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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身影像飓风般扫进了王家正宅的大厅,正在促膝长谈的三个大男人还搞不清楚究竟为什么突然有一股凉意渗入,王诗乔的领子已被一双大手紧扯着不放。
“人呢?”风允哲冷冷的声音透着冰寒。
“什么人?有话好好说,不要拉着我的领子,这件衣服可是意大利进口”王诗乔拽着身上的高级衬衫。
“我问你小陈的人呢?”风允哲打断他的话。
“小陈?她不是在房里休息吗?”王诗乔仍一头雾水。
“休息个头!她不见了,连我的护照都是起不见了,你是怎么帮我看人的?”风允哲冷冷地瞅着他,放松了手劲转身便往外走去,好像压根儿没见着几个死党在这里同聚一堂。
“风,你要上哪去?”王诗乔的动作一点也不比风允哲逊色,一下子便闪身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要去找人,你不觉得你问的是一句废话。”风允哲已经好几天没有回王家了,没想到一回来就不见陈盛方的人影,他心想,这丫头是计划性地离开,存心要气死他。
“找人不是靠大海捞针,我帮你找,不用我久一定就找到了,ok?”说着,王诗乔动手拨了几通电话,又把守门的人找来。
“陈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守门的人据实以报,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地道:“他还问我们这些值班的人要买什么,他要替我们带回来呢?陈先生人真是好。”
守门的人一走,风允哲的脸拉得更长了“你手下的人真是不错,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收买了。”
“也许小陈真的是去买东西”王诗乔搔搔脑袋。
“买东西要带我的护照?她是怕我很快地跟上她才会加我的护照都拿走,这个小偷!”风允哲瞪着他说。
“要不要我通知香港机场机场封了?”王诗乔突然笑咪咪地说。其实刚才第一通电话他就已经打给香港机场,限制陈盛方出境,并随时回报她的可能行踪。
“如果她不见了,我会把香港机场傍炸为平地。”风允哲气得说出狠话。
“好可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王诗乔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
“风不是一向如此?”傅元骏微微一笑,难得看到风允哲紧张得要命的模样,实在很难无动于衷。
“少爷,您的电话。”一个妇人打扮的人怯生生地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不是说过今天不接电话。”王诗乔不悦地说。有重要的事,他们都会以手机回报,而会打电话到家里来的,大都是商场上的事。
“可是这个人说非常重要”妇人还是担心地说。
“每个人都会以为自己的事非常重要。”王诗乔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接过她手上的电话“喂,我是王诗乔,哪位?”
“密斯。”对方的声音显得有点颤抖。
“密斯?”他的朋友和客户里没有一个叫密斯的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他这声密斯一叫出来,在场其他三位男士的目光全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王诗乔在他们的“熊熊”目光下突然想起密斯是谁了“啊,是你,密斯?没错吧?”
“是我,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拜托我?岂敢岂敢,你这么神通广大有什么可以拜托我的?连黑帮五霸都敢耍,你敢我可不敢。”
“你们的人在我擤。”密斯压低了声音。
“谁?”王诗乔陡地皱起了眉头,一股不安从内心深处涌上来。
“风允哲的女人。”
“风的”王诗乔一不小心说溜了口,风允哲冷冽的眼神突然扫过来,他连忙心虚地别开眼,问着对方“你在哪里?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就是不准你动那个女人,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我在兰桂坊。”密斯说出自己的位置。
“十五分钟后,皇后饭店门口见,可以吧?”
“就这样。”密斯很快地挂上电话。
“他抓走了小陈?”风允哲第二次抓紧了王诗乔那件名牌意大利衬衫的衣领,冷冷地问道。
“恐怕是的。”
“该死的家伙!我要杀了他!”
“他不会伤害她的,他还有求于我呢!放心吧!”王诗乔拉开风允哲搁在他脖子上不肯松开的手“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道走吧!”
