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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厢房内,太子南宫翰泽看着对面一间房门,因某种少儿不宜的动作太过剧烈而不停吱呀作响,不禁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看来本宫倒是成全了一对御赐鸳鸯。”
身后的侍卫也朝那房间看了眼,躬身道:“太子,看来七王爷是真的没有武功,这一日香的药力虽猛,却是可以压制的。”
太子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阴狠,“最好是这样!”
……
房间内。
左琴瑟被南宫极钳住双手,用力地抵在房门上。
她剧烈地挣扎着,可是南宫极却像是失去理智般,面容潮红地在她的脸上、嘴上、脖子上啃咬着。
他的吻很烫,连呼吸都是烫的,直烫得左琴瑟手脚发软。
左琴瑟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当感觉一只灼烫的手掌探向胸口时,她顿时慌了,被南宫极堵住的嘴唇不停地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她不要,不要被强上!
可是南宫极却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重重地喘息一声,突然粗暴地将那一层阻隔撕碎……
左琴瑟瞳孔蓦然放大,眼眶一涩,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湿润的液体滴落在南宫极手背上,他身体一僵,蓦然停止了动作。
“瑟儿……”
他声音沙哑隐忍。
左琴瑟从惊惶中反应过来,立即伸手推他,忙乱中忽然抓到什么糙糙的东西,她用力一扯,竟从南宫极脸上抓下一块皮来!
定睛一看,竟是一块人皮!
左琴瑟吓了一跳,忙将手中人皮丢在地上,惊悚地去看南宫极时,却忽地愣住了。
南宫极黑眸深处,犹如一簇簇被点燃的火焰,灼灼地望着她。
左琴瑟的目光从南宫极因方才的吮吻,而变得莹润艳红的唇上扫过,落在那原本大面积烧伤的下颌处……
那块丑陋的疤瘢,不、见、了!
略显苍白的皮肤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光洁细腻,如脂如玉,分明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左琴瑟嘴巴张成O型,震惊地看着眼前忽然变得倾倒众生的绝世美颜。
“你、你你……”
Oh My God!传闻中貌丑无盐的七王爷,竟然是个绝世美人!
左琴瑟凌乱了。
这冲击太大了,以致她一时忘了两人方才还在进行某种不和谐动作的前奏,也忽略了南宫极看着她微张的粉唇,变得更加幽暗的眼……
左琴瑟忍不住伸出手,不确定地碰了碰南宫极的下颌。
嗯……平滑柔然,富有弹性,难道不是她出现了幻觉?
正要收回手指,却忽觉指尖一热。
左琴瑟抬头,就见南宫极极其魅惑地望着她,陡然伸出舌头舔了她手指一下。
轰!
一道天雷劈在左琴瑟头顶。
她顿时头晕目眩,两眼发昏。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俊美无双却染满某种渴望的脸,左琴瑟只觉得鼻间一热,两股热流顺势而下。
她伸手一抹,只见腥红的血液正从鼻间汩汩流下……
卧槽!
左琴瑟两眼一黑,冷不丁朝着南宫极倒去。
倒下时,脑中最后的想法是:她这是见了美色血脉喷张爆体而亡?
南宫极看着怀中昏迷的少女,以及沾染到他胸前的血迹,眸色变了变,突然一把将左琴瑟打横抱起。
从南宫翰泽的角度望过去,只看见窗纸上倒映着的身影,正迫不及待地将女子抱至室内……
他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若房间内此时还有人,一定会发现南宫极虽然仍旧面色潮红,但双眸却漆黑清明,哪还有方才半丝情欲的模样?
南宫极将左琴瑟放在榻上,伸手替她把了把脉,好看的眉不禁轻轻蹙起。
这时,青成的声音从外面小声传来,“爷,太子已经离开。”
房内一时寂静。
良久,才传来南宫极低沉的声音,“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厢房。”
青成一愣,主子极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下达命令,方才被媚药控制做出那些荒唐事,也是做给太子看的。
难道房内又发生了什么?
他面容一肃,立即调动暗卫将靠近这间房的所有人都清除干净。
房内,南宫极看着昏迷中仍旧面色痛苦的左琴瑟,略微迟疑了会,突然伸手解开了左琴瑟的衣衫。
当最后一件亵衣解开时,南宫极目光一凝。
只见左琴瑟胸口上,雪色的肌肤下,一只火红的小螭正在缓缓蠕动,寸许长的身体在肌肤下一突一突,似是要钻入心脏,甚是可怖!
“竟是它……”
似是有些意外,南宫极扫了一眼左琴瑟苍白的脸,眸中竟是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怜惜。
“恐怕这傻丫头还不知道罢!”
