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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

    “皇上对这次武林动乱十分关注,下旨让本相暗中助力江湖门派,本相已经让方先生和靖云门联系上了。”裴牧显然对此事焦头烂额,每天都召谋士商议对策。

    朝廷插手武林的事少之又少,这次皇上不仅对此事分外关注,还吩咐要“暗中助力”,着实有些令人不解。而裴牧就是夹在朝堂和武林之间,两边都要有所交代。

    “难道圣上的意思是,与武林联手?这不是朝廷上的作风啊,我们应该独立行动才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名谋士疑惑道。

    确实,这么多年来,朝堂和武林一直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些思想较为保守的官员,一直诟病武林纷争对朝廷局势的影响,时不时地上书要打压江湖势力。

    “哼,那些莽夫自诩侠客,纵然我们帮了他们,他们也不知好歹!”一名激愤的谋士心中不悦之至,但还是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所以只好借口舌之快以泄愤。

    ……

    最终,还是方弋说了几句公道话,“皇上的心思,也不是我们可以揣度的,我们只要尽力探查玉龙堂的底细即可。至于武林门派,我们就按皇上的意思,尽量提供帮助,他们是否接受便是他们的抉择了。”

    “方先生,请把你的发现为大家稍作解释。”裴牧见方弋出来打圆场,赶紧接着话头,把他们近日的发现告知大家。

    “靖云门的一种名为‘幽吟’的药粉,触水会发出蓝色荧光。通过靖云门给我们的消息,在之前玉龙堂和蘅芜阁的打斗中,几乎所有的黑衣人身上都沾染了这种药粉。我手下的探子已经查明了哪些水域有这种蓝色荧光。各位,这是在下绘制好的地图,已经标注了所有地点。”他将一份地图在桌上展开,上面已经标记地一清二楚。

    这份地图若衡已经仔细看过,并且送了一份去淳王府,一份去靖云门。

    水井居多,河道也不少。而且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段,即使是人多的地方,也是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河段。难怪他们如此神出鬼没,果真是“遁地”的。

    众人传阅了这份地图,有人看得细致,向裴牧发问道,“如果真的如此图所示,那皇宫岂不是很危险?”

    确实,皇宫周围的水域无一例外地在这份地图中被标出,宫内没有调查,但水域相通,宫内指不定有不少地道的出入口。

    裴牧点头,“本相也和皇上提到了这一点,但皇上似乎不太在意。他说他曾经在江湖历练,亲眼见证了玉龙堂惨案,推想玉龙堂只是与武林为敌,当不会与皇室发难。皇上还提到,皇宫地底本来就有地道,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但这皇宫的地道多年前就弃之不用,全部封闭了。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知,玉龙堂的地道和皇上掌握的地道,是不是同一个。方先生,你认为呢?”

    方弋稍加思考,接口道,“在下认为,就是同一个地道。据在下所知,皇家当年造的地道纷繁错杂密密麻麻,遍布皇城各个角落,而玉龙堂的地道,似乎也同样复杂,或许是利用了皇室地道的一部分。”

    “那若玉龙堂要对付皇室,只需将皇宫底下的那些地道重新打通?如此危险,还是早早劝诫皇上在地道控兵才是。”裴牧顿时显得忧心忡忡。

    确实,这后果无法想象,一旦玉龙堂要对付皇室,这地道可就是他们最得心应手的工具。倒是皇上,竟然如此胜券稳操,不知是心中有数还有另有计策。

    “皇上确实奇怪得很,他还提了一句,什么‘武林盟主也该现身了’,不知是何意。”裴牧双手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他现在的思绪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偏偏最应该为此操心的皇帝还如此淡定。

    出了丞相府,若衡马不停蹄地去了淳王府。

    若衡去淳王府已经是轻车熟路,由密道去归霖宫的这段路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时少桓似乎料到他会来,已在归霖宫的书房等候多时。下人们也都悉数遣退,只剩他一个人临着闪烁的烛火仔细研究着那份地图。几缕发丝垂在耳边,俊朗的面容略显疲惫。

    若衡觉得,无论何时见到时少桓,他身上总是裹着一层淡淡如水的忧伤,这种气质是从骨血深处渗开来的。所以不管他是笑是不笑,是说话是沉默,都让若衡不能对他有随便的态度。

    若衡知道,时少桓为他做的,已经远远多于当年自己的母亲为他们母子做的。贵妃给他们的恩惠或许只是在皇帝面前的一两句话,而时少桓母子却是把他们的生命甚至灵魂,完全地交给了若衡。

    如果时少桓安守他皇长子的本分,或许他也会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人,但如今却是不能了。在不久的将来,他温柔的眼睛会看到黑暗诡诈的事,他一双能流淌琴音的手会沾染或冷或热的血,他那一身的谦和幽雅会是他重重计谋之外最迷惑人心的伪装。

    若衡没有多余的客套,坐到他的对面,开门见山道,“殿下有什么高见?”

    时少桓曲着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他与若衡已是坚固同盟,情胜手足。或许是因为用过同一个名字,有过同一个身份,他们二人的心思意念竟然出奇地相似,让若衡有时都会怀疑,他们是否就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

    时少桓像是揣摩了很久这个答案,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总觉得,父皇……他知道其中隐情。他的反应,太奇怪了。”

    若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打了个响指,表示十分赞同,“正是!以我对他不多的了解,任何可能危及到他安全的,他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所以这次,他绝不是出于自信或是轻视而没有采取防范,而是——”

    话没有说下去,二人目光碰撞,心照不宣。

    二人的猜想不谋而合,他们互相在心中都佩服了对方一把。

    “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我们现在,几乎只缺一件事情了。”若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息中,是不解,是疑虑,是可触而不可及的真相。

    “动机。”

    为什么针对武林,为什么又暗中相助,为什么选择了蘅芜阁。

    哪里来的黑衣死士,哪里来的缠绵。

    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在肯定心中推测之后,若衡准备再次动身。他连着几夜都想事情,睡得并不安稳,眼底浮起一丝疲惫,正被时少桓抓了个正着。

    “公子,如今已是子时。你奔波许久,不如就在我府上歇息一晚。部署战略也不急着这一时。”时少桓不动声色地拦在他身前,希望他能够暂时松下紧绷的神经。“公子是谋大业之人,为了将来治国平天下,也应当更加爱惜自己身体。”

    时少桓知道他压力很大,不管是来自皇帝的,还是武林上的,还是他自己心中的。或许他自己不觉得,但在他看来,他实在活得艰难。既然他是那个可以理解他的人,就理所当然地需要给他更多关怀与温暖。

    若衡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心中不乏感动。被人牵挂的人是有福的。他一个鬼魅地转身绕过时少桓,猛地拍了拍他另一侧的肩膀,就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般亲密。

    “如果确实如我们所料,那玉龙堂对我们其实也是知根知底。我要的,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地抓紧行动。”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对手,是你父皇。”

    其实他心里另还有五个字未能出口,也是我父亲。

    若衡真是个神奇之人,认真和随意之间的切换都不需要眨眼的。

    他又变回了那个性格顽劣的少年。

    他一转身就跳出窗子,只甩下一句,“靖云门还有美人在等我呢……”散漫的话还未散尽,夜幕就将他吞噬了个干净。

    时少桓有些好笑地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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