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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珏、二愣子和小结巴是在林三籁把四个人都打趴下了,才匆匆赶来的。

    没赶上决战,陈珏的嘴里骂骂咧咧,第一时间找了人来保护现场,跟着把那四人带回了工地,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还特地挑了地方打,一人的屁股打了十棍,疼的那些人哭爹喊娘。

    这还不算完。

    他松开了飙风的狗绳。

    还故意在那些人的面前说:“飙风是吃生肉长大的,一闻见血腥味就会兴奋不已。”

    那些人吓得连哭爹喊娘都顾不上了,哭着求着要报警。

    陈珏冷笑:“ok,满足你们的需求。”

    警察到的时候,林三籁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

    给他包扎的是二愣子,别看他愣愣的,他说他们家世代都是中医。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世代都是二愣子中医,二愣子的止血手法简单又粗暴。

    倒是很快奏效,止住了血,二愣子很是得意地冲倪南音眨眼睛。

    可倪南音觉得这功劳得记在云南白药的头上。

    倪南音已经止住了眼泪,本来还想问二愣子一句“你们家世代都是中医,那你怎么不好好学中医,当什么流氓”。

    没问,是因为林三籁一见了警察,就咧着嘴吼她:“不是叫你别下车!”

    “我想去工地叫人。”倪南音垂着头,小声说。

    可能是碍于警察来了,林三籁没有说话了。

    倪南音自知理亏,也不吭声了。

    后来,警察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还带着一脸的泪痕,说什么都特别有说服力。

    警察本来想让林三籁跟着去派出所一趟,但林三籁说自己,流血过多,需要休息。

    退而求其次,警察又想让倪南音跟着去。

    林三籁又说:“我们这儿就一个女孩儿,她走了,就没人照顾我了。”

    倪南音觉得但凡是流氓没一个愿意去警察局的,她可不是流氓,她去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他流血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后是陈珏跟着去了派出所。

    跟着,汽车被二愣子开去了最近的修理厂。

    小结巴叫了辆出租车,临上车前,结结巴巴地嘱咐倪南音:“小,六,你和赖,赖哥,住的近,照顾着,咱,咱哥。”

    倪南音点头,再一低头,瞧见自己浑身的血迹,撇了撇嘴钻进了车里。

    今天过得可真刺激,就她这么一身血迹,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倪解释,他才能不大惊小怪。

    而且她怕……现在只要一看见林三籁的脸,就特别心虚。

    晚饭还没有吃,车上,倪南音小心翼翼地征询他的意见:“赖哥,晚饭你想吃点什么?”

    “去步行街。”林三籁没理她,和司机说。

    倪南音很清楚自己在他面前的定位,就是个小跟班。

    跟班很会看脸色的,立刻保持沉默。

    步行街上的多是快餐店,倪南音也不知道林三籁想吃什么。

    两个人在步行街口下了车,往里走了一段路,林三籁右转进了一家女装店。

    这是间少女风格的专卖店。

    满墙壁上挂着的都是粉白蓝黄色系的衣裳。

    倪南音拽了拽林三籁的手臂,问:“赖哥,干什么啊?”

    来女装店还能干什么?

    难不成是他有异装癖,来给自己买衣服的?

    林三籁瞥了瞥她,不快地挣脱了手,和店员说:“给她找一身衣服。”

    “不用 。”倪南音很小声地反抗。

    实际上她很没底气的,穿着一身血衣回家,确实不好解释。

    可让林三籁给她买衣服,她也是不情愿的。

    心底的那点不情愿,很快就被店员的热情冲散了。

    一套又一套的搭配递了过来,倪南音一一否决了。

    她挑了一套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相近颜色的。

    老倪是粗心的爸爸,用现在的流行词来形容的话,老倪是个直男爸爸。

    他会记的她早上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出门,不一定能记住是什么样式的,而且天蓝色和蓝色,带蕾丝还是不带蕾丝,在他眼里是没有区别的。

    换好了之后,倪南音还不忘把脏衣服装起来。

    外面,林三籁已经付好了钱。

    出了服装店的门,倪南音说:“赖哥,等我发工资了还你。”

    “随你。”林三籁把小票扔到了她的怀里。

    “五百七!”倪南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一个短袖,一条牛仔裤,五百七!

    工资还没有到手,先没了五百多块。

    倪南音体验了一把超前消费,心都滴血了。

    没想到,林三籁一转头,又在她的心上横插了一刀:“我救了你,你请我吃晚饭。”

    “好…好啊!”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倪南音瞬间就想到了吃火锅花掉的一千一。

    她的脑子转的非快,赶紧又说:“赖哥,你流了那么多血,需要补一补,要不我买只鸡,给你煮鸡汤吧?”

    “行,明天煮鸡汤。今晚上……”林三籁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随便吃一点好了。”

    倪南音才松了口气。

    林三籁转身就进了步行街口的韩式烤肉店。

    这样的店,倪南音和同学聚会的时候来过一次,东西不好吃,还死贵。

    真不是她活的小家子气,像她那样的家庭,她要是过的大手大脚,那才是有病。

    倪南音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林三籁点了一桌子的肉,五花肉三盘、排骨两盘,还有鸡翅、鸡胗和鸡心。

    肉放进了烤盘,滋滋作响。

    三两分钟翻个面,烤的两面焦黄,沾了点辣酱,用生菜包好。

    吃了没几口,他却忽然道:“哦,我受伤了,是不是得忌辣椒啊?”

