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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的腿断了,只能躺在榻上,景煜走到床前看着这位铁血一生的老将军双目含泪死气沉沉望着床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从来都是最让人唏嘘之事。
“将军。”景煜站在床边喊了一声。
司马锐缓缓将视线移至他脸上,而后哑着声音道:“司马锐无能,有负圣上所托。”
“将军莫言如此说,此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多亏了将军的坚守。东夷有备而来,如今的局面不是将军之过。”景煜安慰道,“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想出办法化解危机。”
“报~”士兵迅疾如风,冲了进来,一脸焦黑:“王爷,将军,不好了,我方粮草被烧,抢救不及,只剩三成不到。”
景煜蹭地起身:“抓住人了吗?”
“那人恐是东夷细作,身着我国甲服,被抓到以后自尽而亡。”
“咳咳……咳……”司马将军骤然几声急咳,似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将军莫言激动,总还是会有解决办法的。”景煜赶紧出声道。
司马锐状况非常不好,军医道不光是腿伤更重要的是司马将军的情绪很不稳定。
此一战惨败,统帅将军重伤,众军还未从战败中回过神来,粮草几乎被一烧而空。
景煜先是传讯回京城请求调集粮草,江远去去往飞仙谷打探回来果然如她所料村子里有近万人驻扎,未穿甲衣,不知是哪国人,于是又着王现、江远二人率五千黎国大军封守飞仙谷通往豫城的谷口。
雪玉膏果然是好物,到了晚上脚上的冻伤便没那么严重了。沈知非瞅着自己依然有些红肿的脚丫子感叹,自己这一番算是遭了大罪了。
景煜安排好一切,已近子夜时分,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没有歇下,盘腿坐在并不算宽敞的榻上眼睛瞅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想歪的。”景煜疲惫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沈知非愣他一眼:“反正你那脑子也没想正过啥事,我有事问你。”
景煜脱了外衣上了床,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汲取一些暖意:“什么事?”
“司马将军不能再领兵抗敌,若是敌人再度来犯,谁来主持大局?”
景煜沉默一会儿,笑出了声:“你说呢?”
“就……就没有别人了吗?军中的副将呢?”沈知非言语有些激动。
“两位副将一死一伤,无人可用。”景煜道。
沈知非沉默了。
景煜看着她,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暖意:“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听说,粮草被烧了。”沈知非道。
“嗯,所以一定要在半月之内结束这场战斗,否则大家就要一起饿死在这儿了。”景煜道。
沈知非想了想:“那……那我从明天起少吃一点。”
男人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在她唇边轻语:“长夜漫漫,我们……”
“不行,我觉得今晚东夷军肯定会夜袭。”沈知非推着男人的胸口道。
景煜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言语上调戏一下,毕竟今晚至关重要,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跟他想到一处去,果然是心意相通吗?
“哦?你如何断定?”景煜不再逗她,问道。
“我就是这么一想,也不一定。”沈知非晃了晃脑袋,这些都是她的猜测,“东夷军这回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先是在飞仙谷埋伏了近万人,今日又打了我军一个落荒而逃,然而并未就此收手,在我军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烧了粮草。做了这么多的目的便是想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攻破豫城,攻下琼岭山的机会。这个机会,如果我是东夷将军,肯定会定在今晚,乘胜追击,绝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景煜眼神暗了暗:“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沈知非语塞,谁教的?
她猜的啊!
“这么聪明!”景煜表情转为欣喜,碰了碰她的脸问,“若是让你来指挥黎国大军的作战,你将如何?”
“开什么玩笑……”沈知非哼了一声,“我就是纸上谈兵,还都是瞎说的。不过,我觉得今晚这一仗至关重要,最好是一举把东夷打趴下,打得它害怕才行再也爬不起来才行。这样不仅可以灭其威风,更能让我军士气大振,洗去前一战战败和被烧粮草的低落情绪。”
景煜点头:“确实应该如此,不过听司马将军说,东夷这回领兵的将军行事诡秘,用兵如神,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想要一举把人打趴,恐不是件易事。”
“以前没交过手吗?”
“没有,此战乃其第一次与人交锋,而且据司马将军所言,这人面覆麒麟面具,声音身形来看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能让司马将军一尝败绩,还败的如此狼狈,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景煜道。
听到“面具”二字,沈知非眼皮一跳,她对这两字有点儿‘过敏’,不过那个面具男的面具没那么花俏,并不是什么麒麟纹。
“能断定那将军是东夷人吗?”沈知非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景煜心思缜密,既是东夷军,领兵之人必然也是东夷人,没人会去怀疑这将军可能是别国人,这女人为何有此一问。
沈知非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我就问问,之前不是怀疑西靖与东夷合谋吗?也有可能是西靖给东夷输出的人才啊!”
其实她怀疑的是赫真与这件事也有牵连。
若是东夷、西靖、赫真三股势力勾结在一起,东夷、西靖在明,赫真在暗,那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她又想起离京前,离影说让她在景煜身边做内应,为何做内应,又是为谁做内应?
如果如自己猜测一般,赫真也勾结在其中,这便可以解释了,她将为赫真做内应,东夷取得的利益便是赫真的利益。
景煜安抚沈知非入睡之后,重新披上甲衣,在床头看了看睡着的女人,究竟是这女人太聪明了,还是自己变笨了,竟然一直看不透她的心思和目的。
若是说她对自己有二心,她处处的行事表现中又透露出对自己对黎国的关心,若说她忠心耿耿,她又像是藏着许多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