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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岛最近似乎喜事不断。
回到灵珠岛,水蕴霞才发现小妹前些日子才带着灵珠与夫婿回岛上成亲。
而三妹水蕴月也与柏永韬误会冰释,夫妻俩幸福的在泉州落地生根,且在最近为柏净再添了个妹妹。
久别重逢的喜悦稍稍冲淡她心头郁郁寡欢的情绪,与妹妹们的幸福比起来,她是弃妇,一个被心爱男子抛弃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的境况可悲又可笑,或许对司空禹面言,她什么都不是,更罔论冠上“弃妇”二字她该忘,脑子却偏要去想。
一想起他随风飞扬的栗色长发、幽蓝似海的蓝紫深眸属于他的一点一滴好似烙印,在她的心底烙下抹不去的痕迹。
一思及此,一阵悲愤的不甘情绪涌上,她抑不住地轻咳。
“大姐!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就跑出来吹海风?”
小妹水蕴星为她披上软裘,清雅的脸上因为大姐大不如前的体力担心不已。
“看看海。”压下情绪的波折起伏,水蕴霞拍拍小妹的手,故作没事地对她微笑。
“不准、不准!待你养好身体再说。”她拖着大姐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带她回家。
“这么霸道,想让胤然吓死?”
“胤然大哥心脏已经练得很强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益发动人的脸庞在在显示她的幸福。
在水蕴霞回灵珠岛没多久,小妹相抹婿朱胤然适巧远游归来,夫妻俩惬意地可比神仙。
而她也在那一日将灵珠重新置回厅中。
厅中半丈高的雕花檀木架上,灵珠发出莹光,灵珠适得其所地回到原来的地方,让她的心头五味杂陈。
在放妥灵珠的那一刻,似乎也宣告着她与司空禹的点滴在瞬间化为乌有,他们各自回到原点,毫不相关地过着属于各自的生活
海风在她耳边呼啸,光听着风声,脑中的回忆总不自觉地占据她的思绪,让她苍白的芙颊悄悄漫上痛苦的表情。
“大姐,你怎么了?”水蕴星瞥头打量着神情恍惚的大姐。
水蕴霞回神连忙道;“我只是在想,几时到泉州看看月儿,我好些时候没看见净儿与干干”
提起干干,水蕴霞那刻意要深埋遗忘的心又意外被一只鹦鹉撩拨。
“唉!说到干干,其实它前些日子不见了,净儿为了它闷了好一些时间。”水蕴星懊恼地叹了口气。
“你说干干不见了?!”
水蕴星点了点头。“就是呀!海南港前些日子还贴出重金寻赏鹦鹉的告示,你说怪不怪?”
脑中的想法迅速奔驰,水蕴霞直觉地想到司空禹。告示是他差人贴的吗?干干是回到他身边吗?
“大姐?大姐?!”水蕴星蹙了蹙眉,担心地杵在她面前。“大姐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她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我、我没事。”
“就这么办吧,我们明日启程去海宁港找月姐姐。”水蕴星直截了当地开口。
水蕴霞诧异地瞅着她。“什么?”
“咱们三姐妹枣枣,说说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故事,就当是散散心也好。”张臂环抱住水蕴霞,关心的说。
水蕴霞向来都是分享妹妹心事的人,这回她却成了需要叙述心事的人。
靶受到小妹的体温,水蕴霞莹白的脸滑下两行清泪,唇仍是弯着美好的弧度。
她回应小妹的拥抱,哽咽地应声。“好!”
世事变化无常,当水蕴霞看到三妹时,震惊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在她离开灵珠岛前,三妹还是那么憔悴、那么柔弱地惹人心疼,现下竟已是海南港数十家商行的老板娘!
妹婿柏永韬主外将事业搞得有声有色,水蕴月主内负责海宁港商行的营运,夫妻台力打响了柏家在商场上的名号。
看着他们,水蕴霞倍感欣慰,妹妹们的幸福与快乐是骗不了人的。
她为她们开心,心中最后的牵挂只剩下落不明的二妹。
入了夜,姐妹三人在“郝铺”住下。关于水蕴霞与司空禹的故事,亦在妹妹的关切下公开。
“我就同爹说,大姐一定是教心上人伤了心,他还拧着我的鼻子警告,叫我不许去逼问你。”水蕴星一想起自己都为人妻了还被老爹拧着鼻子教训,心里直到现在还不服气。
“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或许或许他早就死了也不一定。”水蕴霞幽幽地开口,原本抑郁的情绪因为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情好了许多。
水蕴月柔柔地开口。“放得下吗?不管他是不是还在人世间,你不觉得他始终欠你一个答案吗?”
