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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与明安公主来到映月宫,还在宫门外,就已经听到了两个小公主的凄厉的哭声此起彼伏,听起来,像是因为疼痛而哭,绝对不是因为饿了或者困了正常哭泣的声音,而这哭声都已经十分沙哑低沉了,似乎经常被虐打而哭,才哭得嗓子都坏了。依依心里一紧,皇上不是都已经收回了圣旨,放了她们母女三人了吗?依依赶紧拔腿就往宫里跑,明安公主是当过母亲带过孩子的人,自然也一听就能分辨出那小公主的哭声不正常,也跟着快步往宫里跑。
依依一进去,便见四个奶娘在房里对着两个小公主是又掐又打的,才一两个月大的婴儿,又没有能力反抗,那双小手小脚不停地挥舞着,抖动着,大冷天里,也没有用包被裹好,手脚就这么露在了包被外面,布满了青紫的掐痕。两个小孩都被放在床上躺着,床上乱糟糟的,屋子里也臭烘烘的。
一个小公主哭得呛了一口气,猛然歇了几秒钟没有呼吸,又剧烈地咳了几声,缓过气来再次哭了起来,奶娘们是面朝着小公主,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依依和明安公主跑到门口了。
其中一个奶娘便烦躁地骂道:“这两个小灾星,见天的哭,哭得老娘耳朵疼。”说罢伸手使劲拧小公主的脸蛋和耳朵,左手捏耳朵,右手捏脸蛋,把肉给扯得老长了,小公主哭得更凄厉,奶娘随手抓起床上的一块用过的尿布就直接塞在小公主的嘴巴里,小公主呜呜咽咽地,出不了气,脸蛋憋得通红,手脚颤抖了起来。
这几个奶娘居然如此虐待不过一两个月的小婴儿,简直没有人性,气得依依浑身发抖,依依正要发作,身旁的明安公主却先她一步怒吼道:“好大的胆子!”这怒吼犹如河东狮吼,将满屋子的人都震得回过头来看她。
明安公主迅速冲了过去,抬脚就踢在了那个塞尿布的奶娘肚子上,直接将那奶娘给踢倒在地上。明安公主常年跟着孙将军在边疆,经常见那些战士操练,她自己又是个好动的,便也多看几眼那些战士是怎么训练的,所以这踢起人来,能直接踢到人的命脉上去,她踢人的力度又大。那奶娘竟是被踢翻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惊恐地看着来人。
这奶娘只认识站在明安公主身后的轩王妃,却不认识明安公主,不过看明安公主的衣着,应该也是个主子,看她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明艳艳的华服,满头的珠钗,纤腰丰胸,这样的女子感觉应该是娇柔的,可为何这个女子却如此的蛮横有力,甚至比宫里的嬷嬷还要粗蛮,看她那愤怒得要吃人的脸孔,那喷火的眸子,奶娘心里不由得害怕,往后面缩了缩。
依依赶紧冲过去,把还躺在床上被脏污的尿布塞住了嘴巴,差点被捂死的小公主给抱了起来,将嘴里的尿布拿了出来,一看那尿布上居然还沾满了大便,依依气急,冲过去又是对着那还在地上的奶娘狠狠地踢了一脚,刚刚半坐起来准备起身的奶娘又被她踢倒在地,依依用右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胸口,让她不得动弹,随即直接将那块沾满了大便的尿布塞进了奶娘的嘴巴里。
奶娘恶心地想吐,便伸手要去把尿布给拿出来。依依的左脚便直接将她的那只手给踩住了,奶娘又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拿,却被明安公主给踩住了那只手,明安公子弯下身子,两手一抬,左右开弓狠狠地扇巴掌打得奶娘狂喊,奶娘想喊救命,可是嘴巴里被塞了脏污的尿布,根本就没法喊出声,两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在瞬间变成了发狂的护犊子母狮。
其他的奶娘见状,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去救她,哪个人敢大胆到去惹正在疯狂揍人的两个主子,一个个地悄悄往外挪步。
发怒的男人不可怕,发疯的女人才是真正可怕。
“你们胆敢跑一个试试。”明安公主继续投入到殴打当中,头也不回,便知道身后的奶娘们要干啥,厉声喝道。
