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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在家呀。”门一打开,方杰便大剌剌的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司徒隼鹰没好气地瞪着方杰及严判雍。
“你今天没到‘魔厉’,所以我们就来了。”一抬头,严判雍挑了挑眉,对二楼一闪而过的淡紫色裙摆感到有些吃惊。
他越过方杰,走到酒柜旁径自挑了瓶好酒。
“我今天临时有事。”他微微挑眉,接过严判雍挑的酒。香槟?
方杰瞄了一眼“香槟?雍,你要庆祝什么?”
严判雍潇洒地往沙发上一坐,视线正好对上挑高的二楼“庆祝我即将拥有方氏‘流光’在垦丁的设计所有权。”
“这么自信?”方杰对小白荷可有信心。
“你可以等着看。”他刚看到的百分之百是女人的裙摆,既然阿杰口中的小白荷人正在“魔厉”那么在司徒家中的就是别的女人。这不就证明了他跟阿杰的打赌,他百分之百的赢了。
“司徒,不介绍一下你的女人。”严判雍朝二楼的方向扬了扬眉。
司徒隼鹰怪异地看了眼明争暗斗的两人,耸了耸肩“等我一会儿。”他转身走向右侧的旋梯,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二楼。
走进他的房内,就见到魏芙蕖坐在床沿抱着小肮,神色恍惚地陷入沉思中。
司徒隼鹰心口一紧,快步地走了过去,面对她蹲了下来“荷儿?你怎么了?不舒服?”
魏芙蕖面容惨白,小脸上竟沁着汗珠。
她刚才又吐了,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愈来愈掩饰不住怀孕的孕吐。再不久,鹰就会发现
“怎么了?”司徒隼鹰担忧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发现她的小脸冷冰冰的。
怎么回事?又受寒了吗?
他起身忽地一把抱起她。
“鹰!你做什么?!”魏芙蕖连忙扬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老天!她整个人都晕了起来。
但一瞬间,她就让司徒隼鹰稳稳地抱上床,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唔”魏芙蕖飞快地侧过身子,将脸埋入一旁的枕头,暗暗调整呼吸将止不住的酸液压下,就怕在他面前漏了馅。
司徒隼鹰探了探她的额头“我让阿杰过来看看你。”说着,便起身。
“不要!”魏芙蕖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攀住他的腰杆。
司徒隼鹰皱起眉头“你在怕什么?”精明的商人本性嗅出一点点疑云的味道。
魏芙蕖抱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小肮,不敢看他锐利的黑眸“呃我怕打扰到人家,我只是只是还没吃晚餐,闹胃疼而已”
她的声音闷闷地由腰侧传来,有些惊讶她的主动贴近,司徒隼鹰微一扬眉“胃疼?”本来想带她上“魔厉”结果一拖下来,他都忘了两人都还没用餐。
“想吃什么?我让阿杰他们叫外烩过来。”
魏芙蕖脸色一白,老实讲,她一听“外烩”两字就想吐了,哪想吃什么,现下的她最没兴趣的就是“吃”
“我我喝杯牛奶就好。”
“牛奶?”他这里怎么会有牛奶这种东西。
打定了主意,他拉开她环紧的手臂,心里虽奇怪荷儿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方杰与严判雍对魏芙蕖都不陌生,但一小时后乍见正缓步下楼的淡紫色身影,严判雍却吃惊地让一口酒呛到。
“干么,心疼我即将到手的小别墅吗?”
怎么可能?!严判雍不是心疼那小小微不足道的赌金,而是
这女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荷儿,这两人你可能还记得,左边的是方杰,右边是严判雍。”
面对陌生的两人,魏芙蕖淡淡一笑“两位好。”有些疑惑,不懂司徒隼鹰为什么说她见过这两人?
