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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前脚甚至还没踏出教室,施子婵便迫不及待的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根本忘了还要打扫这一回事,直到与她同组的小芬出声提醒,她这才恍然大悟的丢下书包,以最迅速的动作拿起抹布在窗户抹了两下,然后便犹如急惊风般的飞奔而去。
这种情形在最近几天放学的时候都会出现一次,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可能兼差做了什么,所以要赶时间去上班,只有凌白真正知道地去了哪里——在那个骑楼下,等那个男生。
阴郁的瞪著早已失去她身影的前门,凌白握著扫帚的双手因用力而泛白,她好嫉妒,真的好嫉妒!
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会和子婵特别好是因为她喜欢子婵,没错,她是个同性恋,从国小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的知道,而到国中认识了子婵之后才更加确定。
喜欢她的笑容、率真,更喜欢她随遇而安的处世态度,凌白还记得国二时她父亲遽逝那段期间地带泪的笑容,就是那个坚强的笑容让自己无法自拔深深地爱上她。
为了能待在她身边,凌白故意将高中联考考坏,然后与她一起就读省士商,可是即使如此深爱著她,这些年来自己却始终不敢对她越雷池一步,只因害怕吓到她或是伤害到她,然而
想起第一次跟踪发现子婵竟然喜欢上一个北中男生时的感觉,凌白心痛得几乎无法承受,然而令她恢复神采的却是那个北中的臭男生竟然有别的女朋友,根本就不理会可爱的子婵,唉,别说她幸灾乐祸,可是她真的、真的好高兴子婵失恋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又能继续独占子婵。
但是为什么只有一个星期而已?为什么上个星期还会借她怀抱叹息的子婵,在这个星期却突然生龙活虎了起来?
她想的果然没错,就是北中那个臭男生搞的鬼,没想到他既然有女朋友了还敢来招惹她的子婵,他想享齐人之福吗?哼!她倒是想看看他有那个命吗?
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森的微笑,凌白内心已有计画。
上学、放学,然后风雨无阻的出现在骑楼下等简聿权,施子婵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公式化,然而即使如此她却感觉幸福不已。
简聿权一如往常般冷酷,不太搭理她,不过她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再对她视而不见,并且偶尔还会回答她呱呱不停的疑问,以及不由自主的对她的自以为是予以反驳。例如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紧迫著他问“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感觉”时,他会不堪其扰的冷冷地回她一句“你烦不烦”
唉唉唉,其实他这种回答是有点伤人啦,不过呢,不必一个人唱独脚戏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更何况他的个性她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心里有她就行了。
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施子婵走出骑楼站在路旁等他,而一如往常的,走过她面前的简聿权只是瞄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反正他知道她一定会自动自发的跟上去不是吗?
“简聿权,明天又是周末耶。”跟上他,施子婵顶著灿烂的笑容抬头对他说。
他没有反应。
“我们出去玩好吗?”
“不好。”
唉,丝毫不考虑呀!
“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她不死心地问道“那没关系,我们改后天星期日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出门。”
天,难道他就不会含蓄点骗她说有事吗?那她至少也会好过一点,更不会激起自己不屈不挠的斗志。不想出门这个理由是不可能打发得了她的。
“简聿权你知道吗?每天闷在家里对身体健康是有害无益,你应该多出外走走才对。”她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在停顿了一下之后自己决定道:“好,决定了,我们就到植物园去好了!”
“要去你自己去。”
笑容顿时从施子婵的脸上垮了下来。
“呜你怎么尽泼我冷水嘛!”终于受不了的她,以一脸小媳妇的委屈表情看着他,抱怨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都没有约会过耶,你就不能陪我一次吗?”