三妹的话说进水蕴霞的心坎里,她轻垂眉,怅然若失地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甚至无法在灵珠与他之间做出取舍,又有什么资格要他的爱?”
“终是该有一个答案,如果他尚在人间,就算把灵珠给他又何妨?”水蕴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姐禀着长姐如母的心态,从以前责任感便比她们来得重,现在遇上攸关岛上的事,可想而知她会有多么为难。
“嗯!天下何其大,我们不是都把灵珠找回来了吗?要找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难。”
自从找回第二颗灵珠并与朱胤然成亲后,水蕴星的个性更加乐观,她深信天无绝人之路的!
水蕴月附和地点了点头。“小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其实在她们心中都有相同的默契,只要司空禹还没死,为了大姐的幸福“牺牲”是必要!
妹妹们的说法让水蕴霞震惊地还来不及反应,水蕴星转了转黑溜溜的眸又开口道:“上一回‘重金找鹦鹉’的告示轰动了整个泉州,这一回换咱们来贴张更加耸动、骇人听闻的告示。”
水蕴霞不解地瞅着她。“告示?”
“既然不知道海盗头子身在何方,我们就先贴个‘悬赏相公’的告示!”水蕴星喜孜孜地宣布。
“水蕴星!你别闹了!”水蕴霞闻言,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姐你想想,干干才失踪多久?或许他们就在泉州也说不一定。”水蕴星努力说服着。
水蕴月点点头说:“这也不无可能,而且当初他跟你求过亲了,要真说你们私定终身也不为过,小妹的主意不错!”
“我不准!我并没答应司空禹的求亲!”水蕴霞回想当时自己并没答应他的求亲,只说了句她要回去问爹的话。
他们根本连私定终身都够不上边。
“两情相悦总有吧!”水蕴星啐了声。“朝廷也没规定不准贴‘悬赏相公’的告示啊,月姐姐你说对不对?”
这回水蕴月拧着眉细思了好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只脑葡定,小妹被妹夫带坏了,唔不对、不对,该说两人过度契合的个性把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扩大了。
见到大姐朝她投来求救的眸光时,水蕴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别开。
于是,隔日。
一张写着“悬赏相公”四个大字的黄纸,在众人瞩目下被贴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告示板
月影融融倒映水沙地,芦苇娑娑随风舞影曳,
霞颜禹语情随海波寄,玉笛幽幽韵回仙宫境。
悬赏相公、警告逃夫!
恳求乡亲将此负心男子缉拿归案,赏金五百两。
郝铺水家姑娘立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黎明前的空气格外清冷,滞着股沉重的气氛。
“头儿,真的不要霞姑娘过来吗?”巫循看着面若石蜡的司空禹,做了最后一次询问。
默默闭上眼,司空禹拒绝回答一切。
办个月前,司空禹有感于自己命在旦夕,所以决定再贴告示,重金悬赏鹦鹉。
这一次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公主”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公主”刚回来时还有些抗拒,但在司空禹一遍又一遍哼着佛朗机民谣后“公主”像打开了记忆的宝盒,想起了原主人的一切。
后来他们在泉州近郊处落了脚,司空禹的身体则在巫循开的葯方下强撑着。
“笨头儿!咱儿去求霞姑娘,她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拿灵珠续你的命”大熊顾不了男子气概,哭得天崩地裂。
“别让我死不瞑目!”他紧抿着唇,坚决地警告。
他话一落,屋内陷入一阵沉寂,就在这时候,外出办事的廷少咏气喘吁吁地伏在窗棂,对着巫循打暗号。
于是巫循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门。“怎么了?”
“悬悬赏相公”廷少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巫循蹙起眉疑惑地问。“什么?什么悬赏相公?”
廷少咏咽了咽口水,扬扬手中的告示说:“头儿有救了霞姑娘贴出悬赏相公的告示,要缉拿头儿!”
巫循接过“悬赏相公”告示,眸子亮了起来。“我这就去‘郝绣’领赏,你照顾头儿!”
他飞也似地跑出去,而廷少咏则半坐在地上,无可奈何地忍受大熊惊逃诏地的哭声。
巫循一至港口,顾不得“郝铺”尚未开门做生意,大手迅速在门板上拍打着。
“来了、来了!是哪个急死鬼赶着投胎?”小柱子的声音由铺子里头传来,虽然早已起床,但一听到那急躁的拍门声,让人忍不住心头火起。
“我要领赏!”