“荷儿小姐,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方杰朝她扬唇,意有所指地勾着笑。上回被司徒当医生临时召去看病时,她仍昏迷不醒。
“是吗?”魏芙蕖微微一愣,仰头不解地看向司徒隼鹰,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方先生认得我?”只有亲密的朋友才唤她荷儿。
司徒隼鹰不悦地瞪了方杰一眼“你别理他,到餐厅来,可以吃饭了。”他拥着她往餐厅方向走去。
一见到满桌的菜色,魏芙蕖脸都绿了。
旁人闻的是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她闻到的却如同催吐剂。她怔怔地退了一步,脸上有着挣扎。
“怎么了?”司徒隼鹰环着怀中的柔软,为她拉开椅子。
至于方杰与严判雍根本不需他招呼,早在餐桌另一侧坐定,开始进攻食物。
“鹰我不饿,可不可以不要吃?”她可怜地哀求身边正为她殷勤菜的男人。
司徒隼鹰沉下脸“不是说你饿到胃疼吗?怎么可以不吃。”他单手在她前面的空杯上倒了满满的一杯鲜奶“先喝点牛奶。”
捧起鲜奶,魏芙蕖深深地吸了口气,杯口缓缓靠近唇缘,她强迫自己喝下一口,等着反胃的感觉升上。
咦?还好嘛!
魏芙蕖惊讶自己近日来老是造反的胃似乎不排斥鲜奶。
她又喝下一口,抬头对司徒隼鹰甜甜一笑。
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好心情起来,他微一扬眉,顺手夹了块奶局香蟹,堆上她已如小山的碗里。
甩都不甩方杰及严判雍的吃惊表情,以他们从不曾听过,放软了三度的柔声道:“这是你喜欢的北海道帝王蟹,既然开胃了,就快吃。”
方杰鸡皮疙瘩都快站起来了“雍,你会不会觉得司徒的声音柔得令人听不惯。”他低声的咬着耳朵道。
严判雍不置一词,一双深沉的褐眼若有所思地直盯着魏芙蕖。
方杰奇怪地看他一眼,才要发问,桌子那头的两人世界却忽然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
“呕——”魏芙蕖才刚要举箸,一股反胃的酸液又涌上喉头,她连忙捂住口鼻,顾不得一旁诧异的司徒隼鹰,丢下碗筷,飞快地起身冲向浴室。
桌上的鲜奶、饭菜撒了一桌,司徒隼鹰根本无暇顾及,丢下一句“阿杰,收拾一下。”便快步跟了过去。
方杰拉长了下颔,不敢相信司徒隼鹰竟然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一挂,竟然要身为好友的他收拾餐桌!当他是来他家当下人的呀?!吩咐他打电话叫外烩也就罢了,现在竟还要他动手收桌面?!那他要不要顺道洗个碗呀!
但——
不爽归不爽,他还是认命地扭来抹布。
“阿杰,你说,她的性子与当初第一眼如何?”趁这个机会,严判雍沉声问道。
方杰思索了片刻“是不同,但,同一人,不是吗?”当初调查的可是由雍集团内的情报网找来的,别人他不敢说,但严判雍的情报网不输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单位。
“妈的”严判雍暗暗低咒了声,将他的怀疑告诉方杰。
“来这之前,你在‘魔厉’见过她?”方杰皱着盾问。
“嗯。”“所以?”他将桌面的残渣全扫进垃圾桶。
“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奇怪吗?我打算再查一次。”严判雍沉静道。
“你怀疑当初司徒找错人了?”
严判雍点点头。
若他的眼睛没看错,这就代表他的属下办事有问题。事到如今,当初司徒究竟有没有掳错人都不是问题了,惟一的问题是自己的信誉。
方杰点了点头“重新调查我是没意见,但查出来的结果可要注意一下司徒的反应。”
未雨绸缪总没错,虽然他不以为雍的问题有多严重,就算司徒真是认错人好了,魏芙蕖可以否认呀,但既然她没说且也与司徒相处至今,那她定是对司徒有感情,既然如此,横竖两人是在一起了,怎么相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变数仍然存在,情人间的问题到底不是逻辑可以推断的。
“呕呕”
站在浴室门前,司徒隼鹰担心地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呕吐声,虽然心急,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浴室门口。
“荷儿,开门。”他沉声命令。
魏芙蕖整个人吐得虚脱地跪坐在马桶前,胃里已什么都没有了,可她还是好难受
捂着小肮,她难受地低吟“我没事”她虚弱地低喊。
“该死的,把门打开!”他头一回见她吐成这样,不可否认,他心里有些不安。
“等等”
里面传来她无力的嗓音,司徒隼鹰考虑是不是该拆了眼前这扇碍眼的门。
才这么想,门“咋啦”的一声缓缓地打开。
她苍白着小脸,搞着小肮慢慢地踱了出来。
司徒隼鹰心疼地抚过她汗湿的脸侧及鬓发“怎么吐成这样?”