“那我们呢?”高凡好心地提醒他们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去通知台湾的风老先生准备婚礼”王诗乔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风允哲拖上停放在屋外的车,火速地朝皇后饭店的方向奔去。
“瞧这态势,我们真的很快就要喝风的喜酒了。”高凡笑着对傅元骏道。
“看来是如此,通知石头回来吧!不要连风的喜酒都赶不及喝上,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他现在应该还在斯德哥尔摩。”高凡想了一下。
“继承他父亲的家业当海盗?”傅元骏好笑地问着。
“不,是花心大盗。”
说着,无所事事的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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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香港之前,陈盛方决定再一次游知名的兰桂芳和皇后饭店,这也许是她这辈子惟一一次可以出国观光,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虽说偷了风允哲的一些美金和护照是有点不对,但用那几百元的美金换他一生的自由,想必他也不会有异议才是吧?
陈盛方先到太古广场敖近的一家书店买了一本今早才出炉的“瞻”杂志,接着,找了一间看来还不错的餐厅坐下来,翻了翻这一期的内容,一看,下巴差一点就掉下来,原来他们这次报导的内容是跟日本黑帮有关,难怪她三翻两次被当成标靶,如果不是她命大,如果不是风允哲在她身边,恐怕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想来她真的是有点胡里胡涂的,否则不会天天跟在风允哲身边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本来,他就是个这么来去如风、行踪不定的人,做的又都是一些伟大又可怕的事,就算她是他的未婚妻又如何?他依然是天,她依然是小小的蝼蚁。
班机订在下午五点,她还有时间去皇后饭店喝个咖啡,尝一尝她爱吃的面包和甜点,也算对香港作最后的告别。
然而当她到太目的地时,那无意间看到的一幕却让她愕然地站在当场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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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密斯把所谓的“风允哲的女人”带出来时,不仅王诗乔惊愕得张大了嘴,连风允哲也差一点想掐死这个男人,亏他还答应要保全密斯一家老小不受这整件事的牵连,结果,密斯抓的人竟然是蓝雪!
懊死的,这究竟是怎么状况?!
“王诗乔!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风允哲脸色微愠,隐然的怒气充斥在他体内。
“他说是你的女人,我便以为是”王诗乔的话很快地被冲进风允哲怀中的蓝雪哭泣声所掩盖,这女人撒娇的功夫一流,哭起来更是惊逃诏地的吓人,王诗乔不断地摇头,抓起密斯到一旁审差别盘查,对付男人可比应付女人的眼泪来得轻松容易多了。
“允哲,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蓝雪扑进风允哲的怀中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满脸的泪弄花了一张原本精雕细琢的脸蛋,美人再怎么美此刻也是糊成一团。
风允哲任她在怀中哭泣,伸手轻轻地拍着她哭得颤抖不已的双肩,身为一个千金大小姐,她受这样的委屈也是够难为的了,何况是因为一件根本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
“对不起,害你受惊了。”他低声哄着,微笑着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就真的变成天下第一大丑女了。”
“你笑我!可恶!”蓝雪一连串粉拳落在风允哲的身上,直至累了方歇,她静静地抱着他的腰,享受迫日来他难得的体贴与温柔“我好想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理我了?”
风允哲无言,沉默了,他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他要娶的女人不是她时,她会怎么样?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未婚妻了。”他轻轻地宣布这消息。
“什么未婚妻?!”蓝雪突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眼满布着伤痕,抱着他腰际的双手也微微地松开“你为了甩开我而编了一个这么八股的借口?有必要吗?你不是从来不在乎女人心里的感受?”
“我是不在乎,所以我现在告诉你的是个千真万确、早已存在的事实,我之所以一直无法安定下来,就是因为我有未婚妻了,这辈子我只会娶她,也只能爱她,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他微微地别过脸。
“你胡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等你这么多年了,我把我的青春全放在你身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蓝雪几乎是咆哮着,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颤抖,她不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我从来都没叫你等我,蓝雪,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如果你对我有比这更多的期待,我也无可奈何,不是吗?”他好言劝慰着。
“不,不是这样的”蓝雪紧紧地抱住他“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啊!你难道一睦不知道?”
“对不起。”风允哲很少说对不起的,但他对蓝雪是真的感到抱歉,他当然了解她对他的情与真心,但是,一开始他便知道自己只能娶一个女人,对所有女人都不曾真正动心过,有的也只是怜惜与疼爱,所以,林珊常说他是没心的男人,他的确是,因为他的心只能留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陈盛方。
“你找到你的未婚妻了?要结婚了?”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冰冷却温柔的脸庞,看着这个她爱的男人对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黯然失色,淡淡地别开“是谁?长得比我漂亮吗?”
