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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东花厅。
庄园里依然静谧如初,温柔的阳光温水一般洒在小汤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他的皮肤淡黄而健康,似乎经受得起狂风暴雨,更经受得起枪林弹雨。
小汤轻舒了口气道:“北厅想必一定富丽堂皇,你有没有去过?”
豹子道:“没有人去过,那个地方属于狮王和叶雪。”
小汤笑道:“以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能进去?”
豹子冷笑道:“除非你和叶雪拜了堂成了亲,否则你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是个死人。”
东厅比西厅要小一点,看起来只有两层。站在外面就可看见里面一团漆黑,非得用手电筒才能不摔跤。
小汤走在前面,刚靠近那道玻璃透明门,门忽然闪电一般打开,好象有人要把狼放出来。
出来的不是狼,而是一个比狼更可怕的人。
他铁墙一般堵在门口,上身赤裸,全身的肌肉像一块块砖头。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里端着一把机关枪。他怒吼道:“秘密重地,擅入者死!”
小汤正要解释,那人已经扣动扳机。
“啪啪啪”子弹如满天星一样向小汤射来。小汤迅速趴在地上打滚,象一只绣球一样闪避他的攻击。
汉白玉地板被子弹射穿了无数小洞,小汤的身上还没有一个孔。但他的衣服上却沾满许多被打碎的灰渍。
“住手!”叶雪从树丛里跑了出来。她满头大汉,头发也乱了,但依然娇媚无比。
开枪的黑大汉很听话地停了手道:“大小姐,如果他连这点鸡毛蒜皮都躲不掉,怎么能躲避缅甸军队一个连队的扫射?”
“什么!你们要去缅甸!”叶雪大吃一惊,汗水不停地从头发里流下。她对小汤道:“我不准你去!”
小汤拍了拍土,把手搭在叶雪的肩膀上道:“我已经决定了,等这桩买卖成功了,我就要向你哥哥要一样东西,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
叶雪的脸“刷”一下红得像桃花一般艳丽。她显然明白小汤话里的含义。她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当她抬起头时,小汤已经进了那道门。同时,她听到了门关闭的“喀嚓”声。那声音犹如一枚炸弹,在叶雪的心里爆炸。她的心疼着。
“我叫狗熊!”持枪的黑大汉打开手电筒自我介绍道:“我没有别的本事,最擅长用枪,狮王让我随时听你调遣。”
“我叫”小汤也想自我介绍,狗熊忽然打断他的话道:“不必说了,我们都叫你老把子。”
小汤忍不住笑道:“这个代号不错,只是目前还不大习惯接受。”
狗熊带他们进了一楼一号。
屋子的门是铁的,声音很干脆。屋子里更黑,狗熊却关掉了手电筒。这时有一盏灰蒙蒙的灯忽然亮了,它就拿在一个人的手里。
一个女人。黑暗中她就像一只巨蟒,妖邪而又鬼魅。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吸着烟。从她的身上飘来一股浓烈的狐臭味,钻进小汤的鼻子。
“你是狐狸?”小汤问。
女人扯着尖细的嗓子软绵绵道:“老把子果然是老把子,狮王没有看错人,相信你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的。”
狐狸指着她旁边的一把椅子请小汤坐下来。小汤正要开口,狐狸忽然对着铁门道:“少躲躲藏藏的,老毛病还没改掉,既然来了就快进来,外面黑得很,别撞了鼻子!”
小汤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地望着漆黑的铁门。黑熊和豹子站在那里却一动不动,好象很不关心门外是谁来了。
“嘎吱”一声,铁门开了一道缝,一条粗壮的腿伸了进来。这条腿很特别,皮肤上的伤疤无数,却依然坚挺有力。
“大象!”小汤失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大象老鼠一般“呲呦”蹿了近来,摸着头傻笑道:“老把子,你忘了吗,老头子我说过希望你长命百岁的,没有我这把老枪保护着,嘿嘿”
小汤瞥了眼他腰里的枪道:“你这把枪不知结果了多少人,还能保护我长命百岁?”
大象只有傻笑。豹子冷冷道:“老家伙,回去抱孙子吧,没你的事!”
大象忽然拔出枪指着豹子的头道:“你个黑心豹,俺孙子的太极拳最近练到了第十层,信不信他把你脑袋拧下来!”
豹子提拳正要攻击,小汤大叫道:“哎呀!别吵了!现在我们有重任在身,应该团结一致才行,怎么可以窝里斗!”
屋子里一片死寂。大象收了枪,豹子也收了拳头。狗熊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狐狸悠闲地抽着烟。
小汤道:“狐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了!”
狐狸用长长的指甲掐灭了烟,清了清嗓子道:“为了挽回我们前几次的损失,这回的生意大一点。我们这次要去缅甸运八千克海洛英回来,还要把一批假币送进缅甸。”
“看来这次的利润很大。”小汤道:“那边有没有人接应我们?”
“有!”狐狸道:“他是一个左臂上刻着苍鹰的人,见了他你只要拿出狮王给你的枪,他就会象我们一样叫你老把子。”
“难道豹子狗熊和大象他们不认识这个人?”小汤问。
狐狸道:“说句实话吧,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大象插嘴道:“和他接交货物的那一关最难闯过,有一个连队的缅甸军可能埋伏在我们周围。”
“和他接交货物的就是我?”小汤睁大眼睛问。
狐狸道:“他们三个只负责保护货物的安全。”小汤张大嘴问:“那我的安全谁负责?”
狐狸淡淡道:“你自己!”
小汤的拳头紧握,恨不得闯出去给那个狮王两拳,竟然用他的命来换钱!
狐狸悠悠道:“老把子,你已经别无选择,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们大小姐不愁嫁不出去。”
小汤的拳头渐渐松了。
狐狸道:“你们去拿那批假币,每人负责一个箱子,我已经买好了飞机票,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们怎么过安检?”小汤问。狐狸道:“所以你们不要带枪,狮王给你的小手枪安检查不出来。”
大象道:“安检站的大头马是我老伙计。”
他们四人刚刚迈出了铁门,就听见狐狸又说了一句狐假虎威的话。
“如果失败,就提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