小柱子打开门毫不留情地吼道:“大清早领什么赏!”
“我要见霞姑娘!”巫循急急地开口。
“你是哪位?”小柱子毫不客气打量着他,神态戒备。
自从水蕴星成亲后小柱子就接下“郝铺”几个月来的磨练,让他少了刚出灵珠岛的青涩,多了点当家的派头。
“巫循,事情紧急,有劳小扮请霞姑娘出来同我谈。”
小柱子双手抱胸,评估着他话中的真实性。
“小扮别考虑那么久,人命关天呐!”瞧着对方的态度,巫循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下寻思,若眼前的大男孩仍不放行,干脆冲进去直接找人。
“巫循?”
一大清早的敲门声吵醒了水蕴霞,为了让妹妹们多睡一会儿,她特地出来瞧瞧发生什么事。
水蕴霞一踏出门,便认出巫循的背影。
熟悉的清嗓由背后扬起,巫循回过头,差点没感动的落泪,不禁感激上苍的仁慈。
“走!你得去见头儿!”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直接就要往外冲。
水蕴霞愣了愣,面色陡地沉下,面罩寒霜地将巫循推到门外。“我不去!”
她的反应让巫循微微错愕。“霞姑娘?”
“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压下心头的痛,清澈的眸底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波澜不兴。
她没想到,司空禹竟然真的留在泉州没走。
是病情真的太重,又或者她不敢想!
见她冷然的神情,巫循为难又疑惑地说:“但告示不是你贴的吗?”
“告示不是我贴的!”
那是小妹水蕴星漠视她的抗议自作主张,与她无关。
巫循闻言眉间的热情冷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你,求你陪我走最后一趟,头儿他撑不了几天了。”
他还活着!水蕴霞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恨自己还在乎那个男人。
就算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恶的事,她对他依然难忘情呐!
“别叫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们合力骗我走,又何必来找我?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她的语气中有着掩不去的伤痛凄楚。
巫循无奈叹了口气。“头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你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你受伤。”
“受伤?我会受什么伤?”水蕴霞唇一抿,神情冷厉地看着他。
“记得你最后一次潜下海后上岸发生的事吗?”
她缓了缓心绪,直接道:“我晕了。”
“对,当时我依你的脉象推断,你的五脏六腑已经承受不了海水的温度,有严重的寒伤,若再潜一次,你就不用上来了。”
“没人告诉我。”她心头一跳敛了敛眉,语气有些心虚。
“是吗?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巫循瞅着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刻意的隐瞒。
水蕴霞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微颤的唇儿,如受重挫地道:“所以他撒了谎为的是是我?”她难以置信地道。
他沉默着,既无奈又无力。“当时头儿就已经做了决定。他宁愿你恨他,也要你如常人一般健康、快乐,逼走你是他用心良苦。”
水蕴霞顿时内心波涛汹涌,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漫上她的眼眶。“离开他我不会快乐!我怎么会快乐?!他在哪?”
她又气又苦,渴望立即见到他,顺便瞧瞧他是不是被蛊虫吃掉了判断力。
巫循松了好大一口气。“近郊的远来客栈。”
水蕴霞吸吸鼻子,整了整情绪,才转头向小柱子吩咐道:“你帮我同蕴星她们说一声。”
小柱子点了点头,有种还处在状况外的茫然。
巫循的眼眶微微发热,由此看来,水蕴霞还是在意头儿的。
“你知道地方吧?!我再到附近的葯铺抓几味葯,你先过去成吗?”
水蕴霞定了定思绪才开口,唇边悬着淡淡的笑。“我自己过去就成了,你忙你的!”
巫循点了点头,任由心中那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在胸口蔓延成一道暖流。
他相信只要水蕴霞愿意见司空禹,事情绝对会有转机!
冷冷海风在艳阳下多了点温暖,这是个温朗的天气。
她依着巫循告诉她的地点独自来到近郊的远来客栈。
“霞、霞姑娘!”在房门外发愣的大熊,因为看到她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
“臭大熊!”若推断无误,爹说当时送她回灵珠岛的黑脸汉子应该就是他。顿时新仇旧恨涌上,水蕴霞指着他的鼻头嚷。“知情不报,该死!把我丢回灵珠岛,该打!”
