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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我就像是被对方吞食了一般,听得入迷。对方在我的面前“砰”地敲了一下桌子。于是。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是2002年的现代人。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什么毁灭世界的怪物,也没有囚禁在高塔里面的公主,也没有能够买下全世界的财宝。但是,即便如此,对于我们来说它就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传奇’。”我完全被他的话给吸引了。事情的真伪暂且不管,故事真的是非常有意思。但是,真的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吗?“哈哈哈,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由很多的巧合连接起来的一部历史啊。”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似乎很有说服力。
“你会信吗?刚才我说的那一段荒唐无稽的故事。”不会是假的吧?“我相信。”不过,这有什么不好的呢,难道会有什么问题吗?这个男人似乎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开口说道“我请客”连我们的饭后水果也给点夹了。
“你真的是一个怪人。听完这个故事,竟然还认为它很好虽然是讲故事,但是像你这样好的听众已经不多见了啊”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夸奖的意思。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隐晦的讽刺。
不过在这个故事中那个“可怜男人的孤独故事”体现在什么地方了啊。
“那个塞拉德,不就是一个可怜而孤独的家伙吗?”是这样啊。
但是,那些出现在故事里的人物之后都怎样了啊?比如说那对强盗情侣“在这里啊。”那个男人扭头看向屋子深处的一对看上去笨笨的情侣。两个人全身都挂满了锁链,似乎对于锁链上挂满铃铛很有些自得自乐的,给人一种朋克的感觉。
那么,在那个角落里坐着的瘦子和胖子“那是派乔和兰迪。派乔最近发牢骚说‘因为太胖想要减肥,可是脂肪转眼间又重生了回来’之类的,不过现在他一天还能吃五顿啊。”那么,菲洛怎么样了啊?对面的男人一幅奇怪的表情。
“不就在这里吗啊啊,光顾若讲故事了,把自己的事情讲成了别人的事情了啊啊对了,我现在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呢。哎呀,平常我总是在最后不通名报姓就离开了啊,和我的工作伙伴”怎么一回事啊?我一直以为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马伊扎来着“啊啊,马伊扎先生他教会了我出纳的基本知识后,30年前就已经出外旅行去了啊说什么要寻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炼金术师们不过按照约定,他也快回来的”这样啊但是,面前的男人给我印象完全不一样,我径直地告诉给了他。
“那是因为已经过去了70多年了啊即便是我也会记住一两个言谈礼节的啊眼镜是为了漂亮才配的平光眼镜。怎么样啊?”这样说着,菲洛.普罗辛奇奥开心地笑了。真幸福啊。我都有些羡慕了。
这么说来,那么艾妮丝现在怎么样了呢?“啊啊,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个家伙,真让入羡慕得不得了啊。
“哎呀一般般唔,如果按照恋爱小说或者漫画的话。那个时候两个入应该互生爱慕之后的发展顺理成章对吧”菲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若。
“你瞧艾妮丝,是没有什么恋爱感情的知识。所以当时只有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反正当时也是我单方面的一见钟情”菲洛的嘴角浮现出可怜兮兮的笑容,说出了一个事实。
“结果,为了结婚,我可是费了好长的时间将近有50年”原来也有这么残酷的事情?晚熟也该有个限度啊。
相依相伴了50年,彼此还没有厌倦。而相反,如此默契的两个人,不可能走不到一起。
不对,等一下艾妮丝似乎是非洛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讲这难道不是自恋狂吗?因为是过于龌龊的想法所以自己没有说出来。
“啊啊。总之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总算是熬过来了自从取消了禁酒法之后,我们的收入也大减,生活也变得不容易了”之后,在一段时间内,还曾经因为为了争夺新的收入来源和势力范围。有过一些争斗但是,我也明白大家过得都很幸福。虽然是别人的事情,但是我仍旧觉得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感到很高兴。
