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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
楚蘅才拍手鼓掌,啪啪啪的掌声惊呆了陶二丫。
“娘,秋华姐,大丫,二丫刚才说言,正是我心里所想。”楚蘅收起掌声,脸上表情很认真,仔细的分析给柳氏,范秋华她们听,“目前,咱们柳氏美食斋的生意虽然不错,但是一楼大堂的面积太小,想要将生意扩大了做,怕是行不通的,与十号铺面合并,九号店铺与十号店铺打通,大堂的面积能增大一倍,再把后院打通,把厨房翻修一下,有方大厨跟娘坐镇,咱们真可以干酒楼生意。”
这事儿,楚蘅跟九爷提得有些太过突然,柳氏听了楚蘅的分析以后,心头有些七上八下的。
“蘅儿,真干上酒楼生意了,本钱可就大了,你真的有把握吗?”
楚蘅的壮志雄心一点一点暴露出来,令柳氏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这孩子,与丞相府那两位小姐相比,非但不差,反而更加优秀。
“娘,你不必担心本钱。”九爷拍着胸脯:“蘅儿只管放手做,本钱的事,我来解决。”
柳氏道:“这么说,九爷,你是同意蘅儿的提议了?”
“合并铺子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能够赚钱,为什么不同意。”
九爷对自己媳妇儿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
反正开猪肉铺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由着楚蘅折腾,兴许真能折腾出一家与万珍楼齐名的大酒楼出来。
“既然九爷同意,那合并铺子,办酒楼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楚蘅忽然意识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跟九爷谈,便将目光移到九爷身上,道:“至于铺子合并后,每个月的盈利,五五分账,九爷,你意下如何。”
九爷没有任何意见:“咱们迟早要成为一家人,五五分就五五分。”
楚蘅继续道:“秋华姐,大丫,二丫他们的工钱,我自己发,小福子,方大厨及王婶是九爷你的人,他们的工钱,九爷你自己负责。”
九爷点头同意:“没有问题。”
楚蘅走去二楼房间里,取了笔墨纸砚,然后回到大堂里,“至于如何合并两间铺面,我画张图纸。”
九爷双手环胸,垂着眸子,看着她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片刻功夫,九号铺面与十号铺面的大致格局跃然于纸上。
“两间铺子中间的这堵墙,没必要都拆掉,咱们可以改成一道拱门,利用拱门将两间铺子连接起来,格局显得更美观,九爷,你觉得呢?”
楚蘅说话的功夫,已经用笔在图纸之上勾画出了一道拱门。
范秋华盯着图纸看:“我同意蘅儿的说法,在这里设计一道拱门比将墙全部拆掉,要美观得多。”
陶大丫,陶二丫也都赞同楚蘅的说法。
楚蘅在图纸上勾画好拱门之后,把毛笔搁在砚台上,继续往下说:“拱门上还可以挂一些饰品,这样的布置,显得有情调,也比较温馨。”
九爷听楚蘅说得头头是道,等楚蘅说完,爷他啪啪啪的鼓掌。
“蘅妹,就按着你的规划改,我没有意见。”
“既然九爷没有意见,我继续说说后厨。”楚蘅另外取了一张宣纸,执笔在宣纸上面勾勾画画,“后厨只能设在后院,好在,将两间铺子打通之后,后院面积有那么大,修建两座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两座U形,带烟囱的土灶被楚蘅画在图纸之上。
这种U形的灶,柳氏,范秋华,陶家姐妹,包括九爷,小福子都未曾见过。
柳氏伸手指了指图纸,“蘅儿,你画的这土灶,怎么这种形状?”
