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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灵魂殁拜金女平步青云入豪门梦想殇搏命人梦断心河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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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又开始为找工作而忙碌了,她的身影又奔波在一条条大街上、进出于一个个单位。平时不经常活动不要紧,现在连着活动了几天,痔疮就又犯了,一路上因痔疮疼痛而不停地站立一会,但在有人的地方,她还是努力迈着步子强忍着,不使人看出来。
功夫不负苦心人,几天奔波下来,总算找了份不用上夜班、不用出苦力而且管食宿的工作,这是一个接待外国游客并主营婚礼及各种生日、宴会、派对等娱乐活动兼餐饮的股份公司,如玉找的是餐饮部,但人事部却非要她在前台干。
这里经常婚礼、生日、寿宴不断,因为工作不累,环境又好,而且还能接触电脑,如玉一心想让如雪也过来,可前台人已够了,餐饮部又太累,便只好等机会。一段时间后,好不容易前台有个女孩要走,如玉忙给如雪打电话让她来这里上班,如雪却冷冷地拒绝着,死活都不来,如玉白费了几番口舌,最终只好放弃了。
今天,一楼大厅里又在举行婚礼,整个大厅人来人往、喜气洋洋,欢快的音乐伴着司仪煽情的主持和着宾客们的起哄声、欢呼声,更增添了喜庆和热闹的气氛。
一般这个时候她们前台人员是最清闲的,其他两个女孩都到离婚礼最近的那头看着热闹,兴奋地说着笑着。如玉独自坐在中间的电脑前,眼睛瞅着一旁的草稿本,手指迅敏地敲着键盘,全神贯注,一点也没受周围气氛的影响,她打算将剧本赶出来就去找田书记然后再找陈忠实先生。
因为被打击怕了,她一边整理剧本一边不由得顾虑着万一又被田书记或者陈先生拒绝了怎么办?就退一步想着出路,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圈子里唯一的熟人金红,心想如果实在无路可走了就咬咬牙、找金红帮忙。这时,她忽然想到关注一下金红的近况,之前无意中也看到过金红的消息,这几年,人家都拍了近十部作品了,而她一部还出不来,每每这时,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所以很少特意去关注她,可今天这一关注不要紧,差点要了她的命!
在诸多关于金红的消息中,有一条醒目的消息映入了她的眼帘:“明星金红入嫁港商”,如玉顺手点开,只见一张张金红他柳青的婚纱照铺满了屏幕,——犹如一个噩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难以置信她看到的这是事实,她试图找一些理由反驳那不是真的,但已无力回天,那下面还配有文字,还有视频报道……,一切都证实了那就是事实!就是真的!
他们幸福的相拥着、甜蜜的微笑着——犹如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锋刀利剑直刺进她的心窝,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捅地碎碎的、鲜血淋漓,……他们疯狂地一刀一刀、一剑一剑地向她狂刺猛戳,从胸口直刺穿到脊背,她在剧痛中抽搐着、颤栗着,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浑身轻飘飘、软绵绵地失去了知觉,犹如掉进了无边的苦海、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旁边婚礼现场那煽情的主持和祝福、热闹的掌声和音乐、激情高涨的嬉闹和欢呼,使她仿佛看到了柳青和金红的婚礼,她看着他们拿她的生命当他们爱情的垫脚石,她看着他们踩踏在她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身体上炫耀着他们的幸福和恩爱,她看着他们一面杀戳着脚底下的她的生命、一面享受着他们那沾满她鲜血的幸福和快乐……
