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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尹之蓝所乘的火车进站了,从火车进站开始,之蓝就已经提着行李等在车厢门口了,她从结婚开始和易秋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更何况已经四五天没有见到了。
之蓝刚走出剪票口,易秋就迎了上来,他接过之蓝手中的行李,搂着之蓝的肩膀往停车场走去。
“之蓝,这回回老家感觉怎么样?这只小黑猫从哪来的?”易秋边走边问道。
“嗯,还好。是我同学的妈妈给我的,”之蓝有些心不在焉,忐忑不安地回着头。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出现了!
“怎么了?在看什么?”易秋诧异地问道。他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易秋,你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在跟着我们。”
“没有啊!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了?”易秋环顾着四周。
到了停车场,易秋体贴地给之蓝打开了车门。之蓝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
“之蓝,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呢,而且你脸色也不太好,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好。”
尹之蓝与易秋回到家中,刚打开房门,小宝就大叫着扑了过来:“哇,妈妈,妈妈,你总算回来了,宝宝很想你。”
之蓝感觉怀里的小猫眯突然挣扎了一下,低着头看着猫眯,放下它,发现它好似害怕一样的耸起了身子,身子发起抖来,身上的毛也竖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屋子里面,不时地用爪子挠着脸。她想可能是猫眯因为换了地方紧张的缘故吧!
之蓝抱着小宝软绵绵的小身体对儿子说:“妈妈也想你啊!”
“可是爸爸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好好休息,爸爸不让宝宝跟妈妈去,爸爸也不让宝宝给妈妈打电话,爸爸是个坏爸爸。”小宝噘起小嘴,红着眼圈委屈地说道。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妈妈不走了,不扔下小宝了。”之蓝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鼻子不禁一酸,眼泪也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妈妈,妈妈,是小猫啊!妈妈,你给宝宝买的吗?”小宝终于发现小猫了,高兴极了,不停的摸着小黑猫,小黑猫很温顺的趴在地上。
“哦,这个,是妈妈同学的妈妈给的,你喜欢你就负责来养它好不好?”
“好啊!妈妈,它有名字吗?”小宝贝蹲在地上扬起自己粉嫩的小脸看着妈妈。
“名字?”之蓝感觉很奇怪,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过。
“是啊!名字,我们每个人不也都有名字吗?小猫也要有名字呀!”
“那小宝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好啊!那妈妈,我们就叫它罗伊,好不好?”
“好啊!”
“呵呵,小猫你有名字了,来吧,罗伊,宝宝给你整牛奶喝吧,你饿了吧?我们吃饭饭!”小宝高兴地抱起小猫往厨房跑去!
“之蓝,看看你自己都大了,还流眼泪,才几天啊就变成这样?”之天两手揣在裤兜里面,笑嘻嘻地说道。
之蓝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问道:“你什么时候从云南回来的?”
“昨天下午才回来,我不象你,有人接,我没人管就自己从机场打车回来了,打车费你给报了吧?”之天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调侃地说道。
“嗯,沈柔呢?怎么不见她?”
“我回来的时候就姐夫自己带着孩子呢,没看见沈柔,姐夫说沈柔的朋友出车祸住院了,在医院照顾病人呢。”
“哦,那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刚叫了外卖,你们都挺累的,就随便吃点吧。”易秋刚好拎着之蓝的行李进来说道
吃过晚饭,四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这个时候之天的手机响了,之天神秘兮兮地接了起来,边说边进屋去,关上了房门。
“一定是沈柔来的电话。”易秋笑着说。
“大概吧。”
“我抱小宝进房间吧,你累了一天了,也早点休息。”
“好”,儿子小宝早已趴在之蓝的腿上睡着了,易秋抱起小宝走进小宝的卧室,给小宝盖好被子,打开台灯走了出来。
“给小宝盖好被子了?”之蓝问。
“嗯,盖好了。”之秋总是好脾气。
之蓝想了想,对易秋说道:“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说吧。”易秋钻进被窝,侧着身子,用胳膊拄着头看着之蓝说道。
之蓝想着这些事该怎么对他说呢,他会相信自己说过的话吗?之蓝有些犹豫不决。
“什么事?这么严肃,跟我还有不能说的话吗?”易秋看出来她有心事。
之蓝咬了咬嘴唇,易秋知道她要开口了,这是之蓝的习惯,每当之蓝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咬咬嘴唇。
“易秋,你还记得在我们刚搬到这个别墅不久,我们在别墅群里面看见过梦洋和他的爸爸吗?”
“记得啊,怎么了?”易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有一天,你出差了,之天还没有回来,梦洋突然来找我,说我为什么嫁人?为什么结婚?他因为我才到那个时候还没有再找,可是我却结婚了!我见他喝的醉醺醺的,也没搭理他,就让他回家,后来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要跟我同归于尽。”之蓝低着头缓缓地说道。
“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他究竟想干什么?”易秋十分生气,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就要穿衣服。
之蓝急忙从床上起来拽住易秋说:“我还没说完呢!你干什么去啊?”
“干什么去?去找贺梦洋,他凭什么来找你,凭什么对你说那些话?”
之蓝抢下易秋正在穿着的上衣,说:“你要这样,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好,我不去,你说!”易秋满脸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鼻翼一起一伏着,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力之大,床也随着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以为他说的是酒话,就没搭理他上楼去了,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后来,我在地下室里写作,我听到有人在哭,哭的很凄凉,接着,接着,梦洋梦洋就出现了,他,他……。”之蓝浑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