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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决定后天出发,虽然赤金城距离这儿不会很远,不过路上气候多变,温差极大,你要注意身子你有没有在听?”
处理完公务,滕冥抽空回到寝房,告知潋滟这个消息,不过显然这个小女人根本没有在听,心思下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呃你说什么?”她还在想白天那名乞妇的事,一直挂在心上。
他不满地瞪眼,不喜欢被她忽视。
“怎么了?”潋滟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你不在乎本王。”他有点在跟她撒娇的意味。
“我当然在乎”她一头雾水。
“你都没在听我说话。”他说着还不忘哼气。
“我我有在听。”这话说得有些心虚。
“那我刚刚说什么?”滕冥眯眼考她。
“嗯你说呃”他嗤哼一声。“你根本没在听。”
“那那你再说一遍。”她讨好地说。
闻言,他盘趄腿坐在席上,撇了撇嘴角。“不说了!”
“王爷不要生气,是我错了”潋滟坐到他大腿上,搂住他脖子,亲吻着有棱有角的脸庞和下巴,希望他快快息怒。
咳了咳,他嘴角忍不住上扬。“还不够,再多亲一点”
“这样呢还是这样”她啄着他的耳垂、颈后。
“差不多”
“现在是大白天”潋滟失笑。
“那又怎样?”这是他的寝房,谁敢管他要做什么,于是衔住她诱人的小嘴,将舌头滑进去翻搅、吮吸。
“启禀王爷”
外头响起巴蒙的声音。
“什么事?”他像被冷水给浇熄了。
“外头来了一位姑娘说要见王爷,卑职问她什么事,她说是有关王爷身世的秘密,相信王爷会有兴趣。”因为事态紧急,不得不来请他过去。“还说要见到王爷本人才肯说。”
滕冥脸色有些凝肃。“先让她到前厅等候。”
“会是什么人呢?”
他搀着她起身。“听了就知道,你也一块来吧。”
当两人来到前厅,就见一位姑娘仆跪在地上,滕冥倒想听听看她想说些什么,在几案后面的席上坐下,潋滟则坐在他身边。
“就是你吗?知道有关本王的身世?”
巴蒙见她没有回话,连忙低斥。“王爷在跟你说话!”
“是、是。”那姑娘吓了一跳,打从出生开始,就过着贫穷卑贱,到处让人看不起的生活,可从来没机会见到身分这么尊贵的人物,难免会局促不安。
听了,他将右手手肘横在右膝上,睥睨着跪在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
她吞吞吐吐地答:“艾:艾:艾娃。”
“抬起头来说话!”
那名叫艾娃的姑娘这才紧张兮兮地仰起脸来,不过当她看清坐在面前的高大男人,顿时看呆了原来他就是啸王,比她想象的还要英俊好看,威猛神武,一颗心顿时怦怦的跳着。
“说话!”滕冥不耐地皱起眉头。
“我我知道王爷真正的身世”她平庸的脸上升起两朵红霞,痴痴地看着他,舍不得转开目光,本来只希望能讨些奖赏,不想再过苦日子,可是见到王爷之后,她改变主意了。
他扯了下嘴角。“你倒是说说看。”
“王爷应该是死去的王后所生的嫡长子,当年被人掉包,鹂贵妃的儿子则顶替了王爷的位子”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滕冥狐疑地睨着她。
“是小的养母,她曾经是王后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艾娃眼里只有眼前的啸王,心也变得更贪婪,只要能跟了他,还怕享受不到荣华富贵?
“说下去!”滕冥企图从中找到漏洞。
艾娃摸了摸发辫,又抚平有些绉褶的裙子,早知道打扮一下再过来,让他多瞧自己一眼。
“就在二十多年前,她背叛了信任自己的王后,答应将两个王子暗中调包后来差点被人毒哑,才吓得连夜逃出王宫,这么多年来一直东躲西藏,就怕被鹂贵妃找到。”
滕冥对她的话倒是信了几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来找本王?本王可以保护她。”
“因为养母这些年下来脑袋变得恍恍惚惚,说话也疯疯癫癫的,所以除了小的以外,她谁也不认得了直到这两天才稍稍清醒了些,也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希望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艾娃说得斩钉截铁,就怕不能取信于他。
他沉吟了下。“你马上带她过来,本王重重有赏。”
“艾娃艾娃不要赏钱。”她舔了舔唇说。
闻言,他扬起眉头。“那么你要什么?”
