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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当下是没可能了。
巫白雨生无可恋摊在床上,想着她以后的出路,从半夜想到太阳升起来。
于是,巫白雨翻着白眼挺着尸又过了一天。当夜幕再此降临,巫白雨已经梳理清楚了她当下需要做的事情。
解决掉尸体的事情!
按照昨晚那个人的说法,她失忆前,是帮人藏尸的。那么,问题来了,尸体藏在那里?诺大一个侯爷府,守卫森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能将尸体藏在哪里?无外乎凝眸居附近。她今天特意查看了周围土地,没有翻看的痕迹。
“据胥姬说,凝眸居是我失宠之后搬过来,所以说,在这里造个密室暗阁之类的不太现实。”巫白雨在屋里踱着步,自言自语道,“所以,或许应该从大型家具入手。比如……床?衣柜,还有梳妆台。嗯!就从这些地方下手!”
…………
…………
…………
翻找了大半夜,巫白雨甚至连珠宝盒都打开了,什么也没有。当从偏房的小厨房里出来时,巫白雨已经是喘着粗气,扶着腰,累的走不动了,几乎是挪回主了主卧。
巫白雨一下子摊在椅子,生无可恋地仰天翻白眼。
“累成狗……”巫白雨有气无力望着屋顶,自言自语叹息:“真他喵……2?”巫白雨哭笑不得看着头上的两根粗壮的横梁,可不就跟一个“二”字儿似的。
“哎,横梁君,你也欺负人……”
横梁!!
脑中一闪而过某个画面,巫白雨顿时跟被冲上岸的鱼似的,从椅子上弹跳下来。
横梁!这么粗,这么宽的横梁,不是正好可以……巫白雨忽然想到偏房那个极不起眼的角落放着的竹梯。
点着蜡烛,巫白雨走到偏房,找到了那个竹梯。弯腰摸了一把梯子,巫白雨皱眉,这个竹梯有些松散,这说明什么?
说明,经常有人用它。
………
巫白雨搬来竹梯,深吸一口气,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慢慢摸着竹梯往上爬,横梁越来越近,巫白雨的心也越揪越紧,她希望自己猜对了,又希望自己没猜对……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等终于看清横梁上的情景时……
“咣当!”
半夜三更,凝眸居主卧中传出一声蜡烛落地的声音,而后,主卧陷入一片漆黑。
“呜!”
巫白雨猛地捂住了嘴!遏制住差点冲出嗓子的尖叫,她瞪大了双眼,头皮发麻,直直得看着房梁上的景象。
虽然蜡烛掉了,但月光异常明亮,特别是靠近天窗的地方,景象根本一览无遗。宽大的房梁上面排放着一排尸体!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每个尸体惨白惨白面孔向上,手臂越过头顶,向上抻着,被一根长钉凿穿过手腕,钉在房梁上,双腿被紧紧绑在一块,也被钉子刺穿脚踝固定住。
一具具尸体像是献祭一般,牢牢钉在房梁上,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事,每具尸体的左胸口,都空荡荡的,本来应该安睡在那里的心脏,已经被黑黝黝一团肉虫子死的东西取代,肉虫子似乎有生命一般,在心口那个窟窿里蠕动,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香味从这东西里面散发出来……
巫白雨脸色惨白惨白,手脚哆嗦着,艰难的爬下梯子,而后一阵风似的冲到院里。
“呕……”
“呕……”
呕吐声响彻凝眸居。
…………
…………
夜半三更,银轮高悬,快要入秋了,夏虫也多偃旗息鼓了,此时静悄悄的凝眸居中传来一声动静。
“啊嚏!啊嚏!”巫白雨缩在院子石凳上,揉了揉鼻子,又裹了裹身上薄薄的毯子。
经过一番毛骨悚然的折腾,巫白雨已经不能直视屋子了,想到横梁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巫白雨又是一阵哆嗦,而且不止是主卧!连偏房也不放过!
