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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夏宁宁直接打车赶往程伟的住处。她知道程伟可能还没有回来,站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心里在想见到程虹说些什么。
程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饼干一边看书,听到敲门声,答应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开门,看到是夏宁宁笑吟吟站在门口,她高兴地跳了一下,拍手叫道:“嫂子。”
夏宁宁闪身进屋,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宁宁姐。”
程虹抿嘴一笑,知道夏宁宁是不好意思,俏皮地说:“好,听宁宁姐的。”
夏宁宁亲昵地揽住程虹的肩头:“坐很远的车是不是很累?这次来了,一定要好好玩玩的。”
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程虹把饼干盒推给夏宁宁,然后高兴地说:“当然了,这次有宁宁姐给我做向导,我就痛痛快快地玩玩。每天工作工作,都累死了。这次,好容易有机会——我一定要玩个痛快。”说起了玩,她的眼里露出闪闪发亮的光芒。
夏宁宁看着程红单纯的圆圆的脸上流露出憧憬,唇边露出向往的笑意,笑笑说:“中间还有个周末,是有几天时间的,你想去哪儿玩,我一定带你去。”
“宁宁姐真好。”程虹撒娇一般依在夏宁宁的身上。
两个人正在说话,门开了,程虹跳了起来:“哥哥,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我和宁宁姐都等你好半天了。”其实夏宁宁来的时间并没有多久,程红是故意的。
程伟看着调皮的妹妹笑道:“那我也得下班了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刚下班?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回来看我,早知道你这样不来了。”程虹不相信,以为是哥哥故意拖延,说着嘟起了粉嘟嘟的嘴唇。
夏宁宁虽然知道程虹是故意撒娇,但心里明白程虹确实也不知道实情的,忙说:“你哥哥也早已经下班了,是他在加班,他为了一个企划的方案,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其实……很辛苦的。如果不是你来了,他肯定会更晚。”
“是吗?”程虹的眼睛挣大,“又是一个工作狂,这可怎么得了?”
“我是男人,男人就要以事业为重,哪里像你们小女孩一样,就知道玩的。”程伟笑着说。
“哇,活着干什么啊,就是为了工作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真没趣。”程虹对哥哥的说法显然不同意。
看到兄妹两个可能又要没完没了的争执,夏宁宁忙说:“你是该早点回来,明明知道虹虹来了的……好了,别说了,小虹大概饿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夏宁宁看到程虹吃饼干就知道她是饿了的。
“看看,还是宁宁姐知道体贴人。”程虹对夏宁宁一笑又扭头给了哥哥一个白眼。
饭店中,程虹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该我了,我祝你们……早成眷属,情意万年。”
程伟看着妹妹故作成熟的滑稽相,哑然失笑。夏宁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和程伟对望一眼,两个人都笑起来。程虹一副不解的样子:“怎么了,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程伟看看妹妹,忍住笑说:“对,你说的对。我们喝了这杯,可是说好了,喝了这杯不能再喝了,我们高兴归高兴,都不能喝醉。”
“好的……就喝这一个了。”程虹很听话地冲夏宁宁眨眨眼。
夏宁宁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爸爸妈妈还没有睡,看到夏宁宁走了进来,瑞凤慈祥地盯着女儿:“晚上吃了些什么,他妹妹开心吗?”
夏宁宁坐到了妈妈身边,侧头看着妈妈说:“我去过他们家,也听程伟的妈妈说过程虹喜欢吃什么,就挑选程虹喜欢的食物给她吃,她当然开心了。”
瑞凤把女儿的手放到自己的手里,轻轻搓着:“这小姑子啊,也是很难对付的,你将来嫁过去,要懂得如何和她相处。妈妈希望你将来能够和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很好地相处,唉。”想到女儿迟早要离开家成为别人家的人,她就舍不得。
“妈……”夏宁宁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也是因为灯光的照射才不怎么显眼,不然她的爸爸妈妈一定能够看出来。
“行了行了,你还是让她去休息吧,明天她还要上班呢。”夏镇守说,“想唠叨的话,找个合适的时间在唠叨。”
瑞凤放开了女儿的手,夏宁宁笑笑站起来说:“爸妈,那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去吧去吧,早点休息。”夏镇守挥手对女儿说。
瑞凤看着女儿慢慢走回房间,反过头来久久地看着丈夫,很久才伤感地说:“想到女儿要嫁出去,我的心里总是难过。”
“难过什么啊,看着孩子有个好归宿,我们应该高兴。那个儿女是和父母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他们迟早要有自己的家。你不是希望宁宁早些结婚的嘛,怎么又不愿意了?”夏镇守笑着说。
“哪有啊,我当然愿意让她早些结婚,这样我就踏实了。可是,可是……”瑞凤说不上来。
夏镇守笑着说:“可是什么可是?希望女儿早些嫁出去的,可是又舍不得,对吧?”
