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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老爷慕雅强提亲王夫人的话正说中了贾政的心事,昨天贾母叫了贾政过去,也是说起来宝玉的亲事。贾母先问了贾政对着宝玉的婚事怎么看?贾政被贾母问了的一愣,他沉吟着说:“宝玉的年纪还小,眼下还是上学要紧,等着宝玉读书有些眉目再说。也省的耽误了别人家的孩子。”
贾母则是叹息一声:“我想的何尝不是这样。这些儿孙里面我最疼宝玉,自然是希望他好。我上了年纪,也不知道哪天就去见你父亲了。这些年我看你们还算是不错,如今咱们家娘娘好了。我想着孩子虽然小,可是先定下来亲事,也算是完了我一桩心愿。”
贾政知道贾母是有了主意,立刻给贾母递台阶下来:“老太太何出此言,老太太是为了宝玉好。我是他的父亲,更盼着孩子好。指忽然提起来宝玉的亲事,我没什么主意。老太太看人准,还要听老太太的。”
贾母叹口气带着惋惜的语气说:“你妹夫来京城的时候,我就想试探他的意思,可惜那个时候你妹夫没心思,我想两个玉儿不错,黛玉也算是长在我身边的,两个孩子从小知根知底,不担心以后成亲性格不合。而且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我就生了你妹妹一个女孩,她如今不在了,我舍不得玉儿去别人家。你妹夫我看很好,你们都是为官的人还能互相照应着。你一直盼着宝玉读书上进,你妹夫能教出来个状元。若是两个玉儿亲事定下来——何愁他不为了宝玉费心?”
贾政听了贾母的话心里一动,林如海这次来京城,有消息说是留下来参赞政务的。今后自己的仕途还要求着林如海提携呢。而且林如海的得意弟子顾直得了状元,当初顾直在贾家这几天,贾政和顾直谈过话。对着顾直温文儒雅,言语之间干练老成,贾政十分欣赏羡慕。若是自己的宝玉能得了妹夫的教导——贾政忙着说:“老太太的主意好,我也是愿意的。我这就叫人去妹夫那边说媒去!”
贾母无奈的叹息一声:“只怕是你妹夫心疼女儿未必肯。上次他来,我拿着话试探了,我没明着说,他也没明着回绝了。只是说玉儿还小,不舍得嫁出去。听着他的意思,还想把玉儿接回去。人家到底是亲生的父女两个,我也不能强硬留下来了玉儿不回去。”
贾政听着贾母的话顿时没了主意,他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一会贾母说这门亲事好,贾政也跟着兴头起来,仿佛明天宝玉和黛玉就成亲,林如海就把宝玉当成顾直教导,后天宝玉也中了状元了。
等着贾母一说起来林如海的态度,贾政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有些无措的说:“都是儿子不孝。说起来婚姻之事总要门当户对,现在林家比咱们高了不少,我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妹夫却是有消息说要升官了。人家是怕委屈了女儿了。宝玉这个不争气的孽障!”说着贾政又开始咬牙切齿的抱怨起来宝玉了。
贾母很看不上贾政这副样子,她只说累了,就结束了谈话。这几天贾政一直心里想着贾母的话,他试探着和身边的清客们透露出来这个心思。那些清客相公都是贾家养着的,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一个个的都对贾政说:“东翁想的不差,但是眼下时机不对。林大人到底是留在京城还是放外任,还没个定论。现在提亲事,人家也没心情应。还是先等等吧。”
今天王夫人和贾政提起来,贾政立刻和王夫人抱怨起来:“老太太和我倒是给宝玉看好了一门亲事,只是宝玉自己不争气。整天的只知道游戏玩乐。一点正事不干!妹夫如今有消息说要擢升大学士,进内阁参赞政务。他这是又要升官!你打量着他肯把黛玉嫁给宝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吗?”
