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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晧发现自己体内的雷电之力不断凝实,最终变成一颗颗凝实的黑色小球,想来这些黑色小球便是雷电之力凝结到一定程度后的产物,陈晧心神一动,用灵气小心地包裹着这些黑色小球,这些在陈晧体内的黑色小球竟然出奇地稳定,陈晧将其中一颗小心翼翼地引导出来,最后目光锁定和达祖。
和达祖见陈晧好像有些变化,可具体在哪变化了他又说不上来。当陈晧的目光射在和达祖身上时,和达祖竟然心中莫名一紧。
紧就对了,只见陈晧大嘴一张,一颗指头大小的黑色小球被他快速地吐出,朝着和达祖飞快袭来。当小球离和达祖不过五六人的距离,和达祖终于是在这颗小到容易忽视的黑色小球上感受到了恐怖的雷电之力。和达祖手掌前推,以掌心为中心,一圈圈的符文显现出来,符文手掌精确无误地捂住黑色小球,在短暂的寂静后,和达祖手心传来了尖锐刺耳的呲啦声,那声音,像是一千把尖锐的利刃在铁皮上划痕一般,听得人是心烦气躁。
闪电链没有征兆地断开了,陈晧再往上看,云层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再往下移动,罩在和达祖身上,和达祖原本整齐的胡须不知怎么地炸毛起来,看上去十分蓬松,让人想上去摸一摸。
“陈道友,是谁教你这么玩雷电之力的?”和达祖的手心中没了动静,他的手掌捻动了几下,接着一团灰烬被他甩手撒开。
“怎么?是晚辈雷电之力用的不对吗?”面对着面色有些难看的和达祖,陈晧以为自己这样用雷电之力是坏了什么规矩。
“倒也谈不上不对,只是这种压将雷电之力缩到极致的方法不仅耗时耗力,而且效率很低,只要是修炼相关雷电之力功法的修士都知道这一点,这样做虽然威力十足,但是综合考量之下,却是连那些普通雷电之力功法都不如。”和达祖慢慢给陈晧解释起来,黑色小球不是威力不足,而是凝成需要的人力时间远超普通雷电,像和达祖刚才施展的闪电链,不论是战斗实用性还是其灵活性亦或者是威力,都展现出快准狠的特点,假如和达祖也学着陈晧的样子,凝成黑色小球,还没等他凝结出来,就被敌人贴身斩杀了,所以和达祖才对陈晧突然施展出的雷电之力产生疑问。
陈晧这些年的修行对于法修方面,只是略略接触一二,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强横的肉体功法上,经过和达祖这么一解释,他才明白和达祖为何如此发问。“原来如此,晚辈受教了,那前辈,咱们还继续吗?”
“不必了,你在老夫的闪电链下坚持了那么长时间,还有余力压缩雷电之力,相信你同样也能在对方手下撑住一段时间。”和达祖慢慢顺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将它们重新归拢起来。
“那太好了,前辈您算是答应加入我们‘反人盟’了?”
“加入可以,但老夫还有几点前提,现在就说好,免得过后再纠缠不清。”
“前辈但说无妨。”
“第一,老夫只在对付人盟头头或者一些值得我出手的对手时战斗。第二,老夫虽然加入了反人盟,但和你们是合作关系,不要有人天真地认为能调动我。第三,反人盟最终成功后,云穆宗要记头功,不管是地盘还是宝物,都要先挑选战利品。”和达祖毫不客气地说出他认为很合理的三点要求。
“这……”刚飞到陈晧身边不久的柳贺听到和达祖的三点要求,不免得犹豫起来。
“好,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只要到时候前辈仗义出手,这些要求不成问题。”陈晧倒也是果断,相比较最后分多分少的事情,明显成功是陈晧他们更为迫切的,只要解决主要矛盾的主要问题,那次要矛盾的次要问题就显得无足轻重。
“那是自然,至于剩下的细枝末节,你们跟雷歘谈便是了。”和达祖说完,轻轻一拱手,便驾起飞舟回去了。
其余众人对视一眼,黄雷歘带头又回到了云穆宗,当天他和柳贺细细商谈,总算是制定好了大致方略。
……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名不知名的小宗门弟子在他的日记本上留下了这样一段记录:
某年某月某日
天朗气清,心情舒畅。今日我从其他师兄口中,得知了关于前几日云穆宗长老赶来和宗主商谈事情的一些小道消息,大致讲的是云穆宗带头要弄一个联盟,之后各个宗门要跑去对付一个什么敌人。
细细打听之下,我才知道师兄们口中的消息也是从别的宗门弟子口中得知的,至于这个敌人是谁,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那一日师父正在给我们传道授课,接到宗主的传音符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等到几天后的又一次授课,我看到了师父脸上凝重的神色。他并没有给我们透露更多的相关消息,只是劝我们要勤学苦练。现在想来,种种迹象都能表明这些小道消息不假,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敌人连云穆宗这个大宗门都对付不了,这个敌人又是怎样的可怕,甚至要连我们这样的小宗门都要拉拢。
至于我问师兄们,宗主为何不将这件看似危险的差事给推脱掉时,师兄们都是苦笑着摇摇头,其中穆师兄给我解释说即使到了宗主那种境界,还是有很多事不得已而为之。
宗主不是前几日已经修炼到了天仙境吗?怎么还会被强迫?我带着这样的疑问继续问穆师兄。
我记得很清楚,穆师兄先是顿了顿,随后很认真地跟我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刻苦修炼的原因,十年前,天仙境是各个宗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一个个逐渐成为了现实,而那些坚持不懈,日复一日修炼的前辈们最终领先进入天仙境,这是他们应得的,不断的修炼是为了自由翱翔天地之间,是为了有说不的机会。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感觉穆师兄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是要问具体怎么解释,这又难倒我了。穆师兄好像看出了我还存有困惑,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早点回去休息,因为第二天还有早课。
时间不早了,院子里的小黑呜咽睡饱,开始驱赶院子里的鸟儿,我也要睡了,希望那个敌人永远不要来。
……
三年后,可酷酒馆的地下室内,齐参商将一口烟浓浓地吸入嘴中,接着他看着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随着他口中吐出一口烟气,烟头的火圈往下旋了一层,产出了更多灰烬。
“老大!老大!”科勒的身影闪入房内,在见到齐参商的一瞬间,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他也是拼尽全力从外面赶了回来。他的手颤抖地指着门外,声音伴着粗气吁吁地说出:“大洞!乱,乱了,全乱了!”
“腾!”齐参商在看到慌乱的科勒时,便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等科勒报出地名和事情,齐参商快速站起,手上的烟随手一扔,口中大喊:“莺儿,白兔!跟我走!”
科勒站起身来,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总算顺好了气息,也立马跟了上去,加入了队伍。
那支烟就那么静静躺在那里,一圈又一圈的火光环绕,最终不可避免地燃烧殆尽,只有烧出的一缕缕白气在空中有气无力地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