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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狂笑不停的好友,雷昱希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好友如此开心的原因绝对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
清了清嗓子,雷昱希故作冷淡的说:“虽然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可是随时有人进来打搅,我建议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以免破坏完美的形象。”
“温文儒雅的绅士就不能大笑吗?”楚维伦显然一点自制的意思也没有。
“当然不是,不过,你就不能节制一点吗?我看你笑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没办法,太好笑了嘛!”不过,楚维伦的笑声终于打住了。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略微一顿,楚维伦存心吊他胃口“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奸,你的心脏可能会负荷不了。”
“你用下着替我担心,我的心脏很强壮。”
哀着下巴想了想,楚维伦点头道:“我说,不过,你要不要先来个深呼吸?”
“你不要废话那么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ok,昨天维琳终于忍不住苞我提起同性恋的事情,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女孩子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因为我们两个太亲密了,她认为你就是我的情人,也就是说,你在楼海芋眼中已经归类到gay的族群。”说毕,楚维伦又放声狂笑了起来,没办法,好友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天啊,他被揍了一拳吗?为什么他觉得头好晕?
“你这个叫什么呢?”楚维伦煞有其事的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车灾乐祸的回道:“自掘坟墓。”
真是可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这下子你很开心了吧。”
“我不是说过了,世事难料,说不定老天爷就是想跟你作对,现在果真越来越好玩了,不是吗?”楚维伦惨遭诬陷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是啊,真是好玩的不得了。”雷昱希几乎是从牙缝中把话挤出来,他确实是自掘坟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歪着头打量着他,楚维伦戏谑的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
送上一个白眼,他没好气的说:“你少说风凉话了。”
“会搞到这种局面,那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可不能怪我。”
“真是奇怪,你怎么不趁机帮自己洗刷罪名?”
手一摊,楚维伦觉得自己好无辜哦“我可是听从你的指示,我没有极力帮自己澄清,可是,我也没有承认,我想模棱两可的答案会让情况变得更扑朔迷离,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你这个小子是趁机整我吧。”
“你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点小事难下倒你吧。”
是啊,这点小事怎么可以把他考倒?也好,趁这个机会真正结束他们之间你追我闪的戏码,她应该知道她早就是他锁定的目标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认为我应该告诉你,然后让你有机会在旁边搅和制造麻烦吗?”
叹了声气,楚维伦实在是委屈极了“瞧你说得好像我只会害你,你难道忘了吗?如果不是我在暗中帮忙,她去垦丁的毕业旅行就不会住在雷家的饭店。”
“这件事你确实帮到忙了,不过,你对于扯我后腿更是不遗余力。”
“你这个小子说话真不公道,我不过是帮你的生活添加一点乐趣,往后你才有更多的回忆可以回味,我这样的好朋友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么说,我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你。”
“这倒不必了,好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跟你道声谢谢,谢谢你手下留情。”
“你的口气不像是谢谢我,倒像是指责我。”
“我怎么敢指责你?我可不想惹火你,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楚维伦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个小于很识相,好啦,待会儿一起吃晚餐。”
“我今天有事,晚餐就不奉陪了。”
眉一挑,楚维伦已经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你要去找海芋?”
“不是,我的事自己会看着办,你用不着太注意。”
“好吧,不管是什么事,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先走了。”站起身,楚维伦又回复斯文优雅的面貌,他绅士的欠身离开。
看了一下时间,雷昱希整理好办公桌上的东西马上起身下班。
下了公车,楼海芋心神不宁的漫步回家,原本是打算利用今年后半年的时间达成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计划之一,怎么知道结婚进行曲的演奏者都还没有就位,她的美梦就破碎了,真是可恶!
看样子,她的计划恐怕要变动了,可是,她怎么向老妈交代?老妈满怀期待她明年结婚生子不管了,她还是先准备考研究所的事情,这一段时间再物色另外一个“最佳老公”还会再出现像维伦哥哥这么适合当丈夫的人选吗?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终于盼到楼海芋回来了,雷昱希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懊恼生气,这个女人难道下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天色一旦暗了,就冷清得好像荒郊野外吗?
身子顿时一僵,楼海芋瞪着站在车门边的雷昱希,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是这么晚回来吗?”
“我几点回来跟你没关系。”她不像小妹,她是习惯天黑之前回家的人,不怕色狼,而是怕野狗,因为决定准备考试的事,今天她走了一趟补习班了解状况。
“上车吧。”
“为什么我要上车?”