王夫人脸上一阵难看:“论起来两家的根基都是一样的,妹夫升官了,可是林家人丁单薄,要说起来还是咱们家更胜一筹。而且咱们家还出了娘娘。宝玉怎么配不上林丫头了?顾直是中了状元不假,可他不是林如海的儿子不是。就一个亲生的女儿,我想妹夫必然不想到外面说亲。林丫头在咱们家这些日子,咱们对她如何?宝玉也没辱没了林丫头。”现在的黛玉可不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女,她的爹要成了一品大员了,还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她还有个前途光明的的师兄,王夫人和贾政自然是看上了林家的前途,其实贾政心里知道,自觉的儿子聪明是有,可惜不是那个读书做官的料子。王夫人更是心疼儿子,十年寒窗苦,不是宝玉能吃的。袭爵,没有宝玉的事情,做官,宝玉不是个能吃苦的。有个强有力的岳家帮衬着,宝玉才能多个出路。
林家是最合适,第一,林家和贾家是亲戚,结了亲就更亲近了,林如海不看在贾母和贾敏的面子上,也要想着自己的女儿啊。宝玉好了,黛玉才能好。第二,林如海没有儿子,林家的人也不多,林如海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女儿和女婿身上。
贾政则是皱着眉头:“到底是妇人之见,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看妹夫未必肯呢,老太太那天和妹夫隐晦的提过了,若是他心里愿意,自然哪天就会露出来意思的。怎么却一直没说话?咱们总要拿出来些诚意才好!”贾政心里清楚,林如海未必看得上宝玉,外甥女才学人品都是极好的,凭着良心说,贾政心里也觉得是宝玉高攀了人家呢。
王夫人却是不甘心,她不以为意的说:“两家亲戚,那讲那些?你只要好好地和妹夫说去,我自有办法。”
“哪有那样简单!都是宝玉,这个孽障,不好生读书,每天只知道胡闹!都是你娇惯的如此。”贾政下意识的把责任都推到了宝玉和王夫人身上。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不负责,自私的性子的,王夫人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没几天林如海正式卸任了扬州盐政,成了文华殿大学士,左都御史。这和很多人的预想有些落差,消息传来贾赦竟然是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出口气,带着庆幸的语气说:“怎么才是个三品的左都御史,我还以为一下子就坐了太子太保,六部尚书呢。”贾珍则是微笑不语,在不经意之间,贾珍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大老爷还真是被酒色给迷住了心窍,别看文华殿大学士才五品,可是却是林如海进入内阁的标致。左都御史看着没盐政油水多,但是却比盐政尊贵多了。
贾政心里一动,他心里生出个念头,贾雨村最近钻营的不错,当初林如海还为了贾雨村给自己写推荐信,拜托自己给贾雨村运动下。贾雨村如今也到了京城做了鸿胪寺卿,自己何不请贾雨村去说这门亲事。
林如海这从回来,就见着家里的下人进来说:“贾雨村老爷来拜访!”林如海心里一动,想他来干什么?心里狐疑,嘴上忙着说:“快请!”说着贾雨村进来,宾主两个坐下来寒暄,林如海对着贾雨村说:“小女承蒙先生教诲,林某十分感念。刚来京城,诸多事情都没安排妥当,没有去拜访先生。”
贾雨村也不废话,对着林如海把事情说了:“这是政老托付的事情,学生也不敢十分推辞。我来京,也时常和他们家走动。想必东翁也知道令外甥了,我看他也是个聪慧的人,论起来还是配得上令爱的。”
林如海沉吟了下:“我膝下就玉儿一个孩子,想多留她几年。宝玉虽然不错,可是玉儿确实还小。”
贾雨村明白了林如海不愿意和贾家结亲,贾雨村这几年官运亨通,靠的是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本事。贾政找上门来的时候,贾雨村就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媒人不好当。现在林如海的表现,更确定了贾雨村的揣测。他心里飞快的衡量了下,决定站在林如海这边:“儿女婚事本是天意,学生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令爱资质聪慧,何愁没有佳偶?只是学生多一句嘴,令爱在的外祖家也有些日子了,以前是尊夫人不在,大人在任上,诸多不便,老太太心疼外孙女,接来京城教养。现在大人也来了京城皇上还赏赐下来宅子。大人也该想着把令爱接回来。虽然外祖家也是钟鸣鼎食,书香世家,但是到底是姑表兄妹,要避嫌的。”
贾雨村的话把林如海吓出来一身冷汗,黛玉和宝玉就在贾母跟前住着!自己不同意黛玉好宝玉的婚事,若是生出来些别的闲言碎语,女儿的名节可怎办?到头来不管自己如何不看好这门亲事,也只能捏着鼻子应承下来了。
林如海脸色大变,他站起来对着贾雨村深深的一揖:“多谢先生提醒!”林如海决定了,尽快的把黛玉给接过来。
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在林如海想着怎么把黛玉接回来的时候,贾家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太身上不舒服了!
