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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订阅超过6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否则需要排队72小时! 听到这话, 陆言蹊就知道, 白老先生一定是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估摸着没有告诉家人实情, 但是依照他和景行的关系, 想来景行已经知道自己此次“得病”的真相, 就是不知道, 景行对于这件事,会怎么想了。
陆言蹊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抬眼却看到了大哥脸上的疲惫,又想到刚刚大哥说是真以为自己病了, 连忙将原本的问题吞了回去:“大哥, 守了我这么长时间,想必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你没事就好, 下次要做这种事, 一定要提前说清楚好吗?”陆言泽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小弟微微发红的眼眶, 想到了刚刚小弟醒的时候, 带着哭腔的叫喊, 最终还是没有将责备的话说出口。
陆言蹊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哥心里在想什么?连忙无比乖巧地点了点头:“下次一定事无巨细, 向上级汇报!”
说完之后, 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陆言蹊本来就长得好看, 药物作用下的脸色有些苍白,就更加地惹人怜爱,看到小弟这样,陆言泽这下是真的一点责备的心思也没有了,摸了摸小弟的脑袋,交代了让陆言蹊早点休息后,就走出了房门。
而陆言蹊在大哥走了之后,才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大哥的话,景行来过了,还让白老先生替自己诊脉……现在的这个老皇帝贪生怕死,平时有事没事就让王良飞去给自己调理身子,一直以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想要见白石一面的意愿,若不是白石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估计早就已经让人将白石强行带回宫中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景行还愿意冒着被皇帝发现的危险,让白老先生替自己诊脉,应该是还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好感的吧?陆言蹊抱着被子蹭了蹭,心里有那么一丢丢高兴,所以一定是大哥误会了什么!对,就是这样!
而想到这里,陆言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刚刚所做的梦,就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景行会有什么反应?景行拼了性命将自己送出京城,想要护自己周全。可是自己却执意要回京,不但没有给景行带去助力,反而丢了性命,若是自己当初没有……
……
想着想着,陆言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进入了梦乡,只不过这一次,梦中的世界,不再痛苦,反而梦到了春风化雨,遍地花开,以至于等到陆言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隐隐传来了其它人的声音——
“令公子今日的状况好了许多,昨日有用什么药吗?”王良飞将搭在陆言蹊手腕上的手收了回来,虽然脉象依旧不是很平稳,但是可以看出,比起昨日,今日陆言蹊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
单单看也能看出来,虽然体温依旧时冷时热,可是呼吸已经接近平稳,感觉到这样的变化之后,王良飞暗暗有些心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明明昨日还是凶险万分,今日怎么就峰回路转了?
陆远听到王良飞的话,想也没想,摆了摆手,“昨日王大人回去后,只喂了言蹊一碗粥,至于药,王大人没留下药方,我们又怎么会自作主张?”
陆远可没有忘记,昨日安景行让白老先生来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今日王良飞都说了,言蹊的脉象平稳了许多,那就说明昨日白老先生留下的药方是对症的,即是如此,白老先生就是陆家的恩人,恩人既然不想让宫中人知道此时他身在京城,陆家又怎么会恩将仇报?
“如此甚好,说明陆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下官先恭喜陆将军了。”王良飞见陆远否认,也没有怀疑,毕竟在这陆小公子身上发生的怪事也不止这一件。
果然,听到王良飞的话后,陆远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就连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喜气,和昨日的愁云满面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那本将军就借王大人吉言了!”