那些奶娘便是被她吓得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跑了,她们又能跑到哪里去?跑出了映月宫,也跑不出皇宫去,横竖也会被这两位主子给抓回来的,若是跑了,等再次被抓回来,还要被打得更惨一些。她们便没有那胆子跑了。哆嗦了几下,腿脚一软,就跪了下去。
明安公主手都打疼了,就不打巴掌了,改成了拧奶娘的脸,骂道:“你刚刚就是这么拧小公主的,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虐待公主啊?畜生不如,连小婴儿都下得了手。”
明安公主一边打一边骂,打了许久,直到打累了,气喘吁吁的,这才停了下来,那奶娘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一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两个脸颊高高地肿起,嘴里沾满了粪便和鲜血,惨不忍睹。
虽然两人已经松开了奶娘,可是奶娘已经不敢用手去拿走塞在嘴里的尿布了,生怕再被殴打,就含着那块尿布赶紧爬起来跪着,不停地朝明安公主磕头求饶。
依依这时才得了空,搂着怀里呜呜咽咽,还在抽抽搭搭的小公主,依依把她的包被撩开,只见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青紫的掐痕,没有一块好皮,屁股上的大便也没有清理,都已经蹭到了背上和脑袋上了,结了块,干干的粘在皮肤上,浑身臭烘烘的。人更是瘦瘦巴巴的,胸膛上的肋骨清晰可见,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了,看来一直挨饿,也不知道这些奶娘究竟有没有喂过她。依依摸了下小公主有些红肿的脸,发现她有些发烧,依依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两个小公主以前粉粉嫩嫩,肉肉嘟嘟的,依依抱着她们的时候,逗她们,她们就咯咯的笑,如今却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依依的心被揪得一阵一阵的疼。
明安公主则抱起床上另一个还在哭着的小公主,翻开包被一看,情况比这个更严重,身上除了伤痕和大便以外,还有伤口溃脓了,背上和前胸肚子上更是已经长满了红色的癣,蔓延到四肢上去了。似乎痒得难受,那双小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皮肤,指甲也没有剪过,长长的,将自己嫩嫩的皮肤给抓破了。
明安公主瞳孔猛地一缩,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转身又踢了一脚跪着的几个人,比刚刚更是盛怒,转身就朝外头喊道:“来人,把这些下贱的奴婢都给本公主抓起来,刚刚还真是打轻了呢。”
跟着明安公主从玉佳宫过来的太监宫女便连忙冲进来将那几个奶娘给抓了起来,绑在了院子里。
明安公主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赶紧去请几个御医过来,再打水给两个公主沐浴更衣,还有没有其她的奶娘,叫过来给小公主喂奶。”那些宫人连忙分路跑了出去办事。
依依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月贵嫔和秋儿回应,便问那跪着的几个奶娘道:“月贵嫔和秋儿呢?”
依依猜到月贵嫔和秋儿肯定不在映月宫里,甚至已经不在这里很多天了,不然两位小公主也不会被虐待成这样子都没有人管,只怕月贵嫔都不知道小公主被虐了吧。月贵嫔若是知道了的话,只怕心痛得要滴血了吧。
依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月贵嫔还活在人间,皇上都答应不杀她们了,应该不会食言才是啊。
其中一个奶娘磕头说道:“回轩王妃的话,月贵嫔和秋儿去了皇觉寺。”
皇觉寺?依依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依依猜想,那皇觉寺只怕就是皇家寺庙,专门用来禁闭犯错的妃子吧,只怕去那皇觉寺也不仅仅是吃斋念佛这么简单的惩罚而已,体力活是肯定要做的吧。以两个小公主受虐的情况来看,只怕是月贵嫔和秋儿两个人在皇觉寺也好不到哪里去。
依依心里一紧,问道:“去了多久了?”
