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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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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风带着微凉的气味,一波波的树涛声像海浪般打来,扰醒了沉睡中的人儿,慕容蕾眨眨眼睛,才醒过来,就瞧见了躺在她身旁,只手撑着俊脸,侧身看着她的富山岐睃。

    “你醒来很久了吗?”干嘛这样看着她,害她差点口吃。

    “还好。”他说着,抬起一手,轻轻抚摩着她的颊靥。

    他的温柔让她的心深陷。“你昨天应该很忙吧,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虽然她已不记得昨夜他何时回来,但之后的事,她可记得非常清楚,他缠着她直到深夜,在她的体力告罄,他才放过她,搂着她一同沉沉睡去。

    “你呢?累不累?”他的一手缠绕过她的腰,掌在她的腰肢上。

    “嗯。”慕容蕾同时点头又摇头。

    红着脸蛋,只要一回想起昨夜的画面,她就忍不住任由羞红爬满整张脸。

    说实在的,她不是很累,但在经历了昨夜富山岐睃的无度索求,她浑身酸痛。

    “很累?”他问。

    慕容蕾摇头。

    “不累?”他想,如果她不累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带着她再做一点运动。

    见到他眼里闪动着炽热的光晕,那代表的意思非常明显,慕容蕾赶紧摇头。“我好累,不能再跟你玩了。”

    她直接坦承的话,引来他低低一笑。“这么怕我?”

    一手轻轻揉抚过她的脸蛋、颈子,一路往下

    慕容蕾没让他得逞地抓出他的手“有时,我觉得一点也不懂你。”

    譬如他的喜怒哀乐,她就很难由他的脸上看出。

    “这让你害怕?”他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执到嘴边轻轻一啄。

    “嗯。”迎着他的眸光,她坦承地点头。

    “你今年几岁?”他喜欢她看着他眸光时,专注的神情.

    “再过两个星期就满十八。”她说,又见他细细碎碎地亲吻着她的手。

    “好年轻,是吧?”他笑着问她。

    慕容蕾噘了噘嘴“你也不老呀!”

    “我今年二十五。”抬起她的手,他开始轻吻着她的手臂“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

    也就是说,等她结束了这次的观光旅程,她会回台湾就学,他们得相隔两地?

    他极不希望这样,想天天与她在一起,抱着她、拥有她。

    “嗯。”他的吻令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去年考上大学,但上了几个月的课,觉得与我的兴趣不合,所以先休学了。”

    他的吻慢慢地往上,来到她的肩窝“有没有想到京都来留学?我可以帮你打点好一切。”

    她的声音止住了,被一记尖锐的喘息所取代“真的吗?我你真的会帮我?”

    “当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有着浓烈的渴望和宠溺“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我当然会妥善安排。”

    语毕,他在她的眼睛和唇办分别轻轻一啄。

    这个吻让她满心欢快,那滋味就像心头融了堆蜜糖。然而,慕容蕾一想到父亲给她的测试,她的眉结不觉地轻蹙了下。

    “我好希望能永远与你在一起.”她说出了心头话。

    但能吗?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她到京都来的目的,是为了盗取他家的传家宝翡翠玉扳指时,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的爱她吗?

    “怎么了?”发觉了她眉心问的结,富山岐睃以灼烈的吻,慢慢地为她化解。

    “你不是想抱我吗?”她的双手缠上了他的颈背。

    好希望这一刻,时间永远停止,他永远属于她。

    “你不是说累?”他亲吻着她的颊靥,渐渐地加深热度。

    “现在不累了?”她只想永远记住他,用一辈子的时间。

    “傻瓜。到京都来陪我好吗?我保证绝对能依你的兴趣,帮你找到一所好学校。”

    他望着她,气息微喘,再度进入她身体的同时,低头吻住了她嫣红唇办。

    “我不知道,我做不了主,别逼我,我得问过我父亲。”她用尖锐高亢的吟声,应和着他的热情,放任他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占有,唯有这样,才能消弥她心头的不安。

    从奈良回到京都已经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富山岐睃除了工作的时间之外,都陪伴在慕容蕾身旁。

    这一天,他没空亲自到民宿来找她,于是派了司机田中开车来载她。

    “田中先生,请问我们要去哪?”坐在后座,慕容蕾不明白为何富山岐睃突然派了司机来接她,还送了衣服过来要她换上。

    “慕容少姐,大少爷没告诉你吗?”田中一脸惊讶,眸光透过照后镜看着慕容蕾。

    “他该告诉我什么?”田中的表情让慕容蕾的心中顿生一股不安。

    “今天是大少爷生日,当然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遵循着富山家的传统习俗来办理,所以今天一整天富山宅里都会非常热闹。”

