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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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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午间,纪兰桢早早吃好饭回到校园。

    她答应周童童要陪她一道去搬宿舍的。

    说是搬宿舍,其实周童童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就空着一双手这么走进了原先纪兰桢住的宿舍间。

    原本纪兰桢的舍友见到纪兰桢还有点激动,坐在床上的两人一屁股站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她们还以为是纪兰桢搬回宿舍的。周童童被冷在一边,哼哼唧唧的却没说话。

    她属于那种有点傲的。

    纪兰桢大大方方把周童童拉过:“因为……我要陪我朋友呀。”

    周童童听到这里,神情有点动容:

    这行为这语气,像极了小说里主人公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宣誓主权。

    果然,真的只有女生才会真正心疼女生。

    一中宿舍间统一四人,因为不强制住校,很多学生家长都会给孩子安排到校外居住,这样一来宿舍床位就不会很拥挤。当周童童和纪兰桢来的时候,宿舍里只有两个人,苗妙妙不在。

    不在也好,不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纪兰桢想着,心里稍稍松口气,轻车熟路地指着右边上铺的床位对周童童道:”那个位置是你的。“

    ”还要爬呀“,周童童咕叨一句:”多麻烦。“

    她这人除了化妆,其他方面甚至都不愿意再多费一分力。胖子吐槽过她上辈子应该就是被懒死的。

    气氛忽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死寂中。

    ”我愿意跟你换。“原纪兰桢室友的其中之一举起手,又犹豫了片刻:”但是上头的东西,你需要先清理一下。“

    ?

    纪兰桢记得自己走之前已经把东西清得干干净净了呀。

    舍友主动为纪兰桢解惑:“不是你的,是......”

    纪兰桢已经脱了鞋,踩在宿舍床架的栏杆上,看到了堆叠的东西。

    卷子,书本,厚得像本砖头的英语大词典,上面有名有姓。

    苗妙妙。

    她搬出去还没到一礼拜,这里俨然成为了她的地盘。

    纪兰桢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扯下书本的动作幅度罕见有些大,东西也不整好归置好了,就堆在苗妙妙书桌前。

    就在这时,一点边角大小的绿页纸轻飘飘从纪兰桢眼前掠过。

    几乎是“吼——”地一下,脑海里似有一片火山在喷发。这跟她重新拿回的本子上有缺的那一角相合。

    她的历史笔记,是苗妙妙偷拿放到祝繁的桌底下并栽赃给祝繁的。

    所有谜底的答案都揭晓了。

    得知了这一切,纪兰桢却并没有去跟她纠缠的欲望,因为笔记本已经好好的回到了她的手上,她也并没有因此而损失什么。

    只是非常好奇,祝繁知不知道这件事?

    周童童见纪兰桢的面色模样很有些奇怪,见她把上面的东西都搜罗下来,趁着两人收拾的空当,不禁问道:

    “你怎么啦?”

    纪兰桢摇摇头,并不想让周童童这个暴脾气因一件已经成为过去的事而被点燃。

    但心里又不放心,便嘱咐:“离苗妙妙远一点。”

    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后一点容忍度了。

    “知道啦知道啦。”周童童蹭着纪兰桢的脖子撒娇。

    两个人收拾完宿舍就分道扬镳了,下午苗妙妙迟到,而第一堂刚好是张虎通的课,就这么被大喇喇地被逮住了。

    “都高三了,什么时间学习了还不知道吗?”

    张虎通没给好脸色。

    到了高三下,最雷厉风行的张虎通脾气都有所收敛,仿佛所有的高三生心里都绷着一根弦,老师也知道,也不敢轻易碰触。

    饶是如此,也总有老师绷不住脸色的时候。

    “对不起,老师,中午在收拾东西,忘记了时间。”

    苗妙妙把头压得低低的,似乎真是在真心忏悔一般。

    “进去吧。”

    张虎通不耐烦的挥挥手:“下面讲到的几个问题,我记得你都是全错了,别浪费了今9天的好机会。”

    这话一说,苗妙妙的脸更羞赧了。

    下课后,苗妙妙还是一直埋头写写画画,连祝繁也都只是起身经过她身边不做停留。

    然后她朝她方向过来了:

    “兰桢,我今天看见你和一个老人在路上走,那是你的奶奶或者外婆吗?”

    纪兰桢听闻,手上拿笔的动作微微一滞,她午饭吃的早又急着赶来学校,外婆刚好也要出门去前面带一点菜,两人于是一道从小楼出发,不巧这样就被祝繁给看见了。

    没给纪兰桢答的时间,她张口又问:“你租的地方是在哪呀?以后或者还能去拜访呢。”

    纪兰桢抬起头一瞬不眨:“我外婆好静。”

    言下之意,没有拜访的必要,也没有客套的必要。

    她们又不是对方的谁和谁。

    也许是这一幕被苗妙妙全程收在眼里,晚上放学前纪兰桢走到路上被叫住了:

    “纪兰桢,你寒假前被人堵过吧?知道谁搞的鬼吗?”

    看她面色神秘,纪兰桢不用猜也知道了答案。

    祝繁。

    果不其然,苗妙妙说出了纪兰桢心底里想的那个答案。

    “这就是你今晚喊我出来的原因?”

    但这给纪兰桢最多的倒并非诧异,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面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谢我,我也很讨厌你。”

    苗妙妙似乎看懂了纪兰桢表情里蕴含的那几分意味。

    她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就走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更像是狗咬狗吧。

    纪兰桢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从背后闪出的人影,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添了几分凄凉。

    “她约你,你约我?”看起来有那么点悲凄的人,一开口讲话却是打破了这种气氛。

    “纪兰桢,原来你之前的老好人都是装的。”祝繁咬着字发音很重。

    哪有所谓的单纯?不过就是在众人面前经营的一张面孔罢了,还不是玩得一手心机。没有巧合,制造巧合。她很会。

    纪兰桢没有反驳,现在祝繁和苗妙妙的挖苦 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声。

    其实也没做什么,当初是她凑巧撞上了“好姐妹”的真心袒露,今天就以同样的方式让对方亲耳见证。

    不过以眼还眼的体验罢了。

    祝繁的眼镜参考了纪兰桢的意见,她拎着的书包是纪兰桢陪着一起去买的,甚而她现在齐刘海的发型,祝繁也同纪兰桢说过以往剪发的故事。

    纪兰桢的目光一寸一寸从上到下,像是打量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我其实一直有个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

    以前那么好的感情,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