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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眉一听到开会两个字,瞬间明白莫司晨如此生气的原因。
爷爷转了语气,有些气恼,“佳眉,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呢?你知道早晨的会议有多重要吗?那是在开董事会,司晨正在向董事们做企划提案汇报,这个提案关系到整个春溪度假村,因为接了你一个撒谎的电话就急匆匆丢下董事们走了,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
叶佳眉第一次被莫家长辈责怪,又知道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万分懊悔,焦急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挽回分数,“那要……怎么办?”
爷爷长叹一声,“幸好罗秘书替司晨完成剩下的工作,幸好啊,不然真是后果难料。”
又是罗秘书?叶佳眉咬唇,眸中光芒转冷,后悔更加深刻。这位罗秘书居然能干到可以为司晨处理善后这么重要的工作,更是令她莫名恼恨,只痛悔自己一时玩心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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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市中心繁忙的车流中。
出门未及换上厚外套,莫司晨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将车内暖气温度调高,又将电台声音量也调高。
他一直避免让自己回想起今天所受到的愚弄,在电话里听到罗深问他时,他的火气直接飚到最高点,好容易忍住出言不逊。
还好忍住了,他自己受了愚弄,又关罗秘书什么事呢?若是当时失言了,就太对不起罗秘书了。
这件事也让他心头生出一股寒意,叶佳眉今天的所为,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他甚至连跟她吵架的心思都全然失去,只想尽快消失在她面前,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
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这个想法太可怕。那是公认的他的未婚妻,而且两边家长催婚日紧,怎么可能不再见到?
又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当他发现已经是第三次经过同一个路口时,突然笑了,自己是中了魔怔了吧,居然在这里绕了三圈。
于是这个路口他不再左转,选了直行,不管过去是哪里,总比回家见到叶佳眉要好得太多。
他知道叶佳眉一定还在家里等他。
蓝牙接进一个来电,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他又笑了,这个人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手指按下绿色的接听键,传出来一个男声,“莫总,有空吗?”
有空吗?简直太有空了。
“有空。”他直白地道:“雷副市长有何指教?”
那边,雷副市长的声音似也百无聊赖,“一起喝一杯,如何?”
“好,”他干脆地回,“在哪里?”
“刚开完一个会,还在办公室,你过来接我吧,”雷副市长说,“你大概多久到?我到门口等你。”
副市长说话带着干练和果决,同时也似在吩咐下属。
莫司晨想了想道:“到了我再给你电话。”
他按了挂机键,想着雷廷这个时候的邀约所为何来。在路口他转了一个方向。
与雷廷单独相处是一种奇怪的体验,这位年轻的市政高官要求要到酒吧,却又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戴上了墨镜。
夜晚,在酒吧这样光线昏暗的地方戴着墨镜,莫司晨看一次笑一次,完全失了他平日里的严肃和冷气场。
“唉,莫总是不知道我有多烦恼,”雷廷点了调酒,“本来我也可以象你这样纵横商界,但是我却选择了从政。”
两个长腿男人坐在高脚吧椅上,久不时碰杯对饮。
莫司晨垂眸浅笑,“雷副……”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场合不宜以官职称呼,“你是在后悔选择从政吗?”
雷廷摇头,“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包括罗深。”
莫司晨心头突地一跳,眸光一抬盯着副市长。
“罗深……是一个奇怪的女孩,”雷廷接着说:“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忙,还是不愿意见我。”
莫司晨目光转开,但场中一桌桌的年轻情侣又晃得他眼晕,只好回眸望着酒杯,淡淡问道:“你有多喜欢她?”
雷廷端起酒杯,轻晃了晃慢饮一口,“有多喜欢……有一个词叫做,一眼万年,你懂吗?莫总跟叶女士的爱情谈了两年,应该懂得这种感受吧?”