魏芙蕖无力地偎进他怀里“我好累”她低喃道。
喉咙好痛、头好晕,胃里像有群小人儿在跳舞似的,直直地要窜上喉头
司徒隼鹰抿着好看的薄唇,黑瞳里尽是担忧“你吐成这样不像是饿坏了。”瞧她连食物都碰不得。
魏芙蕖猛地一僵“我——”完了,他要猜到了。
“走,我们到医院去。”他打横抱起她,坚定地往前厅走去,经过方杰及严判雍两人时仍步伐不停,一时竟忘了方杰本人就是现成的医生。
她害怕地攀紧他肩头“做做什么?!”
“让医生检查一下,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不要啦!你的朋友还在这里,改天、改天好不好?”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肩窝,不敢看向其他两人。
“不行。”他冷冷地打回她的建议。
狗急会跳墙,无助的孕妇则选择无理取闹。“鹰!我不去!不去!”顾不得虚弱无力的四肢,她奋力的挣扎着。
司徒隼鹰挑了挑眉,小小的摆动根本影响不到他稳健的动作。
“乖点,只是检查一下,没关系的。”他难得哄人。
挣扎的小摆动突然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声音细细传来“我不去,我不去”不用特别看,肩上瞬间的湿热告诉他小女人哭的事实。
暗暗地叹了口气,司徒隼鹰停了下来,挫败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你让阿杰跟雍看笑话了。”他轻声地取笑着。
肩头传来她的抽噎声“不管,你小题大作,就会欺负人”
这女人愈来愈不讲理,他这是关心她,竟变成了欺负女人的恶霸!
“不去可以,你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吐!”气息冷冽地放下她,他咬牙威胁。
呜魏芙蕖闪着透亮的明眸,委屈地看着他一脸的刚毅冷凝。
她就知道鹰对她无心,不过是一点不顺他的意,竟然威胁她,还说不想再看到她!他不想见到她吐,她又何尝愿意吐给他看?若不是每回欢爱,他都不用保险套,如今自己又怎会受这孕吐之苦,鹰这么说,摆明了是嫌弃孕妇,那她也不用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因为他绝不会要自己的小宝宝的。
明明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如今却变成恶意嫌弃的恶男人,司徒隼鹰此刻若知道她小小的脑袋在想些什么,怕不咬断牙根。
一个是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男人,另一个则是无声淌泪的小女人,两人各据一方互不妥协。当这种情形发生,就是身为旁观者、看戏的他们出面的时候了。
“呃魏小姐,你别误会司徒了,他只是担心,所以话说得重些。”方杰在一旁搓圆,顶了顶一脸沉思的严判雍,要他好歹也有点看戏人的道义。
严判雍从善如流“司徒,我看魏小姐这不是什么病,不用看医生的。”他意有所指道,沉阗的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腰腹。
魏芙蕖身形一僵,不敢看他似会看透人心的深沉利眸。
“什么意思?难道你严判雍还会看病?”司徒隼鹰抿着唇没好气道。
“看病是不会,就是心思比你亮一点罢了。”
魏芙蕖身形又是一僵,司徒隼鹰看到她的反应,黑眸怀疑的眯起,单手扣住她的手腕。
“说清楚。”他冷冷的低哼。
“雍,开口之前想清楚,若是坏人姻缘可是会倒霉的。”方杰在一旁提醒,在他看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情人间的事情,旁人还是少管。
对了!“阿杰,你来帮她看一下。”司徒隼鹰忽然想起现场就有位一流的名医。
“这一科阿杰不会看啦。”严判雍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阿杰不会看?”司徒隼鹰又气又急,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
“我当然不敢乱说什么,只是建议你凡事多沟通,问清楚再看医生也不急。那么我跟阿杰先回去了,阿杰,走喽。”他朝方杰摆摆手,率先走了出去。
方杰同情地看了眼魏芙蕖,瞧那小白荷低头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她果然有事瞒着司徒。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搭了塔她纤弱的肩头,寄予无限同情。
经过严判雍的暗示,司徒隼鹰再粗心也约莫猜到了。
如果“吐”不是得了风寒,也不是肠胃出了毛病,那是什么?