“我”她咽了几下口水,毫无止尽的野心让胆子也跟着大了。
“说吧!”滕冥嘲讽地哼笑。“你到底想要什么?”
艾娃两眼闪着渴望,不再转弯抹角。“议我当王妃。”
蒙冥斥喝。“大胆!”
坐在他身旁的潋滟也惊愕地怔住了。
“只要王爷答应我就带她过来,不然王爷永远也找不到她。”艾娃不怕,因为她握有最有利的东西,就是因为这样,才一个人找上门来,若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养母长什么模样,那副鬼模样只怕没人敢多看一眼。
“这就是你的条件?”滕冥满脸愠色。
“没、没错。”她挺了挺胸脯说。
这女人的胃口还真大,竟敢这样威胁他。“本王已经有王妃了不过倒是还没有侧王妃。”放出诱饵。
“侧王妃?”艾娃想了又想,只要有个名分就好,侧王妃也不差。“好,就这么说定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往后见到自己的人都得要恭恭敬敬的。
他利眸一眯。“只要你去把她带来,确实就是本王要找的人,那么侧王妃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艾娃有些犹豫。“王爷不会骗我?”
“本王向来说到做到。”滕冥冷哼。
“好,我马上去把她带来。”说完,她便急急地走了,离荣华富贵只差一点点,一定要紧紧抓住。
她前脚一走,滕冥便朝跟随多年的巴蒙使了个眼色,知道他看得懂自己的意思,要他好好的去调查这个叫艾娃的女人是什么来历。
巴蒙迅速地跟了出去。
“一个满怀野心又不自量力的女人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他冷笑,他岂会任人威胁。
始终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潋滟,这时才缓缓启唇。“若她真的能把你要找的人带来,不是也很好,即使让她当上侧王妃也是值得。”
他瞪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不会在意?甚至不会伤心难过?”
“当然会了。”她涩涩地笑了。
“那么又是为什么?”滕冥一脸纳闷。
“因为我嫁的男人下是个普通人就算你这次因为爱我,不想让我伤心难过,宁愿对她食言,可是我们之间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往后说不定还会再碰到一次又一次的难关,这样的小情小爱,只会慢慢的消弭原本的感情”
白嫩的手心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开口。
“先听我说完,我知道吃醋、嫉妒很容易,可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也知道找到那个老宫女对你有多重要,就像以前我曾经说过,为了达到目的,即便是要牺牲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眼圈湿润起来,不过她唇边的笑格外美丽。
“我不能保证可以当个识大体又宽容的王妃,但是我更相信的是我们的感情是禁得起第三者的介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破坏,会一直持续到我们发秃齿摇,还能携手共度。”
这小女人总有办法说服他。
唯独她有办法让他彻底地感受到这份纯粹无私的爱,凡事只为他设想,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后头。
“我不要你这么委屈”这样只会让他好心疼。
她偎着他,柔柔地说:“因为是你,所以不委屈。”
“傻瓜”
“我才不傻。”潋滟抗议。
“可是我就是爱你这份痴傻。”他恨不得多爱她一点,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爱他的女人了。“就算那个女人当上侧王妃,也只不过是有个虚名,就让她占那个位子到死吧。”
从头到尾,他要的女人只有一个。将他的心不留缝隙的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的身影。
没错,她不傻,她是世上最聪明的女人。
两个时辰后,巴蒙回来了。
“卑职跟着她回到家,也问过附近的街坊邻居,那女人才搬来萨都城十几天,大家都不太清楚她的事,只听她提起过有个养母,不过没人瞧见。”
滕冥两手抱胸,沉思片刻。“再去打听看看她之前住在哪里,还有平常都去些什么地方,另外派人暗中跟着她。”
“是。”
“真是的,那个老婆子跑哪里去了?”