这一军将得莫司晨头昏脑胀,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咬了咬牙道:“罗深有爱着的男人。”
在这样的场合,他不想让自己和雷廷在对罗深的称呼上分出亲疏,他不再称她为罗秘书。
“因为她一直深爱着那个男人,”莫司晨接着道,他想一次说完,“她不会接受那个男人以外的任何一个异性。”
雷廷诧异地望着他,从墨镜下看,莫司晨脸色阴郁,眸光沉冷,抓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莫总是说,罗深正与人热恋之中?”雷廷觉得不可思议,“我看一点都不象啊,她明明就是小姑独处的模样。”
莫司晨突然回头望向雷廷,“你又怎么能知道她热恋的样子?她爱那个男人爱得就快疯了,又怎么容得下别人……”
雷廷将空酒杯推了推,向调酒师道:“再来两杯,要浓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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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往脸上拍好了营养液,打算要美美地睡一觉,今天虽然被莫司晨呛了一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而心情不美,但想到能帮上他的忙让企划提案获得董事们的认可又觉高兴。
一忧一喜,似乎喜悦大过了忧愁。
刚掀开被子一角,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那支旋律,为某个人特设的专属铃音,她下意识看时间,十一点三十二分。
一边惊奇一边接了电话,只听那头声音嘈杂,有人声,音乐声,酒杯相碰的声音,就是不见有人跟她说话,她焦急叫道:“总经理?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那头嗤的一声轻笑,有人说话了:“罗——深,”拖长声音叫着她的名字,“我们醉了,我们都醉了,奇心酒吧,过来接我。”
“什么酒吧?那是哪里?”罗深听到上司醉意朦胧的声音,心头更急,“把电话给旁边清醒的人。”
然后听到那头,莫司晨的声音说了声“给,清醒的人”,然后,手机里果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呃,这两位客人在绵羊路三十六号,奇心酒吧,奇怪的奇,心脏的心。”
问清了地址,留下了酒吧的电话号码,她飞快地换衣服,套上厚厚的棉外套,把自己弄得象只熊以后抓了钞票手机钥匙塞进衣袋里,出门。
坐在计程车上时她一直在想,这两位客人的另一位会是谁,不会是叶佳眉吧?这个想法令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奇心酒吧,越是入夜越是热闹。
罗深一进门,在形色的人群中只一眼便看到吧台边坐得高高的正垂眸把玩手机的莫司晨,无论在哪里,她总是能第一眼从人群中找到他。
走到他身旁侧眸瞧他脸色,除了呼吸有些沉重外,他脸色如常。罗深也知道他酒醉不会表现在脸色上。
“总经理,我来了。”她凑近他低声说,顺手把他手机抓了过来放进他外套口袋里,“走吧,回去吧。”
莫司晨抬眸瞧她,怔怔地望了几秒,突然笑了,一只手突然揽到她肩头,“哈喽,罗深,你来啦!”说完便一直盯着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罗深被他醉酒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突然眉头一皱,紧张地问:“你有没有吃过饭再喝酒?有没有胃疼?”
他摇头,从吧椅上下来,她忙扶住她微晃的身体,突然又想起还有一个人,左右看看,这才发现戴着墨镜静静坐在一旁的雷廷。
她有些懊恼,刚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雷副市长,忙想补救一个问候,“雷……”刚叫了一个姓便又停住。
雷廷淡淡笑道:“叫我名字。”
这样的场所,人员混杂,确是不该称他官衔。
看雷廷似乎比莫司晨清醒,她问道:“您还好吧?没有醉吧?可以自己走吗?”
雷廷也下了高脚椅,手撑在吧台边缘,点头,“我们喝得一样,不过莫总好象比我更醉些。我除了双脚无力以外,还算清醒。”
罗深的注意力再回到身旁的男人身上,不自觉地抬手摸他额头,“总经理……”
“叫我名字。”刚说了三个字却被他打断,提了莫名要求后又突然咦了一声道:“罗深,你为什么这么矮?怎么只有我肩榜高?”
“哪有只到肩膀,明明到耳根了,”罗深无奈地抱怨,又觉得跟一个醉得不轻的人抱怨无用,又向吧台里的服务员求救,“麻烦帮我照顾一位,把他扶上车就好。”
两个醉人酒品还算不错,从酒吧出来走向停车场都没有闹,一直到了车子旁边都乖乖配合。
“总经理,车钥匙给我。”罗深说着,摸摸莫司晨身上外套不厚,担心他受寒,又催促了一次,“总经理,车钥匙。”
莫司晨却只望着暗夜的街头发呆,面上表情古怪,呼出的白气散在空气中。
罗深咬牙,只得伸手在他口袋里摸,上衣口袋没有,又伸进他休闲裤袋,也没有,又换另一边,终于找到,一抬头忽见他正低头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