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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下子你可以死心了吧?”悠闲的下午,一块入口即化的乳酪蛋糕,一壶香气四溢的蜜枣玫瑰花茶,真是姐妹谈心的好时光。
心美看样子心情很好,说起话来语调轻快。
“死心什么?”轻轻吹气,心萝低啜一口玫瑰花茶,彷佛整个心情瞬间放松。
她们姐妹俩一个月难得见一次面,心美能不能别开口就聊她的感情生活,难道她们没有其它话题可聊了吗?
“那个新闻我有看,他和服装设计师搞在一起,人家还大肚子,听说近期之内就要结婚了。”
皱了皱眉,心萝很不喜欢心美粗鲁的形容词。“嗯,我知道。”但她还是心平气和的回答。
“就这样?”心美表情古怪—“你的反应就这样?”
“不然呢?”她扬眸瞥了心美一眼。
“姐,你如果不想大骂他没良心,至少也该难过他就要结婚的消息吧?还是”心美俏脸倏然变色。“你没打算和他分手?”
“”“姐!你现在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就算了,若是等他结婚后你还不离开他,你就变成千夫所指的第三者咧!这样不好啦!别做破坏别人幸福的坏女人。”心美惊叫。
“”她还没回答,心美倒是连情节都想好了。
“姐,你可别执迷不悟啊!”“我没说不分手啊!”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娘胎生的两姐妹,怎么个性差这么多?她的个性冷静,心美却是动不动就大惊小敝。
“那你刚才刚才”
“他只要一结婚,我是绝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这话心萝说得肯定。
她再怎么不争气,对于破坏他人幸福的事—她可是做不来。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心美拍拍胸口。
要不然被她们个性严谨保守的父亲知道,不被吊起来毒打一顿才奇怪。
“不过,不是我帮夏尔希说话,我不相信那个姓蓝的女人是真的怀孕。”心美嘀咕。
“为什么?”讶异地挑眉,这句话,她也曾听夏尔希说过。
“不知道,就是这样觉得。”心美咬着银叉沉吟“可能是她身上充满算计味道的缘故吧?总觉得这只是她想嫁人豪门的一种手段。”
“是吗?”心萝认真地思考起来。
“哎呀!我是随便说说啦说不定人家是真的怀孕啊!只是长得奸诈了点”心美眼珠子一转“也说不定她明天就流产了。”
“心美!”心萝低声警告,这算诅咒的一种耶!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她的,”心美撒娇告饶“但她就是无法让人相信嘛!”
“那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怀孕了,你才会相信?”心萝低哼。
瞧她说得跟真的一样,若真这么神准,那不如别去贸易公司上班,在庙门口摆个铁口直断的摊子会更不错呢!
还不用缴税说!
“像姐姐这样啊!我想你一说,大家都会相信的。”心美口没遮拦地说。
“”闻言,心萝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脸色微变。
“啊我随便说说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发现自己说错话,心美连忙转回来。“你都快和那棵大萝卜分手了,怎么会怀孕呢?呵呵!”干笑两声。
沉默没吭声,夏尔希昨天冷酷的话语还在心萝的耳边回绕。
若怀孕的人是她,他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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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董,这位是小犬尔希,我要求他一定要来和你吃顿饭。”夏父笑吟吟地帮大家介绍,很开心自己总算能压着这只不肖子来相亲不,来吃饭,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大家闺秀,是能嫁进夏家当儿媳妇的。
也不用多好的家世背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最重要,别像他身边那群招蜂引蝶的女人。
“赵伯父。”纵使千百个不愿意,夏尔希还是将表面功夫作得很好。
赵董上上下下将他打量过一回,很满意地直点头。“嗯,长得涸啤秀嘛!我常听见你父亲提起你,这位是小女惠兰,她是特地来见你的。”
闻言,夏尔希漂亮的黑眸马上落在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宛如洋娃娃的美丽女子。
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她已经从颈子红上脸蛋,像只煮熟的虾子
很好,原来他的父亲大人喜欢这种害羞的小媳妇,这样不太好喔!依他顽劣的性格,这种怯懦的个性可能会被他捏过来搓过去,欺负到不行。
“夏大哥,你好。”惠兰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连声音都是那么细细的。
“你好。”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能十分确定眼前的女人激不起他任何兴趣,太过依俯没有挑战性,他还是喜欢有点难度的。
“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挺有才能,你对夏氏的经营方针我们都看在眼底,你父亲常常和我们夸赞你的好。”既然是相亲应酬,自然免不了说些客套话。
“这是父亲教导得好。”夏尔希微笑。
“我儿子还不错,不太让我操心。”夏父骄傲地拍拍他的肩。
除了感情之外。夏父在心底暗暗补充一句,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担心自己会意外有个孙子。
“不过我最近有看到新闻,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叫蓝什么云的,她应该和你有关系吧?”不理会女儿频频拉自己衣角的动作,赵董继续问道。
闻言,夏父瞬间变了脸色,果然问到他最忌讳的事。
夏尔希还是笑容可掬的模样,心底却厌恶起赵董的用词。
“关系”?赵董指的是哪种“关系”这种一语双关的问法他最讨厌了,应该约柏承海一块儿来,他最适合来玩这种文字游戏。
“早在她获得日本新人服装设计大赏之前,夏氏就先和她接洽了创新品牌的事宜,有个主管极力称赞她的设计作品,她的获奖会帮夏氏带来更多的利润。”用非常认真的口吻,夏尔希模糊他的焦点。
“呵呵,年轻人很会说话嘛!”赵董笑了笑,有种老狐狸的味道。“你明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不过你要我摊开来说也行,蓝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爸!”此言一出,惠兰马上低低唤了一声,才初次见面,怎能问人家这种问题?