再加上他心思也转得快,想到当初除了第一回碰她是让欲望冲昏了头没戴保险套,后来再碰她而不做保护措施的确潜藏他的一点私心,如此加加减减,答案呼之欲出。
“说!几个月了?”他抿着唇,语气紧绷。
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瞒着不让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将来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难道他就不会发现吗?她是没有跟他长久的打算,就是想背着他去拿掉孩子!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他都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魏芙蕖瑟了一下肩膀“什么什么几个月了?”她立志做个埋沙的鸵鸟。没办法,鹰一脸阴郁,好吓人。
“你还想瞒我?”他的脸阴冷地贴近她,警告的意味浓厚。
她心虚地抽着被他扣紧的手,无奈他锁得死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你有机会了。”他冷冷一哼。
时间在两人间静默,司徒隼鹰久等不到她回答,只觉得胸口一把炽火缓缓窜烧。
正欲爆发之际,她突然开口“呃三个月。”
“什么?”此刻他只想听她解释为什么怀孕了却不告诉他。
“你不是问我几个月了,答案是三个月。”想起肚子的宝宝,她无意识地将手压在腹部。
司徒隼鹰看到了,眉头一紧,语气不由得放软“三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芙蕖委屈地渲红了美目“我也是近几日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
她也很挣扎,要知道未婚怀孕不是值得大肆宣扬的喜事,更何况孕妇不好当呀,别人怀孕有丈夫体贴的呵护,而她呢,因怀孕症状而难受时有谁陪在身边?不能大声地喊出自己的不适,心里还要担心宝宝的爸爸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一个星期,她的体重就掉了两公斤。
再多的火气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也灭了三分,但有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你真的有打算要告诉我?”
魏芙蕖微微地点点头,扬首看向他绷紧的俊美脸庞,轻易看出他压抑的不悦。
绷紧的力道稍稍一松,满腔的怒焰又灭了五分。至少她不打算将他摒除在外。
“你在气我怀孕吗?”不懂他究竟在气什么,魏芙蕖忍不住还是问了,反正他已经够生气了,应该不介意再加上这一笔。
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她还不够用心吗?说这种话也不怕气死他!
司徒隼鹰冷冷地盯着她,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她想知道什么,就得自己用心去找。
对于她怀孕的事,他谈不上有什么感觉,在意的只是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罢了,因为孩子在她体内孕育,他爱屋及乌可以接受,但这孩子还没壮大就给他的女人惹来麻烦,他心头隐隐不悦。
想到她不正常的吐法,令他担心。
“鹰?”他这么瞅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常这么吐吗?”他突然迸声问。他多少知道孕妇有孕呕的毛病,但她这种吐法实在令人不安,照这样下去,孩子还没养大,她就因营养不良而磨得不成人形了。
“咦。”魏芙蕖惊讶地抬眼望他“这好吧,吃下去的东西不多,但怀孕不都如此。”她半垂眼脸,抚着小肮道。
司徒隼鹰蹙珑得眉心攒的更紧,他实在不放心,刚才抱起她,他还在想她怎么身子愈发轻瘦——
“再去吃点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家一趟。”
没注意到他话间的含意,魏芙蕖的注意力全锁在“吃”这个字。
“可不可以不要吃呀?”她苦着脸呐呐地建议。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斥回。
“可是——”她根本吃不下
瞧她垮着小脸的模样,司徒隼鹰心里的不舍就冒出头,确定她在沙发上坐定一切舒适后,他走进餐厅倒了杯鲜奶回来。
“把这杯喝了。”他不容反驳的命令。
看她柔驯地将手中的鲜奶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完后,他满意地点点头,接过她的空杯随手放下,便拉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要带我上哪?”魏芙蕖被动地坐上车,扣上安全带。