“她并不比你漂亮,事实上,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最美的一个。”他捧起她不断流着泪的脸,真心而认真地说着。
“你在安慰我?”她哭着笑了。
“不,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了?”他温柔地笑了。
“是不曾啊!所以,你是真的要离开我了,我知道。”蓝雪的唇缓缓地碰触风允哲的唇瓣,星眸半掩“吻我,好吗?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对不起。”风允哲再次对蓝雪道歉,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真正对不起的女人大概只有她一个吧!他与女人间的男欢女爱通常不会有第二次,而蓝雪算是其中的例外,然而,他已经习惯当个没有心的男人,一开始对她就是如此,从来不曾改变过初衷。
立在街头的陈盛方见到风允哲和蓝雪当街拥吻的画面,站在地上的双脚竟动也动不了,就像不久前她在风允哲的房门口见到他们两个火热的镜头时一般,但此刻,她的胸口除了痛与伤心,还多添了一份无止境的凄凉与悲怨。
她离开他不到半天,他就迫不及待地跟情人在街上拥吻起来,可见他是多么希望她离开了,她伸手捂住口不让自己抑制不住而哭出声,远远地看着他们,虽然多添了一份伤心,但至少可以将风允哲的轮廓记得更深更牢,至少可以让她将他放在心上多一些时候,至少可以也许多恨他一些
“风允哲?你怎么在这里?”
王诗乔的叫唤同时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陈盛方一怔,忙不迭转身拔腿就跑,风允哲则对怀的蓝雪说了一声抱歉,随即追了上去。
知道身后有个人追她,陈盛方几乎是使尽气力地往前跑,太古广场的人很多,一边跑还得东闪西躲才不会撞到人,一边跑,她的脑海里还不断放映着方才风允哲与蓝雪相拥交叠的身影。
除了在办正事的时候,风允哲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在大马路上追逐一个女人,他从不追女人,也不对任何女人作任何承诺,她们要业要去他从不会给予不必要的干涉与要求,然而,从这个小女娃一出现开始,他便一再为她破例,而破例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愈来愈没有原则。
不过,还好他并不必花太多的时间去追,在一个转角处他抓住了她,一个使力,便将她拖进怀中。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陈盛方不顾一切地乱吼乱叫,为的就是要引起其他的注意,让风允哲无暇他顾再找机会溜走。
她的叫声很快地引来许多注目的眼光,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他们来拯救她,是她的魅力不够吧?这是想当然的,此刻,她怎么看都像是个小男孩而已,有谁会发现她是个女孩而救她一命呢?
“省省人的力气吧!不有会有来招惹我,只为了救一个小男生的。”风允哲冷冷一笑,连伸手堵住她乱嚷嚷的小嘴的动作都懒得做,简直就是看她笑话。
“你抓住我干什么?我不在,你不是更可以公然地跟你的女人调情!”陈盛方幽怨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她心好成全他,难道他还不领情?非得看她当他的面出糗落泪才甘心?
“嘿,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她满眼泪水汪汪的模样让他的心忽地柔软起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
“我才不是吃醋!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是没关系的,从她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刹那,从她踏出王家大门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不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你跟我没关系?是谁准你这么说的?”风允哲原本缓和下来的面容倏地又变为冷淡,对她口的话感到不悦。在他不断为她破例之后的现在,她竟然要跟他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我自己,难道我不能代表自己说话?”再软弱也无法忍受更多的冷落与委屈,她是豁出去了。
“是不行。”风允哲面无表情地说着。
“什么?!你”陈盛方睁大眼看着他。
“你本来想要上哪去?台湾?”他问她。
除了台湾她还能上哪去?他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嘛!他以为她拿了他几千万?难不成还可周游列国?她气愤地想“你阻止不了我的,脚长在我身上,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
“是吗?想不想试试?”风允哲笑着伸手抚摩她短得像男生的头发,语带嘲型,突然觉得,她固执起来逞强的模样也挺可爱。
你想怎么样?”她觉得他笑得很诡异,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我会让你回台湾的,而且很快。”他依然微笑着,像是在说话一件根本无所谓的事。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走?”