失忆前她是多丧心病狂啊。
没办法,屋子根本不能睡人,巫白雨只能以天为盖地为席,缩在院子的石凳上,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尸体找到了,接着来该处理了。可想到那令人毛孔都发寒的景象,巫白雨欲哭无泪,她能当鸵鸟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那种。
事实是:不能。横梁上的尸体就像是个密匝匝的催命符。
巫白雨不清楚自己失忆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现在真的、一点、半分也不想想起之前的记忆。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尸体该怎么处理啊?
埋掉?工作量太大。
烧掉?烧不干净怎么办?
无视?臣妾做不到啊……
………
………
初秋的夜晚,夜风倒也不凶恶,巫白雨裹着薄毯,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整整一夜,巫白雨在受惊和烧脑中度过,当阳光造访大地,来到凝眸居时,似乎昨晚的阴霾就奇迹般的被驱散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刹那,巫白雨忽然有了某种安全感,然后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
“巫夫人,巫夫人?”宛儿放下食盒,拍了拍巫白雨的肩膀。
巫白雨撑着揉着酸胀的脑袋,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而后只觉手脚一阵发麻,那酸爽,巫白雨一阵龇牙咧嘴。
“妹妹,你没事吧?”一旁的胥姬问道。
“没事,没事。”巫白雨站起身,慢慢活动活动了手脚。
“你怎么睡在外面啊?”胥姬问道。
“因为昨天晚上……”话到口边,巫白雨顿住了,这种麻烦事还是不要牵扯道别人的好,“因为昨天晚上月色不错,我想出来赏月,赏着赏着就睡着了。”
“这样啊。”胥姬道,“那也要注意身体,夜半露水重,当心受风寒。”
“没事。”巫白雨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问道,“现在几点了?”
“几点?”胥姬不解。
“我是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是问时辰吧?”
“对!对!”巫白雨又下意识摸兜。似乎那里会有个东西,能告诉她时间。
“现在是辰时,妹妹先洗漱一下,然后吃饭。”胥姬转头吩咐道,“宛儿,伺候妹妹洗漱。”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巫白雨赶忙摆手,“我不习惯被其他人伺候。”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主子,就该是被伺候的。”
“我家夫人说的对。”宛儿点着头,接着说道,“就算您失宠了,您也是主子啊。”
“宛儿!”胥姬斜了宛儿一眼,打断了她那心直口快的丫头。
宛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捂嘴,可怜兮兮看巫白雨。
“没事,没事。”巫白雨摆摆手,“就我现在的状况,失不失宠的也没什么感觉。”
宛儿闻言笑了起来,蹦蹦跳跳跟在巫白雨身后:“巫夫人,我来给您梳头吧。”
“这个还真要麻烦你,我就对这个犯愁。”
……
……
乌黑青丝在宛儿手里灵活的舞动,趁着梳头的功夫,巫白雨问一旁的胥姬:“姐姐,为什么侯爷府在戒严啊?”
“最近京城有些风声鹤唳。”
“呃。”巫白雨搔了搔脸颊,不由看向宛儿,“什么意思啊?”
“就是……”宛儿偷瞄了一眼胥姬,见她没反对,就兴致冲冲解释道,“因为这段时间,京城很多当官儿的和做买卖的都连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听说连皇帝都惊动了,现在外面查得可严了!”
“犯人没抓到吗?”
“没有啊!所以京城个个地方都在戒严呢。而我们侯爷的仇家能从城东拍到城西,所以我们侯府必须戒严。”
“这样啊……”巫白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妹妹。”一旁胥姬说道,“你如今失忆了,恰逢府上近来诸事繁多,你最好不要出门。”
不要出门?
“侯爷府……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巫白雨一针见血问道。
“可不是遇到麻烦了!”宛儿忿忿道。
“什么麻烦?”
“就是那个叫骆绛飞的捕快,他是负责这次查案的,非要说什么凶手是我们侯爷府上的人!”
“什么?!”巫白雨闻言,脸色微变,横梁上的景象在脑中一闪而过与那句“我杀人,你藏尸”飞速契合。
莫不是,她屋里的那些尸体就是……
“妹妹?”
“妹妹?”
胥姬推了推巫白雨。
“啊?”巫白雨回神。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好好睡一觉。”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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