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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出府寻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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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相府,没有一点收获。

    落叶山庄也没有任何关于爹的消息。

    这种感觉让人很心慌,他们明明就在身边,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而回王府,她仍是被带进了那个男人的寝居。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这么做。

    他明明是恨她的,不是吗?

    将身子斜倚在窗台上,她看着前方的那湖绿波怔愣起来。

    那一夜后,他又不见了踪影。

    只知道那夜他去了许情儿房里,估计这几日也是在那。

    她看不得煜儿,不能出王府,更是回不得她稍戊悉的汐落园。

    却要在这个孤鹜居,做他的囚奴。

    她从来不曾见到如此霸道的人,不肯直接要了她的命,硬是要慢慢折磨她,直到她无力反抗为止。

    他,是个俊美的男人,却偏偏有着冷残的性情。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看着她时总是火热,怒火腾腾,恨意汹汹,或,幽深无底。

    不知他对孟素月是怎样的呢?应该是柔情万分的吧。

    他可以为了孟素月,对她百般折磨无止休的,囚住她,折磨她,折磨她身边的人。

    在她身上,这般发泄怒气。

    这样的人,她是怕的,也是同情的。

    星眸微眯,两只白璧无暇的玉肘滑出水袖,撑住逐渐沉重的螓首,她眼前满满的全是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时而怒火腾腾,似要湮灭她;时而阴冷狠绝,几乎冻伤她;时而又复杂火热,欲要燃烧她

    男人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这半妆美人秀眸惺忪的模样,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女人,此时真是该死的防备全无!但见那浓厚睫羽轻轻扇动,压住了一眼思绪,粉嫩娇唇不再被贝齿轻咬,不见那倔强模样,却是风娇水媚的庸懒,让他移不了眼。他静静站在门口,不想惊动了那丰姿绰约。

    女子却在这时无意中转过螓首,见到门口的他,羽睫扇动,漾出那一眼惊讶的碧波,小嘴微翕,身子坐直,霎时有了防备。

    他一嘁,不得不举步走进室来。

    玉清仰起脸,静静看着朝她走近的伟岸男子。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精致小脸,却不言语。

    倒是玉清开了口:“我想出府走走。”清亮的凤眸带着几许恳求。

    皇甫律听着,阴鹜的眼有着疑惑与严肃。

    他道:“你可以在王府走走,这里够大。”已是对她最大的让步。

    玉清蹙眉,站起身子来,娇软的语有着倔强:“我不是你的囚奴,你不可以这样限制我。”

    只见素颜半妆,暗香袭人,不觉让人沉醉在那淡雅清香。

    男人逼近那双含嗔凤眼,邪魅起来:“这个王府便是你的天地,不要再痴心妄想。”

    女子终是失望了去,她拿娟帕轻掩胸口,无力坐下,螓首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她始终知道他的答案的,不过是想争取那渺茫的希冀罢了。

    男人静静看着她,再次问:“你认识那个叫苏玉清的女子?还是那根本就是你虚造出来的一个替身?”

    玉清诧异的转向他,有着不可思议,原来他一直在调查着她,却终是不肯信她。

    她重重地点头:“我就是苏玉清,不是虚构出来的人,我只是将魂魄依附在了你的侧妃身上,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请你相信我。”那双盈盈水眸有着莫大的希冀,有着认真。

    这个男人终于肯试着相信她了吗?但愿不再是试探。

    皇甫律思索着,掂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的改变,让他派人去了趟玉峰山。

    果真如她所说,山上有间竹屋,有苏玉清的坟墓,却没有她所说的那两个男人。

    这些,以焦玉卿的头脑,她自是可以让人作出来迷惑他。

    可是他,始终是让那潭清水吸引了去。

    那双澄澈分明的眼,让他忍不住想相信她的话。

    所以,他是迷惑的。

    这个女子有着让深深眷恋的气质,却有张让他恨入骨髓的脸。

    他,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却想,狠狠囚住她,囚住她的身,囚住她的心。

    独占她的风娇水媚,独占她的泪水,以及她的倔强。

    想到这里,他后退一步,退出她的袭人芳香。

    他道:“你是焦玉卿,这是铁定的事实!”

    遂不再看她那一眼绝望的泪水,转身离去。

    没人知道,她的泪,扰乱了他。

    一路疾步,他来了禅室。

    灵堂上,素月的牌位形单影只。

    他伸出修长的指,静静抚触着,心里满满的全是愧疚。

    素月,才是他最爱的女子啊。

    他却该死的为那个女人的眼泪扰乱心神。

    为她徘徊,为她放过焦如序,放过容名宗。

    为她,变了自己。

    “素月”他低哑,伤痛难掩,也带着几许挣扎。

    末了,他静静放下手中的牌位,走出禅室,带着门口的黑衣身影往王府大门而去。

    府前早已备好了马车,车头的车夫见了门口而来的身影,连忙下了车打起门帘,恭候主子上车。

    皇甫律带着程峻上了马车,坐定,他沉声吩咐:“即刻去太医院。”

    *

    玉清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拒绝她,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拒绝的冰冷仍是刺伤了她。

    他囚住她,不相信她,总是让她心情起落,给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她该感谢他的,不是吗?

    至少他给了她在王府的自由,不再让秋娉跟着她。

    稍静片刻,她起身来,往外面而去。

    而容名宗,居然等在门口。

    玉清讶异:“表哥,你怎么来了?”

    容名宗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找来王爷的主院是罪大恶极了,如让人发现了去,他和表妹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走近玉清几步,递给她一套男人的衣物“玉清,今天李管事让我出去采买一些膳堂的物品,且王爷今日也出府了去,我们趁此机会出去寻找你师兄好吗?听说他曾在太医院出现过。”

    玉清大喜,忙不迭的点头:“恩,我这就去准备,表哥你在这等我。”说着,已取了衣物忘屋里而去。

    她正愁着如何去太医院呢,不曾想表哥为她想的如此周到。

    快速换了男子衣物,再出来,她已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俊公子。

    虽是下人的粗布麻衣,却是难掩那端丽冠绝。

    容名宗看得呆了。

    玉清哪顾得这些,她将长发挽进瞻帽,拉了容名宗便往侧门而去。

    守门的侍卫见是拿了王府膳堂出入牌的小厮,二话不说放了他们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