    “是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他生日,他居然没说!慕容蕾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了一下。

    “大少爷今年满二十五了,虽然早在二年前,富山家的决策权和家业早就已经交到大少爷手中,但是富山家是有个不成文的习俗---

    盎山家的男人满二十五岁时,才能从父母的手中接过象征着富山家的传家之宝“翡翠玉扳指气而至此也才证明,他能完全地掌管整个富山家族。”

    “田中先生,你方才说接过什么东西?”田中的整段话,慕容蕾只听到重点。

    “喔,是翡翠玉扳指。”田中以为她没听清楚,重复说了一遍。

    “翡翠玉扳指”她颤抖着双唇,喃喃念着。

    懊庆幸不用潜入富山家从头到尾搜寻一遍,就得知翡翠玉扳指的下落?

    不,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从今天起,富山岐睃将成为那只扳指的拥有者。

    而她,若想通过慕容家的测试,就必须由他的身上盗取那样东西。

    “怎么了,慕容小姐?”田中发觉她的脸色不对。

    “没什么。”慕容蕾回神,赶紧摇摇头“那一会儿后,你要载我去富山家吗?”

    “当然。”田中浅浅一笑“我想,大少爷可能是想将你介绍给老爷和夫人认识吧!”

    “这样”这下,慕容蕾再也说不出话来,将眸光拉向车窗外,她一向亮盈盈的瞳仁也跟着黯淡下来。

    让司机田中领着,慕容蕾跟随着他离开车库,光走到富山岐睃居住的东边建筑,就足足耗掉他们十几分钟,更别说之间绕过多少回廊,穿过几座独立院落。

    “慕容小姐,请先到里头坐一下,我去跟大少爷禀报一声。”田中带着她来到一间宽大的厅堂,动作轻敛的推开几道和式门,转身对着慕容蕾说。

    慕容蕾望了望他,本想开口说好,耳朵却早一步听到了鸟鸣声。

    循着声音,她很快就发觉了前方回廊的转角,挂着一只鸟笼,而笼中的一对画眉鸟除了不断发出啾啾声,似在欢迎她的到来外,还上下拍着翅膀。

    “是它们耶!”她欣喜地奔上前。

    田中一愣,正想开口制止,肩上却突然让人一按,手掌的主人低声阻止了他“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还有,去跟宫本管家说,没有重要事的话,别让人到我的院落来烦我。”富山岐睃嘴里说着,眸光却紧紧跟随着站在鸟笼前的佳人。

    “大少爷”这可是富山岐睃第一次伸手拍他的肩,也绝对是第一次跟仆人们贴得这么近说话,害他紧张得半死,仍无法反应。

    “还不下去?”富山岐睃锐眸一眯,摆明了是在说他碍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越过他,往前走去。

    田中差点被那记锐利如剑的眸光给吓死,于是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田中一离开.偌大的院落里就剩不他们两人。

    他无声地来到她身后,张开双臂由后面紧紧地图住她,一张俊脸抵在她的肩窝。

    “你是喜欢它们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你跟它们吃醋?”

    “吃醋?”他哼了声。

    怎可能?他可是富山岐睃,是大家口中的神医,二十三岁就拿到医学博士的殊荣,从今日起更是能撼动整个日本政经界的富山家族的掌权者。

    这样的他,多的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怎可能为谁吃醋?何况还是两只画眉鸟。

    慕容蕾知道他的骄傲,知道他不可能承认,也没必要承认。

    她和他的相恋,问到底,谁陷得比较深?

    答案当然是她。

    她早是他的囊中物,身心都给了他,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画眉鸟,纵使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一旦离开牢笼,却无法生存。

    “我跟你开玩笑的。”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他的,低头看着他宽大得让她怎也覆不住的手掌。“你没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

    “想送我生曰礼物?”他俯在她的耳边问。

    灼热热的气息让她的耳窝发烧.“是应该要准备礼物给你的。”

    “真的想送我?”他问,将她抱得更紧。

    “嗯。”她点头,因为让他由背后抱着,看不到他的脸,想转过身来看他,但他不想,钳制她的力道让她挣不开。

    他紧贴着她的耳边说道:“我父亲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就当了爸爸,如果你真想送我二十五岁的生曰礼物,不如”

    他空出一只手掌来,轻轻地在她的小肮上游移,引来她一阵阵颤栗。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我的小贝比?”

