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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甜水村, 夏翠华可算是止住了话头。都到娘家门口了,夏翠华不可能不去看看她娘, 她娘跟她大哥住一起。
夏大舅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话不多,只会埋头干活,对老人也孝顺,夏大舅妈是个豪爽的人,天生的话痨, 十里八村的八卦她都能知道一点, 不忙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到处乱蹿,林夏薇母女到时,她不在家,八成是出去唠嗑去了。
夏姥姥歪在炕上昏昏欲睡,夏翠华的到来, 倒是让她的精神亢奋了一点,林夏薇这次来, 在乡里的商店里买了一箱豆奶,这年头的豆奶贵着呢,要不是她身上有刚发下来的工资的话肯定是买不起的。
夏姥姥拉着林夏薇的手, “你来就来了, 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啊?”
“我开工资了, 给姥买点好吃的。”林夏薇道, 上回来这儿, 人多, 也没顾上和她姥说话,便赶紧问了好几句,无外乎身体的问题,她才问完,到夏翠华了。
“娘,你身体好点没啊,上回你说你头晕乎乎的,让我大哥领你去看了没啊?”
“去了去了,说没事,吃点药就行,就是血压有点高了。”夏姥姥快80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上也没什么病,到了林夏薇三十岁的时候才去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寿终正寝。
“那就行,娘啊,有病你就去看,别怕花钱,要是钱不够你就让大哥或者小弟去告诉我,啊!”
甭管夏姥姥愿不愿意,当下她是好好好的点头了。
“我去叫你大嫂回来给你们做饭吃,你们等着啊。”夏姥姥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要往外走,夏翠华赶紧拉住了她。
“娘,不用,我们要去罗瞎子家和合八字,就不在家吃了,一会儿我也不过来了,省得你和我大嫂生气。”
“嗳。”
如果说夏翠华和是和谐模范婆媳的话,那么夏姥姥和夏大舅妈就是左邻右舍婆媳当中的反面教材了。
年轻时夏姥姥是个能挺起半边天的铁娘子。在大集体时还得到过不少先进个人和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奖章,夏大舅妈的嫁进来就是个悲剧,她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人,家里有个什么都能秃噜出去,什么秘密让她知道了都瞒不住,那些年两人没少斗法,就算是到了现在,夏大舅妈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两人遇事儿还是习惯性的要争一争。
只是输赢什么的,倒也没有年轻的的时候那么在意了,存粹是因为习惯。夏姥姥去世的时候,夏大舅妈哭的死去活来的,伤心的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
记得夏姥姥出殡的那天,夏大舅妈扒着棺材一个劲儿的说你走了我和谁斗法去啊的模样,林夏薇想起就心酸。
再次证明了,人的感情,甭管是什么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罗瞎子家在甜水村的最南端,走了十分钟才到他家。罗瞎子这辈子没结过婚,光棍一人到现在,家里的房子破败的不成样子了,黄草到现在还长在院子里,将近一人高,也不见拔一下。
林夏薇他们到时,罗瞎子拿着张纸拿了个笔坐在房檐下写写画画。
听到有动静,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夏翠华说明来意,罗瞎子让她把林夏薇得生辰八字和谢鸿文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林夏薇出生在1977年9月十一,属蛇。
谢鸿文是1970年正月三十的生日,属狗。
罗瞎子都不用算,就知道他们的婚姻只是中平婚姻,可掐指一算算完以后,他咦了一声,再仔仔细细的算一遍。
按生肖配对来说,狗男配蛇女,属狗的男人是地支的戌土,属蛇的女人是地支的巳火,戌土和巳火在一起,虽然火生土但因相隔的太远无法互相生助。
可这两人的命理却不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能的命理被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密不可分,他放下右手一直拿着的纸笔,笑着道:“大妹子不用担心,他们倆啊,是天生一对,再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加契合彼此了。”
夏翠华可算是放心了,把准备好的红封全部递给罗瞎子,笑容满面的拉着林夏薇离开。
林夏薇很搞不懂她,出了罗瞎子家的范围,林夏薇就忍不住问开了:“妈,我实在是不懂了,咋在订亲前你不来算八字呢,非得等到订了亲才来。”
夏翠华就有些尴尬了,她拉着林夏薇,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尴尬的道:“你爸不让我信这个。”
林夏薇懂了,林景城是个无神论者,信的是科学发展观,因此,夏翠华带林夏薇来看八字,真的只是求心安,当然了,要是两人的八字对不上那也没什么,她和林景城结婚的时候就没合八字,这不也过了一辈子了?
