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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方道。
白琉擦着鼻子，哑着声音和观众老爷们解释：“昨天洗了一个冷水澡，今天就感冒了。我本来以为不会那么严重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少女拿着杯子，喝了口水。
“其实也还好把，就是严重一点的感冒。药已经吃了，应该明天就能好点。是我自己没有和助理那边打电话啦，不怪公司的。”
白琉调整了一下**的位置，往里面移了移。“本来今天还打算唱歌的，现在看来也是唱不了了。”
她笑了一声：“现在过去也没用啊。打开**你们就会看到一个揉着鼻子憔悴的我, 还不如就这样呢。”
说着, 少女揉了揉鼻子，眼睛一瞥，看到了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来电提醒。
“喂？小童, 有事嘛？”
小童那边安静了几秒, 随后有些着急的问了一句，“白琉？我刚刚看直播, 你生病啦？”
白琉把听筒声音调小了点，“啊……对的。”
“那你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会？我等下会和评委组那边说一下, 今天晚上刚好是言及在评分, 你不然明天把时间给补回来吧？”
诶。
原来今天是言及评分？
他应该不会知道哪个id对应哪个人吧？
少女想了一下, “我再直播一会吧, 明天满课，不一定有时间。尽量今天直播两个小时。”
“也行。你不舒服就直接跟我讲，不用勉强自己啦。”
“好。”
结果刚挂了电话，消息提示界面就蹦出来了。
呀……被发现了。
白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居然是“你怎么知道是我啊”这句话。
少女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的位置最下方，微微露出那有些迷醉的粉色来。
……这个人看的有点仔细啊。
白琉转过身子，因为一直没互动，弹幕这会也不怎么讲话了。
少年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白琉戳着听了一遍，一下子站了起来。
“嗯。打了负分，你可以去睡觉了。”
少女炸毛般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啊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样！”
她今天穿的是格子半裙，上面是一件抹茶色的卫衣，纤细的长腿一下子暴露在摄像范围内，弹幕一下子炸开来了。
温慕言偏偏还善意的提醒道——
白琉缓缓地蹲下了身子，把裙子往下扯了扯，吸着鼻子小声又委屈地和观众讲了一句，“可能不用等到露脸直播，你们就找不到我了。”
话虽如此，少女还是乖乖的和观众道了再见，滚去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冒的症状稍微减轻了一点。她起身换上衣服去晨跑，刚绕到男生宿舍那边，就遇上了走出来的温慕言。
白琉朝他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
“早上好。”
少年点点头，径直走过来。“感冒怎么样了？”
她吸了吸鼻子，没什么说服力的回答道：“应该是好一点了。”
“好一点会还是在吸鼻子？”
温慕言迈进一步，对她伸出手背，探了探白琉的额头。
少年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眼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她犹豫着抬起眼，“……怎么了吗？”
“单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而已。”对方极快地收回了手，指尖略带薄茧的地方滑过她的脑袋。“还好——至少脑子算是清醒着的。”
白琉又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说的那个负分，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昨天不会真的给我打了负分吧？”
温慕言轻描淡写了一句：“之后就知道了。”
他的视线扫过少女纤细的小腿，没有小腿肚子的那块，所以线条比普通人笔直。
把昨天在直播间里见到的，还要白皙许多。
少年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移开视线，落在她的脸庞上，扬起声线，轻声喊了一句：“小姐姐？”
少女吓得倒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突然喊我这个。”
“哦。我看你直播间里挺多都这么叫你的。”温慕言神色平常，丝毫看不出任何波动，目光倒是一直盯着她。
白琉被看得心里发毛，想起那句“小姐姐”，更像是有无数把小刷子从自己心口扫过一样。
“你看我干嘛……”
少年没有移开视线，“我在想，如果就这么一直看着的话，能不能喜欢上你。”
小姑娘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手中的手机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她这才反应过来，撇见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弧度，吞了吞口水。
“……那，喜欢上我了吗？”
“还没。”
他从容不迫的捡起手机，瞥到她锁屏上的两句手写歌词，心情大好的扬起唇角。
温慕言把手机还给她，顺手扯过白琉的袖子，“走吧。请你去吃早餐。”
只是，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唱的是……
他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桌子上摊着的面试资料。
姓名：白琉。
年龄：18。
学校：某省c市艺术学院。
……
白琉看见少年没当回事的垂下了眼眸，刚刚涌入大脑的那抹紧张感突然就消失了。
她想明白了。
少年就是言及的话，此行来到上海，也是因为这次的面试。
至于他说的那句“来这边找个人而已”，大概是有两种含义。
其一。这次的女团招募，官方宣传放出来的宣传词便是“寻找的下一个便是你”，主页页面更是打上了“你会是我们寻找的那个人吗”之类的话。
其二，便是和白琉现在所唱的这首歌相关。
好像有传闻说，言及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学习还是什么，去了其他城市，再也没有回到过上海。而这首《霜蝉》，便是他在上海的期间创作的。
这么说起来，也算是时隔两年再次踏上这片地方了。
不知道他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在上海去世的呢。
白琉飞速的运转着大脑，想着一些逻辑方面的问题。另一边，则是分心唱歌。淡定的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少女闭上眼睛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面试室的各位老师足足安静了五秒。
接下来，便是言及坐在最边上，带头般，给自己鼓了掌。
但是拍动的速度极慢。
旁边主办方使了一个颜色，坐中间的女评委老师也跟着一起鼓了掌，随后转过头，笑着看向言及那个方向。
“这么说起来，刚刚这位姑娘才表白过言及老师——她说是因为您，所以才参加了这次评选。”
见着言及没什么反应，另一边的评委又出声：“既然刚好她唱的是您的歌，不如您来点评一下。如何？”
少年的身子往前坐了些。
他掀起眼皮子，看向站在中央的白琉，“很好，继续加油。”
旁边的女评委这可犯了难。言及这意思，到底是给过还是不给过？
白琉自己也是一脸懵，完全不懂言及的意思，到底是在夸她唱得好听还是不好听。
一直都没出声的戴眼镜评委推了推镜框，“按照规定，至少还有一个才艺表演。你准备了吗？如果可以的话，等下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