“就在你那天离开后的当天晚上。”
“什么?这么说来,她们已经去了十多天了?那这两个小公主也被你们虐待了十多天?”
“王妃饶命啊,求王妃饶命啊。”那奶娘使劲地磕头,已然默认了她们的罪行。
依依气愤地说道:“皇上都已经下旨不杀她们了,你们为何要虐待小公主?”
“求王妃饶命啊,奴婢们也是一时糊涂啊,奴婢这也是,也是……”
明安公主问依依:“轩王妃,映月宫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何下旨杀她们?如今又导致月贵嫔和两个小公主受罚?”
依依将那天皇上下旨赐死月贵嫔母女,自己又来宫里救她们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明安公主听后,气得用手把桌子拍得邦邦的响,说道:“简直是昏庸,哪有什么灾星之说,这分明就是一些无聊无能之人或是居心叵测之人散发的谣言,皇上居然连这个都信,简直昏庸透顶了。”
那些宫人不知道明安公主居然敢在宫里就这么直直地辱骂起皇上来,全都吓得跪了下来。
依依问道:“那把月贵嫔给弄到皇觉寺的人又是谁呢?”
“是皇上”
“当天晚上我走了以后,皇上就派人过来把她们抓到皇觉寺去了?”
“是”
依依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皇上这人真的是心胸狭窄啊,原来那天自己得罪了他,他又深信了民间流言和钦天监的话,真的以为两个小公主是灾星,虽然他和凌轩达成了协议,凌轩派夜影去北疆打战,他就不杀月贵嫔母女三人,只是不杀她们而已,却在自己出了宫以后就开始虐待她们母女三人。
依依还以为皇上削了贤贵妃的权利,又故意给凌轩赏赐了十个侍妾和两个侧妃来气自己,这就应该足以让皇上消气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还对月贵嫔母女下手。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小公主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怎地如此狠心虐待她们,她们还这么小。依依愈发地觉得这后宫就是人吃人的地方,完全没有亲情可言,为了自己的江山,就因为所谓的流言,就要置自己的妃嫔和女儿于死地。
明安公主拿了条凳子坐下来,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居然抬上来搭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去了,右手拿了根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微微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轻柔的声音缓缓地从她那美艳性感的白齿红唇里流出:“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虽然明安公主说话的语气极为低缓,可是却让人觉得那语气里充满了杀气,不禁汗湿了后背。
依依看着本来明艳动人的明安公主瞬间变得乒气十足,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血腥味的戾气来,果然是在北疆的军营里呆久了的人。审讯起人来,就跟部队里审问间谍一样。
没有人敢吭声回答,明安公主厉声喊道:“来人啦,她们几个既然哑巴了,就干脆把她们的舌根给拔了。”
“是”几个太监这就要上来抓她们,那奶娘忙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皇后。”
“你莫要瞎说,皇后怎么会指使你们虐待小公主呢?”
“皇后娘娘说她们两个都是小灾星,会祸乱江山,只有她们两个日子不好过了,百姓的日子才会好过。”
“胡说八道”依依和明安公主两个人同时出声骂道。
“奴婢没有瞎说,皇后就是这么吩咐的,不然给奴婢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公主,否则奴婢这头打了公主,若是皇后得知,还不得扒了奴婢的皮啊?就是因为有皇后的吩咐,所以这么久来,也没有人阻拦过我们。”
明安公主阴沉着脸,暗暗咬牙说道:“皇后,你好狠的心。”
依依便问道:“那皇上可知道?”
“这个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啊。”
明安公主鼻子冷哼一声,说道:“哼,皇上他还能不知道?这后宫里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他能不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安插在各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死的?”
