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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什么病啊!你见过谁生病病成那样的?这分明是毒!”白石也没有对安景行隐瞒什么, 摆了摆手, 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毫不客气地替自己倒了杯茶。
“不可能!”安景行皱了皱眉,陆家和平常的大家族不一样, 陆家人口简单, 偌大的威远将军府只有陆远以及他大哥两房人, 陆远只有云婉仪这一个妻子, 别说是小妾,就连通房丫鬟也没听说过有一个。
而从刚刚在陆府观察的情况来看,陆将军这一房人, 应该是在一起用膳。人口简单, 用膳统一, 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白石白了安景行一眼, 对于安景行的话有些不置可否, 自己摸出来的脉象不会有问题,若不是知道安景行的性格,白石这都要认为安景行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陆公子的脉象显示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谁会下这种毒……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种毒?有什么问题吗?”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白石的医术有多高深, 若不是白石, 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 此时坟头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既然白石如此笃定, 那么应该是没有出错的。
“说有用也有用, 说没用也没什么用, 与其说是毒,还不如说是药,药方是我那师弟想出来的,最开始的作用是用来装病。”白石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安景行想到了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样一种:“装病?”
“咱们一师门都是学医的,若是望闻问切哪一点有了破绽,都会被察觉到,为了不露破绽地装病,这东西我小师弟当初还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于身体倒是没什么害处,就连服药之人,也只会感觉是睡了一觉,就是外人看起来觉得凶险,过个三五天的,自然就好了。”白石摆了摆手,这东西若不是当初在师弟那地方见过,今儿个自个儿也会被难住。
就是不知道,陆家公子的这个药方,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了,毕竟当初,就连师父,也没能从自己师弟口中,问出具体的药方。
“那你给陆将军的药方?”安景行可没忘记,刚刚白石是用给陆远的那张药方换了自个儿书房里的那套孤本。就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就一张普通的补药……而……已……”白石说到最后,眼睛瞄到了被放在书桌上的那一套孤本,最后两个字音量小得几不可闻,在安景行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了书桌前,将孤本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反正你的要求我也达到了,没事儿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明儿个我还得替你弟弟诊脉呢!”
说着,白石连忙从安景行的身边蹿了出去,那灵活的样子,哪儿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
对于白石的动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医院院正留下的手札孤本,医书这东西,于他无用,本就是为白石准备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
但是对于刚刚白石的话,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装病?
若是真如白石所说,此药于身体无害,并且三五天之后药效就会消散,那就不应是仇家下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
但是从陆家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无论是陆将军还是陆夫人,亦或是陆大公子的,脸上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担忧,都不似作假。那这件事就应该是言蹊自己所做了?言蹊为什么要这样做?
“病危啊?这不正好,刚好可以摆脱那个……”
此时,安景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得知言蹊病危之时,夏一鸣的反应。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那反过来想,是不是言蹊,也是想要用病危之事,来摆脱与自己的婚约?
……
对于安景行的想法,陆言蹊此时时毫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
此时的陆言蹊,其实也不如白石所说的那么轻松——
陆言蹊只觉得自己全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丝毫没有办法挣脱,而前世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似地从自己眼前划过。
陆言蹊又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尸骨无存的画面,看到了自己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声嘶力竭的痛苦,看到二哥因为听闻大哥的死讯,匆匆赶回,却还没等到大哥入土为安,就被皇上一张“满门抄斩”的圣旨送上了断头台。
而这中唯一的温情,大约只有自己刚进入太子府之时,安景行对自己的有应必求,而自己却因为婚事断了仕途而对安景行满腹恨意,对安景行的示好不仅毫不领情,反而认为这是安景行对自己的挑衅……
到了最后,陆家败落了,本以为安景行也会如同他人一样,一脚将自己踹开,谁知他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不停地为陆家奔走着,即使因为陆家的原因被皇上降了罪,也没有丝毫后悔。
后来……
看到后来发生的事,陆言蹊心中一痛,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不……不……不要……”
“小弟?”陆言泽听到动静之后,连忙点燃了屋内的蜡烛,抬眼就看到了弟弟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的画面。
当即陆言泽也来不及为小弟醒了而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小弟的床前,拿过了一旁的毛巾,递给了陆言蹊:“发生什么了?”
陆言蹊此时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中,看着坐在自己床前一脸担忧的大哥,脑袋里并没有怎么转过弯来,还停留在最后大哥尸骨无存,同行的士兵只送回来了一个头颅的画面。
“大哥!”陆言蹊没有接过大哥递过来的毛巾,反而一个飞扑撞进了陆言泽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陆言泽,这一声叫喊中,隐约含着哭腔。
陆言泽从来没有见过小弟这样,虽说从小小弟就是被娇养着长大,但是好歹生在将门,从小见到的都是铁铮铮的男儿,陆言蹊从小就没有为任何事情哭过鼻子,即使是被年长自己的人欺负了,回头只会带上自己将别人欺负回来,再趾高气扬地宣布自己是有后台的,又何时出现过现在的状况?