“因为我还有事要办,等办完了事,我会跟你一起走。”
“你跟我一起?”她吃了一惊。
风允哲见她张大着嘴,笑得更开心了“是啊,台湾有一个美丽而盛大的婚礼正等着我们呢!我们也耽搁不得,对不?”
“美丽盛大的婚礼?”陈盛方喃喃地念着,过了一会才恍然明白风允哲话中的意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怀疑而纳闷地问道:“你还是要娶我?”
“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你企图改变的话,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惩罚?”
“像这个”风允哲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霸道、粗暴而充满绝对的占有,让陈盛方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像水一样瘫在他怀中。
“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她喘吁吁地问着,如果是,她情愿让他惩罚一千次、一万次。
“你以为我有这么善良?”他抬起她的脸,一双充满警告、威胁的眸子,像夜间闪烁着无比亮光的星子般散发着诡谲的流光“记住铁话,我风允哲的所有物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它找出来,永远带在身边。”
“你真的要娶一个自己不有宾女人?”她不懂,真的不懂,这样的他令她心疼。
“爱不爱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风允哲微微叹息,指尖滑过她的唇边、耳畔。谁说他不爱她呢?如果他真的不爱她,他绝不会这么紧张地想赶紧把她娶回家。
望着风允哲一脸的认真,陈盛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她一点都没有即将成为新娘的喜悦与开心,这个从不曾说爱她的男人为了上一辈的约定而坚持要娶她,娶了她之后呢?她也许只是个永远躲在角落哭泣的可怜怨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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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似乎证明陈盛方的想像是对的,从她被风允哲带回王家大宅开始,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到风允哲的人影了,每每问起王诗乔或王家的下人,他们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再多问几句,他们就面有难色巴不得逃之夭夭,仿佛她身上长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
夜晚,通常是她觉得最孤独的时候,风允哲总是很晚很晚的时候才迟迟归来,回来的时候总会来到她房间,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一记才蹑手蹑脚地离开,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她。
她其实是醒的,只有等到他回来以后才能入眠,他的一个吻总能让她消弭白天所有的不安与疑虑,让她一夜安睡到天明。这一夜,他又来到她房里,在他的吻要落上她额头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他温柔深情的眸子。
这样的温柔深情真的是对她的吗?如果是,她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吵醒了你?”他轻声温柔地说。
陈盛方摇摇头,本想问他的话一下子变成了串串的泪珠滚落在颊边,她想问他他爱她吗?她想问他这几天都上哪去了?办了什么事?她想问他有关于蓝雪然而,她一个字也没问出口。
“哭什么?你这个傻瓜。”风允哲温柔地吻去她颊边的泪,为她迟迟不明白他的心而无奈。“我爱你”这三个字真的这么重要?一个男人非要对女人说出这三个字才能代表他真的爱一个女人?
如果是,时候到了他还是愿意说的。对她的小小折磨,就当她想要逃离他身边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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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搬进来,就放在那里,小心,里头可是世界最棒的紫水晶,别摔坏了。”王诗乔扯着喉咙指挥着。
他一大早便指挥着几个男人,将一箱一箱的东西搬进风允哲和陈盛方居住的这栋红砖别墅,这可是他受风允哲之托,运用他绝大的影响力而办成的几项大工程,要不是香港第一大王氏财团的盛名,这些名贵的设计精品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完成的。
睡梦中的陈盛方被王诗乔这些人的说话声给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大厅瞧瞧是怎么回事,只见大厅内满满都是装箱打包好的东西,看王诗乔那副谨慎其事的模样,她心想,里头定是价值加城的宝物吧?
