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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孔生雪笠,单府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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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朗一阵大笑,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知道小官人今天到底因为什么这么高兴,却不知道徐朗刚刚终于得到了提示,没有声音,也没有文字,就那样明明白白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任务一已经完成了。这说明他终于彻底掌握了《解牛刀法》,只是不知道这个任务奖励该怎么领取。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在这个世界呆了四年了,几乎每天都要处理十几头肉猪,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今天刚刚做成的连解十猪,徐朗付出的努力不足为外人所道,好在四年的辛苦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报。

    心情大好的徐朗跟肉铺的伙计打了声招呼之后,离开了西跨院,到马厩里把自己的那匹青骢马牵了出来,披上斗篷之后,牵着马就出城去玩耍去了。

    出了城之后,徐朗翻身上马,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山上策马奔腾。这匹青骢马是两年前他想学马术的时候,丁继业花重金给他买来的良驹,虽然不是什么千里马,但是在普通人家里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了,此刻被他催动起来,奔驰如风,扑面而来的冬日寒风让他有一种胸中块垒尽去的感觉,愈发的开心。

    等到了山下,看着平缓的山道,徐朗带住了青骢马,擦了擦鼻头上一路纵马沁出的汗珠,翻身下马,牵着马缓步往山上走去。这座山,他这些年只要心情好的时候,都会来山上走走,在没人的环境下,静静地盘算着自己的任务。

    任务二中提到的两个人,一个孔雪笠,一个皇甫公子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其实这也难怪,徐朗平日里就算看过《聊斋志异》,也看过《娇娜》一篇,但是毕竟不会去深读,也不会记得十分清楚,有哪里记得这两个人会在哪里出现,只是大致记得孔雪笠似乎是借住在一家寺庙里的。但是他平日里事情也多,哪里有时间去把天台城周围的寺庙都走上一遍,也不知道这任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眉目。

    正想着,徐朗忽然记起,这座山的另一边,似乎有一座寺庙,名叫菩陀寺。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普陀寺呢,所以记忆深刻。反正今日闲来无事,不如绕道山的那边去看看。一念及此,徐朗牵着马回到山下,辨明了方向,骑着马直奔山的另一边而去。正是他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恰好赶上了故事剧情的开始,只不过,此刻的他却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徐朗骑着马绕山而行,远远的就看到了寺庙的殿顶出现在视野里,既然找到了,他也就不急了,放缓了马速缓缓而行。这时,天上堆积起一块块铅云,一片片雪花簌簌的落了下来,他雪中骑着马,忽然找到一种遗世独立的风雅,感觉这茫茫天地之中时光静好,十分的惬意。

    青骢马的脚程毕竟是快,盏茶功夫已经来到了菩陀寺附近,这一靠近,徐朗才发现,在这寺旁数百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座宅院,看上去好像是许久没有住人的样子,府门上的牌匾上都落了灰,只是勉强还能辨清是“单府”二字。

    徐朗本来一扫而过,正准备前往庙中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带住了缰绳,看看庙门,再看看单府,也不知是怎的,记忆深处的一段文字浮现出来“寺西两百余步,有单先生第。先生故公子,以大讼萧条,眷口寡,移而乡居,宅遂旷焉。”这里不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娇娜》一篇剧情开始的地方吗?

    紧接着,似乎是因为他的到来,触动了什么,或者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那菩陀寺的庙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素净棉袍的读书人从庙中走了出来。而在徐朗身边的单府大门也几乎同步打开,一个丰采耀人,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年也走出门来。这时,天上的雪突然就大了,一片片鹅毛大小的雪片一片紧似一片的匆匆落下,这样的环境下,读书人、骑马少年、锦衣少年全都面面相觑,呆立在大雪之中。

    场面十分尴尬的时候,那锦衣少年哈哈一笑,快步走上前,拱手为礼道:“在下久不出门,不想今日心血来潮出外散心,能得见二位风姿不凡之人,实乃有幸!恰逢天降大雪,不如来我府中,温酒以待二位。”

    这少年一开口,说话彬彬有礼,让人顿生好感。徐朗此时才想起打量这位故事中的皇甫公子,一见之下,也不得不为之心折,果然是翩翩美少年,难怪在书中孔雪笠这位饱读诗书的饱学之人能够对他“爱悦之”。

    当下自然是没什么好客气的,这雪确实是越下越大了,徐朗翻身下马,抱拳道:“如此就打搅公子了,”他倒是不客气,回身对仍站在庙门外,身上已经开始堆雪的孔雪笠道:“这位先生也莫客气了,我看公子乃是好客之人,我等三人雪天邂逅,共饮一杯,也是一分雅致,无需拘谨!”

