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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设置:80%,24小时, 作者码字不易, 请大家支持正版 笑过之后, 两人的之间的陌生感也消去了不少。
走到村中央,林夏薇遇到了她二奶奶。
“二奶奶。”林夏薇的二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 身体硬朗的很,就是眼神不太好了, 林夏薇的亲奶奶去的早,林夏薇小时候没少得她照看。
“嗳,是薇薇呐,去哪儿啊?”林夏薇的二奶奶手上拉着一个小男孩,比林永翔要大一些,身上收拾的很干净,一双小眼滴溜溜转。林夏薇对他有印象,这是她堂哥林兴荣的儿子。
林家到林夏薇这一辈,是林草辈,据说这是按照族谱来排的, 但草字取名字多不好听啊,经过一番商量后,大家一致决定,名字中带个草字头就行了。
“去给我爸买烟, 小志吃饭了没啊?”
林永志看了眼林夏薇, 不熟, 不搭理她。
林夏薇也不在意。
林二奶奶笑着拍了林永志一巴掌, “叫姑姑。”说完了她才看到站在林夏薇身边的男人:“薇薇呐,这是你对象啊?”
林夏薇看了一眼谢鸿文,不回答。
谢鸿文心中一喜。
林夏薇不说话,林二奶奶就当作默认了,她咧嘴一笑:“小伙子当兵的啊?”
“二奶奶好。”谢鸿文敬了个军礼。
林二奶奶是个从战乱年代走过来的人,最崇拜的人是主席,最敬爱的人是军人,“嗳嗳,好小伙儿,薇薇呐,好好处着,有时间上我们家要去啊。我领小志家去了啊。”
祖孙两人走远,林夏薇两人因林二奶奶的话,气氛又有些微妙起来。
林夏薇不想嫁人,然而这并不现实,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就没结婚的,也都订亲了,过了这个年她就二十一了,她再不订亲不结婚,村里那帮闲着没事干的老娘们该说家里闲话了。
别到时候连累父母受别人笑话,就像上辈子,直到她重生回来,她依旧是村里人教孩子的反面教材,哪怕她挣了很多钱也于事无补,当着面称赞你,背着你却是各种贬低。
夏翠华嫌弃谢鸿文年纪大,林夏薇倒是不觉得,后世三四十不结婚的大有人在,再说了,她和谢鸿文处对象,谁占谁便宜还真说不一定。
两人都是身高腿长的主,走的格外快,两人很快就出了村子,这一路上,他们竟然没遇上什么人。
现在已经三点多了,过了小年以后,客运站的车就只有两班了,上午一班,下午五点一班,还有两趟是外乡的,时间不定。林夏薇根本忘了这茬儿,谢鸿文是压根儿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林夏薇一拍巴掌。
“咱们说会儿话,然后直接到村里的小卖部买包烟就回去吧。”从村口走路到乡里脚程快得四十多分钟,一个来回就得一个多小时,再乡里再买上东西,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林夏薇又不傻。
谢鸿文私心里是想多和林夏薇相处的,奈何现实情况不允许,走路来回一个小时,就林夏薇这小身板,回来生病了他还得心疼。
“行。”
不去乡里了,在马路上站着也有点傻,起风了,林夏薇被刮的一个哆嗦。
“咱们上那边去坐坐吧?”谢鸿文指向村口的一间大屋子。
林夏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是原本的生产队办公室,没围院子,门口时一片很大的空地,屋子建的也很大,还没包产到户时家家户户都在这里吃饭,包产到户以后这里改为了活动室。
“夏薇,我家的情况相信婶儿也和你说了,你是咋想的?”谢鸿文问这话时,揣在裤袋里的手心都出汗了。
林夏薇点头,夏翠华确实说过,按理来说像谢鸿文这样坎坷的身世林夏薇应该有印象的,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任何关于谢鸿文的记忆。
“夏薇,我和我爹关系不好,咱俩处了对象你也不用担心和他们相处。我现在是副营长,结婚以后就可以随军。我一个月的工资是600块钱,还有各类补助,这些年我存了不少钱,大概有四万多。”谢鸿文这是交了家底了。他16岁当兵,刚当兵时工资不高,才三十四块钱。国家发展了以后他们的工资也相应的提高了许多,在1990年他们的工资已经达到了80块钱。
1990年过后,每年的工资都会涨十到二十块钱,随着军衔的上升,他的工资也越来越高。
他不抽烟也不爱喝酒,平日需要花钱的地方少的可怜,吃住都在部队,衣服也不用买,一年里最大的支出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给他大姨打的两百块钱了。
林夏薇吓了一大跳,九十年代的四万块钱是什么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通货膨胀,举个最简单的例子,97年的猪肉是一块二一斤,二十年后,猪肉已经涨价到了12块钱。
九零年代在一线城市买个房子大概需要花两万块钱,二十年后,两万块钱在三线三线城市买个厕所都不够!