依依挑了挑眉,这明安公主可真敢说啊。
一会儿,宫女便已经给两个小公主洗好了身子,因为宫里也没有给两个小公主再添置衣服了,所有的衣服和包被、尿布等物品都还是以前月贵嫔和秋儿亲自缝制的,也有些还是公主生之前,尚衣局就做好了一批衣服送过来的,之后就再也没有送来衣服了。那些衣服都沾满了粪便,也没有人给清洗,都脏兮兮地堆在房间里。明安公主带过来的宫女只好去了月贵嫔原来住的房间里翻了两件旧袄子把两个小公主暂时胡乱地裹着。月贵嫔房里但凡值钱点的首饰和衣服都已经被那些个宫人给瓜分了,就剩那么几件没人要的旧袄子了。
他们这些宫人都认为月贵嫔是不可能再回来映月宫了的,宫里所有的妃嫔,犯错轻一点的,去皇觉寺一年半载的也就回来了,可是这月贵嫔可是因为生了两个煞星,差点被皇上赐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回宫里来,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地瓜分了月贵嫔的东西,也肆无忌惮地虐待两个小公主。
依依见两个小公主饿得哇哇的哭,便问道:“可有其他的奶娘?”
“没有,整个映月宫就她们四个奶娘。”
一个公主才两个奶娘?这配得也太少了吧,按理说,公主身份,一个公主得配十个奶娘才对啊,转念一想,少点也好,现在是四个奶娘虐待她们,要是总共配了二十个奶娘,那就有二十人虐待她们了。
依依对她们说道:“你们来两个人赶紧喂她们,要是没有喂饱,小心我抽你们。”
那几个奶娘连忙要起身,依依就放了两个奶娘进屋去喂小公主,自己为了防着她们又虐待小公主,还特意跟进去盯着了。
只见那两个小公主并不敢吃,闻到了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味就吓得有些发抖,并不敢含着吸吮,想必是被两个奶娘打怕了,这才闻到她们的气味就不敢靠近。
依依皱皱眉问道:“你们平时是不是也没有喂她们吃奶?”
“求王妃饶命”两个人跪了下去。
“那她们平时吃的什么?”
“米汤。”
难怪两个小公主这么瘦瘦巴巴的,就吃点米汤,哪里来的营养啊,估计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喂的,这些奶娘可能都嫌弃这两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抱都不肯抱,哪里还会抱着她们喂奶啊。
“去拿两个碗和勺子过来,你们把奶挤出来,我来用勺子喂她们。”依依吩咐道。伸手去将小公主抱过来,另一个宫女便连忙过来把另一个小公主抱着。
然后依依就这么一勺一勺地给小公主喂挤出来的奶,两个小公主有了吃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吞得很急,险些呛着了。
依依拍了拍她们的背,给她们顺顺气,心疼地说道:“慢点喝,慢点喝,我以后给你重新找几个奶娘,好好照顾你们啊,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受苦了。”
明安公主见了,不禁深深地皱了下眉头,她一向都讨厌后宫里这些个残害人的阴私,自己平日里也不大管,也管不过来,可是这对着两个才一两个月的婴儿下这么重的手,她实在是忍不住才插手管了。
倘若说这事是皇后一人做下的,那还好说,自己拉上太后,也能把皇后给惩罚一顿,可是这事竟然是皇上也参与其中了,虽然皇上没有下令虐待两个公主,可是却对皇后下令虐待视若无睹,那皇上就是默认了皇后的行径。而太后,只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反正只是两个公主而已,又不是皇子。更别提那个因为此事而被削权的贤贵妃了,就更是置若罔闻了。
明安公主越发的痛恨这宫里,完全没有人情味,一个个的眼里只有权欲。
待两个小公主吃得饱了,太医便也来了,太医跟明安公主和轩王妃请安之后,就给两个小公主看病,看完之后就直摇头。
明安公主说道:“病情怎么样?”
