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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骇到极至,感觉快蹦出胸腔,承受到了极限,我不停地往前冲,大脑空白一片,就算逃无可逃,我也要逃出去。我不要,我不要永远关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我不要。
“不要,不要,我要逃!我要逃出去。”心里默念狂喊。耳边似听到一个声音,是什么?越来越清楚,好似是个女声,她在说什么?这么熟悉“不要,不要,”意识逐渐回笼,这个声音?好熟,是我的吗?呃?真是我的。
缓缓睁开眼皮,一阵炫目的光顿时刺眯了我的眼睛。伸手遮盖,待慢慢适应了光线才再次睁开。头顶上是一片灰白,云絮点缀在阴暗的天幕上,在淡淡的阳光映耀下添染了几丝生气。
身下寒气入体,有些冷,令我全身有些发抖。这是?大脑还有一些转不过弯来,我不是在地府中吗?地府中也有阳光吗?呃?有一丝的清醒,阳光?刹那间心中涌出无数的喜悦,阳光?真是阳光,太阳,我看到了太阳、白云、这是人间啊!我回来了吗?“突”地坐起身,惊喜地打量着四周。
四周悬崖峭壁、大雪封山,纯白的积雪在阳光的映射下泛出淡淡的莹光,璀璨夺目。低头,发现自己坐在雪地中,身下是厚厚的冰雪。衣衫也还是原来的狐裘,这?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了?伸手抚胸,我记得前一刻我已经快承受不住惊骇,快窒息,后一秒我便毫无征兆地回来了。我到底是怎样回来的?百思不得其解,一切都太诡异了。
盯着纤掌,我好像忘了什么?心里有种失去心爱物的强烈感觉,只是,是什么?心脏猛地跳快了一拍,是盒子,是盒子,我想起来了,那个盒子。双手撑地左右寻找,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不会,我记得我逃走之际双手紧紧地将它护在胸口。在哪?我回来了,它一定也跟着我来了,在哪?从地上爬起,到处搜索。
不会,它一定不会弄丢,我能感觉到,它就在附近。是哪里?心又紧绷起来,它对我很重要,我知道。它一定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我不能失去它。在附近发疯似地寻找。终于,在一雪凹处发现了它的踪迹。我心下一阵心喜,失而复得,将它紧紧抱在胸口。
抬眸,望着四周延绵不绝的高山,中间夹着一条羊肠小径。顺着这条路我就往前走,心下记起风清大哥。不知他怎样了?我不在任他一人身受重伤倒卧在冰天雪地中,会不会有危险?心下又变得沉重忧郁。施展轻功朝前飞去。
看着眼前的火堆在燃烧熊熊烈火,风清扬仍盖着那件大麾趴睡在松针上,俊脸上布满薄汗,眉峰微拢,显得异常痛苦。我惊谔,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丝毫没有任何改变,这火堆,仍是我走时堆砌的,这松针,还有他身上盖的这件披风,就连折皱的形状都没有改变。而这火堆,竟然没有燃尽?我去了多久?在我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而这里却丝毫没有改变,就好像我刚出去马上又折回来。难道时间停止了?还是我去的那个世界时间是静止的?一切一切都太不可思议。难道我真遇上鬼魅了?
我震惊万分,立在原地瞠目结舌,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就在我呆渫之际,风清扬发出微弱的一声呻吟,有转醒的迹象。我惊醒,朝他奔去“大哥,你怎样了?好些了吗?”
他五官有些扭曲,痛苦地又轻吟了声,慢慢恢复意识,眼皮缓缓睁开。双眼还未对上焦距,只直直地盯着前方。“大哥,你醒了?太好了。”我惊喜万分,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许久,他才微扯唇,呓语了声“丹”
“大哥,我在这里。”惊喜地朝他挪近,以袖轻擦他满脸的汗珠。他一定和我一样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回来。
“大哥,你还有哪里不适?”我询问,他伤口上未用藥不知会不会发炎恶化?
“无碍!丹,你不要担忧。”他微喘着气,似乎很痛苦。
“大哥,”心下一酸,泪滑落,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怕我为他担心?先安抚我。我,实在是欠他的太多。
“别哭,你哭我会痛。”他举起一只手,艰难地为我拭泪。冰凉地手触在我的颊上,掌中薄茧憎起一丝刺痛。似在我心中拉起了一根脆弱的琴弦。
“大哥,你冷吗?”双手抓起他的手放在手中呵气轻搓。
“不冷,有你在身边我不会冷。”他虚弱地对我一笑,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憔悴。
“大哥,我再去为你寻藥,你累了再休息,我去去就来,你要等着我。”将他冰凉的手塞回披风,就要离去。
“丹,不要去,我无碍。”他微弱地声音响起。
回头对他轻柔一笑:“大哥,你先休息,我速去速回。”他的伤口不用藥我放心不下。
“不要去”他微弱的声音听不出半点霸道的意味。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为他掖好披风,不管他满脸的担忧之情转身离去。
茫茫大雪冰山,我冒着冰彻刺骨的寒冷去为他寻藥。在冰雪覆盖下千幸万苦才觅得几株草藥。捣碎了敷在他伤口上,心中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外面啸啸寒风,我拾了柴燃起了熊熊大火,将他移到火堆边,看着他在睡梦中依然蹙眉睡得不安稳,想必是很痛苦吧!我的心口也一阵收缩疼痛。坐到他旁边为他擦着额上泌出的汗珠,他好像有些发烧了,梦中不断地呓语着,听不太清晰所说了什么。
到外面弄了些冰放在他头上替他降温,他忽冷忽热,有时冻得浑身发抖,有时又热得满身大汗。我只能焦急万分地守着他,照料着他,在心里乞求老天让他挺过这一关。就这样边添着柴薪边照顾着他一整夜未合眼。天亮后看他烧退了情况也稳定了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终抵不过疲惫兀自熟睡过去。
直到身上传来一阵动静,才睁开眼皮。是他将身上的披风搭在我身上轻扰了我。“丹,你接着睡吧!我好些了。”他已坐起身“大哥,你醒了,快躺下,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我急,惊醒,伸手扶他,帮他趴卧在“榻”上。
“我好多了,你不用忧心。”他轻声说,还是乖乖地躺上去。
“好,但你要多休息,不准再起来。”我严肃,叮嘱他。
“呵呵丹真像个老婆婆。”他轻笑出声,我一时无语怔住,老婆婆,他是说我罗嗦是吗?
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也会说笑吗?“呵呵这样更像了。”他继续,满脸取笑。
什么?死死瞪他,敢说我是老太婆?但看着他满脸的病态,还是算了,懒得跟他计较。扯开视线,不理他。心中还是有些气闷,什么嘛!现在就嫌我是老太婆。
“呵呵生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却无意间扯动了伤口,不由得痛哼了声,我一惊,忙转身扶着他,‘你真是不听话。‘有些生气了,他老是让人为他担心。
‘我是见你愁目不展出言想博得美人一笑,哪知你会生气?我一急就‘他自责。我的心溢满温暖一阵感动,他是为了让我开心。
“大哥”我哽咽,他扯唇对我眨眨眼,故作不羁地对我放电。
“呵呵”隐忍不住笑出声,伴随着眸中凝聚的雾气。
(故事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