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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狼狈不堪的别开眼。
“是吗?”欧席亚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正视着自己“现在,告诉我你并没有爱上我,楚薇。”
她听见自已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被念出来,心隐隐地震动着,他叫得如此轻柔迷人,仿佛她是他的情人,一个令他着迷不已、呵护在怀,可以让他眷恋一辈子的情人。
楚薇迷惑不已的看着他,流动的眼波中有着对他深沉的爱恋,初生却执着的情愫。
她没有说话,他却在下一秒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来得突然且猛烈,让她的心激荡澎湃,整个身子都因他这个骤来的吻而颤抖着,似乎要燃烧起来。
她应该推开他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喜欢他的吻,舍不得真的就这样将他推离,舍不得对他喊停
他的吻由猛烈转为温柔的探索,温热的舌尖轻轻地舔上她小巧迷人的唇瓣,在唇的四周描摹、挑逗着,火热的呼吸伴着他温热的舌尖探触,他看见怀中的她逐渐迷离的眼眸正被隐隐挑动出情火。
他的吻止住了,楚薇却一时无法平复体内那股被他挑起的火苗,只能无助而脆弱的望着他,像个不满足却无措的孩子。
“你果真是爱上我了。”欧席亚淡然一笑,放开了制住她的双手,优雅而随性的插进裤袋里。
楚薇怔愣不已的看着他,骤来的冷空气让她不得不发现自己胸前的钮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数颗,隐隐地露出她浑圆挺立而白皙的酥胸她低呼一声,忙不迭伸手拉拢在他面前微敞的衣襟,面色潮红不已。
他是故意吻她的?只是为了测试她对他的心意?然后呢?像现在一样得意的嘲笑着,因为她的无知与生涩?
羞辱的泪水无声地滚落,楚薇转身便跑,顾不得这里是停车场,更分不清东西南北,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羞辱得无地自容,还一再无知地奉上自已的真心
愚蠢!她真的是愚蠢!
她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他,为什么他要这样羞辱她?他凭什么?
“楚薇,小心!”欧席亚在后头唤着。
转角处,一阵煞车声震耳欲聋的嘎然响起,只见她狂奔的身子在下一秒倒卧在地
夜已经很深很深,醒过来的楚薇只能见到些微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床很大很软,微风吹动窗帘翻飞的姿态很美,一片紫蓝交错像是来到精灵的世界,她非常清楚自己不在家里,却不急着想动,因为她的眼角瞧见了守在一旁的欧席亚,他支手托着头双眼闭阖,不知是睡了还是假寐。
月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身上,就连睡着的时候他都依然优雅而从容,会有任何事情难得倒像他这样的男人吗?她怀疑。
累了,真的累了,好几次以为自己就要死亡,却都一点事也没有,是注定要活在世上接受他的折磨?或许是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岂逃得了?
“醒了?”他的眸子在黑暗中缓缓睁开,明亮如星,恰好与她审视的目光相遇,像星球之间的不期然撞击,点燃黑夜里的一丝光亮。
“这回不会刚好又是你救了我吧?”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伤,除了沉重的疲倦感。
“你是被吓晕的,那辆车没有撞到你。”
“是吗?真可惜。”
她说得无心,欧席亚却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俊眉挑起,露出一丝愤怒“我不准你这么说。”
她已经两次差一点让他失魂,天知道他可以再禁得起多少回的惊吓?这个小女人是生来折磨他的吗?
虽讶然于他的小题大做,楚薇的表情依然冷冷地“你关心我?还是我死了你会愧疚?那大可不必,因为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因为我的生死而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在我面前佯装冷漠可以让你的心里好过些的话,我不介意,但是我就是不准你存有那种该死的念头与想法。”说完,欧席亚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孤单卓绝的身子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点点繁星。
此刻,他看来是如此的孤单寂寞,让人忍不住想要出言抚慰他、爱他,一辈子将他抱在怀里。
这个念头很可笑,不是吗?他是如此高大俊挺,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她却想要呵护他、抱他,像个母亲爱自己的小孩
“我从来没想过要死,你不必担心。”她柔柔地宣告着,莫名的收起了敌意,此刻,她不想也不愿在两人难得独处的时光中,制造一些不美好且会令自己懊悔的回忆。
她爱他,不是吗?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她还是会爱他,她知道的。
“抱我,好吗?”她柔声请求着,远远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欧席亚在那一瞬间变得僵直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她“你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我知道,我要你抱我,不要拒绝我,好吗?我只要求你抱我一次,一次就够了。”她深情的望着他,是真心真意想把自己交给他,错过了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或勇气这么对他说。
他无言的看着她,眸光里的波动她看不见,短短的数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让她再也等不下去,楚薇开始低头动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好几次颤抖的手险些败给顽强的扣钮,不过她还是成功的褪下了自己的上衣,接着,她伸手要去解胸罩的勾扣,一只火热的大手却及时按住了她。
“把衣服穿起来,楚薇,你这样是无法勾引男人的。”
她的眸子因他的直言而黯淡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深呼吸了几口,她闪亮的眸子抬起望住他。
“你可以教我,我会是个好学生。”她低声下气的请求着,眸光中的爱恋是那般坦然不讳“你说得没错,我是爱上你了,而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可以真心抱我一次,我想把我最美好的给你,给一个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我很老了,而你还年轻,没必要这么做。”
“我爱上你了,不管你是几岁。”
“你会后悔。”
楚薇绝然的道:“我不会。”
“可是我会。”
她愕然了,有点困窘的望着他“欧席亚”
“我不会动你,所以,现在乖乖的穿好你的衣服,我送你回家。”
“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讨厌我?还是我长得丑,无法引起你一丁点的兴趣与欲望?”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冷淡而理智?难不成她真的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连半裸着身子都还无法吸引男人的目光?她感到十分挫败的望着他。
她不美?那真是世上最大的谎言了,欧席亚在心里嘀咕着。
“我结婚了。”
“嗄?”