看着陆远满面笑容的样子,万良飞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从袖口掏出了一个瓷瓶:“虽然下官不能替陆小公子减轻病痛,但是有一点却是能做到的,这一粒药丸是下官用各种补药调制而成,陆小公子现在的状况不能进食,刚好可以替陆小公子补补身子。”
说着,王良飞将手中的瓷瓶交给了陆远,陆远结果瓷瓶之后看了看,也没有多想,重新还给了王良飞:“这怎么好意思?劳烦王大人能专门来替小儿诊脉,本将已经感激不尽,等言蹊好了,我们再替言蹊好好补补就行了。”
“医者仁心,陆小公子正是需要进补的年龄,现在大病一场,自然是早些补救为最佳。”王良飞摸了摸胡子对陆远摆了摆手,没有接过瓷瓶,“没能瞧出一二下官已满心愧疚,这粒补药是下官对陆小公子的一些补偿。”
听王良飞这样说,陆远也就没再坚持,向王良飞抱了抱拳:“本将替言蹊谢过王大人了!”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快快给陆小公子喂药吧。”王良飞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不值一提。
陆远想到刚刚王良飞所说,应当及时补救,也没有多想,将药瓶放到了观言手中,示意观言服侍陆言蹊吃药。
此时王良飞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昏迷不醒的陆言蹊其实早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将他们的交谈听了个一清二楚。与陆远的毫无心机不同,陆言蹊则是非常清楚王良飞的为人。
上辈子在王良飞手中碰了无数次钉子的陆言蹊知道,除了于自己有益的事,王良飞一概不会多管闲事。
而在王良飞心中,于自己有益的事,就是能让皇帝高兴的事,给自己补药,王良飞心中怎么想,陆言蹊不知道,但是陆言蹊知道,皇帝绝不会高兴,那么反过来推论,王良飞就不会是单纯的想要给自己进补……
心中大概有谱之后,陆言蹊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等待观言来替自己喂药。
果然……在观言将药丸放进陆言蹊口中的时候,陆言蹊感受到了不同于陆家人的目光,带着一丝监视的意味,在观察到药丸被自己吞下之后,那抹目光似乎也放下了心,装作不经意地从陆言蹊身上挪开了。
“既然陆小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在感受到药童给自己递过来的暗示之后,王良飞就起身向陆远告辞。
陆言蹊现在的情况好转了许多,陆远也松了一口气,亲自起身,送王良飞离开了陆言蹊的屋子,“有劳王大人今日亲自跑一趟了……”
感受到屋内重归平静之后好半晌,陆言蹊才悄悄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隙,发现屋内除了观言和大哥没有外人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还没等陆言泽询问,直接冲到了桌边,翻过一个茶杯之后,将被自己卡在喉管的药丸吐了出来。
陆言蹊此时不得不庆幸,幸好王良飞的技术不到家,做出来的药丸不是入口即化,不然今儿个这药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小弟你?”而陆言蹊这一系列风风火火的动作,不仅让观言看呆了,就连陆言泽也有些瞠目结舌。
而缓过来的陆言蹊则转头瞪了观言一眼:“小爷我要教你几次?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种心怀不轨之人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你换也不换一下就直接喂给小爷?”
说着陆言蹊抬了抬手,准备直接照观言的脑袋上给他一扇子,而抬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刚从床上起来,装备并不齐全,想了想后,只得作罢。
“小的……小的……”被陆言蹊这么一指责观言委屈地不知道说什么,刚刚见少爷醒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怎么就被少爷骂了一顿了?这个药丸是老爷让他喂的啊,他哪儿知道这么多?想到这里,观言就绝的委屈地不行。
陆言泽自然也是和观言想到一块儿去了,正想替观言说说话,就想到了昨天夜里小弟称王良飞为“庸医”,想来小弟是不太喜欢王大人的。
“算了,姓王的倒是会做表面功夫,被他蒙骗了也正常,下次注意就好了!”观言委屈的神情,也让陆言蹊有了一丢丢不好意思,的确,观言知道什么?自己上辈子,不也是临了临了,才看清楚王良飞的真面目的吗?
果然,听陆言蹊这么一说,观言脸上的委屈立马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他就知道,少爷还是原来那个少爷!此时观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少爷已经活蹦乱跳还能给自己训话了!
“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就说少爷您醒了!”说着观言就直接跑了出去,没有给路言蹊叫住他的机会。
“你没给爹娘说吗?”看到观言跑出去的动作,陆言蹊给自家大哥递了个眼神,自己昨儿个晚上就醒了,看现在的时辰,应该已经过了晨省的时刻了吧?