“你怎么这么多钱?”当兵真的这么挣钱?林夏薇在思索明年征兵时自己能选上的可能性有多高。
“我爹不要我的钱,我在部队也花不了多少,都存下来了。”不问他要钱,这可能是他那个爹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说起谢鸿文的爹,林夏薇才想起来,“你和你爹关系那么差,你回来你住哪里?”
谢鸿文笑了,“当然是住我家。”
“你爹能让你住?”林夏薇表示怀疑,据她娘说,谢鸿文他爹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对谢鸿文这个亲儿子尤甚,这么个人会让离家十多年的儿子住在家里?
谢鸿文挑眉,“那个房子是我娘盖的。”
林夏薇听了一阵心酸。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活动室,三间正房很大,正房旁边有一个小偏房,房门的锁已经生锈了,用手轻轻一拉,锁链便断了,上辈子林夏薇和张志强处对象时,没少往这来。
屋里有两个木头椅子,窗户呼呼的透风,但好歹遮住了点,谢鸿文从角落拿出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擦了凳子上的灰,让林夏薇先坐下来。
谢鸿文提了椅子坐在林夏薇对面,双手放于膝上,背脊挺直如同一块钢板,双眼目视前方,焦点不知在何处,却给人一种这人这人就是在盯着我的感觉。
林夏薇开始坐立不安。
谢鸿文有心想问林夏薇的答案,划到嘴边却张不开嘴,只能憋着。
气氛一点一点的尴尬起来,林夏薇觉得,从第一次和谢鸿文相处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一直都很尴尬。
“那啥,你是休探亲假吗?”
谢鸿文一板一眼的回答,声音语调都没有变过,那正襟危坐的模模样严肃极了,“是。”
所谓尬聊,莫过于此,反正林夏薇已经被他弄得不想再说话了。
不尴不尬的呆了半小时,林夏薇估摸了一下时间,愉快的决定回家了。
“我们走吧。”
林夏薇说完,带上帽子率先出门,谢鸿文跟在后面,暗自埋怨时间为何过的这么快。
小卖部在村子中央,林夏薇要了一包软壳的金沙,谢鸿文付的钱,林夏薇想给的,抢不过他。
回到家,家里已经做好饭菜上了桌子,林景城父子和罗大辉已经就着一盘子花生米喝上了。
罗大娘随着夏翠华婆媳在做饭,因为不知道谢鸿文要来提亲,菜也没准备,不得已,夏翠华把准备在年三十吃的排骨炖上了,看着量少,还在里面加了一大把蕨菜,另一个锅里也炖上了鱼。
一桌饭吃到了天黑,几个男人孩在喝,谢鸿文被林夏英灌了不少酒,一双耳朵已经红透了,因为脸黑,看不太出来红没红。
林家父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灌醉别人的同时把自己也灌醉了,何桂平扶着林夏英去他们房间,林景城躺在炕上人事不知。罗大辉醉的走路三打晃,罗大娘得搀着他。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谢鸿文,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半晌,罗大娘迟疑的道:“大妹子,要不让鸿文先在你家待会儿,我先把他姨父送回家再来接他?”
“不用,让薇薇跟你送去就行。”这一顿饭的功夫,夏翠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恨不得闺女明天就和他结婚,吃饭的时候看闺女没啥表示,可把她急坏了,吃饭的时候就瞪了林夏薇好几眼。
正好机会难得,夏翠华就顺水推舟,成不成也就看这一趟了。
林夏薇:真是亲妈!
