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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醒了。”简奕澜步入帐篷就见盛文光坐在床边端着碗喝药。
“不敢劳烦右相大人来看老夫。”盛文光将手中药一口气灌下。
“将军何必如此不欢迎本官。”简奕澜笑眯眯地看着盛文光,略有些无奈。
“我已经将昨天咱们推测的事情告诉父亲了。”盛殊知父亲不喜简奕澜,忙接过盛文光手中的碗,打断二人。
简奕澜也不再纠结,“昨天抓到的几人,审问出什么了吗?”
“审出来了,一开始他们还不交代,一危极性命就什么都说了。他们确实是熙夫人的人。”盛殊将手中碗放下。
“交代了?”简奕澜敛目低声嘀咕,然后抬眸看向盛殊,“走,我们再去看看。”
“好。”盛殊点头。
“老夫也去。”盛文光从床上下来欲要起身。
简奕澜淡笑,缓缓开口,“将军还是先好好养养吧,至少别让盛殊想本官一样没了父亲。”
“你!”盛文光气得吹胡子瞪眼,简奕澜却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父亲,别生气,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盛殊嘱咐完盛文光也抬步跟上去。
“简兄!”盛殊追上简奕澜,“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气了将军,你还谢我?”简奕澜好笑。
“若不是你这样说,父亲必然又要逞强,跟着我们一同去。”盛殊侧头看向简奕澜。
简奕澜笑笑未说话,摇头抬步向牢房走去。
牢中各种哀嚎,士兵带着三人来到关着那几人的牢房。
“不好!”开门士兵打开门发现那几个犯人嘴角挂血显然已经被人下毒杀害。
简奕澜蹙眉看着那士兵检查尸体。“能在军营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看来这熙夫人不简单呐。”
出了牢房。
“军中怕是有了内奸。”盛殊低声说道。
“嗯。”简奕澜敛眸,“盛家军中出了内奸,内奸只能让你父亲自己解决了。”
“父亲平日带他们不薄,怎么就会出了内奸。”盛殊心中不平。
简奕澜未应答,只是侧头向带路的士兵问道,“将军抓到的那个美人鱼关在了何处?”
“回大人,被关在了水牢。”那士兵回答。
“带我们去看看。”简奕澜低声吩咐。
“这,大人,自从传出美人鱼诅咒的事情,将军就不让人接近水牢了。”那士兵说道。
“没事,将军那里我会去说,先带我们去。”简奕澜不耐。
那士兵犹豫片刻,转身带着三人去水牢。
水牢外,几人刚走近,就听牢中传出一阵清澈的歌声,似是情人的呢喃软语让人沉醉其中。
简奕澜感觉到周围升起了薄雾,她突然看到薄雾中有个身影像是简墨,“爹?”,
她缓步向前走去,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人却一直闪躲着她,她不甘心奋力追去,那人突然站定在原地,缓缓转过身来,轻轻冲简奕澜唤道,“澜儿,快到爹这儿来,到这儿。”
简奕澜看着面前的缓缓抬步走去,“到爹那里去,到......”
不对!她看着面前的“爹”猛然惊醒,“我爹早就死了,你不是他!”
简奕澜举起一掌狠狠打向面前的人,那人瞬间消散失,周围的薄雾也慢慢消散,只剩下水牢中的徐徐歌声缓缓响起。
简奕澜抬头打量周围却发现自己站在水牢旁的海水中,海水已经没过膝盖,她这才明白自己是入了幻境,若是她没能及时清醒恐怕就要葬身大海了。
她发现了其他几人也都站在海中,她上前将几人叫醒。
“大家都没事吧?”
“这美人鱼着实太邪门。”盛殊蹙眉。
简奕澜敛目没说话,默了一瞬却又弯了弯笑了起来。
“简兄,这是怎了?莫非还在幻境里没出来?”盛殊见简奕澜笑得眼睛发亮,将手搭到简奕澜肩膀上狠劲地前后摇晃了几下。
“盛兄别摇了,我是想到了美人鱼诅咒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回去吧,不用再去看这美人鱼了。”简奕澜将盛殊的手拽下来。
“简兄想到了?”盛殊满眼不相信的看着简奕澜。
简奕澜拍了盛殊的肩膀一下,“放心吧,别怀疑我,听我细细跟你说......”
两人离开后,那水牢中的美人鱼缓缓停下了歌声......
......
简奕澜解决完事情后就和袁飞出了军营,刚走出军营,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迎来一个中年男子,“右相大人,我家主子请您上去一叙。”
简奕澜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又越过他看向那辆马车,想到了昨晚那个男人,淡声问道,“本官能不去吗?”