    孔雪笠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今日确实是有趣,自己寓居寺中闲来无事,想要踏雪而行,不想一出门就见到两个妙人。那锦衣公子自不必说,丰神俊朗,一看便是人中龙凤,且待人诚恳,十分可亲。这个骑青骢马的少年也实在有趣,不但生得面目英挺,颇有侠气,而且青衫磊落,对陌生人竟如同多年好友一般随意,实在是有趣得紧。既然对这二人升起了兴趣,他自然也不会拒绝,连忙快步走来,三人一同进了单府。

    刚进单府大门的时候,眼前俱是一副破败之像,徐朗与孔雪笠面面相觑,心中都一些不解。却不像过了前庭,进入后宅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是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一样。这后宅虽然屋宇不广,但是焕然一新,处处悬挂锦缎幕帘。那公子引他们来到一间客厅之中,就见四壁之上满是古人字画,非但不显得粗俗,反而倍添清淡雅致的感觉。

    孔雪笠入了厅来,就见书案上摆着一册书,他是爱书之人,忍不住上前观看,就见书名是《琅嬛琐记》,随手翻阅看了一看,书中所写,全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乡间趣事和世事民情,不禁大感有趣。翻了几页,忽然想起这里是人家的宅邸,自己此举实在是孟浪了,赶忙放下书册,对那锦衣公子歉意道:“哎呀,在下失礼了,单公子勿怪!”

    “哎,先生多礼了!还有,在下并非姓单,而是复姓皇甫,单名文。”皇甫公子哈哈一笑,摆摆手不以为意,而是纠正了一下孔雪笠的错误。

    这次不等孔雪笠发问,徐朗开口问道:“我观门外匾额上是‘单府’二字,怎么,公子非是此间主人?”

    “二位有所不知,此处已经荒废许久了,只是我一家见是无主之宅,借来暂住罢了。”皇甫公子一边请二人入座,一边解释说,“我们皇甫家,世居陕地,只因为一场野火,烧了家宅,这才来了齐鲁之地,借此处暂居罢了。对了,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听此问,徐朗看向了孔雪笠,就见孔雪笠笑着示意他先说,他也就不客气了,笑道:“在下丁子钰,祖居天台城。家中操持祖业,我虽不忌讳,但是毕竟是贱业,不好说出来污了两位雅人之耳。”

    “丁兄何出此言?你我一见如故,我等岂是那等浅薄之人!”皇甫公子是个赤子之性,听徐朗这般说,当即不悦。

    孔雪笠也在旁笑道:“皇甫公子说的极是,这世间百业哪里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观丁小兄弟为人英挺磊落,想来也不是那种看不上自己祖业的人,有何不可说的?”

    徐朗暗笑“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面上勉为其难道:“也罢,二位都如此说,我还顾忌什么。我家便是天台城中丁家肉铺,做的从家祖时传下来的屠宰贩肉之业。”

    “啊?”饶是孔雪笠和皇甫公子已经有了准备,听到此话,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他们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青衫磊落的少年跟自己印象里粗豪腌臜的屠户联系在一起,心中都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还有这等雅屠?

    皇甫公子惊讶之余,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家严曾对我道,天台城中有父子二人,乃是古时魏国名厨庖丁后人,虽是操持屠户之业,却是丰神俊朗,一派儒雅风范,也曾感叹丁老爷病逝。莫正是丁兄一家?”

    “额,还有此事?”徐朗这就是真的惊讶了,他还真没想到,皇甫公子的父亲,也就是那老狐狸精,竟然对自己的祖父、父亲有这么高的评价。

    “如此说来,丁小兄弟也是名门之后啊,哈哈,当得上‘雅屠’之称。”孔雪笠在旁抚掌而笑,毫不客气的就给徐朗送了个雅号,惹得皇甫公子和徐朗都哑然失笑。

    笑罢,皇甫公子笑问孔雪笠:“不知先生名姓。”

    孔雪笠不敢怠慢,拱手道:“在下姓孔,双名雪笠,齐鲁人,说来惭愧,倒也勉强与孔圣有些亲缘。本有挚友乃是本地县令,来信召我为其幕僚,却不想在下刚到此地不久,县公便病故了。在下一是心中感伤,二也是囊中羞涩,便寓居菩陀寺中,为僧人们抄经挣些斋饭和盘缠。”说到此事,孔雪笠脸上流露出伤感之色,显然是在自怜自身际遇。

    眼见孔雪笠兴致不高,皇甫公子赶忙转移话题,孔雪笠也不想扫了二人兴致,便配合着谈些诗词歌赋之类的。徐朗虽不精于此道,却也能听出来孔雪笠确实是工于诗书的,比自己和皇甫公子这两个只是识字的要高明许多。皇甫公子是个极其敬重有学问的人的,当即就要拜师,被孔雪笠拦住,以自己也不过痴长数岁,不敢为师,只以朋友相交。三人由此相谈甚欢,颇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徐朗这边也得到了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二的提示,更是喜不自禁,现在自己基本上已经保底了,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净赚的了。正此时,忽然听见外面有家仆通报到:“太公来了!”不等三人起身,就见一老叟推门而入。

    第二更到,来晚了,诸位勿怪!聊斋故事写起来确实有些难度,为了尽力还原,老越是一边对照原文,一边码字的,还要掺进去自己的东西,耽搁了点时间。厚颜拜求收藏,推荐!!!感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