贾家来报信的人刚走,顾直就来了。见着林如海一脸的愁容,顾直有些担心的说:“老师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如海疲惫的叹口气,他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贾母好端端的就病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能硬接了黛玉回来。到底自己没有续弦的打算,家里也没个年长的女性来照顾教导黛玉。就算是把玉儿硬接回来,也要为了黛玉的名声着想。丧母长女——林如海总要为女儿考虑。
贾家来这一手,分明就是逼着自己把黛玉留在贾家。那个贾宝玉被贾母惯着,专门在内帷厮混!想到这里林如海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憋屈的心里疼!顾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贾家有些强买强卖的嫌疑了,他们如此也不过是欺负林家没有正经主事的女眷,黛玉回来无人教养罢了。
林如海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有些苦涩的说:“我半辈子只玉儿一个女儿,断然不会叫她没个着落。你有什么事情?”
顾直亲自给林如海端了茶来:“老师别着急,贾家如今没多少心思逼着咱们立刻答应下来这门亲事。他们怕是要忙着娘娘回家省亲的事情呢,等着完了这件事,那个时候再看吧。”
林如海冷笑一声:“你年轻不知道,皇上恩典叫嫔妃回家省亲,自然贾家的贤德妃是要回去的。我上次过去拜见岳母,见他们家还是那样奢华。如今再也不是先前辐辏的时光了,可是一家人依旧是不知道收敛,恣意奢华,只怕是内囊在就尽上了。我担心他们会更着急的逼着我答应这门亲事。我林家一向不靠着裙带往上巴结,玉儿我是不肯给他们的!”
老师到底是老师,看得远。顾直心里暗自佩服的林如海内心冷静。若是换成了别人,只怕是早就屁颠颠的把女儿奉上,阿海甘心情愿的掏钱帮着贾家脸上贴金了。顾直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我有一件事想不明吧,怎么是太子一个劲的和皇上求恩典,准许嫔妃们回家省亲呢?”