    慕容蕾浑身一颤,不是因为他游移的手掌,而是他的话。

    “你你开玩笑的吧?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快。”

    他的话,真的吓到她,也提醒了她从没想过的问题。

    会吗?她会怀孕吗?慕容蕾好紧张。

    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快满十八岁的少女,对于这半个月几乎天天与他腻在一起,一次一次激烈欢爱的后果,她真的没想太多。

    “怎么了?你不想怀我的孩子?”她紧张迟疑的反应,让他脸色一沉,忽地将她转过身来,以一手托高她的下颚.“嗯?”

    慕容蕾发觉了他骤变的脸色和黑色瞳仁中绽动着锐芒,嗫嚅地道:“我不是不想,而是、而是你不觉得我还太年轻吗?”

    他的手掐疼了她,发觉了她渐转苍白的脸色,他倏收手劲。“年龄不是问题。”

    她无法反驳他的话“我知道,但是如果是我自认还没成熟到可以当一个母亲呢?”

    最重要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旦她选择了完成父亲给她的测试,就表示她得离开他,一辈子难以再见。

    他松手放开了她,难得显出烦躁,转过身去,背对她走了几步,又踱步回来。“如果我执意要这个礼物呢?”

    今天是他的生曰,寿星最大。

    “我”慕容蕾咬着嘴唇,不语。

    “你说?”他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我还要上大学。”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知道他在气头上,而且脾气正如风暴一样,慢慢加剧中。

    “嫁给我,为我生了孩子之后,我一样能让你去上大学。”他走过来,双手落在她的肩上。

    宽大厚实的手掌,相对应于她纤细的骨架,仿佛只要他随时一使力,就能将她给捏碎。

    “我”她也想呀,好想就依着他的想法,嫁给他、为他怀孕生子,甚至不上大学也无所谓,但是

    “我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如约做到,也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爸爸那边怎么办?他不一定会答应的。

    他总是说我太年轻,需要好好历练,万一我突然告诉他,我要留在都,我要结婚了,他肯定不会答应,也许他干脆说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她仰望着他,突然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唯有倚在他的怀中,真实地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稍稍平复她心里的不安。

    她的贴近和拥抱很顺利地化解了富山岐睃的烦躁,心一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太在乎她。

    或许就是怕她随时会结束旅程回台湾去,不想过没有她、不能抱她的生活,所以他才会说出想要孩子的想法,目的自然是为了绑住她。

    “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

    想想,她说的不无道理,他退让一步,不再逼她,心疼地在她额上一啄,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肢。

    “今天先见见我的父母,他们很想见你?”

    “我”慕容蕾垂低脸来,咬着嘴唇“睃,能不能别在今日,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见了他的父母会让她心虚,罪恶感更深。

    “丑媳妇不总得见公婆吗?何况你又不丑。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喜欢你。”他用一手托起她低垂的脸,凝眸直视着她的眼。

    慕容蕾的眼里仍有迟疑,知道若再拒绝,他会生气。

    “我”她真的好怕.在富山家认识的人越多,就让她越害怕。

    她出生在神偷世家,从小就立志当个顶尖的偷儿,并以此为人生目标,从不认为有何不妥,但这次的任务,却让她陷入了绝境。

    在爱情与家族荣耀中被迫抉择,虽然她很想选择爱情,但是能吗?

    她不知道。

    脸色渐渐地苍白了,因为心烦、因为忧愁,因为没人能替她做出抉择,慕容蕾的额上冒出了几滴汗珠。

    “怎么了?不舒服?”见她脸色骤转苍白,小手紧抓着他的衬衫,富山岐睃急忙侧身抱起她,往屋内走。

    “我还好。”她将脸倚在他的心口,见他推开一道道和室门,将她抱进他的卧房。

    “我看看。”富山岐睃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铺上,抓起她的手为他把脉。“还好,脉搏还算正常。”

    坐在她的身旁,他又帮她检查了一遏呼吸心跳和瞳仁,确定她无大碍,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对不起。”让他紧张了。

    “你真的还没准备好见我父母?”他猜,她大概是为这件事而过度紧张吧?