又一次大伤元气使她力不支体、萎靡不振,就象在做着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一连数日,这噩梦都一秒也不停歇地刺戳着她的胸口、拧绞着她的心,仿佛她的血流不干它就不会罢休。她被折磨得昼夜难寐、茶饭不思、浑身瘫软、阵阵心悸、胸背作痛、肋骨作痛,脑子一片空白、一片迷茫、浑浑噩噩,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是中午还是下午,不知道吃饭不知道睡觉,前一分钟不知道后一分钟该干什么、后一分钟不知道前一分钟都干了什么,穿衣服忘了扣扣子、锁了门忘了拿钥匙……
已经无法投入到工作中了,她只好请了几天假。
这次的伤、痛和打击比上次面临死亡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刀刀见血的戳心的伤和痛。
她的精神支柱倒了,她的世界瘫痪了、虚无了。可她还是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心想“是不是搞错了,网上经常有搞错的、误传的、杜撰的、虚假的东西”,于是又去网上关注了一次,这次看到的是他们互见亲朋好友的消息,并有合影为证,是他们与迈瑞、董事长、柳太太及其他一些亲朋好友的合影,他们依然笑地那么开心那么灿烂,依然那么亲热地秀着恩爱,尤其是柳青,哪怕他有一丁点内疚或歉意的表情也算他还有一丁点的良心,也算是对那颗被他杀戳的心灵的一丝慰藉,然而没有,他却洋溢着无比的幸福与得意——得意地简直都忘了形,那神情仿佛在向她炫耀——简直就是在向她炫耀:“你算什么呀?看我这位……”——她感觉他在用匕首恶狠狠地朝她的胸口捅着、扎着,他恨不得立马将她捅死、扎死,不容她缓半口气。
她决心不再犯贱去关注他们了,可是忍了没几天,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关注了一下,这次是他们一起出国度蜜月的消息,有图有文有报道,他们戴着墨镜、穿着情侣装,幸福地微笑着、紧紧地相挽着、向人们招手炫耀着走向机场……
“这回该死心了吧?!”她朝自己怒喝,“说不犯贱不犯贱,却偏要犯贱!偏要犯贱!”她恨恨地扇着自己耳光。
心已死、泪已干,情已殇、梦已断,至此,她发誓再也不去关注他们了,只是,还不由自主地时刻要想起这些事来,每每想起来就会痛——锥心的痛、刺骨的痛,就象沉重的记忆的车轮反复地碾砸在很深的伤口上,导致伤口每次都会重新裂开、重新疼痛、重新淌出血来。
失眠又开始向她肆虐了。昼夜不安的她象中了邪一样,思绪一刻也离不开这件事,这件事折磨地她总觉得到处都充满了伤痛,到处都压抑、憋闷,让她无法呼吸。这天,她便跑到楼顶上去透气,然而那痛那压抑依然无法减轻。她一面舔着伤口着:“三年早已过去了,也不能怪他,怪只怪我还一事无成,还未创出任何成绩。”一面又忍不住愤恨地发泄着:“可你要娶也娶个差不多的呀,你却偏偏娶的是金红,你这是对我的污辱!”一面又内心释然地想:“哦,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个俗人而已,他也只不过是个贪图名利的伪君子,他不配我的一片真诚,不配占有我心目中那么崇高的位置,他压根就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这时,她又开始迷茫了:“那属于我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鸟瞰着眼前这个人烟浩渺的大千世界,她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何去何从。
治疗失眠的药几乎用遍了都不管用,她恐惧地找到药店去说那些药都不管用,她要最好的药,药店人员给她推荐“褪黑素”,说那是保健品,效果非常好如何如何。可一看那价格,她还是放弃了,又到其它药店去咨询看有什么有效的又不太贵的药。可跑了几家药店,几乎都给她推荐的是“褪黑素”,说是保健品,没有副作用,而且正在搞活动,买二赠一,一边给她看着上面的说明,一边介绍说除了能改善睡眠,还有抗衰老、抗癌、调节免疫等功效,一天只吃一粒,一瓶能吃两个月,三瓶要吃半年呢。如玉看了看那说明,的确有“促进睡眠、抗衰老、调节免疫、抗肿瘤”等字样,加上几个药店的人都是这么说,又正好搞活动,觉得真的挺划算,便一咬牙花了两百多买了三瓶(岂不知这却适得其反,最后一瓶没吃几粒就直接扔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先写出来以警示读者)。她开始一次吃一粒,可感觉根本不管用,后来就吃两粒,可依然和之前一样熬到后半夜才能睡一会,第二天就头晕脑胀、混混沌沌、浑身不适,她以为是失眠的原因。
