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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捂住一点也没有被拍痛的脑袋,冲着转过身进家门的妇人吐了吐舌头,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本来就是个丑八怪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她,村里好多人都管她叫丑八怪呢!”
当然这话他只能背着妇人小声的嘟囔,不敢当着面来。
而被背着的谭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谭二牛走的快,脚下步子也稳,可是这天色渐暗,路又是小路,偶尔还要爬个小坡,颠颠簸簸的让她什么都没有装的胃开始微微的收缩了。
反胃。
她想吐。
可是偏偏她浑身无力,爆发出来的冷汗打湿了她并不是很黑亮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她费力的动了动嘴,却连叫谭二牛停下来都的力气没有。
“二牛!等等我!”
谭二牛听到身后传来的唤声,停下了脚步,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天这么晚了进了林子可就看不见了。
谭铁柱一手拿着一件衣服,一手拿着点着的火把,脸上也带着细汗,他是疾步赶上谭二牛的。
“来,快把衣服穿上,我来背小溪。”
谭二牛确实有些累了,虽说谭小溪不胖,可以说是很瘦弱,但是这去镇上的路不好走啊!这一路快步走着的他就没停下来歇息过。
谭铁柱帮着将小溪从谭二牛的背上扶下来,正想往自己身上背的时候,发现小溪整个头几乎都被汗水打湿了,脸上几乎是带着青紫的!
谭铁柱慌了,扯着自己的衣服给小溪擦着汗水,最后掐着她的人中大叫着。
“小溪啊!你可不能出一些点儿事儿听到没?”
可是即使是被掐着人中,小溪也没感觉到疼痛。
她想要睁开眼睛安慰这个几近哽咽的大汉子自己没事儿,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做到。
“爹!咱不能耽搁了!快走吧!”不然,不然二妹有可能就
谭二牛使劲儿的掐了自己一把,嘴里连呸了几下,像是将所有不好的可能都给吐走似的。
谭铁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拍了拍小溪苍白的小脸以后,才将小溪小心的放在背上,谭铁柱与谭二牛卯足了劲儿交替着背着,终于在亥时到了镇上。
镇子本就不大,现在时辰也晚了到处都熄了灯,显得安静极了。
汗水长流的谭二牛顺着谭铁柱手里的火把光背着小溪来到了一处药铺前,谭铁柱连忙扯开嗓门叫道,“刘老大夫!刘老大夫!开门救命啊!”
淌着汗泽的手掌不断的拍打着药铺的木门。
“刘老大夫!救救我mèi mèi啊!开门啊!”
嘎吱。
谭铁柱和谭二牛顺着开门声看了过去。
是旁边的铺子打开了门,一个中年汉子瞅着他们这幅模样,像是司空见惯般的用那极其平淡的声音说道,“夜里刘老大夫都是回了家的,你们沿着这条街路一直往前走,最里面的一户人家就是刘老大夫的家了,就他家那门前贴着一副对联,好找得很。”
谭大牛两人连忙感谢,又匆忙往那汉子说的地儿赶去了。
“爹,就是这家吧?”
谭二牛问道。
“就是!”
谭铁柱瞅了瞅以后,一口肯定的说道。
谭铁柱和谭二牛虽说不识得半个字,可是对联这东西他们还是知道的,村长家就贴的有哩!
“刘老大夫?刘老大夫在家吗?”
他们的声音刚刚落下,里面便传来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
“来啦。”
谭铁柱和谭二牛激动的对视了一眼,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开门。
“进来吧。”
只披着一件外衣便出来了的刘老大夫大约五十几岁,中等身材,身上带着一股子药香味儿。
“谢谢刘老大夫,二牛快点儿。”谭铁柱熄了已经只有一点儿的火把,叫道。
背着人的谭二牛赶忙进了屋子,在刘老大夫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小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木床。
“把她放下来吧。”
已经彻底昏迷了的小溪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因为头发被冷汗打湿了,所以那布满了红色胎记的饱满额头就这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三个人的眼里。
刘老大夫也是见过不少形形□□的病人的,看到这样的小溪神情也就微微闪过几分可惜,随后便为小溪诊脉。
“她几天没醒了?”
