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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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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含感觉到从那少女脸上传来一种疑虑、并非反抗却带着种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转,让慕含忍不住心头诧异——究竟为什么看到自己,让这个少女脸上表情这般丰富?

    慕含走近了,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易销愁的生辰八字,万一说漏了,被有心人查出来,岂非

    像是感觉到慕含上的为难,天机先生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慕含走过来坐下:“我替小友看看面相如何?”此刻的他,微微一笑:“难得今日遇到两位有缘人”忽然间他凝视着慕含,陷入沉思里。

    良久,他才轻轻叹息一声:“天地之象”手指捻动着,又过了半晌猛地失声说:“这莫非是九龙之地?这怎么可能?”他脸上露出震撼的表情。

    这时,慕含和少女都不由一阵愕然——九龙之地是什么?

    天机先生张大眼睛,紧紧盯着慕含的眉宇,最后犹自摇头:“不可思议!”猛地抓过慕含的手,看着上面的金星奎,随后再看命运线,脸色变幻万千。惊讶、澎湃,所有的心态在他脸上显示出来,是如此的丰富。

    看到这传闻里的天机先生如此失态,慕含心下不由一阵忐忑:“先生?”

    天机先生忽然间像是猛地惊醒,似乎从无边的黑暗里拔了出来一般,全身无力地轻轻叹息一声:“天神莫怪,人间贪念太强,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

    便在这时,他看着慕含,眼神里游移着一种炙热:“算出来了。”可是全身似乎脱力一般,人也在轻轻喘息着。

    慕含一怔,静静听他说。

    “你姓应有凡字,可是你永远也不会平凡,所以势必会改名。”天机先生凝视着天边说:“至于你的命格”

    慕含心下已是无比震惊——居然算得出来自己的名字?自己先前名为尹凡

    天机先生继续说:“应该来说是王者之尊,凌驾天地,可笑我一生学命,遇到这般富贵之命,居然大为失态,以致”

    “以致怎么?”慕含关心地问。

    天机先生轻轻叹息说:“这算是我这一生的最后一卦吧!也不怕泄露天机——你的命运原本是屡屡波折,可是却有人替你改命,使得你的九龙之地更为圆润”

    “九龙之地究竟是什么?”慕含听了半天,全部听不懂一点术语。

    “谁也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想着去算。”天机先生苦笑着说:“传闻里只消算出这命格,就可以得道,所以我不免陷入了贪念。若非及早醒悟拔出,恐怕这一生修为尽付诸东流了。”

    慕含听了半天,却依旧稀里糊涂,便在这时,天机先生缓缓站起身来,说:“那替你改命之人,应该名字里有“火”而且修为偏烈至于你的命相,说是帝王之尊,恐怕也难及,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呀”

    听到这些话,慕含和那少女如同触电般怔住了。

    看着远处缓缓而去的天机先生,背影变得是那般消瘦——他的最后一卦,竟是为慕含算的,而从此他将隐居而去?

    而慕含的命相,似乎超越了帝王之尊?

    就在这时,少女全身一阵无力——易府易销愁居然有这般命格吗?超越帝王之尊,应该是凌霄天上了改名?易销愁小时候名为易飞凡,自己无意里曾听她说过的

    “那替你改命之人,应该名字里有“火”而且修为偏烈”

    那想来说的是师傅燕子秋了,他的”秋”字拆开有”火”而且三昧真火自然是属于烈功。而用无数灵药替自己改容,也便改变了自己的命格

    这天机先生居然算的如此精准!

    慕含一面陷入沉思里,却不知道身边的那个少女面色变得非常迟疑——对于易销愁这个人,她心里是颇有一丝恐惧的。

    便在这时,听到了一个妖媚的声音在整个花船上响起:“船会开始了。”说话的女子,赫然便是水媚妖姬。

    就在这时,蓦然听到从另外一艘船上传来一个淡雅的声音:“陆香玉今日曲艺,领教两位花魁。”

    这时,无数人熙攘起来,那在岸边有无数围观者,各个露出震惊的表情——要知道曲艺,便有些是要想夺花魁的意思,而水媚妖姬和菊秋雪名声遐迩,显然这女子是自负声名了。

    “陆香玉?”有些人喃喃出声。

    ——莫非便是紫丁城的花魁?而且还是著名的善良圣女?要知道紫丁城里的紫丁香学院闻名遐迩,是无数少年少女所想读的学院。而紫丁城乃是都城,比起天月城名气大了许多。

    而这陆香玉更非别人,她身为紫丁城的花魁,却向来得到众人的敬重,因为她天性善良,几乎将所有资财去资助百姓,她卖艺不卖身,却依旧得到无数人的青睐和崇拜。甚至许多人会称呼她圣女花魁。

    水媚妖姬夭夭一笑,婷身一福:“玉姐三日前拜帖,只为今日一曲,我和雪儿已准备完毕。”

    便在这时,远处的那船赫然射出七色光芒,将整个天地照的大亮,而那白衣的陆香玉便在光芒里,微微一笑,素雅纯洁得甚至有些圣洁的笑容——而她的目光轻轻看着远处:这一战,他想必已到了吧。

    她的目光忽然间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像是无奈

    在船会上,此刻则有三四个侍女目光游走,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人,她们目光焦急,其中有个年轻的女孩,似乎都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