“这种形状的土灶,更方便烧火。”九爷他慧眼如炬,一眼看出了U形灶的优点。
“而且,蘅儿将灶膛面积缩小,很是解约木柴。”
楚蘅朝九爷递上赞许的眼神。
九爷收到赞许的眼神后,立马嘚瑟了,朝楚蘅抛了个电眼:“蘅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慧眼如炬,找了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相公。”
“少臭美,咱们继续聊正事。”
楚蘅眼睛一眨,赞许的眼神顿时变成了白眼。
身边这个男人经不住夸,她早就知道了。
“咱们现在所用的土灶,灶盘都是黄泥糊的,黄泥糊的灶盘不好清理,我琢磨着,咱们修建新灶,可以在灶盘上加一层石板。”
“加一层石板好。”楚蘅话音刚落,九爷拍手赞成,“新灶加一层石板,既方便清理油污,看上去又美观。”
柳氏,范秋华,陶家姐妹都没什么意见。
楚蘅将两张图纸重叠起来,又偏头去看九爷:“九爷,你在大王镇待的时间比较久,可认识手艺好的泥水匠?”
“找泥水匠的活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九爷他办事十分牢靠,当天下午,便带着五名泥水匠到柳氏美食斋去见楚蘅。
下午,柳氏美食斋的东西已经卖得所剩无几,楚蘅将生意丢手,去见那些泥水匠。
“蘅儿,这是大王镇名气响当当的泥水匠王建师傅。”九爷把五名泥水匠的头儿介绍给楚蘅。
“我那离苑,便是这位王师傅领人修建的,还有白雪球所住的海棠晓月,也是这位王师傅领人修建的。”
九爷的离苑,楚蘅没有去过,但是百里棠所住的海棠晓月楚蘅听说过,据说海棠晓月修建得很是雅致,在大王镇有些名气。
“王师傅,久仰大名。”
“早闻柳氏美食斋的楚姑娘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王建不过客套的夸了楚蘅几句,九爷觉得自己面子上特有光彩,“这丫头是爷未过门的媳妇儿。”
“恭喜九爷,恭喜楚姑娘。”这王建与九爷的关系貌似很好,听九爷这么说后,笑呵呵的向楚蘅道喜,“楚姑娘与九爷成亲之时,一定要请王某来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
楚蘅嘴上说一定,心中却在念叨着,嫁给九爷,不知何年何月的事。
“王师傅,我带你到铺子里面看一下。”
王建跟随楚蘅,走进了柳氏美食斋,楚蘅将他领到要拆除的那堵墙前,递了图纸给他,“王师傅,我想将这堵墙拆掉一半,改成一道拱门。”
“这个容易。”王建伸手在墙上敲了敲,又看过了楚蘅画的图纸,“只要不碰到承重的柱头就行。”
楚蘅又将他领到后院,讲了讲,要如何修改后院。
王建看过现场,又看了楚蘅的图纸,都觉得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王师傅何时能够动工?”
大厨已经雇到了,楚蘅自然希望,尽快将十号铺子与九号铺子打通,把酒楼经营上路。
恰好,近来这段时间,天气炎热,王建跟自己的队友都没有接活儿,若非看在凤九爷的面子上,柳氏美食斋的活儿,他也是不接的。
“楚姑娘这边方便,明日便能开工。”
“我这边很方便,王叔明日带人来便是。”
眼看初九就要到了,这个月初九,玉酿山庄要为刚出生的小公子办满月宴,楚蘅之前答应了赵子廉,送一百笼屉抹茶白米糕到玉酿山庄,这两日,把九号铺子跟十号铺子打通,重新修建土灶,到初九那日,正好可以用新的土灶做抹茶白米糕。
王建是个讲信用的人,第二天一早,便领着自己的四名队友到了柳氏美食斋上工。
铺子里面施工,势必是要影响生意的。
趁着时辰尚早,还没有客人,楚蘅将范秋华,陶家姐妹叫到外面谈话。
“蘅儿,今个儿拆墙,动静这么大,大堂里面可没法坐人。”
“秋华姐,我正要与你们说这件事。”
楚蘅稍加琢磨,继续道:“今儿早上没做豆浆跟豆花,客人买凉面,孜然葱油饼,抹茶白米糕,烤肉串,劝客人打包带走。”
