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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而已。
我只想哭。
既然他不让我走,我就走不掉。
为了不必要的尴尬,我就站在院子里看风景。
他始终在我身侧一米之内。
杜一鸣和元乔乔一直呆在主楼。
元无殇斜坐在栏杆上,一连抽了好几支烟。
我手机响了,是陆欢的电话。
“锦素,有没有空啊,中午一起吃顿饭?”
“中午没时间,今天晚上吧,你帮我搬家,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陆欢笑起来,“其实我是受人之托,锦素,还记得咱们校计算机专业的韩星吗,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在大一的时候追过你,你跟杜一鸣确定恋爱关系后,他就再也没骚扰过你。”
追过我的男孩,或多或少我都会有些印象。
我记忆中的韩星,家境不错,在学校属于人缘特好那种。当年,因为杜一鸣,我当着许多同学的面拒绝了他,让他消沉了一阵子。
“其实他这些年,一直对你贼心不死。一听到杜一鸣结婚的消息,就跟我要你电话号码。他太会缠磨人,我把你号码给了他,锦素,你千万别生气哈!”
“欢欢,你太胡闹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我偷瞥了眼不远处的元无殇,他正在看手机。
“我当然知道,但你那男朋友条件太煊赫,我都觉得你们成不了。你是我好姐们,我自然希望你能多个选择。其实,韩星这人贴心着呢,适合做老公。”
“不跟你扯了。”我生气地挂了陆欢的电话。
“二少,二少奶奶,午饭已经好了。老太太请你们过去。”一个女佣来叫我们。
“走啦,去吃饭。”元无殇笑着挽住我的腰。
“元无殇,这顿饭真的很重要么?”
我在室外挨冻将近两个小时,不过是为了证明元无殇心中的那点猜忌罢了!
“锦素,我希望你看到他的时候,能坦然一些。就算不能由心而发,也要装作若无其事。”
我手机又响。
看了眼,是个陌生号,我没接的欲望。
但对方很执着,一直打。
我划开,就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
“你好,锦素。我是韩星。”
我脑子“轰”的下跟炸了一般。?我发现身旁的元无殇,已经绷起脸。
韩星的电话还在继续,“你还记得我吗,锦素,我是计算机专业的,当年跟你表白,被你狠狠拒绝过。”
“我,记得。”我不想让元无殇生气,忙说,“对不起韩星,我正忙,等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吧,再见。”
我刚说完,手机就被元无殇抢走,他把韩星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发自肺腑地对他说,“谢谢你哈,我正想这么做。”
他压低声音吼道,“杜一鸣一结婚,在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眼中,你成了自由身。不行,我要让全华城的人都知道,你现在是我老婆!”
“你个疯子!”
我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子,“听我的,年后再说。”
“这次我再也不听你的!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和你是合法夫妻。”
他的手在我腰际狠狠捏了把,我痒的“呜嗷”一声。
这顿饭也没有想象中难熬。
有老太太插科打诨,掩盖了许多不睦。
元乔乔依旧蛮横跋扈,不时地含沙射影刺歪我几句,元无殇则不留情面地反击,让她好几次都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令我最震惊的是,杜一鸣。
他在餐桌上表现的十分得体,对老太太有问必答。他还主动请教元无殇几个公司运作的问题。
他对我,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没有亲密,只有疏离。
这样也好。
毕竟以后还是要见面的,能视而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午餐进行一半,元无殇就说出年后要跟我举行婚礼的打算。
老太太很兴奋,“再不举行婚礼,我的重孙子就要抗议了。”
元乔乔来了兴致,问我,“几个月了?”
“一个月。”元无殇替我回答。
元乔乔咯咯笑个不停,“还没我肚里这个大俩月,哥,你们落后了。”
我转眸,恰好碰到对面的杜一鸣。
他眸色表面平静如初,实则复杂难辨。?
我心中五味杂陈。
午餐结束,元乔乔和杜一鸣先行离开。
元无殇又跟老太太聊了会,才带我回明嘉花园。
我刚躺到床上,元无殇就来叫我,“跟我回趟元居。”
楚子京和楚绮语现在在那儿住着,我们去做什么?