“怎么了?言蹊你别哭,谁欺负你了?大哥替你欺负回来!不行我们就去将陆家军带上,揍死他丫的!”见到小弟这样,陆言泽有些慌了,抱着小弟,手上一下一下笨拙而轻柔地抚着小弟的背脊,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陆言蹊在感受到从大哥身上传来的温度之后,本来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鼻头一酸,眼中的眼泪差点儿掉落下来,若不是不想让大哥察觉到端倪,陆言蹊当场就想抱着大哥好好地哭一场。
“没有,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说着,陆言蹊从陆言泽的怀中退了出来,低了低头,似乎因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赶在陆言泽开口之前,陆言蹊连忙转移了话题,“大哥怎么会在我房中?”
陆言蹊转移话题的举动,让陆言泽觉得,小弟这是在害羞,也就没有深究,反而戳了戳陆言蹊的脑袋:“你还说!今儿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病得很严重,把我们都吓坏了,若不是见娘太累了,我劝爹将娘带回去休息,现在可不止我在你房中!”
陆言蹊愣了愣,见大哥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那个……我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今天……装病来着……”
陆言泽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小弟今日白天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装的:“你装的?太医院院正王大人还来过……”
“你信那个庸医的话做什么?”陆言蹊听到王良飞的名字后,直接打断了大哥的话,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没有告诉爹娘吗?”
“府医和大夫都诊过脉了,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王太医已经在府上了,王太医说无能为力,我以为你是真病了……”陆言泽有些底气不足,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我病了肯定是要请大夫的,不请太医怎么告诉皇帝我病了?作戏当然要做全套了!算了,既然爹娘都睡了,那就明日再说吧。”陆言蹊说着摆了摆手,装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让皇帝知道,不做的像一点,怎么能让皇帝相信?不过居然把王良飞派来了,看来皇帝,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蠢嘛……
看着小弟满不在乎的样子,陆言泽突然想到了安景行,知道他来过了,小弟应该会高兴的吧:“对了,今日太子还来过了。”
此时陆远是真的后悔了,一时间有些庆幸,幸好现在的天儿比较冷,夫人穿得比较多,不然这一下划过去,定会在夫人身上留下伤痕。
“你这是在做什么!放我下来!言泽还在这里呢!”云婉仪敲了敲陆远,好歹让陆远将他放了下来,刚刚她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转过身又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衣裳被划破了,一时间怒上心头,现在看到陆远这幅大张旗鼓的样子,云婉仪的火气一下就消了。
陆远经过云婉仪提醒,转头就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儿子,也有些尴尬。刚刚一心只想着夫人受到了惊吓,完全忘记了儿子还在自己房中。
“咳咳……儿子刚练完功,还未来得及更衣,先行告退了。”见父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陆言泽松了口气,却也止不住地尴尬,拳头抵在嘴唇上,低咳了两声,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
即使儿子也到了通人事的年龄,但是好歹是长辈,当着儿子的面如此亲密,总归有些难为情。
“你看看你……”
陆言泽走出房门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母亲低声向父亲抱怨的声音。陆言泽脸上一热,连忙快步向院外走去。
陆言泽今年已经二十二了,早就应该娶妻生子,见到这样的画面理应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却因为女方的祖父及祖母接连去世,热孝期时又才刚刚下完聘书,即使是加快进程,也没有办法完成婚礼,这一守就是六年的孝期,生生耽误了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言泽边走边念叨着刚刚从父亲那里得知的消息,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找个时间直接将安景行那小子拖到小巷子里套个麻袋!就是不知道小弟会不会允许了?
就在陆言泽在心中暗暗地规划着行动计划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陆言蹊。看到陆言蹊正在和观言说着什么的样子,陆言泽不由地心里一虚,身体快过大脑,转身就向另外一边的回廊走去。
“大哥……你想去哪儿呀?”陆言蹊在刚刚就已经看到了自家大哥,本想着等走近了再打招呼,谁知道陆言泽看见自己就准备跑?
有问题!陆言蹊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连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大哥,将观言打发走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陆言泽面前,看到陆言泽心虚的表情之后,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言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呀?不再睡会儿?”陆言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愈发地显得他有问题,若是理直气壮还好,可惜他平时就不是说谎的料,现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做派出了大问题。
“嗯,不睡了,倒是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陆言蹊说着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打个的脸色。
依照自己大哥对自己的宠溺程度,鲜少有面对自己如此心虚的时候,更别说看见自己就跑,对自己的眼神避而不见的情况了。
陆言泽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即使刚刚自己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打算着,可是看到小弟还是止不住的心虚,毕竟小弟已经说过了,他对赐婚很满意,自己转过身却在想着怎么暗算安景行,怎么看怎么有点卑劣。
“难道是父亲那边说什么了?”见大哥不说话,陆言蹊转了转眼睛,回头看向刚刚陆言泽过来时的方向,那边只有父母的院子,刚从父亲那边出来,见到自己就这幅心虚的样子……所以是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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