这段时间,痔疮也愈来愈严重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敢走路,服的药、抹的药都在加倍的用,但都毫无效果。她不得不偷偷在网上咨询、又打电话咨询,结果都说只有动手术,所以,她不得不打算去医院动手术了。她选择的是广告打的最多的肛泰医院,因在网上和外面多次都看到了他们的广告,离的也不是特别的远。
同事里有个女孩这天休息,便和她一块来到了医院。一位年轻的女主任和一位年老的男什么长热情而又和蔼地询问了解一番,向她推荐了几种手术方案,但都太昂贵,她还是选择了最便宜的手术方案。经过一番术前的预备工作,她被送进了手术室。
不知那麻药是假的还是过期了,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医生动刀时那钻心的痛使她差点喊出来,只觉得一阵阵钻心地疼痛使全身每一根神经、第一寸肌肤都跟着钻心地痛,她咬着牙都忍不住,疼得她大汗淋漓,衣服都湿了,她声音颤抖着问:“你们那麻药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疼死我了……”一位助手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最便宜的吗?”她这才明白过来,便宜没好货,顿时又气又悔,浑身颤抖着、悔恨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那血不断地往外涌着,另一位助手惊慌失措地大把大把地扯着卫生纸拭擦着,那纸瞬间就变的殷红殷红的。医生问她是月经刚过还是快要来了,她说刚过。后来,才打了一针管用的麻药,才缓解了那要命的疼痛。
约半小时后,手术结束了,如玉下了手术台,被一位护士领着往出走,只觉得头晕晕乎乎、浑身轻飘飘的、脚底下像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地飘出了手术室,忽然一阵恶心,直想吐,随之一阵眩晕,浑身发软,差点晕倒,她踉跄着扑到吧台前扶住了,那护士急忙将她搀住。陪她来的那女孩因在外面等的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这样,站在原地满脸不悦地看着她。
旁边的护士连忙过来帮着这个护士将她搀往一个病房,扶她在一张空床上躺下。
一会功夫,那位年轻的女主任和那位年老的男什么长也闻讯赶来了,关切地询问并安慰一番,说是血糖太低,又给她输液。因见那女孩极其不悦地拉着脸坐在对面的床上,她过意不去地让那女孩先回去,那女孩也不走、也不理她。
旁边那位病人的亲人围了一堆,关心地问长问短,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补品和营养品。
待输完液,如玉下床要走时,又恶心想吐,到卫生间又吐不出来,护士又扶她在床上坐会,说是中午没吃东西,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
那女孩都准备走了,见她又这样,越发不悦加嫌恶地拉着脸又坐回了一旁的病床上,她又很不好意思地劝她先走,又掏出十块钱让她到外面去吃点东西,那女孩也不接钱、也不理她。
一会,有护士给她和了一杯葡萄糖水、另一位拿来一块面包,吃喝了点,缓了会,才勉强能走了。临走时,医生们都叮咛她回去好好补补。又领她到前台结帐,当初咨询时说几百元,结果花了两千多,她只带了一千多,还差将近一千,她已无力计较了,祈祷着只要治好病就阿弥陀佛了,便说尽快补齐,也没要病历等资料就往回赶。那女孩气乎乎地先走了。
天已黑严了,在车站等车时,天却下起了雨,不大也不小,她不想倒车,想等直达的,等了半天又半天,才听说已没去那边的车了,让她到钟楼去倒。她便坐到钟楼,不料到钟楼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害地她又冒雨来来回回跑了好多冤枉路、打听着跑了好几站,才倒了别的车赶回去。
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多了。唉!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多的折磨?
