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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母妃说这个做什么,三哥不也还没有娶妻吗?”安景瑞说着, 眼睛不由自主地从季幼怡的身上挪开了, 每次回宫,母妃总会和他提到娶妻之事,真真是令人头疼。
果然, 一听到这话,季幼怡的脸上就没了好脸色, 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景瑞的额头:“你三哥是没有正妃, 但是府中已经有了一名侧妃与两名庶妃,正妃再等等也无妨, 你看看你,别说庶妃了, 连个侍妾都没有,哪个成年的皇子和你一样?”
“大哥不也没有通……”房,最后一个字,安景瑞没有说出口,因为季幼怡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了。看到季幼怡瞬间马下来的脸,安景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的确, 母妃一向不喜欢大哥, 自己却拿大哥来举例, 也难怪母妃会生气了。
“你和他能一样?他没有母妃难道你也没有吗?”说着季幼怡瞪了一眼安景瑞, 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正好后日宫宴,大臣们都会将家中的女儿带来,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看不上,别怪母妃直接乱点鸳鸯谱!”
说完,季幼怡也不给安景瑞反驳的机会,直接挥了挥手,从贵妃榻上走了下来,“母妃现在乏了,你回吧!”
这是安景瑞第一次在季幼怡这里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这也直接说明了季幼怡对于此事的态度,的确,皇子二十了还没有娶妻的,少之又少,很多在十五六岁的年纪,身边的宫女就已经开了脸。
太子到现在府中还没有一个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后早逝,皇上与贵妃对他的事也不上心,俞正羲作为外祖,虽是长辈,对于外孙的房中之事却也不好插手,这一拖,也就拖到了现在。
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想到刚刚母妃的态度,安景瑞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太多的烦恼,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
……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陆言蹊从早上起来,就处于一种非常焦躁的状态,原因无他,每年的腊月二十九,都会举行宫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会携成年的子女参加,因为这也是一次很好的结亲机会,带着成年子女去,也是为了更好的相看。
前几年陆言蹊都没有参加,其一是对于皇宫,陆言蹊并没有什么好感,其二则是因为今年才十七的陆言蹊,还不到加冠成年的年龄,云婉仪也怕陆言蹊平时在外口无遮拦管了,在宫宴上也横冲直撞,自然也就没有带陆言蹊参加的心思。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且不说陆言蹊现在已经与太子订婚,作为准太子妃应该出席这次的宫宴,而且按照惯例也应该在婚前让安景行与陆言蹊见上一面,就说皇上在给陆远的帖子中,特别注明了带陆言蹊参加,陆言蹊也应该到场。
说起来,去掉上次装病时安景行倒将军府的那一次,这还是这辈子陆言蹊第一次和安景行见面,上一次陆言蹊对于安景行的到来毫不知情,期间也一直在昏睡当中,自然也就没了紧张之感,但是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第一次会面啊!
想到这里,陆言蹊就止不住地紧张,即使宫宴在申时末(晚上六点)才举行,陆言蹊却早早地就起了床,从卯时(早晨六点)开始,就在翻看着自己的衣柜,想要找出一件穿起来好看的衣裳。
“观言,你看这件怎么样?”陆言蹊说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一如既往地穿着一件红衣,若说和上一件的差别,恐怕就是袖口的图案不一样了吧。
观言看着比以往穿的更薄的少爷,坐在凳子上,简直想直接翻白眼,却也生生的忍住了,就是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很好看,但是少爷,这已经是你试的第九件衣服了,恕小的直言,我实在是没看出,这九件衣服有什么差别。”
也不怪观言如此说话,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陆言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换换换不停,但是九件衣服无一例外的全是红衣。
红衣,在陆言蹊心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上辈子大婚之时,陆言蹊怎么不愿意穿嫁衣,即使当初安景行送来的婚服,是男子惯用的款式,但是心中有不甘,又怎会愿意穿上?自后此事一直成了安景行心中的遗憾,到了陆言蹊死的时候,也没能来得及给安景行看一次,自己穿着红衣,是什么样子的。
许是上辈子留了遗憾,这辈子就忍不住想要填补,再加上陆言蹊本身的相貌原因,红衣穿上的确好看,这一穿,也就没有再脱下来过。
“你这是什么眼光!当然不一样了!第一件袖口的花纹是月季,第二件是梅花,第三件是竹叶,这一件是莲纹……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陆言蹊见观言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直接甩了甩衣袖,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最后又瞅了瞅被自己丢在床上的几件衣服,艰难地做出了决定,就现在这一件了!
