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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吓他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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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主簿命小厮驾着马车, 紧赶慢赶才跟上了送信小兵的马, 正待要从马车上跳下,便看到客栈门前围了一堆人。

    衙门里的巡逻兵围在最里侧, 外面层层挤着看热闹的人群。

    果真是抓住了逃犯?

    他心内一喜,忙下了马车, 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去。目光正四处扫过, 却是一下子被站在最中间的两个人吸引。

    这两人一个着黑,一个着白, 器宇容貌均是不凡,此处被官兵押着, 神态上居然也没有丝毫局促惊慌。

    那个着暗黑色衣袍的男人,甚至敏锐地感到了他打量的目光,也把视线淡淡投了过来。不知怎地,就叫曹主簿心下一紧, 恍惚两人位置对调了一般。

    领头士兵正忙着赶回衙门交差,这会儿见曹主簿来了, 忙迎上去先是笑容满面地道:“逃犯抓到了。”边说边指了指一旁被五花大绑的沈青。

    转而又一脸凝重地凑近了一步, 覆在曹主簿耳边低声说起薛景泓、穆崇玉的可疑来。

    “大人,这两个人包庇逃犯,气质又如此不凡, 您说会不会是……南燕旧主?”他轻飘飘地说出最后几个字, 却是震得曹主簿捏了把冷汗。

    曹主簿猛地又把目光挪移到两人身上, 一动不动地打量了半晌, 心下疑云重重。

    ——若果真是南燕旧主, 这会儿被他们给绑了,还能如此镇定么?

    他冷不丁地转过视线,又看向那个黑衣男子,心中思虑飞快地转动一圈后,恍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燕旧主来没来豫州他不知道,但有一个人却是微服私访地来了豫州!

    他再次隐晦地瞥了眼薛景泓深邃的眉眼,感觉自己衣袖中的手微微地颤抖。他转过头去,对那领头士兵艰难道:“既是抓到了人,就先押回……请回衙门再说。若是有什么误会,还应趁早问清才是。”

    误会?领头士兵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再问,就见曹主簿已经钻回马车去了。

    可那身子探进去一半,却又退了出来,竟是问道:“若这三位无马匹可乘,不妨委屈一下,暂坐进这马车里?”

    然后竟是颇为殷勤地力邀薛景泓三人坐进马车。

    领头士兵彻底懵住了。他可从没听说过什么“大渝圣上微服私访至豫州”的事,也完全猜不到曹主簿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三个人形迹可疑,其中一个还是昨晚跟他交手了的逃犯!

    他上去劝阻,谁料曹主簿却给了他个噤声的手势,更叫他莫名其妙。如此几次三番,只好窝了一肚子火地矗在旁边,一路跟着马车回了衙门。

    另一边,被人邀上了马车,薛景泓三人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叫一旁小厮扶着,坐了上来。那般姿势神情好像再自然不过。

    甚至三人都蹙眉不语,正襟危坐,脸上隐有不快之色,仿佛这般招待还是怠慢了他们。

    曹主簿看在眼里,心下惊疑愈来愈甚——难道他们果然是大渝圣上一行,因为被巡逻士兵认错怠慢,所以暗藏怒火,却又暂忍着不发?

    他禁不住瑟瑟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坐立不宁。

    说起来,他们根本从未见过南燕逃俘的真正面目,刚刚那领头士兵虽然一口咬定沈青便是逃犯,可听他言语,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人身份,所谓“逃犯”,无非是因为沈青夜间活动,被人发现后又反抗逃跑罢了。

    可这种行为却也暗合了圣上暗卫的身份啊!圣上堂堂天子,下朝微服私访,自是不想被人发现,可他们倒好,非但抓着人暗卫不放,又一棒子打成“逃犯”,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内已是悔不欲生。早知如此,他该亲自监视巡逻士兵,以防他们抓错了人啊!

    就这么一路忐忑,好不容易到了州牧衙门,曹主簿又是亲自下马掀开了车帘,静候车上的三人逐一下了马车。

    薛景泓深吸了一口气。他率先走下来等在一旁,伸出手去,扶上了穆崇玉正欲扣在车门边的手。然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州牧衙门。

    他之前倒是从未来过此地。此时,衙门敞开的大门外分列着两队士兵,威严赫赫,一直延伸到大堂内的公案后头。那公案后坐了个人,隐约便是高文璟的身影。

    薛景泓神色微沉,他手一拂衣襟下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高文璟本在衙门内等得不耐,心烦意乱间却看到一个高大人影从门外的阳光处走来,竟也不通报,更是叫他心生不快。他正欲让左右衙役将人捉拿起来,便见那人一步一步地迈了进来,模样渐渐清晰。

    直到了近前,他已经能完全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却不禁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这……

    他心内瞬间失了分寸,目光乱扫之时瞥到一旁曹主簿有苦难言的脸色,瞬间明白了。胆子却也吓掉了两层。

    “陛、陛下……”他忙不迭从座椅上滚下,正要叩头请罪,却见薛景泓左手一挥,又叫他心肝儿一颤。

    “高大人本不知情,无须请罪。”薛景泓撂下这么句话,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公案后面,坐上了高文璟原本的座椅。

    高文璟见此,忙后知后觉又肝胆俱裂地叫人搬了几个座椅放到一旁,请穆崇玉、沈青也落了座。

    穆崇玉始终未发一言,只安然坐下,且等薛景泓后面动作。

    “臣、臣未想到陛下已经到达豫州,故未曾出城远迎,实是臣的失察,还望陛下降罪!”高文璟觑着薛景泓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心里犯虚,还是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口中连连告饶:“此次都怪臣手下士兵鲁莽,冲撞了陛下,臣万死!”

    沈青看着这场面,想发笑,然而他蹙了蹙眉头,还是忍住了。

    薛景泓却是露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哦,原来高大人知道朕会来豫州?”

    他语气随意寻常,好似不经意一问,却又让高文璟心脏猛地悬了起来。

    “臣……”他僵在那里,完全慌住,不知如何作答。

    他要是认了,便是窥伺帝踪,要是不认,就是在圣上面前出尔反尔。简直叫他进退两难。

    高文璟手心里全是汗,仿佛被人置于烈火上炙烤一般煎熬。所幸薛景泓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过久,而是又问出了一个问题:“高大人派士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