只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哪怕是生辰八字不匹配,那也能过到一起去,反之,就算是天生一对,两人的心不在一起,力不往一处使,照样该分还得分。
“这件事儿你可不许跟你爸说,不然你爸得跟你急。”
“为什么是跟我急不是跟你急?”
夏翠华像看傻子一样看林夏薇:“知道我要来合八字你不劝我还跟我掺和,你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女性放任长辈信任封建迷信,难道不该跟你急吗?”
林夏薇一口老血喷都喷出来,梗在喉咙里,合着她今天来就是给她娘当垫背的?
她哥有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她不知道,但是,看到夏翠华这理所当然的模样,林夏薇觉得,她指定不是第一回干了。只是没闹明白上辈子她为什么没帮她合张志强合八字。
再转念一想她和张志强婚都没订就结婚了,暗地里苦笑一声,估计她娘也明白,就她那个名声,不和张志强在一起,估计也没人会娶她了吧。
因为谢鸿文手里头有个任务,需要两个月才能回来,因此,两家商议过后,将婚礼定在了五月份,恰好五月份有三天的假期,日子也是难得好日子,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婚事就那么紧锣密鼓的操办了起来。
周一,林夏薇去上班,被王科长特地找了去谈话,原因无他,她前几天提交了调职申请报告。
“小林啊,你想好了吗?你去的青泉镇可是热河数一数二的穷镇了,上山下乡的机会可比咱们这多多了,还都是山区呢。”王科长是去过清泉镇的。
“想好了,谢谢科长关心,我未婚夫的部队驻扎在那里,我想去随军。”至于那边太穷还是山区,林夏薇这样回答:“不论是在什么地方,我都愿意为党和人民贡献出属于我的一份力量,哪怕这份力量微小如尘埃。”
这句话是昨天她无聊翻看她爹的报纸时记下的,没想到今天她就用上了,她为自己点赞,这人啊还是要多读书。
王科长感动啊,能不感动吗,这样的话语他都多少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了。
“好同志啊!我决定了,星期四我们乡农科站到市里去开会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习,多多做记录,回来的时候把上面传达下来的指示原原本本的告诉给我们听。”王科长拍拍屁、股、悠悠然然的走了,林夏薇脸上的笑容,龟裂了。
每年每个乡镇农科站都要派一个科员到市里去学习培训。刚开始时,谁都愿意去,为了这个名额,大家争得头破血流的,那可是去市里唉,市里多好啊,发展多快啊,有好多他们没有乡镇上没有的东西唉。
然而,事实上与他们想的并不一样,那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大的如同没解放前的地主与长工似的,根本不一样。
他们到了市里,就被一辆班车拉到了一个由废弃工厂改建的学校,在那里学习的三天,每天让你出门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够干什么的?走到市中心都不够。
附近的风景还不如他们乡镇上呢,小卖部里的东西还不如他们乡镇上的全呢。
而且这三天还要和学生一样每天六点半起床,起床以后做早操,做完早操还要上课。
这些去学习的人大大小小也是个当官的了,养尊处优久了,谁耐烦遭这个罪啊。因此,每年到了该去学习的季节,各个科员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去逃避。
像是许姐和小梁还有之前的林夏薇,三人已经假装忙好久了,没想到临了了还是被抓了包。
林夏薇深深的觉得,王科长这个老狐狸刚刚指定是给她下了一个套,而她这个小白兔毫无防备的往套里钻,她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
叫你能耐!
纵使万般不愿,在三天后的星期四早晨,林夏薇还是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他们去市里要经过县城,在县城和所有农科站的人员会合以后,大家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林夏薇还是坐在靠窗的老位置,车缓缓开动时,她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谢鸿文有没有收到她的信,要是收到了她的信,他有没有时间来接她,想到一会儿下车可能见得到谢鸿文,她就雀跃不已。
此时的盘山公路上,一辆军用吉普正疾驰在大马路上,里面坐了两个军官,一个是林夏薇心心念念的谢鸿文,而另一个,就是他的老对头兼好战友李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