“我有话要说。”
“我和你应该无话可说。”
“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话落入他人耳中,上车对你才是明智之举。”
“我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没有值得人家窃听的事情,如果有人喜欢当我们的听众,我并下介意。”
手一摊,他很爽快的同意她的决定“好吧,我们就在这里说,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其实,你不像外表那么恬淡典雅,你不但听明而且精于算计,当然,还有热情奔放”
“上车吧。”她俐落的打断他,然后绕到驾驶座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车。
唇角愉快的上扬,他转身打开车门坐上车。
“累了一天,我想早一点休息,请你长话短说。”她的身体在颤抖,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把她摸得如此透彻?没错,这个家伙偶尔会害得她失去控制,可是,她自信把自己的底牌掩饰得很好。
“你知道吗?”他缓缓的往她逼近“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情。”
“你,你想干什么?”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第六感已经预告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是身体好像被施了魔咒,她觉得沉重得无法动弹。
“你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冷冷的,还是热情如火?”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到五公分,他就此打住不再前进。
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办,她努力保持冷静“雷昱希,你是不是吃错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对?”
“我很清醒,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莽莽撞撞、冒冒失失。”
“我,我看你一定是疯了,我懒得理你,我要回去了。”可是,她已经被他困住了,她根本无处可逃。
往前一步,四片唇瓣终于相遇了,雷昱希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贪婪的舌热烈的攻城掠地,虽然他幻想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想到这个滋味竟然是如此甜美迷人。
她应该推开他,然后狠狠的赏他一巴掌,可是好奇怪,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住了,思考的能力完全离她远去,她只想融化在他的怀里直到他放开她,她的头还晕晕的回下了神。
手指轻轻的爱抚她嫣红的唇办,等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了,他才斩钉截铁的为自己澄清“我不是gay。”
“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gay。”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如此慌乱?
“你记住了吗?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赶紧说清楚,我要进去了。”
“你的唇尝起来果然是热情如火。”
两颊倏然刷红,她羞答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用力推开他,打开车门冲回家去,天啊,她好想一头撞墙,真是丢死人了!
直到大门把他的视线隔绝开来,他才再度发动车子上路,因为心情太好了,他一路上吹着口哨回到家,今晚一定会有好梦相随。
天啊,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老是想着那个吻?
甩了甩头,她忍下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楼海芋,你振作一点,那不过是一个意外事件,你的人生不会因为那个吻就天崩地裂,你不要这么没出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心烦得睡不好吃不下。”
禁不住叹声气,如果她可以突然得到失忆症,那该有多好这都是那个家伙的错,他真是可恶透了,那可是她的初吻,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许可就偷走了?她就知道他是个坏胚子!
没错,他是很恶劣,可是为什么她要回应他?完全没有拒绝,好像她有多么渴望他的吻真是丢死人了,那个家伙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当时她肯定是吓坏了,所以才有那种异常的反应,对,就是这个样子,她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失误一直耿耿于怀
叩叩叩!避家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二小姐,楚小姐来了。”
正了正自己,楼海芋连忙应声“凯伯,请她来我房里,另外,请莲姨帮我们准备茶点。”
“是,二小姐。”
跳下床,她迅速收拾好床铺并整理服装仪容,当她打开房门,楚维琳刚好走到房门口,莲姨端着茶点紧跟在后。
“莲姨,谢谢你。”接过莲姨手上的托盘,她招呼好友进入房门。
必上房门,两人在房里唯一的长沙发上坐下来,喝着清香爽口的茉莉花茶,吃着散发浓浓奶香的美味手工饼干。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一个多礼拜都没有消息?你一直都没打电话询问我事情进展得如何,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哥的事意气消沉。”
“呃,你看我的样子像那么不堪一击吗?”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把维伦哥哥的事完全抛到脑后。
“不是,从小到大你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哥身上,现在突然发生这种教人错愕的事情,你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呢?”
“你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真的没事,这些天我想了又想,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我们会不会太武断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深入的追踪下去?”
“对啊,我也在想会不会太武断了?我问过我哥,他只是笑着反问我,他看起来像个同性恋吗?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某个人恶作剧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维伦哥哥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摇了摇头,楚维琳想不明白的说:“不管我怎么问,我哥只有微笑,真的很讨厌,为什么他不要爽快一点给个答案呢?”
“如果说,他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笑话,他当然没有回答的必要:如果说,他实在没办法否认,他也只能选择不回答来回应。”
“那么我们就继续追踪下去吧。”
“我们只要有心,继续追踪下去一定会水落石出,可是我想没必要再跟踪维伦哥哥了,他既然愿意让司机接送,那就表示他不怕人家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们跟踪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了想,楚维琳同意的点点头“没错,可是我们要怎么继续追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略一思付,她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窃听他讲电话也许有助于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又不是国安局,哪有本事窃听他的电话?”