“回禀明安公主,两个小公主的情况很不好,除了表面的这些瘀伤和化脓以外,这癣也几乎布满了全身,要想治好,只怕要花很长时间,而且这癣治好后可能还会留下印记在身上,即便现在治好了,只怕以后还会复发的。除了体表的这些伤以外,小公主之前只怕是一直挨饿受冻,又常哭,而且她们还发烧了,这肺部和气管怕是有些问题了,若是治疗不好,只怕会引起肺痨的。”
肺痨?那不就是治不好了?他们听了以后都惊了一下,肺痨可是不治之症啊。
太医连忙说道:“现在还好,发现得及时,给她们开点药,喝了,就能好转,只怕这肺部和气管,以后会经常犯病了。”
依依便是明白了,就是肺炎和支气管炎了,只怕就是会经常咳嗽,气喘了。不过以太医开得这些苦口的中药来说,小婴儿又不肯吃的,这能灌进去多少呢?而且,这些中药灌进去,小婴儿有可能会吸收不了,中药调理得慢,倒不如自己带回去,给她们吊盐水,好得快些。太医便给两个小公主开了药,便退了下去。
依依叹了口气,那天凌轩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在宫里逞强出头了,可是依依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月贵嫔母女如此受苦。
依依说道:“明安公主,我想把两个小公主带回去治疗,若是还放在映月宫里,我也不放心了。另外,你能不能带我去皇觉寺看看月贵嫔?”
以明安公主的受宠程度,即便没有皇上给的令牌,怕是她要进皇觉寺,也没有人敢拦吧,依依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多傍着点明安公主,有明安公主开路,凡事都要顺利一些。
“两个小公主,只怕是不方便带出宫去,还是养在宫里吧,从来没有公主皇子放在宫外养的,若是被人知道,会被人诟病,甚至流言四起,还是带到我的玉佳宫去,我会好好照料她们的。至于月贵嫔那儿,我去跟皇上说一声,要是能把她放回来最好不过了,若是放不回来,我再带你去皇觉寺看她吧,跟皇觉寺的人打声招呼,少为难她点,也少受点罪。”
“嗯,如此也好。”依依点点头,公主若是放到宫外养,确实容易有流言,到时候若是传言两个小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而是月贵嫔生的野种,这才放到宫外养着,那不是给月贵嫔添麻烦了吗?那月贵嫔的清白可就不好洗清了。而皇上要惩罚哪个妃嫔,关到皇觉寺去,自己和明安公主确实不好过多地插手的,只能让明安公主先去探探皇上的口气,若是皇上肯松口就最好不过了。
两人便带着两个小公主去了玉佳宫里,依依留下来照看两个小公主,明安公主则去找人重新从找奶娘过来,又安排人将映月宫里的一干人等先押至慎刑司关着,便直接去了璟阳宫找皇后理论去了。
依依趁着明安公主走了,便将所有的宫人都赶出了房间,迅速启动军医系统,从里面拿出治疗肺炎和支气管炎的药物出来,连忙给个小公主打点滴,又拿出了治疗癣的药物,给她们身上涂了一下,又处理了一下她们身上化脓的伤口,用碘伏消了毒。
两个小公主吃饱了,又涂了药,身上也没有那么痒了,便安睡了,依依看着两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小婴儿,心里一阵抽着疼,两个小公主尚且不是自己生的,自己都已经很心痛了,而公主的亲生母亲月贵嫔倘若看到了两个女儿成这副模样,指不定会心痛成什么样子呢,真是可怜啊。
药水还没有滴完,太医院那边就派人送来已经熬好喝的药,以及抹身上的药,依依便说她们已经睡了,等醒来再喝吧,将人挡了出去,等药滴完了,依依才让人进来给两个小公主喂药喝。
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还没有见明安公主回来,玉佳宫的宫女摆了饭菜,依依草草的吃了就又去照顾两个小公主,依依不禁暗自揣测,也不知道明安公主究竟谈得怎么样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明安公主这才回了玉佳宫,依依便赶紧上前去询问,依依还没有开口呢,明安公主就气冲冲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不肯承认。”
“怎么了?”