“今天是第四天了,村里的土郎中说是受了寒,便开了一副药给她灌下去,可是就是没有醒过。”
谭铁柱说着鼻子就是一酸,小溪这女娃子就是被自己和婆娘给生的差了些,可是从小就听话乖巧,哪里受过这种病痛。
刘老大夫收回了手,谭家父子皆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确实是受了寒,她这情形像是饿晕了,倒是没有其它的大碍,”刘老大夫看着面前的两人,“是不是自从她昏迷以后除了药汤就没有进过其他的东西了?”
谭铁柱和谭二牛仔细的想了想后,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刘老大夫也觉得好笑,“这大汉饿上四天说不定都晕了,别说这个瘦弱的女娃子了,”随后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外衣到房外喊了声,“梅子,把今儿晚上剩下的粥给热热。”
“好嘞!”
一道清脆的少女声回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
都这么晚了还劳烦人家。
谭铁柱结结巴巴的想要拒绝,可是余光又瞅了一眼木床上焉巴巴的闺女儿,这现在背回去走的再快也得一个时辰,再弄点吃的,恐怕自家闺女就真的活活的被饿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乡里乡亲的,看你们也是走了不少的路,今儿夜里就在我们家歇着吧,明儿再做打算。”
刘看大夫看着两人湿哒哒的衣服,以及脚下沾满的泥泞说道。
“这哪里使得,家里人都等着我们回去哩!”
留下来这种事谭铁柱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谭二牛也直点头。
“好,我也不强求,我这去给你们找火把,你们回去的时候才好用。”
刘老大夫说道。
谭家父子自是感激。
而躺在木床上的谭小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了那个因为额头上的胎记而无比自卑的谭小溪,跟着她经历了这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村里大人眼里的同情,孩子眼里的惊恐以及同龄人的远离…………
“娘,您去歇着吧,我看着门,他们一回来我就叫您。”
谭家屋子里谭刘氏劝着谭张氏回房歇息。
谭张氏也是长的瘦巴巴,她那带着愁的眼睛眼巴巴的盯着院门口,“我怎么能睡的着,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谭刘氏也是做了娘的,也能从其中领到这为娘的痛苦与难受,便没有再劝,而是跟着一起在那儿等着。
“三哥。”
被谭张氏赶进房里睡觉的谭小河揪着生硬的被子转了一个身,对着那块被布隔开的床叫道。
“恩。”
谭小牛的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房顶,毫无睡意。
“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我贪玩天黑了也没回家,二,二姐就,就不会去找我,淋了半个时辰的雨………”
细碎的抽泣声在小屋里显的格外清晰,自责与悔恨缠满了声调。
“别哭了,二姐不会有事儿的。”
谭小牛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训斥谭小河,可是谭小河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况且说到贪玩,自己也贪玩儿,要是自己那天跟着二姐一块儿去找小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儿了。
谭小河怕极了,她怕二姐就这样死掉了,再也看不见了,就和小娟的三姐一样,掉进河里就没有找回来了。
突然,临床的谭小牛跳下了床,鞋子都顾不上穿便打开房门跑出去了。
“三哥!”
谭小河一惊,抹了一把淌着泪痕的脸,套上鞋也跟着追了出去。
“爹!大哥!”
听到谭小牛的唤声,谭小河跑的更快了,堂屋里坐着的谭刘氏和谭张氏也跟着站了起来,跑到院门口瞅着。
是谭铁柱举着火把,谭二牛背着已经醒了的小溪回来了哩!
“回来啦,快!进屋再说。”
谭张氏看着趴在谭二牛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溪,眼圈儿就是一红,天可怜见的,自家二女娃子就是命大!
“娘。”
虚弱又软绵的熟悉声调传进了谭张氏的耳里,她赶忙应下。
“哎!”
听到谭张氏的应声后,小溪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从那个梦醒来开始,她便已经是小溪了,不管是骨子里,还是魂魄里。
将小溪放在堂屋里的高木凳子上坐着后,谭二牛才去后院抱柴火,他和谭铁柱浑身都像是掉进了水里似的,得洗个热水澡才是。
“大夫怎么说?”
谭张氏死死的盯着谭铁柱的嘴,就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