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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串“嗒”的一声,落在玄关柜上,惟惟疲累地走了进来。铁门在身后关上,然后是内层的木门。
身后没有大大的声音,但紧贴而来的热度让她明白那大猫般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
一阵淡淡的药水味在她身上飘着。方才落地时终究是在砖地上重重地擦了一下,左臂和肩膀有好几处破皮了。唐健帮她向公司请了假,送她去附近的诊所包扎。
早上出门前,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空气几乎是凝滞状态,整个世界的声音被隔绝在外,一切安静宁逸得有点像幻觉。
惟惟站在客厅中央,无法想像一个钟头前,他们才刚从一个生死大关中逃了过去。
“你要不要”
无论她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开口。
唐健铁钳般的手陷进她的手肘,凶猛地将她转了过去,下一秒她整个人撞进了他的胸膛。
这一撞,挤出了她肺腔所有空气,他灼热的唇盖了下来,堵去她试图攫取空气的机会。
几乎再度失去她的强烈惊吓,让他需要一些实质的保证。
他直接将她抵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紧紧的扣在怀中。他的舌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
“唐健”惟惟双颊绯红,芳眸紧掩,她在他连续不断的攻势之间喘息。
她完全软在他的怀里,只能吸吮着在她口中掏动的他的舌头。
修长的手掌滑到她背后,从后腰探进衣服里,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片刻,便直取重心,将她的内衣扣子松开。
碍事的东西迅速从她衣服下抽了出来,承手往旁边一扔。同样的一只手迅速下移,这次是解开她的牛仔裤腰头。
“嗯哼”她轻轻嘤着,脸庞红得你要滴出水来,说不出的羞涩可怜。
牛仔裤才被扒到臀下,那只手已迫不及待从底裤的边缘滑入,握住其中一边的雪嫩浑圆放肆地掐弄。
“唐唐健”
他的嘴终于松开了她,两个人同时重重地喘息。她的后脑抵着墙,唇被他抵着,眼中水光淋漓。
才缓了几口气,嘴唇又被他堵上,这回是勾弄她的舌进入他的口中,让他狠狠吸吮。
揉弄的手早在下方放肆一片。唐健稍嫌粗鲁地将她的一条腿从裤管脱离出来。隐约的一个拉链声,是他自己的,下一秒钟,她已经被他捧起,稳稳地填满。
“嗯轻一点”惟惟被他顶得全身一颤,整个人发软,抡起粉拳捶着他肩头。
这样娇柔的姿态,是男人就受不了。
唐健是男人。
她的身体还未完全进入状况,原本想给她一点时间适应,但被她娇娇软软的一捶,他脑袋一热,什么都顾不了,压着她在玄关墙上,恣意地冲撞一回。
惟惟觉得全身都快散了,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任缓过气来的男人将她抱回床上。
唐健满足地压着她,两人都气息微喘。他先睁开眼,望着身下那张嫣红润泽的小脸。她微闭的长睫微微颤动,轻轻地喘着气。
他忍不住含着她的唇,尝了又尝,吻了又吻。小可怜才第一次而已,接下来几次她要怎么办?
惟惟全身松软得动都不想动,这样静静躺着,感觉很不现实,所以很好。
身上那个男人吻着吻着,手又开始不老实
“不要,我好累,我要睡午觉。”她可怜的推推他。“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苦肉计似乎奏效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一顿,终于移开重量。她连忙用力呼吸几下,终于可以顺畅的吸到空气了。
唐健下了床,走进旁边的浴室。她侧过身去拉被单,腿/间一阵湿溽外溢。
刚才发生的事霎时回到她脑中。这个人怎么这样!问都没有问过她
“哼!”她背对着浴室的方向,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身后的床垫凹陷下去,他回来了。
“生气了?”一阵热气吹向她的耳畔。
她的脸继续埋进被单,不理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恼还是窘的成分多一些。
双腿突然被一只强壮的手分开,她连忙钻出来要去打掉他的手。
“你干嘛啦?”
“别动。”唐健拿着一条热毛巾,正在替她擦拭自己刚才留下的黏腻。
“不要啦你不要我自己来!”