“咱儿没用‘丢’的,咱儿是很温柔、很小心把你还给你爹。”大熊闻言,忘了感动,急急解释着。
水蕴霞哪管他是用什么方式,只恶狠狠的瞪着他。
“呜霞姑娘,咱是被逼的呜”大熊躲正角落呜咽着。
“哼!待里头那个混蛋伤好了,咱们再慢慢算!”她冷冷落下警告的语调,漠视他企图博取同情的样子,直接推门而入。
“踏进屋内,空气里漫着股浓浓的葯味儿,而躺在榻上的男子正是她心神挂念的对象。
一瞧见司空禹虚弱的模样,水蕴霞平静的心湖荡起涟漪。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想到心都不由拧出滴滴血泪。
“霞儿我又在做梦了”司空禹半开眼,为眼前的幻觉舒缓了紧皱着的眉。
梦里的人儿出现在眼前,让他又惊又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梦到她了。
水蕴霞听到他沉哑的轻唤,虽然卧榻在床、面色苍白若纸,但他的凝视,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扉般,依然强悍、霸道。
“不是梦,是我。”她缓缓走近,软白柔荑轻抚在他长出胡髭的刚毅下颚上。
思绪回笼,司空禹猛地一僵,深眸凌厉转向她,似乎在责怪她的突然出现。
他的反应让她一阵难受,眼角不试曝制地满溢泪水,缓缓地模糊了她的视线。“看见我,你为什么要生气?”
心又是一紧,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司空禹见她落泪,心疼在胸口扩散,他再也无法坚持,也无力将她由心口狠狠剔除。“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为什么?”
“如果你敢再使诡计逼我离开或丢下我,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会恨你、恨你、一直恨你!”
“没关系!就让你恨我。”他佯装无所谓地静静合上眼。
一瞬间,水蕴霞的脸白如纸,他语气中的绝望狠狠击中她的心。
她捧着他的脸,谨慎地开口。
“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孤独的,就像你爹跟你娘一样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她无法说服自己牺牲灵珠来救他,因此她暗自做了个决定,只要找回第四颗灵珠,那么她会以死相随!
司空禹闻言震了震,不知自己是身体太过虚弱出现幻听,又或者是水蕴霞为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口不择言?
司空禹了解她执着的性子,知道她宁愿死也不愿离开自己,当初他那么做错了吗?
他若就这么断了气,怕水蕴霞真会带着恨意,随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我会一辈子跟着你!你记得要等我,不要一个人先走了。”水蕴霞将唇贴在他冰冷的唇上说道。
她就这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直至深夜。
司空禹满足地抱着她,汲取那熟悉的馨香气息,所有紧绷的情绪在瞬间放松。
这相拥的夜,成了他中毒以来睡得最沉最安稳的一夜。
巫循才刚由灵珠岛回来,兴奋的嗓音便充斥在屋里,吵醒了沉睡的司空禹及水蕴霞。
两人在睡梦中被急切的拍门声吵醒,门外传来巫循的吼叫声。“头儿有救了!头儿有救了!”
没人应门使巫循直接推门而人,因为太过匆忙,整扇门几乎快被他给撞坏。
水蕴霞猛地惊醒,茫然地瞅着他。
“你走了之后,三姑娘和四姑娘一致决定,将灵珠磨成粉让头儿当葯引,我和小柱子回到灵珠岛,得到岛主的首肯,我把灵珠粉带回来了。”巫循嘴角轻扬,为水家人的决定感动万分。
“你说我爹他们把镇岛之珠磨成粉?”水蕴霞难以置信地低喃。
“对,水岛主还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的幸福更重要的事,他说先救头儿的命要紧,其余的大家一起想办法!”
水蕴霞听完感动得几要落泪,而司空禹只是紧扣住她的手,无声的传达他激动的心情!
三个月后
司空霸双眼圆瞠,中气十足的嗓音回荡在置着两颗灵珠的大厅,气势磅礴地吼着。“水谦和在哪?给老子滚出来!”
