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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伦楼里的那间西式风格的包间里的气氛最后还是平和下来了,不知道程家骥与吴守仁最后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只知道七八天后吴镇商会将一笔为数不少的款子汇到的上海租界的一家德洋行帐上,再过了十天左右一批德制的轻武器就从沪上偷偷运了出来,收货人自然是那位当时已经成了部队长官的程六少.对于吴镇商会的吴会长的与程家骥在当时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就是做为程家骥的亲信的文颂远这个守不住事情的角色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什么.
只有程家骥心里清楚,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做了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准确的说他将暂六十六师的下面的部队上个月查封的一批过境的上海来的海洛因中的一部份从仓库中弄了出来,用这些东西与吴守仁做了会不折不扣的毒品交易.而吴守仁在得到这批毒品的同时,也要付出市价七成的代价,只不过不用现金付帐,只要从德国洋行里购来枪支弹药就行.
为了筹集将来所需的军械,楚原来到这个世界成了程家骥两天不到就成了毒品贩子,唯一让他心里好受的些是自己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将来少几个中国人象南京大屠杀那样惨遭日本人的屠杀.至于这算不算饮稹止渴他现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眼下还淡不到彻底禁毒这个问题,毕竟日本人可不是只在精神上毒害中国人民而已经.是已经在**上进行大规模的消灭了,还是也顾着**上存在再去谈纯洁社会风气的问题吧.
也许是出于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吧,第二天将海洛因交给了商会派来的人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的一个毒品贩子的程家骥的心情很是不好受。他跑到于三姑那里去喝了个大醉,对于那里的厨子他还是很喜欢,当然更吸引他的还是醋似自己偶像的于三姑.喝醉了就在鸿运财场客房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起身道了谢就走,这倒让原以为他是来借着酒意占便宜的并已经做好了n种应对措施的于三姑更是看不透摸不清这个程家少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她那里知道程家骥眼下心里的苦楚!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只是把做毒品生意不过是看成一种风险比较高的违禁品交易而已,在一些有权有势的眼中更是一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高回报的经营项目,只要关系到位各方面打点的还算妥帖就行了,极少有去考虑其它的问题.就连在吴守仁这样一个还算是正经商人的人眼中,毒品生意也不是什么不能碰的东西,自己和他谈这笔交易时他也就拿出小算盘将眼下黄金等硬通货与白面的比价一五一十的算给自己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触犯民国法律,亏他还曾是法官.而程家骥现在的思维还是来自于21世纪,在他看来贩卖一毒品可是滔天大罪,只要一沾上人就一辈子不干净了.他不能理解象吴守仁这样的也算有点地位的商人在进行这种交易时怎第会这样的轻松,似乎他们正谈的不过是一笔猪肉买卖,但是等习惯这个世界后他就会明白,当时在中国的有些地区,大烟土的买卖并比买卖猪肉神秘多少.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眼看着师部的官佐们一天天的心碍起来,大伙儿都已经知道的部队将要扩编的消息,人人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容,就连往日里不对付的同僚之间也多了些笑脸,毕竟是扩编大多数人在水涨船高的情况下都能捞些好处,彼此之间看对方也顺眼的许多!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也就是济南失守的第二天,战区正式发表了夏维民升任暂编第十六军的军长的任命,同时暂编十六军的组建工作也是紧锣密鼓进行.济南的陷落大大加快了战区长官部有关部门在组建暂编十六军这件事情上的工作效率,只花了半个月所有计划要编入暂十六军的部队就在吴镇周围完成了集结,而原由暂六十六师负责的防地也已经以空前的速度移交给了前来接防的二十八集团军潘文华部.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一直实际负责第三战区的副司令上官顾祝同正式扶正长官,同日顾长官还破天荒得下令拨给了暂十六军新枪八百支,轻重机枪三十挺,迫击炮五门,七五山炮二门,子弹二十万发,炮弹五百发,在场面上算是很交代得过去了,说来实际负责战区的顾长官还真算是各个战区长官中比较宽厚的一位,最少这个陪葬给得还算大方.暂十六军的军装也是都换上了清一色的全新军装,说到底这支部队也是第三战区的脸面所在,无论如何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衣立着光鲜些的好,省得到时候让最高统帅和顾长官的面子上下不来.
暂十六军的组成编制也定下来了,除了暂六十六师是当然的主力从两个旅六千人扩编成暂一七一,暂一七二,暂一七三三个旅共一万人仍由夏维民兼任师长外,另以保八团和独七团及其它零散武装编成了一个暂编第八十八师下辖一个暂一七四旅又一个独立团.这个暂八十八师不但在人数上还不及暂六十六师的一半只有不到五千人,这支战区补入的新枪和各种装备也没有一样补入这个师的,还从独七团调出了八百名服从性较好的老兵.一句话,暂十六军是**的杂牌,而这个暂八十八师则是暂十六军的杂牌,全师连一门山炮都没有只有十几门口径不一的迫击炮.军部下辖一个警卫营,一个山炮营,一个骑兵团,加上机关和一些直属部队,暂十六军共计有一万八千多人的实力.而经过一个多月的整训部队也有了些样子,最起码各部可以正常出操了,不至于象前些天那样在部队中有许多连正步走都不会.
对自已这个平日里口口声声指责上峰厚此溥彼处事不公的姐夫在这次扩编里的所做所为程家骥很有些不以为然.让程家骥在心中感慨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所有的军阀的一个特性,就是他们总是要在自己属下的军队里分个远近亲疏,这大概是他们的本质所决定的吧.而他们的另一个本质所决定的特性无疑就是拥兵自重了,象夏维民这次本来想编成二师一旅的,最后又改成了一个主力师和一个只有一旅一团的小师,虽然有集成战力以更于作战指挥这个连鬼都哄不了的借口,但是是说到底,不过是怕别人掌握的部队的实权罢了.
程家骥也终于得偿所愿的调离了军部,只是事情有了一些他原先没有料到的变化!出问题的倒不是其它方面而是出在自己觉得最有把握的与夏维民和程家骥的那位大姐的沟通方面,相比之下常靖倒是还算遵守彼此之间的约定在夏维民面前给程家骥说了几句好话,只是他的话实在没有什么份量,倒是让夏维民对自己这个小舅子的不安份上了心,这可有点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