“不能。”
“你别这么无情嘛,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耶。”
“那是你自己说的。”
真是令人生气!可是他说的也没错,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一相情愿的说自己是他女朋友,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反而像现在这样一直吐她槽。
也许也许他根本很讨厌她,觉得她烦,不希望每天都看到她
不,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理地,可是
“简聿权,”施子婵霍然窜身挡在他身前,然后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看进如同大海般神秘的深蓝色眼眸“如果你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的话,你现在就开口叫我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我就会死心了,你快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简聿权看了她一眼,侧身越过她。
“你”施子婵气死了,她忿忿地追上他,怒目相向的朝他猛嚷嚷“好,你不说就表示承认了我是你女朋友。”
简聿权一副懒得理她的表情,没有说话。
瞪著一声不吭、我行我素的踩著流畅的步伐向前走的他,施子婵感觉自己好可怜,别人家的男朋友对女朋友都是甜言蜜语、温柔体贴、有求必应,而她的呢?别说甜言蜜语、温柔体贴、有求必应了,连想跟他有个像一般情侣的约会,她都还得大费周章的对他又哄又骗、又气又怒的,哪有人家谈恋爱谈得像她这么辛苦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谁家的男朋友比她的帅、比她的酷、比她的有个性?如果她要的是那么普通的男朋友的话,她也用不著这么辛辛苦苦的紧迫在他身后了不是吗?
可是他到现在,甚至连一次都还没承认过地。
“你不说话就表示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喽。”她像赖皮狗一样重申,等著他再次无情地否认,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回他竟什么也没说。
一抹突如其来的惊喜隐藏不住的乍现在她眼中,他没否认她耶!
施子婵兴奋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没冷眼瞪她,也没吐槽她自以为是与他的男女朋友关系。他终于默认他们的交往了,他终于默认了!
一股冲动,也可以说是感动让她不能自己的上前勾住他手臂。
“你干么?”简聿权愕然的想甩开地。
“就这么决定!”施子婵死也不放手的紧勾著他手臂,然后抬头对他笑道:“我们星期天去植物园。”
“不要,放开我!”
“要要要,不只星期天要去植物园,我们现在还要去庆祝我们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见鬼!放开我!”他忍不住朝她低吼。“不放、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
施子婵一脸赖皮的表情,不只双手紧缠住他手臂,现在连身体和头部朝他紧依了过去。
没办法,谁教霸著他、靠著他的感觉是那么舒适,让她忍不住碰上一次便上了瘾,这下子除非断了他的手,或者是她的,否则休想要地对他松手。
简聿权拢紧了眉头,瞪著紧黏在自己身侧的她,他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往缠著他的女生不要说被他一吼了,只要他冷冷地一瞪,哪个不花容失色跑得比世界金牌选手还快?就只有她,他实在是唉!
“你要怎么样才肯松手?”
他投降了。施子婵暗暗地一笑,安然地靠在他手臂上享受著这短暂,而且即将就要结束的幸福感。
“你觉得呢?”她调皮地反问,眷恋著他,始终不想放手。唉,多一秒总是一秒嘛。
简聿权愤怒地抿紧嘴巴,气自己为什么不一把甩了她了事,他应该不会甩不开她才对。
“你生气了?”施子婵偷偷地瞄了他冷峻的表情一眼,小心翼翼的问。
“对,你还不放手?”他凌厉地冷声道,本以为至少可以吓吓地,没想到她却蓦然朝他咧嘴一笑。
“错!”她自有一番理由地说:“既然你还会理我就表示你并没有那么生气,你骗不了我的。嘻嘻!”她的脸颊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磨蹭了一下又一下,脸上的笑容美妙得让他差一点就忘了要生气。
“你到底想怎样?”简聿权皱眉瞪她,为她的举动,与自己骤然想伸手留住她脸上那抹美丽的笑容而感到非常不悦,
“吻我——开玩笑的啦!”虽然是开玩笑,施子婵依然为自己的大胆而涨红了睑。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心想着不知道他是否有被她吓了一跳,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脸颊上亦浮起了一抹令人不可能错认的酡红,他在害羞!
天啊、天啊,施子婵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一眨再眨,想着自己可能是看错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因害羞而脸红呢?可是她好像没有看错耶!
无意识的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企图想永远留住他脸上的那抹酡红,手却突然被他给紧紧攫住,两人炽热的视线一交集,时间、空间便都像突然停止了一般。
屏住呼吸,施子婵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愈压愈低的脸,他的目光,他
“简聿”她不自觉的出声。
猛然抽开身,简聿权为自己刚刚的出神愕然不已,他匆忙的踩著往前走的步伐,不敢回头看自己粗鲁地甩开她的动作是否有伤害到她——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的,此刻他的思绪紊乱得毫无章法可言。
他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想吻她,就在这随时会让人撞见的马路上?