“姑娘,这样做,可能生意会受到影响。”陶大丫挑眉看着楚蘅,“有部分客人定是不愿意将东西打包带走的。”
“没关系,等铺子装修好了,生意会逐渐恢复。”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将十号铺子跟九号铺子打通,个别客人,现在可顾不了。
半个时辰后,断断续续有客人到柳氏美食斋买早点,客人们听见哐当哐当的声响从大堂里传出来,全都愿意将东西打包带走,楚蘅,范秋华,陶家姐妹好言好语的解释了一番,那些客人倒是都能理解。
此时,不一般猪肉铺,小福子一人卖货,忙成狗。
买卤肉的人越来越多,今儿一早,方义生也报道了,用五花肉做了一大锅红烧肉试卖,所以,今儿早上,小福子不仅要卖卤肉,猪油,还要卖红烧肉,一个人手忙脚乱。
连一向懒惰的九爷,今儿早上也没闲着。
九爷他灵机一动,把方义生方大厨拉到不一般猪肉铺门口站着。
“快来看,快来瞧,万珍楼二十两银子一盘的秘制红烧肉,在不一般猪肉铺也能买到,不要二十两,一斤只要一两银子,你没听错,一斤只要一两银子,机会难得,不要错过。”
“九爷,您这么做,行吗。”
瞧九爷站在不一般猪肉铺门口,掐腰吆喝的模样,方义生克制不住,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好几下。
平日里,痞里痞气,纨绔不化的凤九爷,竟然还有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九爷信心十足,在方义生肩上拍了拍:“小方啊,你要相信你自己。”
“九爷,您还是唤我义生吧。”
对于小方这个称呼,方义生听着,浑身不自在。
九爷掐腰吆喝不过片刻,一群内心充满好奇的人蜂拥一般跑到不一般猪肉铺门口。
这些人对万珍楼充满了好奇,却又没钱进去挥霍,听九爷吆喝,一两银子能买到万珍楼的秘制红烧肉,心头有些蠢蠢欲动。
刚出锅的红烧肉就在摊子上搁着,浓浓的肉香飘出来,诱得人口水直流。
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流着哈喇子问九爷:“九爷,不一般猪肉铺卖的红烧肉,真与万珍楼的秘制红烧肉是一个味道?”
“那是当然,爷从来不骗人。”九爷拽着方义生,站到台阶上,让一群人看到方义生的脸,“这位方义生方大厨曾是万珍楼的大厨,万珍楼那二十两银子一盘的秘制红烧肉就是这位方大厨做的。”
“是我做的。”方义生配合九爷所说轻轻点着头。
“九爷身边这男的就是万珍楼的大厨,我见过。”忽然有人咋呼。
那人咋呼声落,不一般猪肉铺的摊子,一瞬间被人围住。
“一两银子买一斤万珍楼的秘制红烧肉,划算,划算。”
瞧这阵仗,小福子偷笑,挥秤大喊:“今日试卖,秘制红烧肉的数量有限,大家赶紧买,掏钱慢的,买不到喔。”
“小福哥,我要一斤。”
“小福哥,给我称两斤。”
……
九爷跑去收钱,收到手软,一大盆红烧肉,半个时辰不到,兜售一空。
“九爷,要不,我再去做一些。”
红烧肉如此畅销,方义生心中好有成就感。
九爷摇头,丢了一块银子给方义生:“今日收工,小方,这一两银子,你拿去打酒喝吧。”
方义生接过银子,一脸不解,“九爷,今儿生意这么好,为何不让我再去做一些。”
“小方啊,以后,每天都只做一盆红烧肉,卖完了就没有了,咱们要吊足那些人的胃口,生意才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九爷心中什么打算,方义生好像明白了。
“多谢九爷打赏,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歇着了。”
头一天,就得了一两银子的打赏,方义生心头甚是欢喜,离开不一般猪肉铺后,在一家糖果摊上,买了一些蜜饯,提着往王寡妇家方向去了。
等方义生走后,小福子不满的嘟着嘴问九爷:“爷,小的这么辛苦,您为何不打赏小的,那方义生才来一日,您就打赏他一两银子,这不公平。”
“爷在收买人心。”
“原来如此。”小福子恍然大悟,“爷,你是担心方义生再回万珍楼吗?”