“原来赵伯父也对八卦新闻有兴趣,”夏尔希没有多大的反应,他还是不愠不火的解释。“只不过赵伯父怎么会认为是我呢?”
“你的才能好,感情生活也很多采多姿,我不用去特别留意就能常常得知你的消息,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声名狼藉,风评甚糟。
“赵伯父的联想力果然丰富,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蓝真云的行程,发现她根本没去过医院,更没有她所说的某某医师,代表她怀孕的可能性极低。
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个逼他出面的谎言。
“你敢保证?”
“我敢保证。”夏尔希挑眉。
“很好,有你这句保证,我总算可以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你,”赵董意有所指的看了宝贝女儿一眼“其实她偷偷喜欢你很久了。”
“爸!”桌边传来惠兰细细的抽气声。
他怎么能什么都说出来,这样她哪有脸见人啊?惠兰偷偷觑了夏尔希的俊颜一眼,刹那间脸更红了。
“”真是够了,干嘛把他的女儿交给他啊?他有答应要跟赵董的女儿在一起了吗?
夏尔希眉头攒得更紧,父亲打的如意算盘他不是不清楚,说不定没过几天,他老人家就会问他婚期要订在什么时候?
黑眸微微眯细,夏尔希突然感到无限厌烦,他不该来的,简直是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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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心萝,你是不是不舒服?瞧你的脸色不太好?”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对劲,高易哲从私人办公室走出来。
“我没事,谢谢总经理的关心。”感觉出他的靠近,心萝几乎是马上坐直身子,口气冷淡而疏离。
将她抗拒的态度全看在眼底,高易哲皱了眉心,好几次欲言又止。“我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关心你。”
“高总经理,我”当然明白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善,但她不希望给他不切实际的期待。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推了推眼镜,高易哲彷佛鼓起很大的勇气。“那天我在顶楼和你说的那些话如果不中听,你就全忘了吧!我不会介意的。”
她现在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才让他更受伤。
“高总经理”他这样的说法会让她更内疚。
“本来就是这样啊,我有告白的权利,你当然也有拒绝的权利,”他笑了笑,不想让她难受。“就像谈生意一样嘛!要双方你情我愿,强迫就没有意义了。”
“高总经理,我真的很抱歉。”闻言,心萝低下了头。
他是很好的人,她明白,不过,她就是没有办法用其它的方式来看待他。
“为什么要说抱歉?这种事有什么好抱歉的?”话说得轻松,隐藏在心底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你不要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小心以后后侮莫及。”高易哲自嘲道。
“高总经理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咳一定会的。”心萝的态度很诚恳。
“嗯!”高易哲摆出一个很有元气的姿势。“我当然会,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让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吧!”
