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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沈泽一大早就冲到公司,拽着杜莫言的领带就把他拽到了走廊,杜莫言心里这个叫苦,琢磨着沈泽和顾晓夏到底是兄妹,之前自己的领带被顾晓夏拽成了裤腰带,现在这个领带被沈泽也拽的跟裤腰带差不多了,公司的同事都不解的看着沈泽和杜莫言,不明白这两个平时好的跟亲哥们儿似的俩人发生了什么事儿。
杜莫言利落的把领带解了下来,扔给沈泽:“得了我怕了你俩了,想要裤腰带直接说啊?”沈泽非常不满的表情:“大哥,我拜托你,都说了晓夏是我妹,我知道虽然我妈把顾晓夏介绍给你了,你要是没看上就算了,你跟那个小丫头搞什么啊?想搞点儿什么你至少,至少也得找个成年人吧?”
杜莫言百口莫辩:“沈泽你听我说,昨晚真的是误会,我真没那么亲她,顾晓夏自己喝醉了,是她突然那么抱着我”沈泽盯着杜莫言:“误会?哪有发生这种误会的?”杜莫言表情非常的无奈:“沈泽,当时我和顾晓夏确实距离挺近的,刚好我身后有人碰了我一下,就,就把我们撞到一块儿了,我确实不小心撞到了她嘴唇,理论上就是这样。”
沈泽不依不饶的瞪着杜莫言:“那你打算怎么办?”杜莫言心虚的别开眼神:“我去找她吧,跟她道歉。”我们的顾晓夏具有绝大部分喝醉酒的人的特质,那就是酒醒之后该忘记的东西保证她一点儿都不会保留,不该忘记的估计她也差不多都给忘了。所以下午当杜莫言来到香水柜台不知道跟顾晓夏说什么好的时候,顾晓夏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杜莫言笑:“搞挨踢工作的是不是很赚钱啊?你妈妈真幸福,你老给她买香水洗脚。”
杜莫言讪讪的笑,琢磨着怎么跟顾晓夏开口:“那个,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吗?”顾晓夏用非常无辜且狐疑的表情盯着杜莫言:“昨晚?昨晚怎么了?我欠你钱了吗?”杜莫言被顾晓夏问的都没法开口了:“不是,你忘了昨晚我们去酒吧喝酒,后来,后来有人从我的背后撞了我一下”
杜莫言不自觉的放慢了说话的速度,顾晓夏转着眼睛:“喝酒?恩,好像有这么档子事儿,你的意思是别人撞了你,然后呢?你跟人家打起来了?可是你跟别人打起来关我什么事儿啊?”杜莫言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没什么事儿,给我来瓶香水吧,还是那个味道的,我妈说她要送人。”
赵莉莉疑惑的看着杜莫言和顾晓夏,顾晓夏乐颠颠的开着票据:“挨踢的,这个月你一共买了几瓶香水了,光我记得就有七八瓶了吧?哈,你收入真高,对啊,你们公司还招人不?你跟我哥说说,让我也去哪儿上班吧”顾二叔趁着顾妈妈出去买菜的那会儿功夫,去顾妈妈房间好一通的翻,终于把顾妈妈那天穿去参加心连心活动的那件高档时装给翻了出来,看着鲜亮的衣服,顾二叔心里这个气啊,好啊,年纪都一大把了,买这么漂亮的衣服穿给谁看?想着顾二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件几百块的衣服撕了个稀巴烂,往衣橱的角落中塞了进去,撸胳膊挽袖子到了客厅。
顾二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生闷气,顾二叔有顾二叔的担心,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男人也一样,顾二叔守着老韩头儿和老郑头儿,也是那么一台大戏,更何况是老韩头儿和老郑头儿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那生活经历能不丰富吗?顾妈妈参加社区活动后,顾二叔跟老韩头儿说瞅见顾妈妈穿着好看的衣服出门了,经验丰富的老韩头儿立马就做出判断说:“她二叔,这就危险了,晓夏妈肯定是有人给介绍老伴儿了。”
顾二叔刚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就出去那么一趟,都还没准的事儿呢。”老郑头儿给顾二叔倒了一瓶子汽油:“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咱这个年龄还挑啥拣啥呀?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稍微看着那么顺眼点儿的,有那么一两次见面的机会就中了,你当还是年轻人那个劲儿吗?”
老韩头儿又给顾二叔加了捆干柴:“晓夏叔啊,咱先不说你和晓夏妈成不成的事儿,就说晓夏妈要真是跟了别的男人,你能咽下去那口气吗?这要是老来老去的,两眼一抹黑儿过去了,你说晓夏妈进谁家的祖坟啊?是进你们老顾家的祖坟还是进后来这个男人家的祖坟呢?”
