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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怎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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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会一点迷幻之术还是有用的,时昔暗暗感叹,当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可以救急的不是?

    这个大东西虽然可怕,但还是自己先打扰了它不是?就让它好好的再睡一觉好了,也亏了是它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不摔死,也得断个胳膊断个腿儿什么的。

    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火折子,时昔吹亮,巨虎果然是双目紧闭,沉沉睡了过去,

    时昔走到巨虎旁边,轻轻拍了拍它的耳朵,转身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朝前走去。

    刚刚扫过那一眼,记得这附近有一株草药的,好像还很珍贵,在某本书看到过,只是不记得它的名字了。

    借着点点的火光,时昔在山壁旁边摸索着,忽然,眼前一亮,一抹绿色跳入眼帘,时昔快步走过去,果然没错,就是它。

    时昔欣喜的拿着草药左看了右看,平时记性也不差的,看什么都是一遍就能记住,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无论多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这株草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好像在记忆深处的哪里见过只是喊不名字。

    想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来,时昔索性也不再费劲了,竟药材往自己口袋里一揣,四处查看着。

    不知道莫小邪掉到哪里去了,分明就是差不了多长时间一起跳下来的,可是怎么就找不到莫小邪呢?

    好奇怪!

    还有,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除了头顶的出口,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口了,面的人绝对没有办法救自己的,那自己又该怎么样出去呢?

    时昔转悠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本来嘛,莫小邪的事情就和她没有关系了,人家都忘了,她还瞎操什么心呢?但不知道自己跳下来的那一刻是怎么想的,就像是一种本能,一种不受身体控制的本能。

    那一刻,心口起伏动荡,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那一刻,心中无悲无喜,就是要跳下去,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晃悠了老半天,时昔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理智也逐渐回归脑海,颓然的坐在嶙峋的石壁边,背靠着石头,时昔叹了口气看着越烧越短的火折子,愁眉不展。

    怎么办?怎么办?

    望着举在手中的火折,眼角扫过自己腕带着的一枚红玉手镯,心里忽然升起深深的内疚。

    这枚手镯,还是当初在地下迷宫里面得到的,记得,那一次,自己同样是为了逃生,一步步走下去,完全忘记了当时的心情,紧张吗?最后走进那一间密室,被那个老尼威胁着走进的那一间密室,现在想着,还像是一场梦一样。

    在那个密室里,时昔活生生磕了一千个响头,才得到了这一枚红玉的手镯,更得到了走出地下迷宫的地图和一本万界宝典。

    那间密室里,又一片详细的介绍,说那座地下迷宫的主人早年曾是宫中的太医院院正,名叫沈凌风,不但医术高超非凡,就连蛊毒之术亦是举世无双。

    只可惜,后来亡国,沈凌风不愿臣服于大历,举家被灭,但沈凌风却离奇失踪了。

    原来,沈凌风早就知道,故朝太医院的下面有一座地下迷宫,沈凌风受前朝皇帝所托,带着前朝皇帝的遗孤一直生活在这里,只是后来这个皇嗣被人偷走了,沈凌风几番找寻都没有找到,内心郁愤不平,愧疚难当,不久就病逝了。

    但是,在沈凌风死之前,他在迷宫之中设下机关,寻求有缘之人,并让自己的心腹一直守护着,直到有缘之人出现。

    这个有缘之人,一旦踏入最后的那间密室,就被迫认为是成为了沈凌风的徒弟,被迫接受沈凌风留下的使命,不但要帮助沈家找到皇嗣遗孤,更要帮助此人夺回万里江山。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时昔成为了那个有缘人,当时为了出去,时昔被迫按照指示,虔诚的拜沈凌风为师,在规定地位置叩首一千,并且得到了沈家的信物红玉手镯和神仙水、地图、宝典等物。

    而时昔之所以能看出来莫小魅是装作生病,正是因为那本万界宝典,面详细的记载了许多关于沈家医学的绝密之术,当然也包括这种沈家密制的药。

    冷风吹过,时昔从心事中回过神来,火折子越来越短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快保不住了,只是答应了沈凌风的事情终究是有些亏欠的,恐怕帮不了他们什么了。

    蓦地想起沈玉致,沈玉致一定是沈凌风的什么人吧,不然怎么会有沈家独门秘制的药物呢?想到沈玉致和莫小邪的关系,时昔苦涩的笑了。

    也许,沈家已经不用自己帮忙了,或者说,莫小邪就是前朝皇嗣遗孤,他不是一直有心于得到天下吗?冷夫人也一直在帮他。

    时昔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摇了摇头,看着就要熄灭的火折,时昔淡淡地眸光划过手腕,落下。

    “轰隆!”

    一声震人心肺的巨响,划破浓重寂静的黑暗。

    迎面,一束橘黄色的灯光照耀过来,打在时昔的脸,感觉到眼前有光芒,时昔抬抬沉重的眼皮,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眼皮却怎么也抬不动。

    灯光蓦地被一道阴影挡住,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过来,轻轻地脚步,落在并不平整地地,竟然没有一丝的响声。

    来人在时昔的面前站了一会儿,抬手抚时昔的额头,滚烫,潮湿。

    发烧了?

    “姑娘?姑娘?”男人低醇暗哑的声音传入耳朵,时昔心都碎了,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

    吃力地睁开眸子,眼前一片迷迷蒙蒙,果然,是那个男人俊俏英伟的脸庞,“莫小邪,莫小邪。”时昔喃喃地念着,声音呐呐低小,一半说出,一半吞在腹中,含糊不清。

    “你怎么了?怎么发烧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干净的味道萦绕在鼻端耳畔,时昔一阵阵眩晕,忽然抓住男人搭在自己额头的手。

    微凉,有着男人独有的味道。

    时昔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尖处,一遍一遍轻嗅着,两颊已经萦异样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