他无奈地轻喃一声,突然伸出两指,准确无误地点在了那只红色的螭身上。
顿时,那螭一阵挣扎,却又像是被什么力量制住,须臾间便动弹不得。
……
南宫极这一疗伤,便是数日。
而帝都外面的流言,却是滚滚而来直欲冲上九霄。
版本一:
听说帝都最丑王爷在妓院大开荤戒,与花满楼的姑娘酣战七日七夜不停歇。
版本二:
听说七王爷夜醉青楼,未婚妻左琴瑟捉奸在床,结果两人双双沉沦欲海,颠鸾倒凤妻上夫下……
彼时,传言中的女主角左琴瑟正幽幽转醒。
甫一睁眼,就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左琴瑟愣了会,突然双眼放光地看着美人。
“美人,你是天堂派来迎接我的天使吗?”
她垂涎地伸出手捏了捏美人的脸,“没想到天使也喜欢穿古装……手感真好!”
反正已经死了,不摸白不摸。
总不能再死一次。
左琴瑟得瑟地在美人脸上揉啊揉,全然没发现美人的俊脸越来越黑。
“摸够了吗?”
冷泠泠地声音从美人薄唇中吐出。
左琴瑟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南、南宫极……”
昏迷前的画面骤然在脑海复苏,左琴瑟呆呆看他半晌,骤然从床上坐起,“我……没死吗?”
“快了!”
南宫极整了整被她蹭乱的衣衫,缓缓站起,侧过了身体。
“啊?”
左琴瑟一脸懵逼,什么叫快了?
“你体内有二十多种毒素,若不是有血灵玉压制,怕是早已身亡。”
他依旧侧着身体与她说话,而左琴瑟却早已惊得魂飞天外!
“二十多种毒素?”
谁踏马跟她这么大深仇大恨啊,这是要让她死无全尸啊!
不对,若真中了毒,为何她自己不知道。
何况,她什么时候有过什么血灵玉?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南宫极缓缓说道:“就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血玉。”
这个空档,左琴瑟已经替自己把了脉,却惊骇地发现果然如南宫极所言,自己体内现如今就是一个大毒窟,各种毒素搅在一起,恨不得立刻让她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更另她震惊的是,这些毒素在体内少说有五六年之久,因潜伏太久,没有发作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可见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种上了。
难道说以前的左琴瑟就是因为有那块血玉压制,才侥幸地活了这么久?
而她现在弄丢了血灵玉,所以就应该……毒发身亡?
“是王爷救了我?”方才把脉的时候,左琴瑟已经查探到体内服过解毒的药物。
“你体内的毒太多,本王只清除了一半,而且……”
南宫极沉吟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左琴瑟望着他欣长的背影,眨了眨眼,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王爷为何一直以背示人?”
他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么?
南宫极却是一僵,好半晌才音色微暗地说道:“你先把衣衫穿好。”
唰的一下,左琴瑟立即低头看向自己。
只见外衣不知何时被剥落在床侧,自己仅着亵衣坐在床上,而且亵衣还被、打、开、过!
“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左琴瑟哆嗦着抓起被褥,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瞬间退到床角,嘴唇直颤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极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就看到左琴瑟一副泫然欲泣被欺凌的模样幽怨地望着他。
他蹙了蹙眉,“本王什么也没做。”
“你骗人!”
这时,南宫极粗暴亲吻她的画面在脑海一一闪过,左琴瑟不禁潸然泪下,“做了就是做了,竟然还不承认!”
面对贞操问题,她才不管他长得美还是丑,“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吃白食的人了,你给我走,走!”
“……”
南宫极眉脚跳了跳,耐心道:“本王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看看床上就知道了。”
左琴瑟的哭声一顿,立即掀开被褥悄悄查看。
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那可疑的红色,而且她的身体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不是说第一次都会痛吗?
左琴瑟泪眼婆娑地看着南宫极,狐疑道:“真的没做?”
“没有!”
南宫极微微偏头,语气微有起伏。
左琴瑟一颗破碎的心终于又粘在一起。
她抬眸,正好瞧见南宫极白皙的俊脸上,一抹可疑的红色悄然而逝,才后知后觉方才自己一气之下,竟说得如此直白!
窘!
左琴瑟立即眼光瞟向别处,呐呐问道:“那王爷为何……”
咬了咬唇,“为何解我衣裳?”
南宫极面容恢复从容,这才不紧不慢说道:“你中了蛊。”
“蛊?”
左琴瑟奇怪地看着他,就见南宫极又背过身去,说道:“就在你胸口。”
左琴瑟半信半疑地躲在被子里看了看胸口,却惊骇地发现一条红色虫子正盘在胸口上!
“蜈、蜈蚣!”
她吓了一跳,立即伸去擦,却发现那蜈蚣就像长在肉里一样,怎么擦也擦不掉。
“不是蜈蚣。”
南宫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蛊毒。”
“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