她和张志强是和平离婚,和平得不能再和平。原因很简单,她林夏薇生不出孩子,挡了张志强传宗接代的路,在得知张志强和他妈两人张罗着在外面找小姑娘生孩子后,她毅然决定离婚,她没兴趣替小三养孩子。
咚的一声,手机里传来微信声,趁着等红灯空挡,她点亮手机屏幕,通知栏提示她收到一笔5万块钱的转账。林夏薇点进去一看,转账人是张志强,林夏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和张志强是高中同学,毕业后两人都没有再读书,张志强选择和他姐姐去广东闯荡。她在嫂子父亲的帮助下进了政府上班。
20岁时,张志强回家相亲结婚,对象是她。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呢?觉得张志强长的好看,斯斯文文的,和她爹她哥不是一个类型。
相亲那天张志强穿了白色衬衣,搭配一条时髦的牛仔喇叭裤,衬衣下摆塞到裤子里,外面套着黑色皮夹克,脚上穿着黑色尖头皮鞋,头发用摩丝固定住。
当时她还是个土包子,唰的一下就被震住了,再加上两人是高中同学,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处上了对象。
处对象以后她被张志强描述的外面的繁华世界所吸引,背着父母偷偷辞了职,坐上了去广东的火车。
当时年轻无所畏惧,张志强没有什么大志向,钱够花就行,手上有多少钱都留不住。钱不够花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他爸妈,两人在一起以后就问她拿,结果是两人一起没钱花。
次数多了,她也学乖了,偷偷摸摸的攒了私房钱,打了三年工,2001年,她用攒下的钱去学习了电脑,应聘上了服装厂的文员。
她所在的服装厂越开越大,她的职位越升越高。
2008年,借着金融危机的风波,她借贷款买下了一家只有三四十人的小工厂,自己当了老板,买了车买了房,如今在老家,她也能算是一名成功人士了。
而张志强,年轻时做了服装厂车床学徒工,后来转了证,如今一个月也7、8000的工资,这次离婚,他十分硬气,什么都没要。
也是,他有什么脸要呢?只是他娘要是知道了,估计离中风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林夏薇笑的越发开心了。
驱车到住的小区,上电梯回家。
这个房子是新买的,离她的公司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前几天她才搬进来,两室一厅的房子坐北朝南,采光相当不错。
随便煮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拉上窗帘蒙头大睡。
临睡前,她在想,若是人生能重来就好了,她一定要找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一定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累。
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小名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父母去世以后,除了大哥大嫂叫两声,就再也没有人叫过了。
“嘿,这臭丫头,怎么睡那么死,咋叫都不醒,一会儿张家可就来人了。”夏翠华风风火火的撩开门帘推开门,她闺女在炕上呼呼大睡。
她大步走过去,猛地掀开被子,睡梦中的林夏薇感觉浑身发冷,睁开眼,就见到她娘虎着脸站在她的面前。
林夏薇做了个梦,梦里她娘又虎着脸看她了。她高兴坏了,她爹娘去世以后很少给她托梦,她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留住这个难得的美梦。
夏翠华气坏了,右手捏住林夏薇的耳朵: “死丫头快点起,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穿上前天我给你买的大红棉袄,可别懒了,今天张家来相看呢,要是丢了我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台词似曾相识,耳朵上的痛感也很真实,林夏薇猛的睁开眼睛,贪婪的看着她娘。
她娘年轻了,与印象中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不一样了。
林夏薇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冬天,父母结伴去买东西,被路过的车侧翻砸中,抬回家不到五分钟就没了气息。
她得到消息赶到家,听她大哥说,在父母断气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怕她老无所依,怕她无人送终。