“回家。”他利落地排档倒车。
“噢。”她愣愣地应了句,突然想起她没带出来的外套及皮包“可是我的东西都没拿。”她要他再回头,好拿回她的东西。
“不用拿。”车子仍稳稳地上路,司徒隼鹰侧头看了她一眼“从今天开始你要搬来跟我住。”
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可是荷儿老是说家里还有个妹妹而不肯,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可就没理由说不了。
“啊?”魏芙蕖被他一句话炸得脑袋轰轰作响。
直到进了家门,她莫名所以地让司徒隼鹰为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半推半就、连哄带骗、威吼利诱,连张字条都没留地给押进了他位于天母的豪宅。
开始了她让人娇宠的同居生活。
宝宝的爸爸对她的怀孕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但对她的身体状况却十分的在意。
一反之前独立隐瞒怀孕的委屈,现在的魏芙蕖等于是让司徒隼鹰供着娇宠。
纵使司徒隼鹰不说爱她、两人之间不谈未来,但他待她的温柔让她几乎要交心投降了。
背贴着司徒隼鹰温暖的胸膛,魏芙蕖静静地侧卧在床上,他的手稳稳地环在她的腰间,luo背上一起蛰伏规律的呼吸告诉她身后的男人仍在熟睡中。
感觉很幸福
胸口涨得暖暖的,心情意外的恬静,近来每一个早晨她都在这样的心情转醒,好怪
她一动也不动,睁着刚醒来仍惺忪的美目,瞪着晨曦中雾蓝蓝的天空,徐缓地调回目光,她看着交叠在她雪藕下的古铜色手臂。
手掌贴上他的。男人的手真的好大,鹰的手形十分漂亮,十指笔直,但纹路却又与女人不同,掌心硬实有力。
她无心地把玩着,直到手中的手指反握住她的,背脊上传来他细碎的吻。
“睡不着?”微微箍紧置于她腰间的手臂,他闭着眼,哑声呢喃。
“没有,你继续睡。”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同居生活已过了一个星期,一切是那么自然,但却无法给她真实感,她隐隐有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不会长久。
而且当初她走得太匆促,没有给芙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这一个星期来她试着联络她,可是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听,而她的手机也总打不通,以前再平静不过的生活似乎一瞬间被打乱了,算算她跟芙蓉已有一个多月没碰着面。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那小子又给你气受?”司徒隼鹰将两人交叠的手移置她的腹间。
“没有,宝宝很乖。”不甚在意他的用词,反正他向来如此。
“真的?”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置于腹部的大掌开始不安分起来。
魏芙蕖不自在地闪躲着他探索的手“不要!”
酥胸下的大掌顿了一下“怎么了?”他越过她的美背,翻身凝视她的美目,双臂牢牢地支撑在她左右以避免压迫到她。
“我我不舒服”怀孕让她全身上下敏感极了,下意识地,她害怕他的碰触,而且想到自己日渐臃肿的丑态,她就觉得与鹰肌肤相亲十分的令她不自在。
她美眸闪避,双颊晕红,明知道答案不是这么简单,这小女人又想骗他。若是其他人司徒隼鹰必然会阴狠地教训一顿,但对她,他早已狠不下心来,她要在这一件事上骗他也可以,自己自然有改变她心意的办法。
“我以为你刚说过今天早上很好的。”他不容拒绝地欺身向前,霸气地锁住她的红唇。
“唔——”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熟悉的音乐声适时响起。
“我的电话。”她挣扎地避开他的唇。
“别理它。”扣住她的后脑勺,司徒隼鹰再度吮上那片红唇,烫舌窜了进去,缠住她不依的舌尖。“不行,这么早打来一定是有急事。”
不知是打哪来的力气,魏芙蕖奋力地推开他,斜倚着身子探长手臂拿到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但司徒隼鹰还是不放弃,从她的背后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往后拖,抢过她的手机懒懒地往床尾一丢。
“鹰!”怕手机掉下床尾,魏芙蕖尖叫一声,不顾他仍扣着自己往床尾扑了过去。
妈的,这女人明知道自己是孕妇还这么不小心!她的动作吓得司徒隼鹰连忙伸手护住她,就怕她摔坏了自己。
知道她固执起来威胁利诱都没用,他叹了一口气,只好陪她一起俯卧在床尾,听她柔柔的回应这通不知趣的电话。
成功地拿到手机,魏芙蕖不理会半趴在自己luo背上的男人,径自按下通话的按键。
“老天,荷儿你这通电话还响得真久。”手机内传来颜法芸淡淡清脆的嗓音。
“对不起,怎么了,法儿?有事吗?”