手头也就两百来块零花钱了,次日,她又一级一级找领导预借工资,人事部要见病历,她又跑到医院去要了一回,顺便换了个药,也没输液,回来又一级一级的找领导签字,才预支了一千元。这期间,有几位领导和同事向她暗示那钱就不用给了,她也犹豫了,可最终还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因天色已晚,她也累的不行了,便打算次日再去医院补钱。
不料,晚上伤口处却阵阵作痛,接着就发起烧来,她怕耽搁一晚上越严重了,下不了床、去不了医院了,就连忙起来,连夜赶到了附近一家医院。
医生开了三天的药,说一两天的不开,无奈,她只好认了。输完液才独自连夜赶回宿舍。
次日硬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带上药和钱赶往肛泰医院补了钱,一位护士热情地带她到一间病房准备输液,她掏出昨晚在那家医院买的药并说明情况,那护士让她躺着等会,便出去了。她躺在那干净舒适的病床上心里惬意地想着总算能一边输液一边好好休息着缓缓体力了,不料很快就进来另一位护士说她们不能给她输液,因为她带的是外面的药,如玉苦口婆心的解释了半天,那位护士又将那位年轻的主任叫了来,主任也是这么说,说不是她们医院的药她们不敢随便输,怕出事,如玉说我昨晚才在那儿输的怎么没事呢,她们说是医院的规定云云,最后叫来一位居说是院长的也如此这般地解释了半天,如玉不得不心凉地撑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这家医院。
回来又到处找输液的地方,因附近那家医院收费太贵,经过打听,才被人指引到一个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小诊所。里面人很多,环境很差,但比医院便宜几块钱,如玉就在这里输了。
在这里输液的共有五六个病人,都有亲人在旁边陪着,那些亲人象比赛似的不时地给病人买着各种吃的和喝的,只有如玉孤零零一个人,没人陪没人理没人给买一样吃的或喝的,她一面心酸着一面又坚强地:“我不需要。”
因为她明显感觉身体已经特别虚弱了,输完液就又撑着到外面小摊上找着想买些补品补补,可都没有,无奈,便又去超市看有没有便宜的。
看着超市里那些价格昂贵的标有“专供术后病人”字样的补品和那些非常适合她的说明,她一面放回去一面禁不住心中酸楚地泪盈满眶。这里的东西实在太昂贵了,连红糖都八九块、甚至十几块还不到一斤,她平时买的最贵的一斤才三、四块到五块。
从超市出来,又到附近两家药店去对比,才一咬牙买了四盒“阿胶补血口服液”,因为人家正在搞活动,是买三送一的,才几十块钱,能服半个多月。
每晚都虚弱疲惫地想早点休息,可那些女孩每晚都要吵到凌晨两点以后才消停,和男友们聊个没完没了,有甜言蜜语的、有撒娇的、有发凶的,她们经常收到男友们各种各样时尚而又昂贵的礼物,她们的生活都很奢侈,吃的、穿的、用的,所以都瞧不起如玉,常在一起议论她、嘲笑她、排斥她……
休息了五天后,如玉便上班了。
虽然摘除了那两个痛的折磨,但似乎又留下了后遗症,身体更加虚弱了,她总感到累、疲惫不堪,眼睛累的不想睁、不想看电脑,脸色愈来愈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她怀疑自己真是患癌了,又四处打听着找了家有中医的药店去咨询。
中医听了她的情况安慰说是手术失血太多,身体太虚、气血太虚等原因,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接着就给她号脉,号了会脉,忽然睁大眼睛盯着她说:“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受这么大打击。”如玉便大体说了自己的经历。中医听了她的经历,一脸悲悯地望着她,不住地叹息着:“唉!唉!长的一脸福相,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我真想帮你一把,让你早日成功,可我又帮不上你,所以,我只能劝你放弃,好好调养身体,毕竟……生命最重要。”
如玉疲惫又无奈地如实相告:“其实,我也很累,我也很想放弃,可经历的越多就越无法放弃、越不甘心放弃。”
中医同情地看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你的压力太大了,你的身体现在就像一座危楼,经历了狂风暴雨地袭击,甚至经历了致命地摧残,需要赶紧加固、保护、重新整修,否则,它就垮了、倒了,所以,你不能再给它施加压力了。”
中医的话也正是她所担忧的,她有时甚至想到自己生命接连不断地遭遇打击和摧残,一次次地大伤元气,肯定是短命的,她最担心的是在有生之日里看不到自己的成功,所以她更得抓紧时间;可有时又想,没准经历了这些打击和磨炼,生命会更坚强了呢。现在听了中医这番话,她不禁一脸惊恐地问:“我是不是会早死?”