“不是,用下着这么麻烦,我是要你一有机会就躲在旁边偷听,虽然没办法确定他和人家对话的内容,但是或多或少可以听到某些讯息。”
“有道理。”
“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会很辛苦哦。”
叹了声气,楚维琳一副很无奈的说:“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重要是证明我哥不是gay,你放心,我一打听到什么好消息就会通知你。”
起身离开书桌,雷昱希走到落地窗前面,手指不自觉的抚着嘴唇,这几天他连作梦都在回味那个令人心荡神驰的吻。
他等得已经够久了,从现在开始,他不会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她,他要全面展开进攻,她再也不能漠视他的存在。
这时,摆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瞥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然后才拿起接听“你好,雷昱希。”
“你还没休息吧。”楚维伦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我说上床睡觉了,你会切断电话不再跟我唠叨吗?”
“我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现在精神抖擞,我相信你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你有看见窗外的夜色吗?今晚的夜色特别美哦。”
吹了一声口哨,楚维伦笑着说:“这么有闲情雅致,看样子你心情很好哦!”“不错。”
“我猜八成跟楼海芋有关,你和她有进展了是吗?”
“算不上有什么进展,不过,比起原来的情况好那么一点。”
略微一顿,楚维伦很苦恼的说:“真伤脑筋,我到底该不该跟你说呢?”
“什么事?”
“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小事一件,我想你不知道应该没有关系吧。”楚维伦比较像在自言自语。
皱着眉,这个家伙故意要他吗?“既然开了头,你就把话说完,什么事?”
“好吧,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哦,凯瑟琳这个周末要来台湾。”
“是吗?”
“啧!你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她可是你的旧情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她是不是嫁人了?”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关系她的近况,不过,我对她是否嫁人不感兴趣。”
“这迫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看她对你还有留恋,虽然名义上说是来台湾出公差,可是我感觉得出来她是专程来看你。”
“她是不是太悠闲了?”
“你这个家伙真狠,人家专程来看你,你应该很感动。”
“我现在很忙,我没有心情感动。”
楚维伦非常同情的说:“也许她不应该来台湾,如果她知道你的脑子现在全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一定伤心透了。”
“你想太多了,我们两个早就结束了。”
“你认为结束了,可是她的感觉也一样吗?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回台湾,你们说不定会继续交往下去。”
“你错了,我们之所以结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
“我想当初你若是愿意开口表示,也许她会跟你来台湾,她大概没想到你打一开始就没有把她纳入你未来的蓝图。”
“你不了解她,她的心态跟我一样。”一直以来,他对感情都是抱着玩乐的态度,这或许是因为女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也没想过对谁珍惜,直到他在楚家遇到楼海芋。
楼海芋的出现根本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的玩世不恭,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眼中看不见自己的存在,而这个女人还整整小了他八岁,他承认自己受到不小的打击,也许是因为如此,他对她产生强烈的好奇,研究她变成他的兴趣,渐渐的,他迷恋上她眼中闪烁的光彩,那儿跳动着狡猾的算计,也跳着压抑的热情,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没办法,你太容易令人着迷了,她就是忘下了你。”
眉一挑,他调侃的道:“干嘛?你也迷恋上我了吗?”
“坏小子!”
“好了啦,我还有工作要忙,不说了。”
“等等,我们约好了这个星期天见面,你要下要跟我一起赴约?”
“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再说吧,晚安。”结束通讯,他把手机摆在书桌上。
老实说,他突然觉得很不安,这是当然,他和楼海芋正要开始,凯瑟琳却在这个时候蹦出来,这总是教人有一种触霉头的感觉算了,何必想那么多呢?凯瑟琳早就成为过去式,他们可是很干脆的结束彼此的关系,她还能干什么?
伸了一个懒腰,看样子今天晚上别想工作了,他就早点休息吧。
真是的,为什么最近她老是在干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楼海芋觉得好丧气,以前,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她的计划在进展,她可以说是事事如意,可是最近呢,情况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控制,她什么事都不顺心,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奇怪,我哥怎么还没出现呢?”楚维琳开始下耐烦了起来。
“你确定是今天下午三点半吗?你不是说维伦哥哥是用英语讲电话,你有没有可能听错时间了?”