“我去跟皇后对质,她居然说她没有指使人虐待两个小公主,她是按照宫规给两个小公主安排了奶娘和衣服、吃食等,她说她并不知道底下的奴才阳奉阴违,虐待小公主,她说要好好的惩罚那些个狗奴才,于是她就下令将那几个奴才杖毙了。”
“杖毙了,这么说就死无对证了。”
“可不是,反正现在就是她只是不知情而已。”
依依便也想到了,如果虐待皇上女儿的事情传出去,势必会影响她一国之母的仁慈名声,所以她矢口不认。这后宫里的事情就是这样,他们私底下能干出很多恶毒的事情来,但是在外头却要掩盖这些阴私,在外人面前展现出光辉亮丽的形象来。
依依又问道:“那么皇上那边怎么说呢?”
“现在是白天,皇上还在上朝,我不能去朝廷上找他,等晚上他下了朝,我再去找他吧。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明天有消息了,就派人去轩王府告知你。”
“嗯,便辛苦你了。”
依依看了眼那对双胞胎,重重地叹了口气,便走回了未央宫。
刚到未央宫门口,便见喜鹊门口外候着呢,一见轩王妃回来了,连忙迎过来说道:“王妃,王爷在房里等你。”
“哪个房里呀?”
“就是上次你们睡的那个房间呀!”
“哦,你带我去吧。”那个房间依依只睡了一夜,上次大年夜的时候,跟凌轩住在那房间里,结果自己还喝了张嬷嬷送过来的掺了媚药的茶水,自己差点就失了身。那也是自己与凌轩唯一的一次肌肤之亲。
也不知道凌轩在那房里等自己干嘛,难道他还想着要重演一遍那一天的历史吗?
不过去找凌轩也好过去大殿里面找贤贵妃呀!贤贵妃指不定又要怎么为难自己了,倒不如找凌轩跟他早早地离宫去。
依依跟着喜鹊走在半道上,却遇到了张嬷嬷,拦住依依的去路说道:“轩王妃,贤贵妃请你过去一趟。”
依依被人半路截胡,心里忐忑,只怕是为了今天自己插手映月宫里的事情吧。依依只得跟着张嬷嬷去了,临走前连忙给喜鹊使眼色,让她去通知一下凌轩,好让凌轩来救自己。喜鹊心领神会,待张嬷嬷和轩王妃走后,便连忙去找轩王来帮忙。
刚一走进大殿里,便响起了愠怒的声音:“跪下!”
依依抚了抚额头,就知道罚跪,能不能有点新意,依依貌似恭顺地跪了下去。
“你今天又去映月宫了?”贤贵妃说道。
“是”
“你这段时间的家规白抄了?”
“臣妾谨记家规,今天并未闹事。”
贤贵妃冷哼一声,算她今天还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去皇后和皇上那里闹,既然是明安公主去闹的,那皇上即便要生气,也不会气到她未央宫里来。如果明安公主和皇后两人撕起来的话,自己也乐得看戏,不过前提是轩王妃不能参与其中。
贤贵妃看了眼地下恭敬跪着的轩王妃,她比上次改了许多了,有些满意,便又敲打道:“你今后离明安公主远一些,省得被她带坏了。”
“是”依依低眉应道。
这宫里的人都是只求自保,唯恐引火烧身,这宫里谁要是受难了,她们若不不去踩上一脚,而只是冷眼旁观都算是仁慈的,哪里还会去帮上一把呢?这宫里,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明安公主才会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你发达了,全都来捧着你,溜须拍马,你若是落难了,瞬间倒戈相向。
贤贵妃抿了口茶,问道:“你与轩儿成婚也这么久了,不知现在你这肚子可有消息?”
“还没有”
依依都无语了,上午才从明安公主那里听到她唠叨早点生小孩,现在又要被贤贵妃数落还没有怀孕。生不生小孩是人家夫妻俩的私事,她们这么上赶着催生干啥?又不是她们跟凌轩生小孩,一个个地这么起劲。
贤贵妃闻言,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阴沉着脸,上次她没有怀孕,是因为凌轩没有碰过她,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可是自己都已经派张嬷嬷给他们下了药,他们两个也行了周公之礼了,这么说凌轩虽然腿脚不便,但是身体的那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贤贵妃便说道:“既然一直都没有消息,为何不请太医给你医治下身体,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还没有动静?”