“嗯咳、咳”心萝原本想笑着回应,却突如其来咳得喘不过气。
“你还好吗?未免咳得太严重了,”他皱眉。
“嗯,我好像感冒了,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头昏沉沉的。”
“你发高烧了,”用手背试了她额头的温度,高易哲眉头得更紧“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我是觉得不太舒服。”心萝虚弱地笑笑。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二话不说转进办公室拿车钥匙,再走出来时却发现她还是坐在原位没动。“怎么了?东西收一收啊!”“高总经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劳烦你。”她小小声地婉拒。
马上明白她的意思,高易哲顿了下,终于点点头。“我帮你请假吧!你快点回去休息,别忘了去医院。”毕竟之前的疙瘩还在,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他切切的叮咛,一脸的不放心。
“谢谢高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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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上滚烫得吓人,偏偏一阵阵的寒意从骨子里冷出来,心萝很不舒服的穿起外套,终于还是决定去附近的诊所一趟。
看这情形,普通的多喝水、多休息应该是好不了了。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心萝足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喂?”她的声音又低又哑,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心萝?是你吗?”夏尔希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下“你感冒了?”
“嗯,小靶冒而已,没什么事。”她说得轻松。
“听你的声音都变了,怎么可能没事,有发烧吗?”她是一个人独居,一旦生病难免让人放心不下。
“嗯。”回头瞥了温度计一眼,她回答。
“烧到几度?”
“39。2度吧!”脑袋昏沉沉的,她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烧这么高?”夏尔希吃了一惊“你还说没事。”再烧下去会变呆子吧?
“我会去前面诊所看一下,等会儿吃个葯就没事了。”
“不如我带你去吧!你先休息,我晚点就到。”
“你要过来?”不管再怎么独立自主,有病痛时总是特别容易感到脆弱,心萝的心里流过一道暖流。
“我不过去,难保你不会昏倒在半路上。”
“可是路程有点远”
“你生病,让我照顾你不好吗?”他低笑“不过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你先回床上休息,等会一开完,我马上过去。”
“嗯。”一想到他愿意不辞千里的来照顾她,心萝绽了抹甜甜的笑容,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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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轿车缓缓停下,高易哲担心地望向心萝租赁在公寓三楼的住处,他知道他不该来的,但还是忍不住必心。
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按下门铃。身为她的主管,送篮水果来探病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门铃按了许久却没人回应,高易哲抬头瞄了眼心萝未开灯的住处,突然揣揣不安起来。“不会出事了吧?”他喃喃自语“怎么这么久没回应?”
罢好大楼里有人走出来,高易哲乘机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心萝!心萝!”
他门铃按得很急,连隔壁邻居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心萝?”三分钟过去,就在他考虑要破门而入的前一刻,门的另一头终于有了声音。
“尔希,你不是有钥匙,自己开门进来啊”她的声音很微弱,双颊有股诡异的红晕。“咦?高总经理?”
看见是他,心萝怔住。
斑易哲心中的大石倏然放下,取而代之的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呃我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我还是很不舒服。”就和他僵在门口,心萝不知是否该请他进屋。
若是请他进屋,夏尔希又正好过来的话,肯定又会像上回的情形一样像两只想要一决生死的雄狮。
“你还没去看医生吗?”他关心地问。
“还没有,尔”话到唇边住了口,在他面前提到夏尔希,他应该会觉得不愉快吧!
“是吗?原来你在等他,”她不用把话说完,他也明白她的意思。高易哲的表情迅速黯然。“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还没想到。
“谢谢高总经理的关心”原本就昏沉的头现在更晕了,心萝想要往前走两步,没想到一阵黑暗瞬间朝她席卷而来,她毫无预警地当场软倒。
“心萝!”高易哲吃了一惊,眼明手快地抱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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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烦人变相的相亲,夏尔希飞车赶往心萝的住处,他和她说有个会议要开其实是骗人的,他并不希望她想太多。
这应该算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不过,当他到达心萝家楼下时,看见的却是正扶着心萝下楼的高易哲。
刹那间,他的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难看。
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说要过来一趟,是心萝特意找他来的吗?
种种可能从脑海掠过,夏尔希本来要上前问清原由,脚才跨出一步,却跨不出第二步。
斑易哲扶着心萝的担忧模样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中竟莫名的踌躇起来,仿佛自己的出现才是突兀。
他和心萝之间一直都没有约束,他也很习惯在外面流连到厌倦时才回到这里,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的日子就该如此继续下去,直到高易哲的出现带给他很大的威胁感,好像心萝就要从他身边离开
如果他能在外面拈花惹草,没道理心萝不能接受别人的追求,更河况高易哲的条件并不比他差,他温文的个性说不定更能带给心萝幸福。
“我知道你不会只爱上一个女人而满足,所以我也不会傻到要求当你的唯一,我们在一起,别公开这段感情,直到彼此腻了为止。”
当年的约定言犹在耳,如今她腻了吗?不想再继续了吗?
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上车,夏尔希敛下眸,浓密的长睫掩住他复杂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