“虽然我有些话听不懂,可是好歹补了好几年的英文,我还应付得了一般的会话,况且我哥是那种很细心的人,挂电话之前,他总是会跟对方把时间和地点再确认一遍,除非他们临时变动时间和地点。”
“昨晚确定的事情,除非遇到突发状况不得不取消约会,我想更变时间和地点的可能性不高。”
“可是,现在已经四点了,怎么还没看见人呢?”
抿着嘴想了想,楼梅芋提议道:“你打个电话给他,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突然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就说想找他一起吃晚餐,他自然会把现在的下落告诉你。”
“这还是怪怪的,我很少约他一起吃晚餐。”楚维琳的话刚刚落下,她就发现楚维伦出现在咖啡厅的入口,她慌忙的撇开头“来了来了。”
楼海芋倒是不担心暴露行踪,她转头一瞧,目光刚刚锁定楚维伦,一位金发美女就热情的扑进他的怀里同时献上一吻。
“我的天啊!”楚维琳显然也看见了,可是,她实在不敢相信,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
“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从他们亲密的互动来看,她涸葡定他们关系匪浅。
“我知道她叫凯瑟琳,这一次她来台湾要待上三个月,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是不是维伦哥哥的女朋友?”
“我哥的女朋友?”打了一个冷颤,楚维琳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可能性,这个不知道,可是我哥曾经向我妈保证他不喜欢洋妞。”
“这种话肯定是为了安慰伯母,维伦哥哥出国留学的时候,伯母一定很担心他带了一个洋妞回来,当初我大姐出国读书的时候,我妈也是一直叮咛下可以跟外国人谈恋爱。”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们还不能因此断定这个洋妞是我哥的女朋友。”
“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普通朋友吗?”
打量了一会儿,楚维琳伤脑筋的咬了咬下唇“他们的关系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单纯,可是,又不太像情人的关系。”
思付一下,楼海芋有个想法“他们是不是旧情人?”
“对哦,旧情人才会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很亲密,却又有一点距离。”
“我想维伦哥哥应该不是gay。”她几乎可以确定雷昱希又扯了一个谎言。
“这真的是太好了!”楚维啉大大的松了口气。
“是啊,真是太好了。”她的人生蓝图又可以恢复原貌了。
回到家,楼海芋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雷昱希她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码?记得在垦丁柄立海洋生物博物馆的时候,因为他们在亲水广场找不到其他同学,她便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楚维琳,他突然把手机抢过去,然后就把他的手机号码输进去,当时大概是怔住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后来其他同学出现了,她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没想到这个时候终于派上用场。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雷昱希显然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手机上面有来电显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来电显示?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只要用你的手机打到我的手机,我就可以拿到你的手机号码啊。”
“你”算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跟他僵持不下?她打这通电话可是另有目的“你真的很差劲,你怎么可以编出那么恶劣的谎言?你对撒谎这种行为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感吗?”
“谎言?”雷昱希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吗?你说维伦哥哥是gay。”
“喔,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撒谎?”
“我亲眼看见维伦哥哥跟一位金发美女在饭店的咖啡厅拥吻。”
略微一顿,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沉“你是不是很吃味?”
怔了怔,她淡漠的道:“这跟你没有关系,还有,我发现你这个人的习惯真的很糟糕,你怎么那么喜欢撒谎骗人?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子要人很好玩?”其实维伦哥哥跟谁拥吻,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是当然,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约定和束缚,他想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是他的权利。
“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干嘛这么认真?”他的声音又恢复原本的轻快。
轻蹙蛾眉,这个家伙根本是故意要她嘛!“如果有人在背后四处宣传你是个gay,你会认为这是小玩笑吗?”
“我会一笑置之,嘴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认为我是gay,我也没办法。”
“个冷笑,她语带讽刺的道:“你这个人倒是挺潇洒的嘛!”
“我这个人本来就很潇洒,除了”他突然打住,不知道是此话不宜吐露太多,还是故意不把话说清楚。
“你怎么不说了?”
“你对我有兴趣吗?”
“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对你这种坏蛋有兴趣?”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
“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哦!”虽然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很随便,她还是慌乱得不知如何回应。
迟迟等不到她出声回应,他调侃的说:“你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
“我差一点就睡着了,你的声音有催眠作用。”
“这是在读美我声音好听得想让人全身放松下来,还是暗示我说话很乏味?”
“你自己猜啊,我要休息了,再见。”结束通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笑,她干嘛打电话给他?她真的只是为了问他,干嘛说谎骗她吗?
甩了甩头,她的脑子好乱,她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突发状况,她才会有一些反常的举动没错,就是这样子,她别想太多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