九爷道:“方义生能为了钱,离开万珍楼,自然也能为了钱,离开不一般猪肉铺。”
“爷,您难道没看出来,那方义生对王婶好像有意思吗,您只要将王婶留在不一般猪肉铺做事,那方义生肯定跑不了。”
九爷赞赏的瞟了小福子一眼,“呦呵,小福子,没想到,你这个小太监,竟如此懂男女之事。”
小福子裆下一痛,“爷,您能不能别提这事儿。”
瞧小福子一脸苦闷的表情,爷他哈哈大笑:“改日,买根萝卜给你接上,就完整了。”
这么坏的主子,小福子真想飞一把菜刀过去。
还不到响午,方义生方大厨跳槽到不一般猪肉铺这件事,传到了万裕的耳中。
万裕他正在视察万珍楼的后厨,一名跑堂的伙计急吼吼冲到他面前,“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这么急吼吼的,发生何事了?”万裕停下视察,挑眉将目光移到那伙计身上。
那伙计急切道:“掌柜的,那方义生离开万珍楼后,跑去不一般猪肉铺做事了,刚才,小的出去买办香料,经过不一般猪肉铺,瞧见不一般猪肉铺正在卖秘制红烧肉呢,一两银子一斤,买的人可多了。”
听那伙计急吼吼说了事情经过,万裕气得额前冒出了几条青筋。
狗日的凤九爷,竟然敢挖他的墙角。
“你去叫几个人,跟我去一趟不一般猪肉铺,找那狗日的凤九爷算账。”
“是。”
于是乎,两刻钟后,万珍楼掌柜的万裕带着一群小弟,气呼呼冲到了不一般猪肉铺门口。
此时,不一般猪肉铺那摊子上,还剩了一两斤猪油没卖完,小福子百无聊奈的守着摊子,九爷他懒懒散散躺在摇摇椅上,手里握了一本当下流行的小黄书在看。
杂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小福子撩眉一看,见万裕带着一伙小弟站在十步之外,心头顿时一抖,“九……九爷,找茬的来了。”
九爷不慌不忙,将小黄书从眼前移开,目光瞟向万裕所在的位置。
“今儿刮的什么风,竟然将万大掌柜刮到不一般猪肉铺来了。”
九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令万裕心里更是堵得慌,“凤痞子,你卑鄙无耻下流,你毫无节操,你这杀千刀的,竟然背地里挖老子墙角。”
“是万大掌柜的墙角不结实,才会被爷挖。”
万裕这号大人物站在面前,还带着一帮小弟,九爷他唇角保持着笑容,一副老子不怕,万裕小儿,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架势。
“你与爷认识了这么多年,爷卑鄙无耻,毫无节操,你早该知道了。”
与这么一个流氓打交道,万裕有一升血想吐,“老子不与你多说,凤痞子,你把方义生叫来,老子有话与他说。”
“不好意思,爷给方大厨放假了。”早就料到,万裕会带人来找茬,所以,九爷才给方义生放了假。
万裕气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在九爷面前来回踱步,良久了,才憋着怒火,怒指着九爷,“凤痞子,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要来找方义生,你就给他放了假。”
“对,爷就是故意的。”九爷翘着二郎腿,一副爷很耿直的模样,坐在摇摇椅上。
“万大掌柜,你那万珍楼有的是大厨,又不缺方义生一个,你何必这么死缠烂打,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难道万掌柜不知道。”
万裕脸都黑了。
其实,走一个方义生,对万珍楼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就是看不惯凤九爷嚣张跋扈的模样。
“凤痞子,老子跟你没完,你跟老子等着。”
知道那方义生是要不回去了,万裕冷静下来,狠狠瞪了九爷一眼,招手,领了一群小弟离开。
“慢走啊,万掌柜。”
九爷起身相送,那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连小福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九爷,您这么做,就不怕遭雷劈吗?”
