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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子慧怀有身孕后,便渐渐淡出了公司的事务,待在家中的时间比较多。别墅的管家为更好地侍候董事长的生活起居,特意与华财集团的人事主管协商,选派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孩到董事长身边照应,也好在她一个人之时有个能说话的伴,不像那些大婶们,虽在行打理家务,但因年龄和知识水平与董事长差距甚大,很难有较深层次的沟通。管家这一想法得到了戴子慧和春子的赞同,更得到了公司内那些够资格的女孩们的响应,但戴子慧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和自己帖心的吴青玫。
吴青玫因而住在了戴氏别墅,这也是她本人所乐意的,一来和戴子慧感情甚好,二来能待在春子身边也让她感到满足。因此,吴青玫对董事长的照应可谓尽心尽责,深得戴子慧的欢心。可正是这份尽责之心,引发了这场令人无比尴尬的闹剧。
这天下午,吴青玫从董事长卧室外经过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哎哎”的呻吟声,敏感的吴青玫以为是戴子慧肚子疼痛,顿感不妙,立即来到卧室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好,便准备推门进入,却发现戴子慧和春子正赤身裸体的在一起行房。此时正是下午,吴青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ài,羞得赶紧退了回来。可过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她又忍不住在门缝里偷看。原来,这吴青玫尽管人长得美丽动人,但一向眼界颇高,看不上一般的凡夫俗子,因此一直保持着处女之身。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遇见男女赤裸相对的阵势,好奇之心顿时让她像着了魔一般迈不开腿。只见卧房内青光灿烂,戴子慧横卧在床沿,下身脱得精光,上身穿着淡红色睡裙,掀起下摆盖在圆鼓鼓的肚子之上,十分有趣。春子则站立在床沿,屁股一抖一抖地,胯下之物犹如一条大蛇钻洞一般,弄得戴子慧秋波频送,尽吐香舌,口里不住地哼哼有声。吴青玫看了一会,闭上双眼,默味其趣,羡慕不已,暗想男女交合,原来这般畅快,自己真是虚度年华近三十载。想到这,骚水流了一腿。可就在她伏在门旁沉浸于无边的遐想之时,卧室内的一声电话铃响把她吓了一跳,惊慌中不禁撞开虚掩的房门而跌入卧室。
遭此突变,春子和戴子慧都愣住了,转头一看是吴青玫,方才舒了一口气。春子伸手取来内裤穿在身上,又帮戴子慧盖上了床单。此时,那烦人的电话铃声停了,戴子慧也已坐起身来,她对着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吴青玫说:“你这是干嘛呀,还不站起来把门关上。”吴青玫照办,将门关上后,转身向二人道歉说:“小姐,不,不,董事长,还有牛总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们原谅我的冒失。”
春子很生气,对吴青玫说:“你为什么要破门而入,是有意让我们难堪吗?”吴青玫连连摇头:“我哪有那种坏心思,我也是不小心的。”所幸戴子慧没有很生气,她对春子说:“这也怪你,没有将门关好。”然后问吴青玫:“青玫啊,你虽是我下属,但也情同姐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能告诉我实情吗?”吴青玫的脸红到了耳根,却不肯言语。戴子慧顿时明白了几分,她说:“你是不是喜欢总裁?”吴青玫不敢回答,忙说:“我先出去了。”转身准备离开。戴子慧却不让她出去:“你先别忙着离开,把实话告诉我。”吴青玫无奈,只得回答:“是。”
春子大惊,倒不是这个答案让他感到意外,而是吴青玫这样回答让他颇为担心。春子心想,吴青玫啊吴青玫,即使你真的喜欢我,怎么可以当着我妻子的面说出口呢,不是自找苦吃吗?