顾二叔咂巴咂巴嘴:“那当然得进我们老顾家的祖坟了?”老韩头儿神秘兮兮的摇摇头:“这可不好说,要是晓夏妈后找的男的对了她自己的心思,晓夏妈死了当然是跟了后来这个男的啊?你们老顾家可就好说不好听了,你要是不怕乡里乡亲嚼舌头那你就啥都不管,看你死了到了下边儿怎么跟你哥哥交代?”
这天下的事儿啊,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这老韩头儿也忒损点儿了,以前他那鸟儿没死的时候吧,老韩头儿光想着他那鸟儿了,这鸟儿一死吧,老韩头儿弯弯绕的心眼都出来了。这话可以分两说,一是,老韩头儿心眼不好,所以鸟儿死了;一是鸟儿死了,所以老韩头儿心眼变得格外不咋地。就这么一瓶油一捆柴火的烧着,那顾二叔能不着火儿吗?
司马良坐在办公室心不在焉的搅着咖啡杯子,都到下班时间了,他都没意识到。在司马良的意识中,他就记得今天自己心情非常不爽,不,不能说是今天,应该说这几天,于是司马良不停的冲泡着咖啡想着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心情不好呢?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已经过了时不时发点儿小脾气的年龄,也过了看见明星和女人动不动就在心里尖叫的年龄,最多就是在生理期活跃的时候看见美女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在心里yy那么一下,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心里非常的非常的不爽呢?就拿今天说吧,本来应该高兴啊,商场里面的好多柜台为了和自己搞好关系,都给了自己不少的礼品,但还是高兴不起来。
司马良在咖啡杯子里面叮啷咣当的转着小勺子,办公室文员小孙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转身看见司马良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主任,下班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司马良回过神儿:“哦,一会儿就走。”小孙笑嘻嘻的:“主任,你这两天怎么了?怪怪的。”司马良突然盯着小孙:“小孙,你也觉得我这两天怪怪的?我到底怎么怪了?”小孙上下晃着脑袋,嘿嘿笑:“恩,我想想啊,这两三天吧,我大概听你说起一个什么名字,对,顾晓夏,这个名字你说了不下二十几次,好像这个人跟你有血海深仇?反正你就是老说啊”司马良手里的咖啡勺咣当一下掉进咖啡杯子,尴尬的看着小孙:“哦,没事儿了,你先撤,我这就走。”小孙笑着转身出了办公室,司马良呆呆的自语着:“顾晓夏?顾晓夏?”然后司马良就想到了从那天自己看到有两个男人来找顾晓夏开始,自己的心情就开始变得超级的不爽,而且每天不爽的程度都在以次方的单位递增着,想着想着司马良腾的站了起来:“不会吧?恩?难道,难道说我是嫉妒?我嫉妒?切,我会嫉妒?那丫头——”
司马良没有底气的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语:“臭丫头,有男人找她管我屁事儿?”下班后顾晓夏打了罗芳芳的手机好几次,都是关机,顾晓夏有些担心罗芳芳,因为罗芳芳前些天说公司要裁员,虽然顾晓夏坚信罗芳芳不会被裁掉,但还是想安慰安慰罗芳芳。顾晓夏心神不宁的想着罗芳芳,走过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逆行的车子擦着顾晓夏的肩膀飞驰而过,把顾晓夏吓了一跳,一晃神儿,顾晓夏脚踝扭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顾晓夏哎呀了一声,那辆逆行的车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顾晓夏恨恨朝车子嚷:“nnd的,你他妈的倒着开车吗?”顾晓夏试着站起来,脚踝处的疼痛让顾晓夏接着哎呦了一声,疼痛让顾晓夏再次朝飞驰而过的车子嚷了一句:“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吗?”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的司马良刚要转弯,看到了蹲坐在马路边儿上的顾晓夏,司马良迟疑了一下,把车子停到路边,走到顾晓夏身边:“你怎么了?”
顾晓夏疼得龇牙咧嘴的,没好气的瞪着司马良:“脚崴了,没事儿我坐这儿看风景吗?”司马良刚要发火,看见顾晓夏痛苦的表情,忍住了,扶住顾晓夏:“我送你回去吧。”顾晓夏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司马良扶着顾晓夏进了车子,顾晓夏一边忍着痛一边皱着眉头:“哎,你干吗那么好心啊?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能白送你香水。”
司马良发动了车子,嗤笑:“我真该把你从车子里面踢出去,送我瓶香水你能死啊?好像你万事不求人似的,今天还不是我帮你?”顾晓夏哼:“我最讨厌一个大男人管女孩子要回扣的,没出息,就不给!”前面红灯,司马良刹车,顾晓夏的脚碰了一下,哎哟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