“我结婚了,有个温柔娴熟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四岁儿子,这样,你是不是还急着想要跳上我的床?”他有点恶毒的说着。
“你结婚了?”她怎么也没想过他会是个已经有家庭的男人,媒体上不都说他是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吗?何况,根本没有传出他已经结婚的任何消息,他竟然说他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
不!楚薇心碎的闭上眼,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奋力撕扯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就要崩裂四散。
她颤抖的手穿不好上衣、扣不好扣子,颤抖的站不起身,几乎要昏了过去
“我送你回家。”欧席亚低叹一声,将自己的风衣披上她的肩,轻轻地拥住她战栗不已且摇摆不定的身子。
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他不该以为老天会赐给他什么样的奇迹。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坚持。”
“你就不脑萍虑一下我的感受?”她就快要心痛得死去,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温柔?该死的!
“走吧。”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要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放开,他就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让她爱他爱得无可自拔
梦境中,一双温柔的手总会轻抚着她的长发,看不清的脸庞挂着温柔的笑,低喃着他对她的爱意。
“我会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知道吗?我们的相遇是注定的,任谁也拆散不了。”
通常,她会枕在他的腿上听着,给他一个青涩却甜蜜的笑。
没有人比她更幸福了,她总是这样想着,然后她会主动去吻他,回应他直言不讳的爱。
春天的风轻柔的掠过一大片广阔无际的草原,对她而言,他像是个大哥哥,像是个父亲,也像个情人,不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的手里总是拿着一支画笔,为白色的画纸添上许许多多的颜色,画中有她,有这片草原,还有他与她梦想中的红砖小屋。
“你忘了画一样东西。”
“什么?”
“我们两个的小孩。”她正经八百的说着,说完自己的脸却先红了起来。
一阵朗笑回荡在无边际的广阔草原上,微风吹送,将他低沉迷人的笑声传送得老远,她的头也愈垂愈低。
“你笑我?”她问声说。
“不,我是开心。”
“是吗?”她不确定的偷偷抬起眼觑着他。
“下次,我一定会记得画上我们的孩子。”他笑着一把抱起她在草地上旋转,让她银铃的笑声洒满一季的春。
幸福呵,她满意的笑了,接下去的梦却是一片空白
楚薇醒了,迎接她的是绚烂的朝阳,好久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曾经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现在反而增添一抹无端的惆怅。
幸福,离她好远呵,梦终究只是梦,现实生活中的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注定要心碎心痛。
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站在窗口目送欧席亚的车离去,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似乎一点一滴的逝去,仿佛自己也曾这样伤过心,痛过、恨过、爱过很奇特的感觉,却在黎明到来前益发的深刻。
梦,会是真实的吗?
梦中的男人会是欧席亚?而她是那个他说要爱一辈子的女孩?
楚薇笑了,也哭了,觉得自己彻头彻尾的傻,已经傻得有点无可救葯。
电话铃响起,她抹去颊上的泪,伸手接起,电话那头是纪子嵩惯有的大嗓门。
“小姐,你已经迟到了,还在睡?”
他的话敲醒了还在做梦的楚薇,想起今天是出院后第一天到杂志社报到的日子,而她竟然还赖在床上。
“对不起,我马上到。”说着,她跳下床,边换衣服时边对电话那头的他声明“你可不脑欺我钱喔,就这样,拜”
“等等,不用太急,慢慢来就好,身体重要。”
纪子嵩的一句“身体重要”让楚薇的鼻子冒上一阵酸,突然之间她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嵩,你对我真好。”如果他是欧席亚老天!楚薇摇了摇头,她怎么又想起他,不该的!她不能再想着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纪子嵩沉默了一会,在挂电话之前应了一句“应该的。”便收了线。
应该的?她怔愣了一会,缓缓地挂上电话,为他突来的沉默与沉静觉得不解与莫名。
不管了,上班要紧,虽然实习就要结束,可是做事情必须有头有尾,她还想拿个好成绩毕业呢。
想着,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套上一双运动鞋,将长发随意的用发带往后一束便出了门。
她本来就是孤儿,应该可以很习惯孤单与寂寞,不像欧席亚,那背影看来如此的孤寂与落寞
为什么?一个已经有妻子、儿子的人了,不是吗?孤单与落寞都不该在他身上出现,可是她却可以感觉到它们强烈的存在着,像是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部份
唉,说过要忘了他的,怎地又想起?