谁知戴子慧仍然没有生气,甚至面带微笑地对春子说:“你啊,又欠下情债了。”“我?”春子愕然,心想:这也能怪我吗?但妻子的态度却真的出乎意料,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春子说:“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可没什么。”戴子慧又笑了“我没怀疑你们啊,只不过青玫喜欢你是事实,我也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既然这样也好,我又多一个帮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春子问。可戴子慧并不理他,她示意立在一旁的吴青玫过来坐。吴青玫心里愧疚,走到戴子慧的身边,却怎么也不敢与她同坐一起。戴子慧见状,拉着吴青玫的手说:“青玫啊,其实我早看出你的心思了,只是你一直在掩饰,现在既然你说了心里话,我倒有了个主意,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吴青玫惭愧地低着头:“小姐请说吧,一切任凭发落。”戴子慧说:“男人偶尔花一花心是常有之事,可春子却没有,这已经让我很知足了,但我也不想亏了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留在我们身边吧。”吴青玫并不大明白她的意思,说:“我这不是留在这儿吗。”戴子慧说:“此留与彼留不同,我现在叫你留下来,是和我一起共同拥有春子。”
吴青玫听了惊愕不已,她尽管了解戴子慧是一个至善之人,但对感情还能如此海量实在出人意料。吴青玫连连摇头:“不,不,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春子也说:“子慧,你这是干嘛呢,尽说些颠三倒四的话。”戴子慧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写满了幸福,她对春子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青玫是我的好姐妹,她那么喜欢你,以其让她临渊羡鱼,备受煎熬,不如让她身临其境,享受些情爱的欢乐。再说,我现在肚子日渐隆起,难以跟上你的节拍了,有青玫代为效劳也很不错啊。”
其实,春子对吴青玫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一直深埋心底,现在听妻子这样一说,虽觉荒唐,却也情真意切。吴青玫还想拒绝,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与春子在一起,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三人正说着,电话铃声又响了,吴青玫急于摆脱这令她既害羞又紧张的气氛,赶紧过去接听电话。
电话是打给春子的,打电话的人竟是牛芳玲。只听牛芳玲在电话中对春子说:“打你几次电话了,却没有人接。”春子问:“是不是你爸爸出事啦?”“是啊。”牛芳玲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能不能回来一趟,见我爸爸的最后一面?”春子一惊:“最后一面?不会吧,事情有那么严重吗?”牛芳玲哭了:“医生说我爸不行了,支持不了多久了。”春子忙说:“那我立即派人将他接到香港来治疗。”牛芳玲却不同意:“没用的,你还是回来吧。”春子不解,忍不住问道:“干嘛非要我回去,我又不是医生,回去也无济于事啊。”牛芳玲哭得很伤心,竟骂开了:“你这个混蛋,你没良心,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肯见吗?”春子无奈,怕她过于伤心,只好答应她:“好,好,我这就赶过去。”
春子坐飞机走了,戴子慧也没有过多地询问这其中的缘由,她信任春子。现在,又只剩下吴青玫在她身边了,可吴青玫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让戴子慧很是不解。她问吴青玫:“我好心成全你和春子,干嘛不高兴呢?”
吴青玫说:“我不是不高兴,只是,我愈发觉得对不住你了。”戴子慧安慰她说:“你想错了,我促成你和春子,一来是因为你们彼此之间颇有情意,二来也是为我自己。”“为你自己?”吴青玫不明白。戴子慧说:“男人之心不可强留,也不可不留,虽然春子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有外遇,但难保一天他不会步人后尘,这不是他要负心于我,而是男性心理和生理特征会决定他这么做。男人嘛,总喜欢尝试不同的女人味道,以慰他们那颗风流多情的心。”
“不会吧?”吴青玫感到怀疑,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怕呢?戴子慧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男人受道德观念影响的程度不同而最终的表现会有所不同,但骨子里的想法是一样的。比如吴强志,他不是又找了情人吗,比如我那该死的表哥,就更是过分了,包的二奶不下十几个。甚至我的爹地,竟然也和一个英国女人玛丽莎纠缠不清,以至传染上艾滋病枉送宝贵的生命。我不想春子步他们后尘,但又没有任何一种百分之百有效的手段可以防止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因此我不如成全你们,至少你还是我值得信赖的人,不至于将春子引向不归路。”
“可是,我能行吗?”吴青玫说。戴子慧点头表示肯定:“我真心对他好,他不会不知道的,现在又有了才貌双全的你,完全可以满足一个男人本能的花心,更何况,春子还属于男人中比较保守的一个,有这样的齐人之福给他,他能不感激涕零,好好珍惜吗。”
吴青玫不禁发出感慨:“你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三年前,你决定成全总裁和他的同乡牛芳玲,就让我感受到了与众不同。但幸福最终会属于你,因为你的爱不一般。”
戴子慧说:“你是不是想说我欲擒故纵?”吴青玫点点头。戴子慧笑笑:“其实不全对,我只不过是顺应男人的心理而加以引导把握而已。我爹地临终时也和我说过,对丈夫要宽容体帖,要留有余地,要善加引导,要让他永远感觉家是最温馨愉快的。”说着,她又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我妈咪不懂得这个道理,事事和爹地计较,以至夫妻二人离心离德,不仅将丈夫推向了别人,也使自己郁郁而终。”
吴青玫说:“说实话,我虽然喜欢总裁,但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更不知道如何与你们共享家庭之乐。”
戴子慧说:“在家里,你以后可以直呼其名了,不要老将总裁挂在口边,那样的话,你就很难进入角色的。让你进入我们的感情世界,我也没有更好的理论指导你,但我可以做到不轻视你,当你是自己的姐妹。”
吴青玫流着泪,抱着戴子慧说:“小姐,我永远爱你。”戴子慧也伸出双手抱住她,良久没有分开。
可是,不论她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是有违道德还是开时代先风,总之,她们对春子的良苦用心都要白费了。因为,春子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