唐健看她羞得满脸通红,连眼睛都不好意思张开,像个盲剑客一样在他胸前乱拱。
甫平息的火,又灼灼而起。
事实证明,对付敌人时,千万不要闭着眼睛,不然会失去先机。等惟惟发现情况不对,水润的双眸惊慌地睁开时,那男人早就剥光了她剩余的衣物,以及他自己的。
于是,她一张开眼,就见到他傲人的裸躯。
“”她张着唇,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好美,完全不是她以为的瘦弱苍白。之前的那场意外,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痕迹。
他是瘦,但绝对不弱,平滑的古铜色皮肤犹如丝绸包裹着大理石,肌肉在走动时滑移,如行云流水,平顺而优雅。
她的双眼着迷地落在他完美的体魄上,宽阔的肩膀,微微贲起的臂肌,线条分明的小腹,再往下她红着脸跳过那个“生猛”的部分,落在他强健有力的大腿,和劲瘦结实的小腿上。
老天,这怎么会是以前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她只顾着看他的身体,没有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事后对这点,惟惟很后悔,并发誓再不重蹈覆辙。
她不知道,她那样傻傻呆呆,对着他的身体流口水的样子有多可爱。
眼前突然一黑,那个男人已经欺了上来。
“啊”她的惊呼被他喂入口中的舌塞满。
他的鼻息粗重地喷在她的脸上,和她交融,方才褪下去的那抹嫣红又浮了上来。
她已经见过许多唐健的不同面——对不爱的人的冷然,对不熟的人的淡然,对母亲的任性,对她同事的刻意迷人,对她的百依百从。
而,在床上的唐健,粗野得像一头猛兽。
他们吞咽着彼此的濡沫,他的舌霸道的勾着她,引她进到他口中,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引燃火花
然后便是天翻地覆的折腾。
惟惟几乎被他折弯了腰,一阵又一阵的情欲波涛让她完全回不了地面。每当以为可以稍歇,他便又黏了上来。
最后她又气又委屈地要爬走,被他邪恶的大掌一把拖回去,制在身下,然后又是一句“乖,再一下就好了”
“什么一下?很多下了!”她嘤嘤抽泣着抗议。
唐健当然知道她其实全身酥爽,吓到她的只是这强烈的情欲——与强烈的他。
久旷的欲望,一经爆发,几乎收不回来。
他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折腾了她好几次。
他的惟惟太香太软太可爱了,只要她贴着他轻微一个蠕动,他就受不了。以前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永远都是如此。
“不要了”
夜幕降临,密闭的室内全是情/欲的气味,软绵无力的女人几乎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男人在她耳畔轻哄,贴在她背后的长躯仍矫健地动着。
“不要了,不要了”她伸到背后去推打他。
她越是这样哀求,越逗得人心痒难搔。最后当然是被那只猛兽直接拆了,吃得尸骨无存。
电脑萤幕的反射光,映得坐在面前的人脸色微青,神情幽暗而陌生。
空调室外机细细的嗡嗡声,从开了一道缝的窗外飘进来;垂落的窗帘掩去大部分的天光,让在床上昏睡的女人能静静安眠。
今年又是暖热的一年,到了十月,台北的气温依然居高不下。开了空调还开窗的原因,是某个女人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整间屋子的味道暧昧得令人脸红,于是硬吵醒身边的男人去开窗。
窗户是开了,气也散了,不过吵醒他的后果就是味道又浓了。
如今自食恶果的女人娇慵无力,即使在沉睡中,眉梢眼角也带点甜蜜的咬牙切齿。
唐健偏头一望,温柔地笑了,真想再扑过去解馋一回。
滴滴!讯息声响起。
所有粉红绮思飘远,他的注意力迅速转回萤幕上。
终于!再怎么难找的人,还是被他挖出来了。
深邃的长眸慢慢透出一抹锐利,嘴角勾起的微笑如刀。
‘你是谁?’
游标闪了两下,一行字终于秀了出来。
唐健运指如飞。
‘一个朋友。’
‘我没有朋友。’
‘你会有的。’
游标又闪烁几下。‘你很行。这个世界上能追踪到我的人不多。’
‘我比你以为的更行。’唐健面无表情地回覆。
‘哦?’
于是唐健抬指送出一长串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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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英数夹杂的字串,任何人来看都没有意义,甚至会以为只是系统乱码。
世界上认得这串组合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因为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伺服器登入密码,拥有顶尖的加密系统。没有这串密码,任何人都不可能登入。
游标这次停顿良久,不断闪烁。
就在唐健准备再打些什么,刺激对方回应时,游标又有了动作。
这次是很刻意地,停在那一串英数的“x”后头,然后一格一格的往前把它们全部删掉。
唐健轻笑起来。
‘你究竟是谁?’对方又有了回应,这次已有了些迫切。
‘你的“同事”’
‘不可能,所有的“同事”我都接触过了。’
‘是吗?’唐健嘲弄他。
‘只除了一个。’对方承认。‘而我甚至不确定这个人真的存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主动找你。’
‘你是neo?’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