林如海想去来今天在宫里的情形,嘴角上露出个不易察觉的冷笑:“你看呢。我看太子对你倒是言听计从的。”被看穿了,在老师跟前不管顾直怎么装无辜,都会一下子被林如海看穿小心思。他讪讪一笑,摸摸鼻子说:“什么都逃不过老师的法眼。老师还不知道呢,皇上册封贾氏的旨意出来,那个贾政好笑的很。他到皇上跟前谢恩出来,就立刻到太子东宫去了!还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皇上册封嫔妃怎么碍着了太子的事情。他谢了皇上,就该去太后和皇后那边谢恩才是啊。就算是皇后和太后不见,也该向上磕头才是。他倒是好一下子就跑到了东宫。他们也是大家子的规矩,老爷子弄个小老婆,小老婆的家人先去给儿子谢恩的。”
顾直现在越发的肯定,贾家和太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这肯定和顾直的父亲被诬陷有关系。
林如海垂着眼沉默一会,他忽然高声的对着外面说:“你们预备晚饭,留顾直吃饭。我这里不要人服侍,你们先出去吧。”小厮忙着答应一声,等着外面脚步声消失了,林如海站起来打开了窗子,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低声的说:“你那个时候还小,先皇后无所出。当今太子是庶出。那个时候先皇后刚刚薨逝,群臣上书请皇上为了子嗣起见再册立皇后。皇上和大部分群臣都没有立刻立储君的心思。皇上似乎也有册立皇后,希望嫡子立伟储君的心思。结果,没多久你父亲就出事了。那个时候皇上刚册立现在的皇后——你父亲出事没多久,太子的生母贤妃就薨逝了!太子当年以皇长子的身份,刚刚参与政务,就挖出来那样大的贪污舞弊案件。自此皇长子的声望大涨,皇后——后来的事情你知道。”
顾直心里一动,他一直以为只是父亲刚正,被人嫉恨,谁知这后面藏着这么大一盘棋!一定是太子担心自己储君之位旁落,联合着那群人陷害父亲,顺便打击皇后。母亲和皇后是亲姐妹两个。有个位高权重,内阁首辅的妹夫,皇后的位子就很难撼动,若是皇后生下皇子,皇长子肯定和储君位置无缘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老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顾直一开口,破碎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一跳。没想到林如海竟然瞒了这些年。他竟然以为林如海不过是看在当初自己父亲知遇之恩的份上才尽心教导自己。没想到老师什么都知道!
“那个时候和你说了有什么用处?你若是存了恨意,在太子跟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那样的话,你就不能获得太子的信任。你别和我说太子是孝心动了,才求了皇上准许嫔妃回家省亲的。”林如海对着顾直高深一笑,心里暗想:“小子,你还是太嫩了!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哼,我就玉儿一个女儿,怎么会随便便宜了不成器的东西!”
顾直脸上一红,忽然变得期期艾艾起来。
皇宫里面,皇后从太后那边请安回来。等着换了衣裳,皇后舒服的坐下来,就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皇后笑着说:“你的消息倒是快!我刚坐下来,就忙忙的来了。”说着进来个俏丽的小丫头,对着皇后吐吐舌头,一下子到了皇后的跟前撒娇起来:“母后——就会拿着我开心。我好奇的很呢。听说这个姑娘在京城有些日子了,她若是真的那样好,我岂能一点没听说过?”
来的小姑娘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平阳公主。皇后笑着点点女儿的额头:“你能见过多少人,听见多少事?她是林如海的女儿,因为没了亲生母亲才被接到了外祖母家。怎么能一来京城就到处招摇呢?”
平阳挑眉说:“她是要守孝啊,可是早就过了孝期了。而且她的外祖家不是荣国公贾家吗?和贾氏还是亲戚呢。我经常跟着母亲和太后见人,怎么没听见一点风声?可见她是个不怎么样的。”平阳深得皇帝的宠爱,太后更是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太后见命妇们经常把平阳带在身边,平阳虽然年纪小,但是京城安歇豪门大户她都知道。
皇后也不解释,别有深意的说:“你啊,还是个孩子呢。真的被你父亲给惯坏了。哪有自己吹嘘自己的?人家是个尊贵的姑娘,也不想求什么,何苦要整天营造什么好名声。好了,你也不用整天在我跟前歪缠,给我读书去。你父亲不管,我可不能不管你。整天的就知道胡闹,林家的姑娘是个很有才学的,你要和她好好地学学知道吗!”皇后捏着女儿的耳朵,耳提面命。
“母亲,我很认真读书呢。我的功课父亲看了都说好。而且父亲还把我的功课给的林大人看了,他都说我的字不错呢!”平阳不服气的和皇后吐槽。皇后忍不住笑起来:“当着你父亲的面,人家肯定说好啊。林大人这会回去肯定是郁闷呢,自己的女儿要陪着个小笨蛋读书了!”