    倪南音听愣了,嘴里的肉还没有咽下去,支支吾吾道:“那怎么办啊?”这里的烤肉是腌制好的,而且他们要的都是麻辣味道的。

    “没事儿,我不吃了。”林三籁无所谓地说。

    结果……倪南音撑的直翻眼睛,实在吃不下了,自己默默地站起来去前台结账。

    一结帐,二百八。

    倪南音就带了两百块,她又拐了回去,耷拉着脸说:“那什么,赖哥,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发工资了一块儿还你。”

    比他预想的借的少。

    林三籁把钱包扔在了桌子上。

    可能是一个人过得太久,竟然忽地喜欢上了这种养|成游戏。

    要不然呢,该怎么解释解释他一次接着一次的活雷|锋行为?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他们几乎同时进门,林三籁站在院子里,听见隔壁传来了声音。

    “倪倪啊。”

    “是我,爸爸。”

    倪南音站在院子门口,心里提着一口气。

    屋子的灯瞬间就打开了。

    老倪问:“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啊?”

    “哦,爸爸,今天工地上出了点事情。”

    “严重吗?”老倪的声音有点儿紧张。

    倪南音赶紧道:“哦,哦,没什么,爸爸你别出来了,我直接洗澡了。”

    最后的声音是慌乱的。

    心理素质可真差。

    林三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很快,隔壁就传来了水声。

    哗啦、哗啦的响。

    林三籁猜测,倪家的洗浴室和他家的一样,就建在院子里。这样的洗浴室,夏天还好,冬天洗个澡,再回屋,保证能冻个半死。

    年初他刚想回来,拜托范城重整这房子的时候,范城给他发过来一张平面图。

    说是,这一块儿的房子基本都是这种设计风格。

    当时,他想大动。

    范城却说,“这房子太老了,你一动,除非连隔壁一块儿动。”

    这才作罢。

    林三籁抬着左臂,也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躺到了床上,给倪南音发信息

    衣服上的血迹特别难搓啊,倪南音费了老大的工夫,才洗干净了衣服。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流氓头子”发来的信息——[明天休息。]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倪南音关掉了闹铃,跟着打开了头顶的吊扇,房间里瞬间就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她把自己的声音埋在机械的声音里,小声哼唱着。

    没多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才七点,闹钟没有响,老倪却响了。

    “倪倪啊,起来上班啦!”老倪站在房门口叫。

    “爸爸啊,我今天休息。”倪南音很无奈地道。

    “什么工作啊,才上几天就休息,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

    倪南音反应了一下,嚎:“爸爸啊,今天就是周六。”

    “都周六啦,我还以为才周五呢!”老倪显得很惊讶,停了一下,交代:“倪倪啊,那我去买菜,咱们今天中午吃点好的。”

    一提起这个,倪南音想起来了。

    她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很郑重地问老倪:“爸爸,人是不是得说话算话?”

    “对,一诺千金。”

    她又问:“那爸爸,人是不是得知恩图报?”

    “对,人要是不懂知恩图报的话,那不就成狼心狗肺了。”

    老倪被她弄糊涂了,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只见她穿上了拖鞋,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我去买菜,我得去买只鸡。”

    说好了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

    林三籁是被一阵香味给勾醒的。

    房门明明关的很紧,不知道从哪里飘进来的香味。

    他揉了揉眼睛,从屋里出来。

    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

    他听见隔壁的人咋咋呼呼地喊:“爸爸,爸爸,鸡汤冒出来了。”

    在这之前,倪南音正在跟老倪聊天,聊的都是关于林三籁的事情,而且聊的有些忘我了。

    倪南音告诉老倪,她和林三籁发现了一伙偷窃的,然后林三籁因为救她受了一点点轻伤。

    这当然是为了怕老倪担心,故意这样说的。

    老倪就说:“看吧看吧,我就说了你林叔叔的儿子肯定是个好孩子。这人啊,只要上梁正,下梁就歪不到哪儿去。”

    倪南音不置可否,她不想告诉老倪,林三籁的本质就是个流氓,只不过这一次代表了正义的一方。

    老倪不仅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是个视她为生命的男人,林三籁的本质一旦暴露了出来,她的工作就泡汤了,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拿着老倪维持生命的钱去上大学。

    她悄悄地撇了撇嘴,没让老倪看见:“那林叔叔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啊?”

    “应该是吧!”老倪也不确定地说。

    好奇心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倪南音很八卦地道:“他爸爸妈妈离婚了是吗?”

    “是啊!听说很早就离婚了,他跟着妈妈。”

    鸡汤就是这个时候翻着泡泡,冒出来的。

    倪南音听见了声响,冲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掀起了盖子,紧跟着把火关小了一些,接着坐回了老倪的身边,继续八卦:“他不是咱安县长大的吧?我听他说话带了些北方口音。”

    “不知道呢!三籁那个孩子,不太爱说话,有点内向。”

    “他哪里是内向啊,他那分明是怪异。”倪南音忍不住嘟囔。

    “咳咳。”

    隔壁隐约传来了林三籁咳嗽的声音。

    倪南音吐了吐舌头,小声问:“爸爸,能不能听到啊?”

    老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倪南音又小声说:“那我一会儿去那边送鸡汤的时候,你注意听听啊!”

    “好的。”老倪也小声道。

    父女两个就聊到了这里。

    鸡汤又熬了半个小时。

    倪南音拿筷子夹起了一块,筷子一抖,骨肉都能分离。

    她关了火,在橱柜里找出了一个超大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捞了很多肉,还特地捞了一个鸡腿。

    想了想,又拿了个大碗,盛了碗米饭,夹了些炒好的豆角,放在了米饭边。

    她和老倪打了声招呼,一手端了一碗,出了自家的大门。

    林三籁刚刚洗漱完毕,他剪开了左臂上的纱布,伤口其实不算深,就是被钢筋的边缘硬划出来的。

    那个光头的力道不算小,他去挡的同时已经卸了他部分的力,但伤口的边缘还是青肿了一大片。

    不过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林三籁知道是谁,他故意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