“本来不是说了今天下午要挑个地点帮绮饯别,结果绮她改地点了。”
“改哪里?”她腾出一只手,推开他贴近耳畔的唇。
司徒隼鹰不以为作,转移阵地移向她的雪肩。
“不就你老公那里。”
手机的扩音好像太大声了。
魏芙蕖微微红了脸蛋,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就怕司徒隼鹰不小心听到法儿的用词“我又还没嫁,你别乱用词。”她捂着嘴小声的澄清。
老公?透过手机,正趴在她身后细细嗅着她颈际馨香的司徒隼鹰耳尖地听见了,此刻嘴角正微微扬起,心情大好地在她雪白的香肩吮上深情占有的甜吻。
只是,魏芙蕖的否认让他有些不满,突然间他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向荷儿求婚,而荷儿也从来没提及两人的未来,本来两人在一起他不在乎有没有那张薄薄的证书,不过现在想想,既然那张证书能保证她从此绝不离开她,又可以令他名正言顺的拥有她,结婚似乎也不坏。
况且“老公”这名词听起来相当不错。
“你喔,连孩子都快帮人家生了,关系还撇得那么清。”颜法芸道。
声音虽断断续续,却让魏芙蕖身后的司徒隼鹰陷入沉思。
经荷儿的朋友一说,他虽然不愿去想,但仍不由得承认,他的荷儿的确对他有所保留,即使现下的她已为他怀了孩子。
但为什么?
“这改天再说,你倒是说究竟换哪?”怕鹰听到法儿的声音,她赶忙转移话题。
“就‘魔厉’呀,不是你老公开的吗?因为是采会员制,我们都没去过,正好去开开眼界。”
“‘魔厉’呀”
“怎么?不方便?”颜法芸一听出她的为难。
“没有,我会问问看。”她不太喜欢那里,这一辈子最糟的回忆就在那里,虽然后来她因为那样而认识了鹰,但情人间这样的相遇法太不自然了。
“那好,下午给我答案,拜!”
“嗯,拜。”收了线,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入丝被里,从来没有向鹰要求过任何东西的经验,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况且“魔厉”
她对那里感到不自在极了,那会令她想到鹰的冷酷、芙蓉与自己的错认,还有一堆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
“怎么?你朋友都说了些什么?”司徒隼鹰温柔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不动声色地等着她开口要求。
“呃”她微微地侧过脸对上他的“鹰你可以给我一张‘魔厉’的vip卡吗?我几个朋友今晚想去‘魔厉’消费。”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拒绝她。
“啊?只跟你借一晚,我知道你忙,我们不会麻烦到你的。”为了好友,她还是努力的游说。
她的话听在耳里委地刺耳,这女人就爱跟他见外。司徒隼鹰不悦地沉下脸。
见到他不太高兴的模样,魏芙蕖放弃了“算了,没关系,你当我没提好了。”
“荷儿,你对我不太有信心是吗?”司徒隼鹰坐起身,将她拉抱在怀里,略大的手劲锁紧她,令她吃痛的皱起眉头。
他没想到自己在她的眼里评价这么低,竟然是个连一点小事都无法为她完成的男人,难怪她从来不曾对他有任何要求。
知道他不太高兴,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最好顺着他的话尾问:“什么意思?”
“不懂?”他扳过她的小脸,严肃地瞅着她的雪颜“听好,我只说一遍,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你的?你就算想要整间‘魔厉’我都没话说,何况是一张小小的vip卡。”
希冀在心中稍稍萌芽,含苞的幸福因子颤动,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是他爱的宣言,他深邃黑瞳说的是对她怜宠的爱意,但是
魏芙蕖不解地眨了眨眼“你刚说了‘不行’。”
“当然不行,我的女人去‘魔厉’不需要卡,他们自然待你如上宾,给你最好的服务。”冲着她这群朋友够识相,司徒隼鹰会安排好一切,给她们最顶极的服务“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绝对不准一个人去,再忙,我都会陪你去。”他霸气的命令。
开玩笑“魔厉”是何等龙蛇混杂之处,他绝不可能让他娇美的小女人独自到那种地方,更遑论她其他朋友亦长得不差,都是属于容易遭狼觊觎的那一型,自己的女人当然得好好的护着点。
一时间,司徒隼鹰根本忘了,过去在“魔厉”曾以为见过魏芙蕖,既然如此,她又何需向自己要进出的vip卡,她自己便是“魔厉”的常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