他疯了!
有如疾行军般迈步向前走,简聿权紊乱的心境无以复加,现在的他只想赶快远离这几乎要他中邪之地,根本没空理会被他抛在身后的施子婵的感受,然而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却让他赫然止步、转身。
“简聿权”
施子婵面无血色的看着他,声音与她的双腿部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她从来没碰过这种事!
当她正为突然被简聿权甩开而错愕之际,一只突如其来的手臂却由身后勾住了她脖子,使劲得像是要杀死她一般的将地往后拉,直到撞上一堵会喷气的臭墙,臭气冲天地将她箍紧在他身上。
她碰到疯子了吗?或者是色狼、强盗?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不会太招摇吗?如果不,那至少也要注意一下周遭是否有其他人存在吧,简聿权就在距她五步之遥而已,他就不怕偷鸡不著蚀把米吗?
不不不,他竟然还有同党!
施子婵由眼角余光看到从她身后跨出了两人,而箍著她的人还在,那么这些坏蛋至少就有三人,或者更多?
“简聿”
想叫他别理她,至少在明显的寡不敌众之下别轻举妄动,应该先去叫警察搬些救兵来才是上策。然而勒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却在此时一紧,扼住了她所有的话,以及空气。
“放开她。”简聿权凛冽如千年寒冰的声音犹如一条长鞭般,无情的破空而出,他全身绷得紧紧的,脸上阴鹜森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手上握有胜利筹码的三人却不怕他。
“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哩,没想到只是小白脸一个嘛。”勒著施子婵的阴狠男子对同伴说。“小子,有人花钱要我来教训、教训你这目中无人的小鬼,如果你不想你女朋友的脸变花的话,就乖乖地让我打一顿吧。”
“不!”施子婵挣扎地猛朝他摇头。她不知道简聿权和抓住她的人有什么过节,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他因为她受威胁而被毒打一顿,绝对不会。“不要,别理我,去找人来救”
“你给我闭嘴!”
脖子一紧,施子婵顿时发不出声音来,更因呼吸困难而露出痛苦的表晴。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阴狠男子对简聿权露齿笑道,同时又对身边的同伴示意可以动手了,因为他不相信在他们握有人质的同时,这小子敢反抗。
冲著有人质在握,原本分站在施子婵两旁的男子,在对看一眼之后同时迈步向前,唔,虽然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实在有失男子气概,但是为了那一万块,只好暂时忘记气概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了。小子,算你倒楣了。
然而他们太过一相情愿了,全身怒气逼人的简聿权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那两人还没近身到可以触碰到他的距离,他已以两个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动作,重重的而且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一个踢飞,一个打昏倒地。接著,他便以犹如地狱来的死神般,冷冷的瞪向钳制著施子婵的男子。
“你别过来!”一见情势不对,男子立刻由身后裤袋中抽出小刀,紧紧地抵在施子婵的脸颊上威胁道。该死的,这小子竟然会功夫,怎么没人跟他说?
这番威胁让简聿权的身形顿时一僵,但是在踌躇了一秒之后,他带著前所未有的无情,继续一步步的朝他们前进。
“站住!”握著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男子带著施子婵不住地往后退“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就试试。”他平静的声音却有著最骇人的威胁。
简聿权目不转睛的瞪著他,如果说眼光可以化成利剑杀人的话,那男子现在身上大概已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咽不下这口气,男子霍然将小刀举高就要往施子婵的手臂刺去。这只是个警告,如果这小子敢再逼他、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下一刀他会毫不留情的划在这女生的脸上。
小刀在举起的那一刹那间,简聿权快如闪电般的扑向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替施子婵挡住了那一刀,小刀笔直的插进他手臂。当然,他可没因此就忘了钳制著她的男子,并趁男子在刺错人的惊愕之际,狠狠地迎面赏了男子一记铁拳,让男子头昏眼花倒地不起。
“简聿权——”
看着血液透过制服由插在他手臂上的小刀边缘汩汩流下,施子婵的泪水早已爬满她面无血色的双颊,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因为要救地,他也不会受伤,都是她害的!