决定好衣服之后,陆言蹊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中摆着大大小小的发带,陆言蹊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想要找一个比较合适的,用在身上,又怎么也下不定决心。
陆言泽走进陆言蹊的房间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观言趴在桌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陆言蹊的床上丢着七八件儿衣服,桌上散乱地放着零零散散的小饰品,而陆言蹊本人正对着镜子不知道做什么。
“小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陆言泽差点儿被吓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弟这里是遭贼了呢。
听见大哥的声音后,陆言蹊回过了头,对着满脸疑惑的大哥,眼睛亮了亮:“大哥你来的刚好!快帮我看看,哪一条发带比较合适?用莲纹的和衣服比较搭,但是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不会搭配啊?但是这一根会不会太素了?”
说着,陆言蹊挥了挥手中一条没有绣花的发带,也不等陆言泽开口说话,又继续问道:“还有扇子,你觉得玉扇骨的好看还是竹子的和我的衣服比较搭?”
怎么也想不到小弟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年到头都穿着一个款式从来不换发冠的陆言泽有些哑口无言,若是小弟问自己如何行兵打仗或是武功套路,自己能够张口就来,但是这穿衣打扮……?
想到这里,陆言泽向观言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三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从卯时就起床了,隔上半个时辰就换一件衣裳……现在正在换发带呢。”也不怪观言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因为今天的陆言蹊,太能折腾了!
虽然知道小弟喜欢俊的性子,但是这样频繁地更衣还是第一次见到,陆言泽难免有些担忧:“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去去去,男为己悦者容!大哥你怎么连这点儿也不知道,小心嫂子以后嫌弃你!”说着陆言蹊摆了摆手,继续看着手中的发带,这是自己和景行第一次见面,不好好整理下着装,怎么能行?
被小弟的话堵得不知所措的陆言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看到小弟依旧非常纠结的样子,陆言泽终于忍不住了:“但是小弟,咱们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准备出门了……”
这也是陆言泽来陆言蹊房中的主要原因,本以为小弟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居然还在换衣服?想到这里,陆言泽心中因为白老先生的缘故本身对安景行有了的那一丝好感,立马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点想重新去套一次安景行的麻袋!
她这个养子,平时没事就爱出去玩玩,西元的地界估计已经被他行了个遍了,就是不爱着家,说什么皇宫给他感觉太束缚了,规矩太大,不如在外面自在,皇上也由着他胡闹,居然还封了个什么逍遥王,现在安景瑞更是变本加厉,一年到头能有一个月在宫中,就谢天谢地了。
“过了十五再说吧,过两天不是宫宴吗?所以赶在这之前回来了。”安景瑞拂了拂袖口,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幼怡身边,“母妃您是知道我的,在皇宫呆不惯,不过母妃您放心,明年我一定多抽点时间陪陪您!”
“你啊!”见到安景瑞撒娇的样子,季幼怡即使想再说些什么,心也软了,“那你看看京中哪家的姑娘有喜欢的?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府上还没个知冷暖的,这让母妃如何放心?”