我朝里翻身,“我想睡会儿。”
“懒虫,快起来。”他俯身往我身上哈痒,“我本来不想折腾你,可楚子京在电话里说,楚绮语早上割腕自杀未遂,现在需要人开导,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
“什么?割腕自杀?”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怎么会这样?
那丫头好烈的性子!
“走啦,亲爱的。”元无殇把我从床上抱到客厅沙发,替我穿鞋,穿衣。
他载我来到元居。
一进楚绮语住的房间,我就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
楚绮语双目紧闭,一脸倦容躺在床上。
满身颓废的楚子京,在对面房间抽烟。
我走到她床边,小声喊,“楚绮语。”
她苍白秀美的脸庞没有任何反应。
好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为什么要来——别浪费时间和口舌劝我——”
“你个傻子,才跟我一般年纪,为何要想不开?”
她小巧的唇瓣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命苦。锦素,我的心酸和痛苦,无人能懂。你走吧!”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给她话起家常,“绮语,命不好的不止是你。我命也不好。我爸是锦志鹏,听说过吧?”
她很是吃惊。
“去年我家被抄的时候,我和妈妈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贪污受贿几千万。我妈受不了打击,跳楼未遂成了植物人,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要负担妈妈每个月几万块的医药费。”
一提起过往,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为了赚钱,身兼数职,给快餐店洗过碗,做过娱乐场所收银员,还曾——上过楚子京的游轮陪有钱男人聊天。物质生活的清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被男友妈妈嫌弃,她伙同别的男人算计我失身,拍下视频要挟我,后来,我又把自己卖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楚绮语一只手握住我轻颤的手掌。
“那个男人是元无殇?”
我点头。
她十分不解,“你应该恨他才对,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锦素,仅仅因为钱,你就连做人的原则都没有了,我讨厌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
“我也讨厌我自己。但是,我活着不光是为自己,还为我的妈妈。绮语,你在楚家锦衣玉食,爱情在你眼中大过天,在我眼里,它一文不值。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来给楚子京做说客的?做梦!”她蒙上头,不再理我。
“我不是任何人的说客。我本来不想来这儿,但一想到有个锦绣年华的姑娘不爱惜自己性命,心里就来气。绮语,金钱和爱情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生命是自己的。”
我看到她悄悄擦了下眼角。
“绮语,我无权左右你的感情。只想提醒你,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楚子京对你一片真心,你三思而后行吧。”
我走出她房间。
楚子京看到我就凑过来,“怎么样?有没有说动她?”
我跟他开起玩笑,“楚少,你到底对她用了多少下作手段,我还没说你的名字,就被他轰出来。”
楚子京脸上再无昔日的风华,只余苦涩和不甘。
“罢了,就这么耗着吧,耗一天是一天,耗一年是一年。这辈子只要她有口气在,我就不会放过她。”
“女人嘛,存粹的感性动物。现在想不开,不代表以后想不开。我们家锦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元无殇瞄我一眼,坏笑起来。
“楚少,你做的非常好,在对待情敌的立场上,绝对不能手软。能斩草除根最好。千万别耳根子一软,放他们双宿双飞。”
我听着很刺耳,“元无殇净胡说,楚少你别听他的。楚绮语倔强的很,真要闹出人命,你后悔一辈子。”
楚子京满面凄惶,“今天早上,她说,只要我把那个男人放出来,她就安心呆在华城,跟我过日子。我信以为真。那个男人九点离开监狱,她十点就算计着逃跑。被我撞破,她就以死相逼。”
“所以说,斩草要除根。女人的话最是信不得。”元无殇笑声耐人寻味。
楚子京痛苦摇头“可她真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
“那也不过是仗着你对她的在乎,吓唬吓唬你罢了。她真要怀了必死之心,你就算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也看不住。”
元无殇总能毫不费劲指出事情的真相,尽管残酷,听着刺耳,但又句句在理。
楚子京双手抱头,“那我该怎么做?孩子已经被她弄掉,我本来该恨她,把她碎尸万段才对,但,我却狠不下心。”
“既然深爱,那么就娶到手好好疼着呗!”元无殇一脸云淡风轻,“翅膀硬了,掐断就是。”
如果我执意要逃离他身边,他也会这么对我吗?
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我看到,有两个一身贵气的中年男女大步进来。
“楚子京,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