九爷转身回来,凉凉的目光笼罩着小福子:“小福子,爷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包容了,令你说话,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小的……小的去看看柳婶可有做好了午饭。”
……
画面转到县衙府。
青天白日,县府前衙冷冷清清,一群衙役靠着墙角,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后衙,此时却是热闹得紧,院子里欢声笑语不间断。
花园的树荫下,油头满面的县太爷陈金宝怀里搂着两位年轻貌美的姨太太。
三人饮酒正欢,忽然间,一道黑影闪进了花园,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陈金宝的脖子上。
瞧着那冷冰冰的剑,陈金宝的两位姨太太双眼翻白,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陈金宝坐在椅子上不敢挪动,口齿颤颤巍巍的开口:“女……女侠饶命。”
女侠不是别人,正是郭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雨曼。
至于陈金宝,那也是郭后的人,这些年,这肥猪一直盯着九爷的一举一动,禀报到郭后耳中。
雨曼收回剑,快速扫了一眼昏死倒在地上的两名陈金宝的妾室,然后收回目光,去看陈金宝:“陈大人,你的日子过挺滋润的嘛。”
“原来是雨曼姑娘。”
听出是雨曼的声音,陈金宝重重松了一口气,“雨曼姑娘此番到崇华县来,不知有何要事?”
“这段时间,九王爷可还安分?”
“回雨曼姑娘的话,这几年,九王爷他待在大王镇杀猪卖肉,很是安分,这些,下官不都禀报给皇后娘娘了吗。”
“越是不叫的狗,越是会咬人,这句话,难道陈大人没有听说过?”
陈金宝脸色一变:“皇后娘娘可是怀疑,九王爷他背地里有行动?”
雨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淡淡问道:“近来这段时间,九王爷可有离开过大王镇?”
“不曾。”陈金宝回答得极为肯定,“下官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九王爷,不曾见九王爷离开过崇华县。”
雨曼眉头皱了起来。
陈金宝这头蠢猪若是能盯得住九王爷,这些年,九王爷怕是早就露出破绽了。
“算了,我自己去离苑走一趟吧。”
雨曼正欲离开县衙府,陈金宝脑袋里一转,忽然开口叫住她,“雨曼姑娘,且慢。”
“你还有何事要说?”
见雨曼有些不耐烦,陈金宝赶紧道:“雨曼姑娘,九王爷他与大王镇东大街九号柳氏美食斋那对母女走得很近。”
这消息,倒是有些用处。
雨曼冷了陈金宝一眼:“如此重要的事,你如何不禀报给皇后娘娘。”
“雨曼姑娘,这件事,下官也刚刚知……”
陈金宝的话还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面前哪里还有雨曼的身影。
雨曼离开县衙府,便快马加鞭出县城,往大王镇方向而去。
夜幕降临,一弯星月当空挂着,想来是为民医馆的生意好了,时辰这么晚了,老爷子他还未回来。
楚蘅沐浴之后,在楼下点了一盏灯,一边翻看内经,一边等老爷子回来。
忽然,一阵凉风从门口刮了进来,吹拂得灯光摇摆不定。
楚蘅放下手里的内经,伸手想将油灯护上一护,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昏暗的灯光将那黑影笼罩,仔细一看,那黑影正是一个人。
“你是谁?”
楚蘅一脸戒备的开口,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黑影。
“请姑娘跟我走一趟。”如此凌厉的目光,令雨曼被震慑住一秒。
楚蘅觉察到来者不善,迅速后退,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对着雨曼丢了过去。
雨曼功夫了得,侧身一躲,那椅子砸在了地上,哐当一声。
“蘅儿,你在楼下做什么?”柳氏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雨曼脸色一绷,跃起朝楚蘅扑起,出招快猛。
楚蘅虽学了几招防身的功夫,但是与从小便跟随镖局押镖的雨曼相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几招之后,楚蘅被雨曼封住了声穴。
养魂玉中的小翊儿觉察到楚蘅有危险,急忙从养魂玉里飘了出来,霎时间,阴风席卷,迫使雨曼有些睁不开双眼。
“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我母后。”
见母后被人欺负,小翊儿像一头发威的狮子,小小的魂体对着雨曼冲去,可惜,冲撞了几下,都从雨曼的身上穿了过去,根本伤不到雨曼。
等阴风停息,雨曼反应过来,拔剑,冰冷的剑架在了楚蘅的脖子上。
“母后!”