“诗人,这些是什么东西?”她静悄悄地走到王诗乔的身后问着,让他闻声回头不由得吓一跳。
“你醒啦?这样正好,我请设计师过来帮你试穿一下衣服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话可以马上改。”王诗乔边说边走出门要去唤人,手避却让她给拉住。
“试衣服?试什么衣服?我没有订什么衣服啊!你是不是搞错了?”陈盛方一脸雾水地着他。
“没搞错,这些东西都是风大少亲自选焙,是在你跟他的婚礼上要用的,帮你做礼服的可是巴黎最有名的设计师,为了你这件礼服,她可是不眠不休地忙了几个晚上才赶制成功的呢!很棒的一件礼服,你一定会喜欢的,为了你们的盛大婚礼,也为了给你一个惊喜,风大少这几天简直是忙昏了。”
“是吗?”她一直以为她是个被追回来然后再被冷落的可怜弃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情况。
“怎么?你不高兴?”风允哲不知何时已杵在陈盛方的身后,一双略微疲惫却依然闪烁着迷人光彩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风大哥”回眸见着风允哲的时候,她的眼眶是含着泪的,几乎没有考虑便冲进他的怀中抱住他。
“怎么又哭了?你好像愈来愈爱国哭了。”风允哲笑了,任她像只小狈般,撒娇地赖在他怀里。
“如果是,也都是你家的。”王诗乔一掌拍在风允哲的肩上,笑得贼兮兮的,不知道为什么,风允哲要结婚,他好像比主角本人还开心,最近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可能潜意识里想赶紧把这个美男子给销出去,好让自己可以专美于前吧!
“你还在这里?”风允哲眉一挑、眼一勾,警告性地瞅着他“你不觉得有人现在应该回避一下吗?”
“我是来送结婚礼物的,你要赶我走也得等我送完东西再走。”王诗乔仍是一脸神秘的笑。
“结婚礼物?”风允哲眉挑得更高了“你送的?”
“不是我,是石头。”王诗乔卖个关子。
“他?送我们什么?一百克拉的钻石?”石兆中的家族是世界数一数二的海盗家族,家里简直跟金山银山没两样,就算送他一百克拉的钻石他也不会太意外。
“那多俗气,是跨世界寻宝之旅的来回船票两张,还附赠南非上等名钻两只,你们蜜月旅行的所有食宿费用就由我来负责,如何?这样的安排够特别、够义气了吧?”王诗乔豪爽地说。
陈盛方的小脸从风允哲的怀里抬了起来“寻宝之旅?”
“有兴趣了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石头为了好朋友真不惜花费巨资”
“谢啦!说完可不可以请你先离开?我和我亲爱的老婆还有话要谈。”风允哲此时突然插进一句,眸子冷冷地扫过王诗乔的脸,暗示他快点滚出去。
“别再瞪我了,我马上走,去长设计师来替小陈试礼服,你可别做太限制级的动作把我的名设计师给吓坏了。”说完,王诗乔很快地便消失在门口。
见陈盛方还一副听得意犹未尽的模样,风允哲不由得叹口气道:“别抱太大的期望,那些都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你去了也许会急着想走也不一定。”
“无论如何,他们对我真好。”
“我对你不好吗?”他陡地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吸吮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男人,记住了?”
“对我最好为什么?”她晶亮的双眸含着一抹迷惑与娇羞,怯生生地望着他。
“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爱你。”风允哲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你真是个小傻瓜,连这种事都感觉不出来,嗯?”
“是真的吗?你从没说过”她的泪又要掉出来了,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让她讶然感动不已。
“爱一个人不是只靠说的,不是吗?就像我一直知道你是爱我的一样,虽然你也没跟我说过爱我”
不等他说完,陈盛方就忙不迭对他道了一声“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你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真的。”
“十三岁?好年轻。”风允哲笑了笑,拥紧怀中对他认真告白的女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地触动了。
他被这个婚约折磨了将近七年,而这个女人暗恋他暗恋了将近十年,这笔情债也算扯平了吧?
“你会笑我吗?”她仰起脸来望着他“笑我这么小就爱上你。”
“不会。”他捧起她的小脸,脸上的笑如和风般轻柔“我很荣幸这么被你恋着,若不,我也不必拒绝像蓝雪那样的美人了,你说是吗?”
“你和她”
“结束了。”见她仿佛有话要说,风允哲忙不迭低头吻住她“记住了,以后不准你翻旧帐。”
呵!霸君!她心中悄悄地娇斥一声。
记住了?记住了?是啊!她还是记住了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因为她爱他,心甘情愿被他的吻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