从昨天找到今天,艾娃就是没看到养母的踪影,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急得满头大汗,就怕快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飞了。“不是叫她别乱跑吗?真是气死我了,等找到要好好骂她一顿。”
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高壮男人就跟在后头,两只眼睛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想把她跟丢了。
“真会给我找麻烦,早知道就把她绑起来”艾娃可急死了。
见她走远,男人也跟了上去。
这时,缩在暗处睡觉的佝偻身影动了动,一直等不到养女的消息,让她有点急了,她决定要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赶紧说出来。
一定要快点才行,以鹂贵妃的心狠手辣,不会让啸王阻碍她的亲生儿子坐上王位,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们的
“要快点快点”她嘴里不断喃喃自语,全身恶臭,经过身旁的路人纷纷走避。“要说出来一定要说”
费了好大的功夫,她终于来到啸王府外头,门外却是戒备森严,让她心生畏惧,不敢再往前走了。
乞妇神智也开始陷入混乱,用力的甩了几下头,想要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要进去快说出来不行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想走,却看到里头有人出来,是她想起来了
就是前几天把银镯子送给她的好心姑娘对了!她是啸王妃,旁边的侍女是这样叫她的,她是大王子的妻子
会被杀的不行要救她
“王爷若是真的要娶侧王妃,王妃一点都不伤心吗?”侍女真的不懂。
潋滟但笑不语。只要能拥有滕冥的全心全意,那比什么都来得珍贵,有时眼光必须放远一点,不要只拘泥于眼前。
才走出门口没几步,突然有个人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潋滟,这个举动也把她吓了一跳。
她先是一惊,这才认出对方,勉强定下神来。“你不是”
“小心她会杀了你快逃不要让她抓到了”那粗嗄的声音让人听了好刺耳。“快快”
“你要做什么?”侍女看到是之前见过的乞妇,连忙要推开她。
“快逃你好心不会怕我不可以死”乞妇把她抓得好紧,口中只是不断重复同样的话。
“王妃,她好臭”
她对侍女摇了摇头,想问清楚。“为什么要逃?谁要杀我?”
乞妇把她的手腕掐得好用力,都快瘀青了。“她会杀了你坑阢起来就像对付我一样我的喉咙像火在烧好难受发不出声音会死的”
“没事,你不要怕。”潋滟柔声安抚,完全不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她可怜,有些于心不忍。“你吃过东西了吗?肚子饿不饿?”
乞妇歪着头,想了好久。“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那我带你进去吃点东西,跟我来。”她搀着乞妇往王府内走去。
“王妃真的要带她进去?”侍女躲得老远,臭得都想吐了。
潋滟回头交代一声。“你去让人准备些吃的,还有多烧些热水她得好好清洗一下才行。”
“还要帮她洗澡?”好嘿心。
于是,潋滟亲自帮她清理梳洗,侍女们见到乞妇那张烧坏的脸孔,全都吓得不敢靠近,只好由她自己来。
“再把头发梳起来就好了。”
似乎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善意,乞妇露出笑容,虽然那笑让人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你对我真好”“你的家人呢?”她把烤好的酥饼放进乞妇手中。
乞妇狼吞虎咽地吃起酥饼,没有回答。
侍女凑到她身边,着急地问:“王妃不会想把她留下来吧?”
“我还在想。”得想个办法安置她,总不能让她又回去乞讨。
乞妇心满意足的吃了好几块,又嘻嘻地笑。“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多吃一点。”潋滟坐在旁边看着她吃,起初真的被她的脸给吓到,不过想想一般人受到这么严重的烧伤,还能够存活下去,想必承受极大的痛苦,那不是别人可以想象出来的。
“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
“我自己烧的这样她就抓不到我了”
“是谁要抓你?”
“那个女人很坏的你要小心”乞妇再三的嘱咐。“看到她要躲远一点不要让她抓到了”
潋泼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像是很忌讳口中的“她”
“王妃呢?”
外头传来滕冥的问话,接着听见脚步声走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儿。”他在寝房看不到人,听侍女说是在隔壁让侍女休息的小房间,于是转而来此找人。“这人是谁?”