这旁边早就等候多时的太医一收到贤贵妃的眼神,便立即过来要给依依请脉。依依可不能再让太医给她把脉了,若是这一把脉发现自己又还是完璧之身,那贤贵妃必定要大动肝火,还有可能会再次像上次一样下媚药,甚至会变态得在床前监督自己和凌轩两个人行周公之礼吧!上次张嬷嬷不就是想留在房间里伺候吗?名义上是伺候,其实就是监督窥视,想想就觉得恶心难受。
想到这,依依说道:“母妃,能否让他们下去,臣妾跟你说些私心话。”
贤贵妃摆了摆手,张嬷嬷便带着太医和宫人退了出去,待人都走了,贤贵妃便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想说些什么?还需要私底下说。”
贤贵妃冷哼一声,这夏依依该不会是怀不了胎生不了娃吧,若真是这样的话,一直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有啥用?就算她夏依依长得跟个天仙似得,也没用。
依依见只剩下她们俩个了,也不用担心自己说出什么话来会让贤贵妃担心在宫人面前丢脸了,依依便努力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委屈着一张脸说道:“母妃,臣妾委屈。”
“你怎么就委屈了?”
“不是臣妾不给王爷传个后,而是王爷他根本就不喜女色,他自从上次碰过臣妾后,就再也没有了。上一次皇上给王爷赏赐了那么多的侍妾,一个个的都长得水灵灵的,可是王爷却将她们全都被赶出去了,臣妾可是一直都在劝他把人留下来,结果他还生气了,急了眼,就要把人送妓院里去,那些侍妾哭着跟臣妾求情,臣妾可怜她们,才让王爷歇了送他们去妓院的心思,但是终究还是将她们都给赶了出去。所以臣妾一直担心,王爷是不是身体没有问题,可是心理有问题啊?”
贤贵妃听言,盛怒地指着依依骂道:“夏依依,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怀不了孩子,却将责任推卸到王爷身上。”
依依磕了一下头说道:“臣妾不敢欺瞒母妃,王爷确实是只在大年夜那天碰了臣妾,之后再也没有了。而且他除了没有碰臣妾,也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贤贵妃微微蹙眉,上次大年夜的那件事,她自己心知肚明,用的就是下三滥的法子,只怕若是没有下药,凌轩也不会碰夏依依,而且,第二天凌轩还跟自己生气了。也许凌轩真的如依依所说的,心理有问题?
依依见贤贵妃有些相信了,便又诚恳地说道:“母妃,臣妾身体上次凌轩给打成了内伤,伤了根本,现在还在调养身体,一时半会也调养不好,可是也不能因为臣妾要调养身体就耽误了王爷生养后代。王爷不愿碰臣妾和其他的女人,兴许是还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才不肯委屈了他自己将就着。依臣妾看,倒不如给王爷纳个他心仪的侧妃吧!兴许王爷也就愿意碰她,母妃也能早日抱得孙子。”
依依知道上一次自己在圣旨上看到的那个名单里,其中一个侧妃贤贵妃的外甥女。贤贵妃既然想让她的外甥女嫁给凌轩,倒不如自己主动提起,也好让贤贵妃对自己少了一份成见,也能放了自己,不会总是盯着自己的肚子了。让她转移视线,去盯别的女人的肚子,自己乐得逍遥,而且还显示出了自己的大度来。
其实依依觉得这种行为真的很恶心,一个女人要亲自为自己的丈夫去迎娶女人,主动让出床铺来,还要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来。
贤贵妃满意地说道:“你能这么想,便是极好的,这家规看来也没有白抄。既然你也有意给凌轩纳妾,那便早点着手,派人去相爷府上纳采。”
“是,臣妾知道了。”依依高兴地附和着贤贵妃。
刚进门来的凌轩本来以为夏依依被母妃给为难了,才会让喜鹊通知自己来救她,却没想到一进来就听见她们婆媳两个在合谋给自己身边添女人,夏依依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那高兴劲好像是她自己要嫁人一样。
凌轩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这夏依依是不是皮又痒了,欠削啊,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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