剑在楚蘅脖子上,小翊儿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我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不会害你的性命。”
楚蘅确实没觉察到雨曼身上有杀气,心头松了口气,目光搜寻着小翊儿。
“母后,儿子在这里。”不知何时,小翊儿已经回到了养魂玉镯里。
楚蘅垂着长睫,盯着手腕上的养魂玉镯,用心声告诉小翊儿:“翊儿,你好好待在玉镯里,母后看看这个人想做什么。”
静夜悄悄,店里忽然杀出一名黑衣人,不搞清楚状况,楚蘅心里始终不安。
“好。”小翊儿点头同意。
“坏女人若敢欺负母后,翊儿再帮母后收拾坏女人。”
母子俩的心声交流,雨曼自然听不见,只听见,有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她心头一急,一把拎起楚蘅,冲出柳氏美食斋。
柳氏,范秋华,陶家姐妹下楼来,只见眼前有影子划过,大堂里孤灯一盏,不见楚蘅的踪影。
“蘅儿,蘅儿,你在哪里?”柳氏急得眼前一阵眩晕,差点站不住。
这时,一枚纸团飞了进来,落在地上,陶二丫跑去捡起来。
“夫人,是张字条。”
柳氏是识字的,伸手从陶二丫手里夺过字条,展开看去。
字条上面写着:让凤九爷拿月氏遗书到城外山神庙换人。
“去离苑,赶紧去离苑找九爷。”柳氏拿着纸条,疾步往外走。
“柳婶,我跟你去。”范秋华叮嘱陶家姐妹俩看好店,自己疾步去追柳氏。
两人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赶到了离苑。
柳氏心里着急,擂鼓一般敲门,“九爷,九爷,蘅儿不见了。”
九爷正沐浴了一番,准备上床歇息,就听到柳氏在门外急切的大喊,赶紧披了外衣,跟小福子疾步走到门口。
“娘,你慢慢说,蘅儿怎么了?”
见到九爷,犹如见到了靠山一般,柳氏嗷的一声哭了,整个人靠在九爷身上。
“这是抓走蘅儿之人留下的字条。”
九爷接过字条,一眼看去,玄铁面具下,眉头深蹙。
“娘,你别急,我这就去城外山神庙换蘅儿。”
将柳氏安顿在离苑,九爷去牵马,小福子追上九爷的步伐,急切的问:“爷,您真打算用月氏遗书去交换楚姑娘吗?”
九爷一跃上马,“不然呢,蘅儿的安全,对爷来说,是最重要的。”
“可是爷,月氏遗书,是咱们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没有月氏遗书,您如何复兴月国,如何为蓝妃娘娘报仇?”
“多嘴,爷心里自有分寸。”
九爷固执的打马冲出离苑,直奔城门。
小福子一脸无奈的跟上。
城外,山神庙中。
雨曼解开了楚蘅的声穴,“姑娘,你与凤九爷是什么关系?”
楚蘅可算明白了,自己完全是被某人牵连的。
“邻居关系,凤九爷的铺子在东大街十号,我的铺子在东大街九号。”
这种鬼话,雨曼怎么可能相信,她挑了楚蘅一眼:“我怎么听说,东大街十号铺子要与九号铺子合并了,凤九爷还向姑娘你提了亲。”
雨曼话落,忽然见楚蘅身子一仰,倒在了地上。
“姑娘,我肚子有些痛,你的问题,等我歇会儿再回答你。”楚蘅的语气,听上去无比虚弱。
山神庙有些破烂,朦胧的月光透了进来,雨曼借助朦胧的月光,审视盯着楚蘅。
只见楚蘅此时躺在地上,脸色有些微红,额前一片密汗。
“你怎么了?”
雨曼心肠到底不毒辣,见楚蘅不像在装病,她急忙走了过去,蹲在地上,伸手去探楚蘅的额头。
只是,她的手尚未碰触到楚蘅的额头,楚蘅忽然如鬼魅般立起身来,右手以一个擒拿的动作,飞快钳制住她的手腕,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她手臂之上敲了几下,她便半边身子发麻,失去了知觉。
雨曼瘫软在地上,瞪着一双眸子,不甘的将楚蘅看着,一脸懊悔的表情。
没想到,眼前这村姑一般打扮的女子,竟然如此厉害,是她太过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