才进门就见到吃得满子诩是的乞妇,瞧见那张扭曲恐怖的脸孔,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是”潋艳还在想要怎么脱,乞妇听到他的声音,眼睛看了过来,突然惊慌得连手上的酥饼都掉了。
“王王上王上”她一路爬到滕冥跟前,然后猛磕着头,嗄哑地痛哭失声。“奴婢该死王上恕罪奴婢该死”
滕冥瞪着磕头磕得砰砰作响的乞妇,只听她不断地唤他“王上”指的是父王吗?的确有不少人说过他很像父王,尤其是年轻时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他严峻地问。
乞妇还在拚命的磕头。“请王上恕罪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王后王后那么信任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你该不会是哈敏?”滕冥带着试探的口气问。
闻言,乞妇哭得更大声了。“王上居然还记得奴婢呜哇奴婢没有脸来见王上奴婢该死”
“你就是”想不到这个面容恐怖的乞妇就是当年王后身边的宫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王上”
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出现在自个儿的王府里,连滕冥都不禁讶然,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乞妇看着他好久,喃喃问着:“不是那你是你是啸王?”脑中的迷雾这下全部散去了,往事历历在目,好像昨天才发生似的。
“你是王后生的大王子真正的大王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奴婢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就是死也无憾了”
“原来她就是难怪那天看到我身上戴的这条青金石坠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潋滟一直想不通,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因缘巧合。
滕冥万分激动地将她拥进怀中。“你帮我找到她了找了这么多年,你居然帮我找到了。”
“太好了。”她也跟着热泪盈眶,好高兴能帮到他。
他定了定神,再度觑着仆跪在脚边的乞妇。“你可还记得当年两位王子掉包的事?”
“奴婢记得记得很清楚”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吓人,一口气地说:“就因为奴婢贪财才会被鹂贵妃收买,平常就将王上多久上王后寝宫一次,又得到什么赏赐的事偷偷告诉她那天王后失血过多刚断气,宫里头一团混乱鹂贵妃得知消息便要趁这时候将两位王子掉包大王子在被抱走之前,奴婢良心实在不安于是偷偷地从王后的首饰盒里找出她最珍爱的一条项炼,挂在大王子身上希望王后在天之灵能保佑大王于平安长大只有亲近的宫女才知道有这只坠子的存在说也奇怪大王子只要抓着它就不哭了所以负责照顾的宫女也就没有把它拿走,幸好鹂贵妃从来没抱过孩子自然不曾注意到”
听完这番叙述,这是滕冥从来不知道的一段,心情无比沉痛。“若要你在父王面前作证,把这些话重说一遍,你办得到吗?”
她哭得声音都没了,只能拚命点头。
躲了二十多年,已经够了。
翌日早上
“王妃怎么了?”
原本在大厅和其他人讨论明天启程前往赤金城的事宜,听到侍女来报王妃身体不适的消息,让滕冥抛下公务赶回寝房,今早起床时她还在熟睡,看不出有哪里不舒服。
走进内房,就见潋滟抱着痰盂,不断呕吐,几个侍女在旁边伺候,有的轻抚她的背部,有的忙倒水给她漱口,不过才喝一口又吐了。
“去叫大夫过来!”瞅见她苍白的脸色,像是生了重病,不禁焦急大吼。“怎么回事?”
潋滟捣着口说:“很脏你别靠近”
“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滕冥将她从席上打横抱起,像抱着极为珍贵的宝贝,来到床榻。“你们给王妃吃了什么东西?”
“王妃还没用膳”侍女吓得缩着脖子。
“没吃东西?那怎么会吐成这样?”他让她偎在胸口上。“你忍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她弯起唇角,说:“不用找大夫。”
“怎么可以不用?你给我乖乖地听话。”滕冥可不会轻易的被她说服,没有任何事比她的身子更要紧。
“我会这样很正常”
“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正常?”滕冥瞪大了眼。
“你先不要紧张,很多女人害喜都会这样的。”她直到刚刚才想到原因,这几天总是觉得头晕,身体也显得虚弱,原以为是太累了,因为来到彨日国之后,总是拚命地想让自己早点适应这里的环境,所以连葵水两个月没来了也没去注意。
“害害喜”他张口结舌。
“我想应该没有错,我们有孩子了。”潋滟牵着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自己还平坦的腹部上。“你要当爹了。”
“我你你有了?”他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潋滟噗哧一笑。“你这样是高兴吗?”