程虹在,夏宁宁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陪着程虹游玩,程伟仍然比较忙,每天下班都很晚,他下班以后三个人就一起出去吃东西,雪峰市著名的小吃三个人吃了个遍,程虹兴高采烈大呼不枉出来游玩一次,以后还要好好工作,争取在完成任务以后被老板“赏赐”假期,然后出来玩。夏宁宁看着活泼单纯的程虹心里疙疙瘩瘩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就算每天跑来跑去没有一点消停也不觉得累。
程虹临走的前一个晚上,三个人玩的累了,坐在一家小小的夜宵店里面吃夜宵,因为太晚了,没有多少客人,所以店里显得很安静,夏宁宁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大部分桌子上都是两个人,有的在偶偶私语,样子极其亲密,不用说也是恋人,她也明白,大冷的天气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或者不是恋人,谁愿意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外出?躲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的总比在外边强,身上的衣服厚厚的,就像笨笨的熊,想到笨笨的熊,她看一眼屋顶垂挂下来的绿色藤蔓植物嘴角扬起笑意。
因为程虹要走,三个人心里都有一点不舍,所以脸上没有往日的快乐,话语也就少了很多。程伟抬头看到夏宁宁扬了一下脑袋笑了起来也扬起脑袋看了看,但他没有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于是不解地问夏宁宁:“你看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了,说出来我和虹虹也看看。”
程虹听到哥哥的话,也把目光投到夏宁宁的脸上:“怎么了,宁宁姐,有什么好看的?”说着话,她也微笑起来,脸颊上的两只酒窝深深地凹下去。
夏宁宁目光扫了一眼店里,笑着说:“没什么啊,我是看到这店里的客人……”
程伟和程虹的目光也扫视了一眼店里,两个人都明白了夏宁宁指的是什么,程伟微笑不语,程虹却嘟起了嘴巴说:“这个饭店应该叫情侣店的嘛,你们……,我……”她用手指对着程伟和夏宁宁画了一个圆,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看看这满屋子的客人,再看看我自己,坐在这儿我怎么看也觉得自己是一盏大大的电灯泡,喏,明天晚上你们就在这儿继续,某人会不当电灯泡的。”说完自己先笑。
夏宁宁却被程虹说的不好意思:“小虹,说什么?”
“不是嘛,我说的不对嘛,你看看我我哥哥瞪我呢还不是嫌弃我。”程虹抬头看着程伟和夏宁宁笑着说。
程伟终于忍耐不住笑了:“你真是……得了,快吃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宁宁看一眼面前飘着紫菜的云吞和笼屉里晶莹透亮的小笼包,对程虹说:“我可是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要不你别回去,我每天都会陪你玩的,信不信?”
“我倒是想玩呢,可是有人不愿意,所以我没办法。”程虹故作无奈。
程伟也做无奈状:“你们两个……先把眼前的东西打扫了在说话行不行?”
董凌云默默坐着,屋子里布满了浓浓的烟雾,他把自己包裹在里面对周围的环境视而不见,只是感觉到说不出的憋屈,胸口被堵塞的满满当当,连空气也挤不进去。面前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手上的烟头就要燃到手指上了,而他浑然不觉。就那样泥塑木雕一般。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才知道失去的无法在要回来,他一时的错误要用一生来承担痛苦。
董凌云隔壁的邻居连成感觉到无聊,很想找个人聊聊,于是来敲董凌云的门。董凌云突然听到敲门声,愣了一下才起身开门。连成被骤然扑出来的烟呛的打了个喷嚏,抬头一眼望向烟雾弥漫的屋子,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说你干嘛,是想把自己熏死的吗?”
董凌云只好把屋子的门开大让烟往外走:“你还男人呢,怎么这样脆弱,连这点都承受不住?”
连成连连摆手,扇着面前的烟雾:“我是男人,但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等到屋子里的烟雾小的多了他才进门,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说,“你又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从周海晴那儿得到了夏宁宁的消息,也看到了夏宁宁的男朋友。那天她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女孩子把她的男朋友拖走了,我眼看着夏宁宁的脸色就变了,但她什么都没做,然后一个人去车站坐了公共汽车,……你知道我看到她有多难受吗?第二天我又去她的公司门口等她,希望再看看她,结果她每天都是匆匆忙忙坐车赶到一个地方,我也开车跟着去了,这几天她都是去同一个地方,我想……那就是她男朋友的住处吧。只是为什么她的男朋友一次都没有接她,是她一个人自己去了呢?还每天这样,我就怀疑……她的男朋友……,不,是怀疑他们之间……”答应感觉到思路堵塞,“说不出来,可我总觉得她和她的男朋友之间有点特别。”
“你是说……夏宁宁和她的男朋友之间有问题?”连成搔搔脑袋,皱眉看着董凌云,他不知道董凌云是不是希望夏宁宁和她的男朋友出现矛盾,如果真的的那样,那董凌云是不是想……连成心里想归想,可嘴里不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