她爹娘多疼她啊,比疼她哥还要疼,她却那么不孝,走的远远的,忙得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
女儿许久不和她这么亲近了,夏翠华的脸也板不住了,见女儿流了泪,她只当自己掐疼她了,只是她强势惯了,道歉的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搂着闺女纤弱的脊背,心中感慨,当年还抱不满怀的小团子,如今也要相亲嫁人了,这么一想,夏翠华心酸的啊,就像是泡在了酸菜坛子里。
“好了啊,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掉眼泪,一会儿你侄子得笑话你了啊。快起来,天快亮了,拾掇拾掇自己,张家人要来了。”夏翠华说着把自家闺女从怀里推出去,想起锅里还蒸着的馒头火候够了,转身就走,那步子迈的,仿佛在劈叉。
林夏薇还处于懵逼状态,使劲捏了一把大腿,疼的她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捂着眼睛。
林夏薇四十岁了,她爱看书,诗歌散文小说。无论多忙,睡觉前她都得看上个一两章的,穿越重生,她并不陌生。
当下,她从炕上爬起来,虔诚的在床上跪下,多谢上苍,让她得以重生,自此过后,每月初一十五,她定当早晚三炷香供奉。
屋外又响起她娘的吆喝,林夏薇穿上叠放在樟木四方箱子上的衣服,那是她娘领着她上县里的百货商场买的,水红色的棉袄上面没有任何图案,也不修身,还有一条黑色的棉裤。
她想起她娘刚才说的话,她知道她重生在了和张志强相亲的这一天。
人生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打死她也不会再嫁给张志强。抿抿嘴,权衡再三,她还是穿上了这套衣服,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她娘她爹开心。
年轻时候的她肌肤吹弹可破,面色白皙红润,鹅蛋脸丹凤眼,一头秀发如鸦羽一般,又黑又顺。
梳了头发,林夏薇对着镜子里的少女微微一笑,镜子里的少女比初春的桃李花还要娇艳。
北方的冬天冷死个人,一出门,冷冽的风吹在脸上,刮得人生疼,呼出的气也成了白雾。
北方的农村院子,格局和四合院类似,只不过很多人家都只是盖了正房,东厢西厢倒座房那都是没有的,林家还算富有,在她大哥结婚之前就盖了东厢做了他们的婚房,顺道也在西厢盖了两间泥巴房用来养鸡鸭。
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厨房就建在正房东西屋的中间,做饭的同时就顺带着烧了炕。
厨房里,她大嫂何桂平在烧火,她娘站在大锅旁炒菜。
“妈,大嫂。”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百忙之中,夏翠华扭头看了一眼林夏薇,满意得不得了,她和丈夫长的都只是端正,两个孩子却长的十分好看,老大像林家人,英武不凡,老小不知道像谁,光挑林夏两家好看的地方长,特别是那双眼睛,据孩子她姥姥讲,像极了孩子她姨姥姥。
“去洗把脸,然后擦擦雪花膏,平儿啊,我不是记得你有一只口红吗?让你妹子抹抹。”
“嗳。”何桂平往灶里添了把火,去了东厢,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只口红回来。
林夏薇接过来往唇中央轻轻淡淡的抹了一点点,再去抿开,大红色的口红就不那么红了,添了些粉色,就像夏天枝头上的杜鹃,何桂平在一边都看呆了。
何桂平是县城人,和她大哥是大学同学,因是同乡,两人便慢慢的走在了一起,毕业以后一起回来建设家乡。如今都在县中学工作,她大哥教数学,大嫂教英语,放寒假了,就回了家。
“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涂呢?要是我这么涂了肯定不会被你哥骂了。”哪个女人不爱美?何桂平自然也一样,只是她不会化妆,每次涂口红都像画画一样画满唇,次次都被丈夫林夏英嘲笑成吃人的妖精。
“嫂子你皮肤白,涂红色最好看了,不过要涂淡一点。”林夏薇说的是实话,何桂平皮肤很白,虽然不是很漂亮却也小家碧玉,就是嘴唇颜色浅淡,看着就不是很健康,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去买口红来遮掩。
何桂平受教的点头,笑着去灶边继续烧火,打算开学以后去上班就试试。
洗完脸以后,林夏薇撩开门帘进了东屋。东屋炕上,她两岁半的小侄子林永翔摊成蛤蟆状在呼呼大睡,秋衣掀起一个角露出圆圆滚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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