“你、你真的有喜了我要当爹了”滕冥很想用力地抱住她,不过又担心会伤到她和腹中的孩子。“这样抱会不会疼?”
“不会。”她努力不笑出来。
“是吗?那我再抱用力一点点”他咽了口唾沫,收紧臂弯,让她稳稳地倚在怀中,脸色跟着一整。“既然这样,明天你就别跟我们去赤金城了。”坐在马车里要忍受一路的颠簸,太危险了。
闻言,她从他胸口上抬起螓首,正想抗议,他却一脸坚定地摇头。
“这件事我不会听你的,你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冒任何的险,别跟我争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你留在王府里头。”
“好。”潋滟想了想,他说得没错,以她现在的情况,的确要以孩子为重。
滕冥俯下头,眯眼瞪她。“不准偷偷跟来!”他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我知道。”她笑睨着他。
“要是你敢再骗我,我不会原谅你。”他龇牙咧嘴地警告。
“是,王爷”才说着,潋滟脸色又是一变,连忙捣住小嘴。
侍女马上递上痰盂。
“好些了吗?”滕冥抚着她纤瘦的背,很想代她试凄。“要是每天这样吐,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潋滟吐到全身虚弱无力,只脑瓶在他怀里,微笑地说:“为了孩子,说什么我都会忍耐你别担心,明天还是按照计划出发,别因为我耽误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还没出发,他的心就开始牵挂着她。
她微微颔首。“王府里头有这么多人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有喜,又不是生病。”
“总之你给我好好躺在床上,直到我回来为止。”滕冥才不管这些,就算只是小风寒也一样,将嘴唇贴在她的额上,也像在安抚自己的情绪,再三嘱咐,就怕这小女人太爱逞强了,她的个性他难道还不了解?
“我保证就是了。”抬眼望进他忧虑不舍的黑色瞳眸,她保证道:“我会平平安安的等你回来。”
“嗯。”滕冥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有些莫名的不安,若不是兹事体大,他不会在这时候离开。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确定潋滟真的是有了身孕,连声恭喜,这件喜事也很快的传遍王府。
“王妃的身子骨较为虚寒,要多食羊肉,羊肉可以益气补虚,不过不要一次吃太多,害喜的症状过了三个月就会减轻了”
听了大夫这么说,他才稍稍安心了些。
而寝房外头也挤满了人,全都想亲自跟王爷道喜。
“等王妃醒了,让她喝点羊肉汤。”见怀中的小女人又睡着了,他轻巧、小心翼翼地让她舒服地躺好。“还有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的照顾王妃,不能让她落单了,夜里也要有个人留在身边,万一不舒服,马上去找大夫。”
几个侍女用力点头。
“是,王爷。”
到了第二天,几辆马车和十几匹骏马都在王府外头等侯,马儿发出嘶嘶声,蹭着马蹄,随时都可以上路。
“大家都在等你了。”潋滟柔声催着他。“别为我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等我回来!”他又用力的搂了她一下,才强迫自己放开,俐落地翻上马背。“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前进
“王妃,外头太阳大,我们进去吧。”侍女说。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收回目光。“嗯对了,在彨日国,孩子刚出生有哪些习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就听见旁边的侍女有问必答,将知道的一一告诉她。
王府大门又缓缓地关上。
还在到处寻找养母的艾娃已经连续找了三天,却还找不到人,便想请啸王再给她几天的时间。
“什么事?”巴蒙开门出来,瞥见是她,口气不太好。
“呃我要见王爷”艾娃期期艾艾地说。
“王爷不在府里。”
艾娃一怔。“他几时回来?”
“没事的话请回吧。”跟这种贪婪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用手挡住门,满脸惊愕。“王爷不想找到那名老宫女了吗?只要再几天就好,我一定会把我的养母带来”
“不必找了。”巴蒙说完,重重地将门用力关上。
“等一下为什么不必找了?”她焦急地槌着门板。“快点开门我要见王爷让我见王爷”
她的梦怎么这么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