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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会见老夫人
内堂，老夫人挂着慈祥的笑容讲述着游山玩水的所见所闻，旁有两三名丫鬟侧耳恭听，时不时还捂嘴欢笑，屋内氛围和乐融融。
待冷艳跨进门槛，老夫人的笑容便僵在原处，转而一脸严肃，身旁的丫鬟也都识相收起笑容，连退几步候着。
移至她面前再稳稳站定，冷艳行礼道：“冷艳见过老夫人。”
缓缓举起茶杯饮下一口，老夫人眉头不满地微微一皱“这茶都凉了，小梅，快去沏杯热的来。”
“是。”名称“小梅”的丫鬟不敢怠慢，接过茶杯便匆匆退出内堂。
老夫人有意无意轻咳几声，余光淡淡扫了另一名静候的丫鬟示意，接着，被暗示的丫鬟便会意行礼退下，不一会儿，屋内便只剩老夫人、冷艳，与陪同老夫人左右的丫鬟柔儿。老夫人对柔儿宠爱有加，也不介意她在旁观听，便没叫她退下。屋内的气氛与方才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也犹如冻结般凝重。
“你就是府邸新来的丫鬟霍冷艳”打量了眼皮下的女子一眼，老夫人询问道。
为何自己的出现会让形势三百六十度大逆转啊？！冷艳紧接道：“是。”
老夫人眯缝着双眼斜视着她，丝毫不放过她任一异常的表情“听管家说，将军三番四次袒护你的过错？”
话一出口，柔儿也略为惊讶，从她进入将军府侍候老夫人这么多年，还不曾听说将军会袒护哪个丫鬟！
“这”冷艳轻抬黑眸，视线恰好落在她锋利的眼神，又胆怯地收住了目光，鼓足气道赌下一把“是！”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呀，早知道就不该轻易相信小倩了。
“很好！”老夫人私下对她敢作敢担的勇气些许赞赏，神色却不改星点松懈“像你这样连续数日不知所踪的丫鬟在将军府还算是史无前例，更何况还是照料将军的起居。”
得了便宜她也学会卖乖，在这鬼地方混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寄居篱下要如何讨主子欢心“冷艳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嗯。”老夫人赞许地点点头，也没有让她退下的意思。
这时，小梅款款走来为她递上刚沏好的热茶，老夫人接过手，文质彬彬扶杯饮下一口后方才说道：“在将军府的丫鬟不能干不行。”
她不由分说地话让在场的柔儿与小梅倒抽了一口凉气，冷艳担心她想赶自己出去，也埋下了头。
见成其效，老夫人才继续问道：“你可有拿手的本事？”
“拿手的本事？”冷艳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一番，想着在现代，她是一女大学生，专修护理，这拿手的本事自然就是照顾病人，可将军府又不是医院，哪会有病人！若谈到艺术冷艳总算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眉头也不自觉舞动，说话的嗓音提高了几分“回老夫人，冷艳有一项拿手的本事！”
“就只有一项？”老夫人眉头一皱，但看她把握十足的模样也有些好奇“说说看？”
冷艳清了清嗓门，预备好后便放声唱出优美的歌曲：“在破旧琴房，弹唱出贝多芬的悲伤，诙谐街上，探望绚烂**的橱窗，小木船被遗忘，剩下黯淡的月光，无力哀叹谁得情绪彷徨，结局被凌乱”
“停停停！”冷艳唱得正投入，小梅与柔儿也听得正欢，岂料老夫人硬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歌唱，不满道：“你这算是什么本事？”
话音一落，小梅与柔儿皆因冷艳的误会忍俊不禁。
冷艳羞得脸红，却硬逞强辩解“唱歌不算是本事吗？在我们那边，还有很多组织唱歌主项的选秀比赛呢！”
“将军府请你来就是为了卖艺吗？”
短短一句话便把冷艳还未完的辩解硬是堵了回去，论本事，她实在技穷。
“柔儿，你给她说说。”
“是。”终于可以开口与眼前的冷艳说话了，柔儿还是挺喜欢这位姑娘的。“老夫人指的本事并不是才艺，而是丫鬟应具有的本事，类似于刺绣、琯发等等。”
“哦，原来如此！”冷艳虽不是完全明白，但在老夫人的严肃下也只能不懂装懂，假意恍然大悟。“可是，刺绣之类的我我什么也不会！”
“这不成问题！”老夫人突然说道，正当冷艳饱含希望地看向她时，下一句话又叫她乍得不知所措“三天之类，你必须学会一道菜谱，送来给我品尝。”
“什么？！”冷艳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向她投去乞求的目光。柔儿也看出老夫人有意刁难她，不惜向她求情：“老夫人，三天的期限会不会”
“不近人情？”老夫人替她补完对话。
瞧见她眼神带有的不耐，柔儿低头不语，心里也替冷艳着急。
“既然三天时间不够，那就五天，事情就这么定了，先退下吧。”
纵使有再多不愿，又不得不从，冷艳也只好退下。
瞄了低头正为冷艳不平的柔儿，老夫人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柔儿只是有些不明白。”
老夫人幽幽叹出一口怨气，道出事情原委：“天旭也不知怎么会为这么一个丫鬟处处袒护，偿若直言叫她离开，天旭这孩子也未必顺从。”
“所以老夫人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跟随老夫人上北下南，柔儿很快便能揣测出她的心思。
抚过她细嫩的纤手，老夫人欣慰地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