忘了吧,忘了吧,她只能选择遗忘,不是吗?
欧席亚一早踏进办公室就把秘书叫了进来,对于他特殊的行径,已在他身边工作多年的秘书虽然觉得有点诡谲,不过她还是聪明的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昨天楚薇来找过我,是吗?”
秘书点点头,还没答话就让欧席亚再次抢先。
“你应该告诉她我在开会,请她在办公室先等着,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事后好像也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对吗?”
秘书头低了下去,见他似乎对这件事十分在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过失“是这样的,欧先生,楚薇小姐来找你的时候是庄特助在场替我处理的,我不知道庄特助是怎么告诉她,而我忙进忙出一会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会特别注意。”
欧席亚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没事了,你出去吧,请庄特助进来找我。”
“欧先生”
见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淡然一笑“你放心,我看来像是会扯下属后腿的上司吗?”
秘书被他说得脸一红,心虚的摇了摇头。
“那就出去吧,顺便替我煮一杯咖啡,浓一点,我昨晚没睡好,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欧先生。”秘书微笑的退了出去。为总裁服务可是她天大的荣幸,而另一方面这也代表他原谅了她昨天的疏失,挂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庄日新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欧席亚已经把秘书煮好的蓝山咖啡喝得剩下一半,浓浓的咖啡香散布在空气中,有画、有咖啡,整个办公室典雅浪漫得像是巴黎午后的咖啡厅。
“总裁,你找我?”
欧席亚温文一笑,瞅着他的眼神平和中带着犀利“查到上回在医院前那辆车的车主没有?”
“车主已报失窃,那辆车是赃车,我还在派人努力查明当中,如果有结果,一定会尽快报告总裁知道。”庄日新必恭必敬道。
“一定要查到,这件事我是非追根究底不可,你该明白。”
“日新明白。”
“那就好,去办你的事吧。”
庄日新颔首退出了办公室,却在门口被鬼鬼祟祟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欧先生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她压低着声音问。
“提到你?为什么要提到你?”庄日新不解的反问她。
“就是昨天楚小姐来找总裁的事啊,欧先生似乎很生气呢,把我抓去问话,你昨天究竟是怎么跟楚小姐说的?为什么欧先生会知道楚小姐来找过他,又怪我没告诉他?都怪我昨天忙一忙就忙忘了,怎么,你也没跟欧先生提起吗?刚刚欧先生不是问你这件事?”
庄日新眉头一扬,摇了摇头“他没提,可能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太重要,你又何必大惊小敝,何况,欧先生日理万机,不是每个想见他的人都见得到的,打发闲杂人等应该是你的责任,我只不过代你处理而已,又有什么不对?”
秘书眨了眨眼,暗示性地说:“楚小姐不一样,她是欧先生的贵宾,你身为特助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还是文风不动,正经八百的看着她“我对这种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不感兴趣,希望你也是,林秘书。”
“喔。”林秘书被他这一抢白,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坐回位子上,免得他到时跑到欧先生面前说嘴,说她是个长舌妇、大嘴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说实话,她也只不过想跟这个大古董脸攀攀交情而已,谁不知道他是欧先生面前的大红人,算了,这大古董脸似乎跟办公室里的任何人都不对头,自己也没必要觉得太难过。
就在林秘书还沉浸在刚刚与庄日新不太愉悦的对谈当中时,一个高大粗犷、浑身充满着性感与野性的男人大跨步的走向她。
“对不起,我要见欧席亚。”任之介掏出名片搁在桌上“我没有预约,不过他一定会见我。”“任先生。”林秘书恭敬且红着脸的站起身“欧先生正等着你,请跟我来。”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进去就行。”说着,任之介快如风的身影已闪入欧席亚的办公室,并且带上门。
“你来了。”欧席亚微微抬眼,能以这样的速度与声息进入他办公室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你不是告诉你的秘书了,我的出现并不令人意外吧?”任之介淡笑一声,人已好整以暇的坐进沙发里。
“不意外,不过比我想像中的快一些。”
“现在的空中交通发达。”
“看来你的婚姻生活美满如意,会跟人闲话家常了。”
任之介挑眉问:“你把以前的我说成好像是个食古不化且很没人缘的人,我不会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吧?”
“自然不是,否则咱们的任夫人怎么会弃家财万贯的阙洛而选择你呢?”
任之介一笑,只要谈起自己的妻子蓝绫,总能在他眼底找出绝对不一样的温柔,爱妻如他,宁可舍弃自己的所有与身家性命来换得她,如今美人在怀,岂能不深感幸福?
当初的爱恋轰轰烈烈,不过事实证明,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男人生命中最大的幸福不在于事业的版图有多大,而在于身边有个深爱他的女人,而且为他所深爱。
“不说我了,谈你吧,你找我来一定有重要的事,不过我很怀疑以你的身手会需要我帮上什么忙?”
欧席亚无奈的一笑“很多事不是我可以出面解决的。”
闻言,任之介的眸子一闪,像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你终于想通了?”
“不是我想通了,而是情势逼得我不得不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