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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背叛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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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背叛的缘由

    待天旭回房歇息,心情得以放松。天色已晚,一道身影纹丝不动立于房门前,定睛一看,才认清来人便是陆文萱。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歇息?”

    闻是等待已久之人,文萱回神,道:“你不也一样这么晚才回房?”她紧盯着天旭,迫切寻求他的回答。

    “这”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直说与府中丫鬟跃上屋檐谈天说地,天旭脑海快速闪过各式各样的理由,久久才作声:“今夜月色不错,我到后山练剑去了。”

    “是吗?”开口想否决他的借口,心底却有一把声硬是拦阻,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失落,转瞬即逝。“那那你得注意些,别忘了,你的伤还未痊愈。天旭,你说我俩的关系称不称得上‘青梅竹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自冷艳随口问上一句,她的心思便整日与此四字挂钩,挥之不去。现有机会,她倒是想听听当事人的看法。

    “‘青梅竹马’?”天旭讶然,从未多想这单事,突然被问道还是难免有些惊讶,寻思一会儿后,嘴角也渐渐浮出温柔的笑意“确实称得算是‘青梅竹马’,怎么,你介意?”

    介意?她怎么可能会介意!与他人或许会,但对象偏偏是陆天旭,她甚是求之不得。单凭这美好的关系,若他对自身依旧有所隐瞒,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宁可两人只是普通友人。“我怎会介意,只是叹嘘罢了。”

    “叹嘘?”天旭不解,隐约察觉到她与往日的不妥。

    “没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想法,你不必放在心上。夜深了,还是趁早歇着吧。”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徒添伤感,正欲举步离开,天旭突如其来的言语愣是让她蓦地收住了脚步。

    “我相信霍冷艳不是奸细,原来是我误会她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千斤重磅重重打击了她,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秒时间希望冷艳真是猜测中的奸细,这不正与原先的断定成反差!

    轻轻点了点头,她便若无其事地径自往前走,直至转角处才背抵墙角轻叹一声,紧捂住胸口,一股浓烈的酸涩随即散发于空中“老天爷,这就是醋意吗?真的好酸!”

    其实她是亲眼目睹天旭与冷艳在屋檐上共赏明月,方才只不过是试探他一下,岂料向来无话不谈的他竟会对自己隐瞒,自相识开始,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有所隐瞒吧,还是因为一个莫不相关的丫鬟,只是首次长谈,他就断定对方的身份对她这般信任,天啊,这太可悲了!自知他的信念一向难以改变,她也只有顺从他的认可,别无他法。

    转日,天气异常闷热,冷艳提着扫帚在后院里瞎晃悠,放眼望去不染半点灰尘,实在不知道有哪里需要清扫的。

    闻见后门有稀疏说话声,冷艳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后,好奇地透过门缝探视,看到的原来是文萱与一名淡妆女子。

    “文萱姐姐,我求你,不要把我来偷看他的事情告诉他?”只见那名淡妆女子紧紧拽住文萱的袖口,急切地恳求。

    “为什么?如梦,你为何不当面与天旭会面?”文萱不解,同为女人,她当然看得出如梦对天旭依旧有情,为何却偏偏嫁于张府为妻,她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冷艳挠了挠头,天旭?将军?这位叫如梦的姑娘与他有什么关系?

    如梦松开手,一脸为难,道:“我只不过是念旧,毕竟是旧相好,来探望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这样的,如梦,你还是喜欢天旭的,对吧?”虽是这样说,她心里却是这般酸痛,不忍看着天旭为情所困,她只希望能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助他。

    “文萱姐姐,你不要再问了,我”招架不住她的逼问,如梦禁不住落下两行热泪。

    见她伤情,文萱更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果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既然你叫我一声文萱姐姐,那你就应该告诉我?”文萱穷追不舍地追问道。

    “我”咬咬唇,如梦拭去两行热泪,道:“天旭是个难得的好人,我的确不该辜负于他,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身份低贱的烟花女子,又有什么资格高攀将军府。”

    原来她是碍于身份才狠心离开天旭的。“情情爱爱之事与身份尊卑不扯一谈,若是介意你的身份,往日天旭又怎会与你在一起?”

    冷笑一声,她自嘲道:“天旭待我好,我又怎能不知,倘若我进了将军府大门,只会无端给他惹来闲言闲语,我实在不想给他惹来祸害。”

    如梦顾虑的也是,想他们的往来传的满城风雨,若真是结合,众人又会如何看待天旭!“那你嫁与张府又能幸福吗?”

    “幸福?”如梦梦呓般道:“能够认识天旭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张公子待我有如珍宝,更难得的是,他家二老也愿接受我,等时间长了,我定可对他生情,与天旭的缘份也就到此为止。只是,文萱姐姐,求你不要告诉他我离开的真相,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难过?”

    “这”文萱面露难色。

    如梦没有多想,正待跪下乞求,文萱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必须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如梦疑惑。

    “不再与天旭见面。”

    短短七字如晴天霹雳般袭向如梦,她一怔,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要她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这无端是最大的痛苦,但既然是上天注定,她又何苦让彼此都痛苦。

    “好,我答应你。”

    “如梦,我这么做都是为你们两个好。”

    “我明白的。”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镶嵌在腮边,又被她忍痛抹去,定了定神,好久才迈步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文萱幽幽叹出口气,待她回过头来,只见冷艳已被如梦真挚的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

    款款走向前去,文萱握住了她的手,温声细语道:“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没想到扫地也会撞见这个场面,冷艳完全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冷艳,把你看到的和听到的彻彻底底忘掉,若你不想天旭难过,最好听我的。”

    冷艳想了想,反正此事与自身毫无关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管闲事最为合适。“文萱,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