想替她抹泪的手在一瞬间突然僵在半空中,简聿权倏然推开她,强忍著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同时也包括来自心底深处的莫名情愫,他笔直的走向被他丢在地上的书包,并在弯身拾起书包后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
脑筋在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施子婵急忙的追上他,虚弱、迟疑地想伸手扶他,却又担心反倒会扯痛他伤口的猛盯著他脸上阴冷的表情。
“你要去哪里,你的伤必须要到医院去才行”她终究还是伸手扶他了。
“不用你多管闲事。”简聿权甩开她,声音比冰还冷。
“可是你受伤了,而且还因为我”
“没错,就是因为你!”蓦然停下脚步,简聿权转身冷酷无情的朝她吼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在,你听到没有?你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施子婵瞪著他吼完后猛然转身离去的背影,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承受著他刚刚字字有如利刃般刺进心中的痛楚。
他在怪她?
他说得没错,这一切的确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因为要救她,曾经以一敌四、敌五都能安然无恙的他怎会受伤?是她害的。
流著泪水看着他逐渐远离,终至消失的背影,施子婵终于再也忍不住伤痛的转身狂奔而去。
她知道他再也不会理她了。
哭了一夜,施子婵再怎么样也无法放心受了伤的他。
他有去看医生吗?受了伤有人照顾吗?他只有一个人住,现在一只手受了伤,生活起居方面的家事谁帮他?更甚者,如果他根本没去看医生呢?或者在一个人走路回家的时候,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路上
担心、恐惧、忧虑,各种令她不安的感觉纷至沓来,将她震骇在原地。
她昨天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竟然就这么让受伤的他一个人走路回家!
不,不行!地一定要去看他,即使会惹得他勃然大怒,她也要去确定一下他的伤口是否有让医生处理过,受了伤的他是否有人照顾、衣食无缺,还有,他昨天平安回到家了吗?她必须去看他。
寻著记忆来到他家门口,施子婵迟迟不敢伸手按电钤。
她不知道在看到简聿权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她的出现会不会激怒他,进而加重他的伤势?抑或者,他根本连门都不开一下就叫她滚?
她害怕面对这样的情形,可是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她能无功而返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气,她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按电铃,之后便屏息以待等著屋内的他回应,可是什么都没有!
一分钟、两分钟,施子婵的心情由紧张转为疑惑,从疑惑变得忐忑不安、乱了方寸。
“简聿权,简聿权!”她倏然张口,随著双手拍击在门板上的声音呼叫著他。
他在家吗?为什么不应门?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
“简聿权,简聿权,你在家吗?开门呀!”
没有回应,就是没有回应!施子婵拍得双手发麻,声音发哑,沉静的屋内依然一点回应都没有,反倒是引来他对门邻居的不满,横眉竖目的警告她“再吵,小心揍你一顿”的威吓言词,吓得地再也不敢拍门、叫喊,眼泪不禁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在经过她这样叫喊与拍打门板之后,如果简聿权在家的话不可能会完全不应声的,可受了伤的他不在家里休息会去哪儿?
“医院”两个字突然浮现眼前,施子婵呆愕了一阵子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她怎么会这么笨?他—定是到医院去换药了嘛,她怎么会没想到,还在这边猛敲猛打,活似个疯子似的,她真笨。
想通了—切,她干脆就在简聿权家门口坐了下来,而一夜未睡的她很快地在不知不觉间阖眼,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砰然一声巨响,吓得施子婵在一瞬间睁眼,面对昏暗的四周,她有短暂的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然后,慢慢地她想起了简聿权,想起了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她正坐在他家门口等他。
站起身来,她霍然被麻痹的双腿夺走了呼吸。咬牙强忍著抽筋刺骨之痛,她维持著笔直的站姿等待那阵阵麻痹过去。
现在是几点了?
她看了看手表,七点。
怎么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即使对简聿权担心不已,但施子婵却不能不顾虑到母亲可能会对她失踪了一天而担心,所以地留了张附有她家电话的纸绦从他门缝下塞了进去之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电话是留给他了,但是他会打吗?施子婵从不敢抱任何希望,可是即使如此,她仍然在电话旁守了一夜。
当然,他果然没打。
于是第二天星期日,放心不下的她只能再跑他家一趟,觊觎这次能成功的见到他,并确定他的伤势无碍之后,她便会一如他所愿的从此不再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