季幼怡想着,现在四子如此喜欢在外游荡,无非是府中无人,若是府中有了女主人,心中有了牵挂,自然就知道在京中多留一段时间了。
“还没呢,母妃说这个做什么,三哥不也还没有娶妻吗?”安景瑞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从季幼怡的身上挪开了,每次回宫,母妃总会和他提到娶妻之事,真真是令人头疼。
果然,一听到这话,季幼怡的脸上就没了好脸色,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景瑞的额头:“你三哥是没有正妃,但是府中已经有了一名侧妃与两名庶妃,正妃再等等也无妨,你看看你,别说庶妃了,连个侍妾都没有,哪个成年的皇子和你一样?”
“大哥不也没有通……”房,最后一个字,安景瑞没有说出口,因为季幼怡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了。看到季幼怡瞬间马下来的脸,安景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的确,母妃一向不喜欢大哥,自己却拿大哥来举例,也难怪母妃会生气了。
“你和他能一样?他没有母妃难道你也没有吗?”说着季幼怡瞪了一眼安景瑞,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正好后日宫宴,大臣们都会将家中的女儿带来,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看不上,别怪母妃直接乱点鸳鸯谱!”
说完,季幼怡也不给安景瑞反驳的机会,直接挥了挥手,从贵妃榻上走了下来,“母妃现在乏了,你回吧!”
这是安景瑞第一次在季幼怡这里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这也直接说明了季幼怡对于此事的态度,的确,皇子二十了还没有娶妻的,少之又少,很多在十五六岁的年纪,身边的宫女就已经开了脸。
太子到现在府中还没有一个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后早逝,皇上与贵妃对他的事也不上心,俞正羲作为外祖,虽是长辈,对于外孙的房中之事却也不好插手,这一拖,也就拖到了现在。
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想到刚刚母妃的态度,安景瑞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太多的烦恼,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
……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陆言蹊从早上起来,就处于一种非常焦躁的状态,原因无他,每年的腊月二十九,都会举行宫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会携成年的子女参加,因为这也是一次很好的结亲机会,带着成年子女去,也是为了更好的相看。
前几年陆言蹊都没有参加,其一是对于皇宫,陆言蹊并没有什么好感,其二则是因为今年才十七的陆言蹊,还不到加冠成年的年龄,云婉仪也怕陆言蹊平时在外口无遮拦管了,在宫宴上也横冲直撞,自然也就没有带陆言蹊参加的心思。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且不说陆言蹊现在已经与太子订婚,作为准太子妃应该出席这次的宫宴,而且按照惯例也应该在婚前让安景行与陆言蹊见上一面,就说皇上在给陆远的帖子中,特别注明了带陆言蹊参加,陆言蹊也应该到场。
说起来,去掉上次装病时安景行倒将军府的那一次,这还是这辈子陆言蹊第一次和安景行见面,上一次陆言蹊对于安景行的到来毫不知情,期间也一直在昏睡当中,自然也就没了紧张之感,但是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第一次会面啊!
想到这里,陆言蹊就止不住地紧张,即使宫宴在申时末(晚上六点)才举行,陆言蹊却早早地就起了床,从卯时(早晨六点)开始,就在翻看着自己的衣柜,想要找出一件穿起来好看的衣裳。
“观言,你看这件怎么样?”陆言蹊说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一如既往地穿着一件红衣,若说和上一件的差别,恐怕就是袖口的图案不一样了吧。
观言看着比以往穿的更薄的少爷,坐在凳子上,简直想直接翻白眼,却也生生的忍住了,就是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很好看,但是少爷,这已经是你试的第九件衣服了,恕小的直言,我实在是没看出,这九件衣服有什么差别。”
也不怪观言如此说话,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陆言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换换换不停,但是九件衣服无一例外的全是红衣。
红衣,在陆言蹊心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上辈子大婚之时,陆言蹊怎么不愿意穿嫁衣,即使当初安景行送来的婚服,是男子惯用的款式,但是心中有不甘,又怎会愿意穿上?自后此事一直成了安景行心中的遗憾,到了陆言蹊死的时候,也没能来得及给安景行看一次,自己穿着红衣,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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