中医忙笑着说:“你看你,本来压力就够大的了,还胡思乱想呢,你现在快想着把身体调养好。”一面用手比划着:“就象一台机器一样,你经常给它膏油,让它正常动作,它自然寿命会长。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心情调理好、把你的身体五脏调理好,让它正常运转。我建议把你那事先放下,等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
“可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太多了。”
“那还是嫁人吧,好歹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否则你太累了,你会撑不住、你会累倒在这条路上的。俗话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何况,你一个女的……”
“可是……没有成绩,我找不到合适的。”。
“可等你有成绩了,你已经成个老太婆了,甚至已经病入膏肓了,岂不要遗憾终生吗?”
这话似乎正中要害,如玉张口结舌,没有了任何反应。
中医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别傻了,趁年轻好好谈场恋爱,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女人一过三十五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要太追求完美,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
是啊,她又何尝不想呢?现在已经过了三十五了,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她忍不住伤痛地歇斯底里:“已经不完美了!把我的青春都毁了!”
所以,她希望后半生尽量趋于完美或者理想,才能对得住那被殇的青春、才能对得住历尽苦难和折磨自己、才能对得住自己坚持多年的原则和耗掉的岁月。
中医一脸怜悯地看着她,开导说:“孩子,凡事要看开一点,要往前看,要面对现实,为你的以后着想,年龄越来越大了就越不好找了,差不多的人家都找到了,没有几个单身的了,况且你的要求又那么高,说句实在话,以你的标准,在今天这个社会上想找到合适的人是挺困难的……”
“可我不能凑合!就算这地球上只剩一个男人了,我也得考虑适不适合我、配不配得上我,我宁缺勿滥!实在没有合适的,我宁愿终身不嫁!”如玉说的斩钉截铁。
“唉!一次婚姻就把你伤成这样了。”中医一脸同情、满眼悲悯,“如果,你的父亲在天有灵,他一定不忍心,他一定会说:‘唉!我女儿怎么这么可怜呀?我不希望她活的这么苦、这么累,我不希望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受罪,我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世上,我希望她幸福……’”
这番话仿佛真从爸爸口中说出的一般,刹时,悲伤决了堤,泪水决了堤,如玉忍不住失声啜泣。
是的,她实在太苦了,太需要幸福和关爱了,她实在太累了,太需要有个肩膀、有个依靠了,年龄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这些都让她很担心,她忽然觉得还真不如找个人嫁了算了,“那就放弃吧,嫁人吧,我实在太累了。”一想到放弃、一想到嫁人,她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大的轻松和舒畅,仿佛放下了一副超负荷的重担,仿佛结束了漫无边际的苦难岁月。的确,嫁个人就有了依靠,有人替你分担重担,不用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累死累活还得硬撑着,嫁个人就可以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有个温馨的家、有个避风的港湾,有人爱你疼你关心你,再也不用一个人背这么沉重的包袱,再也不用一个人满世界瞎闯、满世界漂泊、流浪,……那该多轻松多幸福啊!——可是,嫁个什么样的人呀?自己还没有成绩,肯定找不到合适的,若没有共同语言,那能幸福吗?若凑合着嫁一个,自己将来成功了肯定就看不上对方了,她不想害了人家。——也有可能一嫁了人,她就和他以过日子为主,就没必要再现实这个梦了。——可如果真放弃了这个梦,轻轻松松庸庸碌碌的度过余生,那该多遗憾啊!那不等于还是白活了吗?那不等于还是没证明自己、没争上气以失败而告终了吗?那不正如人们所愿、让人笑话了吗?那不等于贪图享受而认输了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不!不能凑合!不能放弃!不能认输!不能再留下遗憾了!必须成功!只要成功了,适合我的人就会出现了!”
于是,忍着摘除了那两个痛带来的后遗症的折磨,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利用上班时间修改加工剧本,希望改完了打印出来拿去找田书记,再通过田书记找陈先生,再通过陈先生找业内人士。
本来这群毫无素质的女孩见她年龄又大又不善言谈,平日里经常排挤她欺负她甚至诽谤她,而前台经理也是个毫无素质的年轻女子,见几位手下都在排挤她,便也排挤她,不久,她终于被她们合伙地给排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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