“额,主子说了,若是右相大人不去,就让属下把大人敲晕后抬过去。”那中年男子用眼神示意一下马车边立着的十几个会武的壮汉。
简奕澜暗自翻了个白眼,默默地走向马车,去就去,谁怕谁,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知道马车上那人倒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她要是在军营外面被人敲晕带走,军营里的盛文光还不笑掉大牙去呀,她可丢不起那人。
袁飞担心,“主子。”
“无事,你在这等着就行。”简奕澜摆摆手抬步走上马车。
马车上。
“阁主找本官有何事呀?”简奕澜坐到马车上,笑眯眯地看着祁清岑。
祁清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贱兮兮的笑容,一把将简奕澜拽到面前,高挺的鼻子顶着简奕澜的秀鼻。
简奕澜正打算着怎么跟他周旋呢,却没想到眼前一花,就被他拽到了跟前,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咽了下口水。
这是又要亲?这也太直接点了吧!我还没套出来他知不知道我是女人呢。
祁清岑看见简奕澜脸上的情绪变了几变,表示很满意,他羽睫微颤,轻扫着简奕澜的额头,果然见她脸颊慢慢红了起来,祁清岑松开抓着简奕澜胳膊的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唇向着简奕澜贴近。
简奕澜见祁清岑离她越来越近,心下一动,将手隔在了两人的脸中间。
祁清岑一亲未果,他看着面前的手也不恼,唇贴着简奕澜嫩白的手掌在上面轻轻舔了一下。
简奕澜只觉手心微痒,如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酥了,若是再不说点什么恐怕自己清白都不保了,虽然不知道还在不在。
“阁主要是没什么事本官就下车了。”说完便要起身下车。
祁清岑知道若是再逗下去,简奕澜恐怕就要抓狂了,“右相大人别着急,本座确实是有要紧事要找右相大人。”
他抬手将简奕澜拽回座位。
“阁主有什么事,就尽快说,本官还有事情要忙。”简奕澜坐回车中,拽了拽祁清岑抓着她的手,没拽回来,也就由他去了。
“右相大人可是有一个玉笛。”祁清岑把玩着简奕澜的素手,揉捏得起劲,脸上却一片严肃,缓缓说道。
“阁主怎么知道?”简奕澜看着祁清岑捏着她的手,微微挣扎了一下。
“右相大人别管本座是如何知道,只说右相大人想不想知道这玉笛是何来历?”祁清岑见简奕澜挣扎,也不再揉捏,只轻轻地握着。
“本官其实并不想知道。”简奕澜收回被祁清岑握着的手,只想赶紧摆脱他,起身欲下马车。
“那和那玉笛材质一样的玉佩的来历呢?”祁清岑看着简奕澜掀开帘子,欲跳下马车,冷声说道。
玉佩,爹的那块玉佩......
简奕澜默默放下帘子坐回座位,她淡淡的看着祁清岑,示意他说说看。
“右相大人这态度,让本座又不想告诉右相大人了。”祁清岑看着简奕澜那眼神向后靠去,冷声说道。
简奕澜俯首眯眼笑道,“那阁主想要如何?”
“本座有些累了。”祁清岑看了眼简奕澜,淡声说道。
简奕澜转了转眼珠,笑了笑一把将祁清岑拽了过来。
祁清岑看着面前的简奕澜又些惊讶,只听面前人浅声说道,“劳烦阁主转过去,本官给阁主捏捏肩膀。”
祁清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带微笑,他觉得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这小东西不会想把我敲晕好跑路吧。
他挑挑眉,“转过去太麻烦,右相大人就这么捏吧。”
简奕澜计谋没得逞,暗自咬了咬牙根,在祁清岑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认命地为祁清岑按摩肩膀。
祁清岑面上不动声色,他静静地享受着简奕澜的按摩,他浅笑着看着面前哭丧着脸的简奕澜,淡声说道,“右相大人似乎不太情愿。”
简奕澜暗自翻了个白眼,咬牙说道,“为阁主按摩是本官的荣幸,自然是情愿的。”
“那右相大人为什么不笑。”祁清岑理所当然地问道。
“......阁主,本官不是卖笑的。”简奕澜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祁清岑点头,“也是。”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也不准对别人笑。”一笑眼睛里跟有星星似的。
这特么管的也太宽了。
简奕澜嘴角抽了抽。
祁清岑见简奕澜面部抽搐,以为她是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又加了句,“可以对本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