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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几天,伤口愈合拆线,疼痛稍减可以行走,罗深的收获是可以真正地让脑袋得到休息。
行动迟缓地到了医院大门一侧的小花园,享受离别了几天的阳光,她大口地呼吸。
元旦节日过后,莫司晨已经回公司上班,只会在下班后到医院来看她,为了避免他母亲的虎视耽耽和天爱姑姑的嘲笑给罗深带来困扰,他在第一晚那夜之后也不便再留宿。
所以,她会有些小小的思念。
此时因为阳光正好,她慢慢躺到草坪上,虽然草叶已经枯黄,但仍然柔软还有些草叶的清香。
她闭着眼睛放松全身,思绪纷乱一阵之后,脸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挠,她知道一定是人,但却固执地不想睁开眼睛。
“是谁这么童心未泯啊?”她问,对方却不答,继续轻轻挠她。
她只好睁眼一看,见到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正蹲在自己旁边,眉眼中尽是嬉笑。
“司言副总,”她懒洋洋地说,“你总是这么调皮,怎么谈恋爱?女孩子会觉得你不稳重。”
莫司言坐下,深思地道:“嗯,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我算一下,”他掐着手指,“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收到女生的九十八次告白。本来我是不打算在三十岁之前恋爱的,但我跟朋友打了个赌,会跟第一百个告白的女孩交往。”
罗深吃惊地瞪大眼睛,“你这么多烂桃花!”
他抗议:“怎么怪我?我又没招惹她们。而且打赌的时候我很笃定不可能有一百次那么多,但目前看来很有可能。万一真的有,我要怎么办?”
罗深不信地看他许久,突然想到别的问题而忘记了他问的问题,“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神情突然凝重,“你明天不是要出院了嘛,我特意挑的时间来看你,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
她眨着眼睛,用眼神询问他。
“你受伤的第二天早晨,哥让我检查水池边,我在池子里检到一只耳坠,本来并不觉得一定有用处,但恰也在那天早晨我看到叶佳眉只戴了一只耳坠,跟我捡到的正是一对。”莫司言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曾看到她去过那里?”
罗深却突然垂下眼睑,掩去了眸中一抹异色,“我有看见。”
“嗯。”他淡淡地应一声,“我问她为什么要在大家都散了还去水池边,她根本什么忙都不会帮。她立即否认去过那边。”
莫司言讽刺地轻笑一下,继续道:“仅凭一只耳坠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她不否认的话或许我还不能肯定,但她否认了,而且很坚决。我只好拿了耳坠给她看,让她不能撒谎说不知什么时间掉的。”
罗深沉默着,脸色平静淡然,听莫司言自己一个人讲故事一般的说话。
“她当时就目光冰冷十分不高兴,她说去过池边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在烤肉会开始之前她就去过,或许是那时掉的。”莫司言轻叹,“其实我在问她之前就已经调取监控看过,我将监控的内容描述给她听,是她故意将油倒在地上,因为她知道你而且只会是你,还会过去水池边。”
罗深也长长地叹气,“其实我一摔进去我就知道了,原来她在池边弯腰捡起盘子是为了掩饰洒油之后的心虚。司言副总,你最后跟她做了什么交易,是不是?”
“唉,”他看她一眼,“罗秘书连这个都能猜到,其实你一直都懂,只是不说。是为了二哥吗?不想让他的生活再起风波?”
