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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疑问回到茅屋,看着威武卖力地忙前忙后为雪梅处理伤口,我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多么般配,此间的一切似为他们准备,我在这里仿佛是多余的。
有此想法之后,我觉得索然无味,只缩在一旁角落静静地看着威武,先前见到雪梅还活着的欣喜,已经被冲得烟消云散。
威武为雪梅包扎好伤口,便开始为其运功疗伤。没过多久,雪梅嘤咛一声,慢慢睁开双眼,幽幽醒来。
“威武大人!”雪梅惊叫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雪梅,真的是你!”威武也惊叫道,声音中透着狂喜,“你没有给窥基给害死,竟还活着!”
雪梅点点头,眼中已经闪出泪光:“是的,威武大人,的确是我,我就是雪梅!”
威武高兴地一把抓住雪梅的臂膀:“当年听说你半路遇到窥基大师转世,一番激战之后你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一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遭遇,能说给我听听么?”
雪梅早已满脸通红,她似不经意地挣脱了威武的双手。开始娓娓道来。我虽然对威武已经怀有满腔怒火,注意力却还是被雪梅的叙述吸引过去。
“当年我进入湘真肉体时,湘真的魂魄是出于半休眠状态的,我可以自由支配她,无须用强。我从她残存的记忆中得知,湘真深深爱着一位名冒襄的才子。我当时不以为然,毕竟我连冒襄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那时的我正全力以赴讨好田畹,想说服他将我送进宫去。田畹亦有此想法,无奈他夫人怕我的美色将崇祯给迷住了,田秀英就此失宠,从中阻挠,我进宫的事便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雪梅停了一下,用手抚头。威武忙在她身后放上软垫,让她靠着说话。
“或许是命中注定我合该有此劫难。原本田夫人对我看管甚严,不允许我接触外人,偏就那天经我苦苦哀求,她答应带我一同前去普觉寺上香为田秀英祈福。在田夫人上完香诵经祈福的时候,我偷偷溜出普觉寺,在寺外的幽静峡谷之中遇到一位翩翩佳公子。”
北京的普觉寺我知道,它早在我大唐贞观年间便已存在,原名兜率寺,寺内供奉着由檀木雕刻而成的释迦牟尼涅槃像,后在****中毁坏。到了元代,北京被定为国都之后,蒙古皇族便又在寺内建筑释迦牟尼涅槃铜像,寺内香火又重新鼎盛起来。根据多年前威武告诉我的信息我知道,雪梅是在那里与冒襄相遇了。
“冒襄?”果然威武也知道。
果然雪梅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就是冒襄。说实话,我对冒襄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我体内湘真残存的魂魄却神奇地被其激活。她对他刻骨铭心的爱恋使我感动,或许也是我向往那样的爱恋,于是我竟然被湘真鼓动地跟着冒襄一同私奔了。”
通过意念相同,我能明显感到威武内心的震撼,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我心中暗叹一声,继续听雪梅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