“娘亲,你欺负我!”平阳脸上绯红,扎在皇后的怀里闹起来。“皇后娘娘,贤德妃给皇后请安来了!”母女之间轻松地气氛一下子不见了皇后恢复了淡然,笑着说:“她怎么来了?快请进来。”说着皇后对着平阳做个眼色,平阳公主无奈的站起来,从后面走了。
贾元春进来,对着皇后很恭敬的请安。皇后笑意盈盈的说:“这个时候贤德妃怎么来了?”贾氏还真是消息灵通,她一定是知道了林家姑娘要进宫给平阳当伴读的事情。
元春笑着说:“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臣妾的家里送来些东西,别的还罢了,只一样看着很难,特别献给皇后娘娘。”说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个一匹轻烟罗进来,皇后扫了一眼,笑着说:“好精致的东西,就连现在宫里也没这样好的东西了。既然是你家立的心意,何必拿来给我?”
这轻烟罗是浅粉色,和春天的桃花瓣儿一样,颜色娇嫩。上面还织成复杂精致的花纹,眼看着天气要热了,这样的轻烟罗做成裙子肯定凉爽飘逸,贾家不愧是当年当国肥缺的,当年在织造的任上怕是没少搜罗好东西吧。可是这匹轻烟罗的颜色很娇嫩,元春那里是给自己的,分明是给平阳的,看样子贾家是真的不想叫黛玉进宫呢。
皇后推辞着,她等着元春自己说出来。果然元春笑着说:“臣妾想着这样的东西也就公主配穿,天气渐渐热了,送给公主吧。”皇后心里暗笑,她对着元春表示了感谢,接着装糊涂:“你想着她做什么,既然是妹妹的心意我替平阳收下了。你如今晋升了分位,皇上准了嫔妃回家省亲,你也算是能回家看看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元春似乎就等着皇后的话,她忙着说:“一切都是皇上和娘娘的恩典,臣妾家里祖母尚在,还有几个姐妹。祖母上了年纪,最疼的便是臣妾的弟弟,最近想着给弟弟说门亲事。现在已经看准了个女孩子。”
皇后似笑非笑的说:“是吗?你那个弟弟可是当年衔玉而诞的?想来是个有来历的人物了。刚才太后还和我说起来,平阳这个孩子很该收心读书,学学针线和规矩了。如今宫里就她一个公主,太后听皇上夸奖顾直的学问好,就说叫林如海家的女儿进来陪着平阳读书。我恍惚想起来,林如海和你们家是亲戚?她家的姑娘就在你家吧?!”
元春是个何等从机灵的人,她听着皇后的话顿时明白了,忙着站起来对着皇后说:“是,我臣妾的姑妈没了,祖母心疼这个外孙女,特别接了在身边。到底怎么样臣妾却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不错。上次家里来人,说祖母身子不好这个表妹十分担心,每天侍奉汤药,尽心尽力。如此看来应该个心底纯良的女孩子。”
皇后端着茶杯含笑看着元春:“你家老太太放在身边教养出来的女孩子错不了。林如海家又是书香门第,更没错了。今天新送来的水果给贤德妃拿一些。”
元春告辞出去,皇后对着屏风后面喝道:“滚出来,鬼鬼祟祟的,学会偷听了!”靖王笑嘻嘻的从后面出来,很狗腿的到皇后身边,一边给皇后捶背,一边说:“他们贾家可真是——啧啧,一言难尽,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父女两个,家里每个主事的女人嘛!一个整天厮混内帷的小爷,还想强留下人家姑娘家!母后还不知道呢,顾直都要急死了!”
“你回去叫阿难放心,我这个做姨妈的总是偏心自己的外甥呢!”皇后嘴角一翘起,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颜色。自己对着那些奴才们太宽了,竟敢吃里扒外,怎么自己刚在太后跟前说的话,那边贾氏就知道了?
贾家,宝玉正在仔细的舂着玫瑰花瓣,预备好好地做出一盒子胭脂来,最近林妹妹对自己越发的不待见起来,自己可要是尽力气,叫妹妹高兴。
“二爷,林姑娘要进宫去了。方才宫里传出旨意来。说太后要见林姑娘呢!”晴雯跑进来,宝玉手上的玫瑰花瓣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