    “嗯。”慕容蕾颔首。

    “”富山岐睃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许久,仿佛恨不得将她给永远映在瞳仁中,然后,他一叹。“算了,下次就下次吧!”

    他放弃了坚持,再次让步。

    原来他也会有退让的时候,这让一向要风是风、要雨是雨,从小到大对任何事皆手到擒来,无往不利的他,着实体会到,什么是退让的滋味。

    “啊?”慕容蕾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她呆呆地看着他,他倾身在她颊靥上一啄。

    “我是说,既然你还没准备好,就不勉强你去见我父母了,坏过”

    他坏坏地笑,俯首在她的耳边说:“今天怎么说都是我的生曰,我要你在我家陪我一整夜。”

    盎山家的家宴并没有持续到很晚,宴请的对象也多半是家族的亲戚,在月上梢头时,宴会结束了。

    盎山岐睃边走边把玩着掌心中的扳指,回到他的院落。

    如他所猜,慕容蕾正坐在回廊处,听着高挂在回廊上的那对画眉鸟啾瞅呜叫。

    不过,这一回挺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一开始即和慕容蕾有点不对盘的小黑儿,居然乖乖地蜷伏在她的脚边。

    “这家伙居然肯乖乖地蜷缩在这里?”他来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下。

    直到这一刻,慕容蕾才惊觉了他的出现,粉嫩的俏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慌。“你回来了?”

    “怎么了?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入神?”显然他无声的出现,吓着了她。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一拦,落在她的肩头,将她给拥进怀中。

    “没什么?”慕容蕾赶紧摇头,眼尾余光却不自觉地瞄到了他手掌中把玩的东西。

    刹那间,她定住,如瞬间让人夺了呼吸般,动也不能动。

    盎山岐睃发觉了她的眸光。“漂不漂亮?”

    将手掌中的翡翠玉扳指用指头拎起,他甚至拉起她的一手来,将扳指戏玩似的套在她的拇指上。慕容蕾的心跳动得快速,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拇指上,凝住,动也不能移动。

    就是这样东西了,父亲要她盗取的东西。

    “喜欢吗?”他低头在她额问一啄,低声问。

    慕容蕾不解地抬头,与他对望。

    “是很漂亮,但是”

    “喜不喜欢?”他截去她的话,又问了一次。

    “我”看着他的眼神,他脸上神情,慕容蕾不得不怀疑,万一她说喜欢,搞不好他会把它送给她。

    “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果然,他说了!

    “啊?”慕容蕾被他吓了一跳。

    他要把这个翡翠玉扳指送给她?这个扳指对整个富山家而言,不是很重要吗?他就这样送她?

    “不喜欢?”瞧她的表情,似乎被吓着了。

    他好笑地伸手,摸摸她呆掉的容颜。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她的心怦怦跳着,望着自己的拇指,咬了咬嘴唇,决定一一

    “我不能收,因为它太贵重了。”

    她将翡翠玉扳指由拇指上拔起,塞回到他的手中。

    “想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吗?”她不愿意收下,不觉地,他有点失望。

    “我听田中说,这个扳指是你家的传家之物?”舔了舔嘴唇,她不敢看着他,怕眼里的心虚被他觑见。

    “嗯。”他的喉间咕哝了声,不喜欢她目光游移,用一手端起了她的脸。“这只是这个扳指贵重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它之所以被视为我家的传家之物,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不能收。”慕容蕾截去他的话,随着两人目光的相衔,她闭气,好不容易大声地说出来。

    “”富山岐睃沉默了会儿,仅用灼烈烈的眸光紧瞅着她。

    两人对望半晌,她知道,他又失望了。

    怯怯地,她轻声细语地说“对不起。”

    他紧抿着唇,彷若在思考着重大决定,仅任由眸光恣意流连于她的脸又过了一会儿。

    “算了!”

    暂时地,他又让步了,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毫无顾忌地收下这枚扳指。

    “噫?”她呆呆地看着他站起身,转身往室内的方向走。

    “睃。”她喊他,急急起身跟上,以为他生气了。

    盎山岐睃停下脚步,对她身来一手,示意她走近。

    慕容蕾想都不必,任由身体本能反应,反射性地走向他。

    他的一手拦握着她纤盈腰肢“这件事,我们就先别提了。”

    两人一道走入室内,她亲眼看着他将翡翠玉扳指放进床前矮柜的一个保险箱里,对她来说,要开启那个保险箱,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