罗深感觉有些挫败,好象越来越多的人可以猜到她的心事,而她却坚决不能承认。
“当然……”她淡淡地说,“不是。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被无端猜测打扰。司言副总,你继续说完吧。”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人,不喜欢阴谋不喜欢被愚弄,”莫司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优盘递给她,“这个,保存着那段录像,现在我让你保管,由你决定要不要交给二哥。你知道吗?昨晚你们离开后,爷爷非常生气,我想,或许他也在猜想一些事。”
罗深接过小小的优盘,慢慢坐了起来,望着莫司言,突然笑了,“司言副总这么严肃的样子真让我不习惯,你不用操心这件事了。我不会把这个给司晨,你也不要去想你爷爷为什么会生气,你就安心学习业务,早日替你的二哥分担一些压力。”
“你认为我可以吗?”莫司晨自嘲地笑,“不过,总还是要努力才行啊,我好象逃脱不了,我大哥没有接下爸爸的担子他已经很失望了。”
罗深伸出手道:“拉我起来,我们走一走。”
走一走,也是有话要说。两人绕着花园外围的小道慢慢转着圈子。
罗深对总经理的这位弟弟有着深深的期待,一直想着要怎样才能劝得他爱上他的家族事业,“希望将来有一天,司言副总可以真正的爱上辰东,就象你们的两位父亲一样,你们兄弟也可以携手分担。”
“我也打算让自己爱上,”莫司言突然眸光一闪,笑道:“如果罗秘书可以好好指点我的话,我一定会……”
然后他突然被人扯开,一个声音冷冷地问:“一定会什么?爱上什么?爱上罗秘书?”
“呀,醋意这么大,”莫司言忿忿地看着占了他原来在罗秘书身边位置的二哥,“爱上罗秘书有什么不可以?”
“你……”突然出现的莫司晨瞪着司言,又看看一旁表情淡淡冷眼旁观的罗深,顿时气馁,“嗯,谁爱上谁,是你们的自由。”心头却在暗忖着,罗秘书连我都不爱,会爱你才怪了。
气氛很古怪,罗深抱着双臂,与两兄弟站成三角形,皱眉道:“你们好无聊。”
无聊?莫司晨不赞同,本想反驳两句,但又不想显得不成熟,转头看看莫司言,“已经过去几天了,叫你查的事有没有结果?”
莫司言看一眼罗深,又向兄长笑道:“没什么异常,不然你问问罗秘书,我正要问她你就来打断了。”
罗深装作不知,偏着脑袋道:“要问我什么?”
莫司晨看她一脸茫然,简短地问:“你是怎么摔进水池的?”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天色有点暗我没看清路,是不是踩到小石子什么的,一摔下去就只记得疼了。”想到自己曾向兰若洁说过地面有油的话,只希望莫司晨不会向他母亲查问。
“当时你说……有油?”他沉吟着,望着她。
罗深暗暗咬牙,“我说过么?我连这件事都疼得忘记了呢。”说罢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
莫司晨见她累了,也不再追问,吩咐司言道:“你既然来了,就去买饭吧,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支走碍眼的人,莫司晨才陪着罗深回了病房,一进门便伸手扶住她,责怪道:“一个人走都走不稳,还跑去花园做什么?”
罗深却欢喜地道:“今天走一走好多了,想到明天出院可以生活自理,真是开心。”
“小姑这几天照顾你不舒服吗?”他闪着眸光望她,“出院回家她可不方便去照顾你了,不如再住几天。”
罗深比了一个“NO”的手势,打消他的念头。
他无奈,一把抱住她,嘲笑她的固执:“秘书这么不听话,上司应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狠狠惩罚一番?”
她已经有了些反抗的体力,双手用力抗拒他,“总经理太过份了,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
他笑道:“那么也就是说,其他不会有人来的地方就可以,是吧?”
当然不能承诺!
罗深摇头,“你想闹绯闻?”
他点头,“嗯。”
“你疯了?”她咬牙低喊。
“是快疯了。”他肯定地。
罗深泄了气,“为什么?”
他却不答问题,“给你选择一项,我搬到你家,或者你搬到我家?”
她强烈摇头,“不。我们各自回家!”
所以,他没有得逞。而她第二天是被莫天爱送回住处的。
莫天爱站在她的小客厅中间,赞叹道:“真好啊。其实我最羡慕这样的了,可以独自一个人不被打扰。但是你懂的,我不可以,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兄长。”
罗深开了房中各处门窗,邀了莫天爱到露天大阳台上晒日光。
“站在我的位置,我又何尝不羡慕天爱姑姑呢?”主人行动迟缓地泡了花茶招待客人,“世间最幸福莫过于有家人有爱人,而我先天就没有这些。。”
莫天爱在这些天听兰若洁说过罗深的身世,此时不禁感慨,“你能够如此放开胸怀不怨天尤人,已经十分难得,只望以后可以有幸福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