陆言泽受到小弟的眼神之后,则回复了一个眼神:“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陆言蹊抚了抚额头,得,也就是说,需要自己亲自向父母解释,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病倒了!对此,陆言蹊想了想自家父亲的狼牙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现在重新装病还来得及吗?
正在时不时注意着安景行的陆言蹊在看到安景行此时的动作后,立马正襟危坐:这是在向自己走过来吗?景行要来找我了?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没有什么错吧?头发乱没乱?手中的扇子好看吗?……
就在陆言蹊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从旁边传来了几人的对话,而语气之中,蕴含着满满的恶意:
“你看那边……”范阳捅了捅坐在自己身边的单齐勇,朝陆言蹊做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看过去。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人小霸王揍了你一顿,你还看上人家了不成?”单齐勇瞄了一眼,看到范阳看着的人是陆言蹊后,兴致缺缺地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范阳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语气中也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嘲讽。
也不单齐勇这样的态度,单齐勇的亲爹单郝,是范华荣的顶头上司,对于范阳这个跟班,单齐勇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被单齐勇怼了一顿后,范阳就蔫了,父辈的关系,他在单齐勇面前,始终是要矮一截的。倒是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人看不过去了,开了口:
“哎,单公子此言差矣,要知道,人家现在可是太子妃了!你看看你这话说的,范阳哪儿敢肖想太子的人啊?”说这话的是左督察使的二公子,贺明才,两人的父亲同为正二品的官员,比起范阳来说,他在单齐勇面前,自然就自在了许多。
“可不是,要我说,现在陆公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户部尚书的三公子卢立人也紧随其后,不坏好意地加上了一句。
父辈们选择同样的阵营,也就让他们这些小辈凑到了一起,毕竟投了一个主子,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立人此话何意?谁不知道陆小公子前几日大病了一场,若不是这病,今儿个的宫宴,估计就有的看了。”单齐勇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对卢立人的话深感不解,京城都已经传遍了,陆言蹊若不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现在准得去太子府闹上一闹。
这话最开始是从夏思浩和周信鸿口中传出来的,谁都知道,京中的陆小霸王,就和这俩人能玩儿在一块儿,这话的可信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既然是不愿,又何来的求仁得仁?
“啧啧,你们看看,陆言蹊那身打扮。”说着卢立人隐晦地扫了一眼陆言蹊,眼神中掩藏着一丝亵玩。
听见卢立人的话语,其他三人也隐晦地看了一眼陆言蹊,可是都没有明白卢立人话中的意思:“这不是他惯用的打扮吗?”
今天的陆言蹊,虽说在家里认真地考虑过了服饰的搭配,但是与他平常的风格,并无二异,也难怪单齐勇等人无法理解卢立人话语中的意思了。
“啧啧,一看你们就没有去过兰阁。”卢立人见三位好友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意味,立马一脸神秘莫测。
其它几人听到“兰阁”二字,脸色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兰阁”名字看似高雅,实则不然,若说南街上有哪家能与上汐所在春风一度楼较量一二的话,也就非兰阁莫属了,而其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春风楼中有最美的姑娘,而兰阁……则是拥有最媚的小倌。
见好友们现在的脸色,卢立人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神情,接上了一句:“啧啧,兰阁最近新来了一位,叫夙玉的公子,说是艳压群芳,那一身红衣,依我看,还不及……”
卢立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眼神却早已向陆言蹊的方向飘去,其他人仔细一摸咂,的确是这样,除了做皮肉生意的,哪个正经的男人会一天到晚着一身红裳?再加上陆言蹊那张比寻常女子还漂亮的脸……
“啧啧,卢兄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范阳此时反应了过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气血有些翻腾。
“没错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单齐勇点了点头,手中的玉佩一丢,对卢立人的话颇为赞同。
贺明才则和卢立人相同,经常出入花柳之地,一瞬间,立马明白了卢立人话中的深意:“夙玉我知道,就不知道陆小公子和夙玉比起来……啊”
然而就在贺明才的话才说道一半时,就感觉到背上一吃痛,整个人都向前摔去,还没等贺明才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单齐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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