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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也不知是怎么的,从吃饭开始,沈知非就发现景煜时不时总是用一种……的目光看她。
这种眼神不再是以前带着崇拜和纯洁,而是有点……污!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沈知非吃了几口赶忙丢下了碗,去院儿里消食去了。
“王妃,府外有个名叫阿玄的人求见。”管家看见她,几步上前禀报道。
阿玄?
真阿玄还是离影?
多半是后者。
能耐了,以前还神神秘秘地接头,现在直接大摇大摆地找上门儿来了。
“让他进来。”沈知非道。
不一会儿,那一脸木讷的男子一脸风霜,一身血污,像是经历过大战一般出现在沈知非面前。
果然是他。
既然他以阿玄的名字进来的,那么她也要端起架子来:“这不是四殿下府上的护卫么?你不是跟着你主子去漠北了吗,怎地还回来了?就不怕被下狱?”
听荷伺候在沈知非身边,听到她的话有些震惊,但到底是金牌大丫鬟,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来人扑通一声跪到沈知非面前,僵硬的脸上使劲儿扯出了几分焦急之色:“王妃,属下实在是无法才找上王妃的。我家殿下和王妃在去漠北的途中被截杀,属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戳穿肃王的真面目,那些刺客都是肃王府上的人。表面上他假仁假义为殿下求情,不过是做给皇上和天下人看罢了,实则……”
沈知非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家殿下意图弑君在前,倒是怪起肃王来了。还有,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跟我楚宁王府又有何干系?”
“阿玄”面色有些窘迫,但还是道:“属下希望王爷和王妃将此事据实禀报给皇上。四殿下罪有应得,但肃王的狼子野心也不可小觑。”
“这种事恕我和王爷无能为力,你请回吧!”沈知非用余光瞥了瞥身边的听荷道。
“王妃,属下实在无法……”
“无法可去找晋王或是八皇子,你要知道本王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一个连朝会都不用去的人,在父皇面前如何说的上话?”景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院子里,掷地有声道。
“八皇子是肃王的人,属下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晋王从来不愿惹事上身,定然不会为了此事出手。属下……”阿玄看见景煜的时候,眼睛亮了亮,复又低下头一副乖巧的模样道。
景煜饶有兴味地将此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个小小的护卫,知道的还挺多。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来人,送客……”
离影强制被送走了,不知他此行的目的达到没有,但沈知非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没毛病。
不过让她意外的还是景煜。
“想什么呢?回屋吧!”说着,男人揽住她的肩就往里走,见听荷要跟来,开口道:“今晚不用你伺候了,去跟福安也说一声,让他今晚在景轩那儿伺候着,不许他踏出寝房半步。”
沈知非瞪大了眼睛看他,靠,这是怎么个意思?
然而男人并不看她,只揽着她进了寝房。
听荷十分有眼力界儿,当下心领神会,不过她觉得今晚之事得向娘娘禀报。
宫中。
“那景孟的护卫当真这般说的?”端妃半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问。
“是。”
“哼,景孟的死想也知道跟景潇脱不了干系。王妃怎么说?”
“王妃拒绝了,后来王爷也听到了,王爷让那人去找晋王和八皇子,说自己,说自己是一个连朝会都不用去的闲散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没办法帮他,最后让人走了。”听荷如实道。
端妃猛地睁开眼,皱眉道:“这话是王爷说的?”
“是。”听荷道。
沉默良久,端妃突然笑了起来,上次她父亲到万寿苑她就知道,父亲还是不忍心让景煜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罢了,左右我不能护他一辈子,既然他要搅入这潭浑水中来,便由他去吧!”
“娘娘,还有一事……”听荷脸红了红道。
“讲。”
“王爷今晚把奴婢和福安都打发走了,还让福安去九殿下寝房伺候,要他不得出寝房一步……”
端妃闻言愣了愣,然后笑道:“如此,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楚宁王府。
沈知非坐在床头,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目光坚定,不折不挠。
“去啊,洗完早点休息。”男人道。
沈知非看了看他今晚这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摇头道:“今天太累了,我就不洗了。”
说着竟是一头倒在了装死。
“太累?睡了一天还好意思说太累?”景煜好笑道。
沈知非对男人的心思算是琢磨透了,这货今晚准备对她下‘杀’手了。
“就是累,我要睡觉。”沈知非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紧闭着眼睛喊了声。
“行,那我伺候你洗吧!”景煜说完便一把将的人横抱起来,朝屏风后面走去。
沈知非吓得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像个泥鳅一般拱来拱去,唧唧哇哇道:“要不要脸啊,我自己洗自己洗,你放我下来。”
景煜异常听话,当下就把人放了下来,不过是放在浴桶中。
满满一桶水,在沈知非没入其中时,水花四溅。
“呸呸……”抹了一把脸,呸了两下水,一身湿衣裹身,这下不洗都。
景煜的眼神变了变,转身绕出屏风,留了一句:“你好好洗。”
沈知非在里面磨磨唧唧洗了快一个时辰都不愿出来,还是最后景煜提醒了一句,再不出来就要皱巴皮儿了,这才不情不愿准备起身。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衣服呢?
听着里面半天没动静,男人轻笑问道:“找衣服呢?”
沈知非没办法,总不能光着出去:“嗯!”
“给你搭屏风上了。”景煜道。
沈知非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屏风上不知何时搭的衣服,心下惊奇,嘿,没借这个机会耍,挺新鲜啊!
磨蹭了一会儿总算穿好了衣服,带着赴死的表情出来了,景煜一见就憋不住想笑,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今天睡了一天,现下也肯定睡不着了吧,不如我们……”
“睡的着睡的着,我沾枕头就着。”沈知非连忙道。
“我是说,我们……”
“干什么都不行,我要睡觉。”沈知非抢白,一下跳准备装死,然后她就看见,床中间摆好了棋局。
“这是……”
男人总算有机会把话说完:“我是说,我们下下棋再睡,反正你也睡不着。”
靠,下个棋非要老娘洗澡,这能不让人想歪吗?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转过头人说,嘿,来陪我下盘棋。
男人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