大熊瞧着老人一副准备与人厮杀的模样,冷汗直冒地迅速附在他耳旁提醒道:“霸主、霸主今儿个是同水岛主提亲,不是要同敌人拼命。”
司空霸怔了怔,心虚地说:“对、对!刚刚老子应该没有吼得很大声,咱们重来、重来。”
司空霸的话才落,儒雅的水谦和与恢复健康的司空禹及水蕴霞出现在大厅。
水谦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似乎不在意未来亲家的霸气与大嗓门会破坏灵珠岛的宁静。
“远到是客,请霸主到后堂用餐。”
“好、好!不过该说的咱们还是得先说,否则就失礼了。”压抑着天生过大的嗓门,司空霸努力以“正常”的嗓音重申。
水谦和抚髯颔首,耐心地等着司空霸开口。
镇岛之珠虽已回到灵珠岛,但在与女儿的幸福相较下,孰轻孰重,他已做出抉择。
所以当他做出要将灵珠磨成粉的决定时,就已知晓未来势必要重布风水局。
不知水谦和复杂的心思,司空霸拿出年轻时在海上掠夺的私藏!明月石。
“我让明月石取代灵珠,并请了我的朋友来为灵珠岛重新布一风水局。”司空霸直截了当说道。
据闻明月石也带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他会这么慷慨,还不是因为臭小子吃了人家的镇岛宝物还拐了人家的宝贝女儿,为了赎罪,司空霸只得献出珍藏多年的宝物,再央请素有“卜神算”之称的风水大师来为灵珠岛重布风水局。
“世事难预料呀!”水谦和叹了口气,接受了司空霸的明月石。
重要的是女儿有了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一思及此,水谦和宽慰地露出笑容,灵珠岛才刚筹备完四女儿的喜事,又要紧接着办大女儿的喜事。
这结果可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呀!
就在这时候一只信鸽飞来,水谦和看完上头的信后,眼角倏地进出了欣慰的泪水。
“爹,怎么了?”水蕴霞问。
“这是天大的惊喜呀!”
上天果真待灵珠岛不薄,想来这失珠的遗憾将圆满落幕,紧接着是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惊喜!
“看来你们的婚礼得延些日子再办。”水谦和神秘地开口。
司空禹诚恳地说:“无妨,一切但凭岳父大人做主。”
“爹、爹,有什么好事吗?星儿要知道!”
水蕴星和夫婿朱胤然步进厅里,一瞧见爹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一双灵动的黑眸闪着期待。
“都成了亲还这么孩子性,没瞧见有客人吗?”水谦和宠溺地开口。
“都是自己人呀!霸主爷爷、大熊、大姐夫没外人哩!”
朱胤然头痛地拎回妻子。“咱们去把地窖里藏的好酒搬上来请大家喝。”
他们游历四方,买了不少各地的好酒搁着,就为等有喜事时可以与大家分享。
司空禹闻言,也兴致勃勃地拉着水蕴霞往外走。“咱们也到后头看看要不要帮忙。”
水蕴霞微微颔首,隐约感觉到笼罩在灵珠岛的乌云已渐渐敌开。
突地,一只穿着七彩羽衣的鹦鹉由外头飞人,直闯入大厅凑热闹。
“星姨姨!奥、星姨姨!”
听着它的叫声,水蕴星赶紧躲到夫婿身后,深怕干干会改不了习惯的直接停在她肩上。
岂科干干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歇在司空禹的宽肩上,丧气垂首。“嘎嘎!净、净!”
“看来公主比较喜欢柏净。”司空禹侧头瞧着肩上的鹦鹉,没好气地开口。
水蕴霞轻笑出声。“因为你老了,失去魅力了。”
司空禹阵笑生气吔阵眉。“谁说的!”
“一定是这样!”美好的嘴角扬起浅笑,水蕴霞的眉眼笑容里,全是化不开的甜意。
司空禹亲密地低下头,贴着她莹白的额,温柔地说:“那是因为公主不再是我的最爱因为我的心早就被一只美人鱼给偷走了。”
两人携手走出屋外,见到美丽的夕阳为灵珠岛蒙上一层金红色的霞光,美得让人目不暇给。
司空禹侧首,迷恋的看着眼前唇红欲滴、水眸明媚动人,嫩白雪肤透着自然红晕的美人。
在她出声抗议前,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缠绵而热情地宣示他的爱意。
水蕴霞情难自己的偎向他,回应着他的热情。
司空禹伸出双臂箍紧她纤弱的身子,鼻息间尽是她幽香的气息。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会倾尽毕生之力回馒妻子的深情,并永远保护她,直至老死!
全书完
编注:
欲知水蕴月与柏永韬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449母凭子贵之四“娘亲我最大”
欲知水蕴星与朱胤然精彩斗智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483丈夫真难为之一“不甩官人”
欲知水蕴曦的寻珠故事,敬请期待丈夫真难为之三“计偷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