“你知道吗?艾略特。奈斯铁面无私[注18]中的禁酒官员。可是他晚年死于酒精中毒啊是不是很讽刺啊?”当我们聊天谈兴正浓的时候,先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回来了。在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银光闪闪的照相机包!欢迎回家,我的照相机!“啊啊,罗尼辛苦了。”“没事,反正我有空没什么问题。但是波比那些家伙也太笨了吧。竟然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乱搞事情。”罗尼啊啊,那个在组织里面担当“秘书”职务的人“算了,无所谓。正如你说的,适当地给他们一些教训不好吗?”怎么没有矢车啊?不过,为什么连这个罗尼的曰语都讲这么好呢?而且“教训”这个词可是日本黑道的行话啊。
“好了。我要先估算一下这里面东西的价值,所以请你稍等片刻。”刚说完,他就向着店铺的里面消失在了那扇给人一中闲人莫入的大门的后面。再见了我的相机。不过,我们是有着一成的约定啊。
罗尼看着我,笑了笑。
这么说来在菲洛的故事中,最后他被描述成了“恶魔”一样的人恶魔为了看到不死者们的下场,很有可能刻意地混进组织里面,这样也说得过去啊。如果是恶魔的话知道“教训”这个词也就能够说得通了啊。我总是这么觉得。
我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面默想着“如果你是恶魔的话,拿出证据来。”之后的数分钟我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唯独对于罗尼的恐惧让我铭记在心。那种自从遭到狗熊袭击之后就已经忘却了的感觉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看着发呆的我,罗尼自言自语着。
“正确地说来,我并不是恶魔翠只不过是一个在古代得到太多知识的炼金术师而已”随后,我付给回来的菲洛300美元,余回了我的照相机。
但是如果在菲洛将刀子刺向自己手腕的时候我逃了出来的话,结果又会变成怎样呢?“哎?那样的话,我当然是把相机卖掉赚上一把。我也不会作自我介绍,也不会问你的名字了。这是在危急时刻,瞬间判断怎样对自己有利而已”怎么这样啊。菲洛的话彻底地粉碎了我“强盗里面也是有好人”的梦想我此时发出来来到这个城市之后的第一次的笑声。
“啊啊,终于笑了啊。一般的日本人都是没有任何内容的假笑,而你却是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真的是太照顾我了。
“即便如此那个时候你不是说‘对待年长的人要有礼貌’吗爱德华实际上是的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这么说过我虽然用词有些不同,但是你和他竟然说了同样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个事情的话,我或许不会想要吓你你如果不是那种不害怕的人的话,恐怕我也不会给你讲那个故事”真的只有这些吗?那些对我讲述过去的理由。
我举样问道,而对方有些迷惑地上下地看着我,一会,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总觉得最近似乎和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少了。明明比任何人都活的时间要长,所以或许我自己打心里的想要和外面世界的人做下交流吧。特别是你这样的普通人我们这样的人只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就足够了或许大家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没想到今天,我这么地能说啊”“下次马伊扎先生回来的话,我想要去日本一次,到时候能不能请你做我的导游啊?”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把写有我住址和电话的纸条递给了他。在日本即便对日本人这么说,他们也不会把电话号码告诉给对方想着事情,我终于把我的相机找到了。啊啊,虽然是花了一些钱。
“去之前请一定要写封信来。”简单的告别之后,我就走出了店门。这是一个过于简单的告别。
我看见曼哈顿大桥了。在这条大街上走了一会,我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卖帽子的招牌。这里难道就是马伊扎和菲洛买帽子的地方吗?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里面摆满了最近流行的各式帽子,有一半以上都是有着印花头巾和带扣子的装饰性的帽子。日本的头盔没有看到。
店员是个年轻的姑娘。这么说来那个从来不说话的老人并不是不老不死的。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却让我觉得非常的悲伤。
就在我的身边,一个高个子男人拿起了一张印花头巾。那是一种鲜艳的橄榄绿,拿着这个头巾的是一个比菲洛要年长十岁左右的男人。
马伊扎.阿瓦洛?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男人扭过头来,说着些什么,可是很遗憾,我听不懂英语。
我一连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讶异地离开了帽子店。
马伊扎,回来了。我对此坚信不疑,那个人确实是马伊扎。
抽奖抽到了自己并不想要的特等奖,偶尔的一次旅行中在马尔提乔的势力范围里竟然又遇见了强盗在纽约的3万名警察中,刚巧又遇见了鲍尔。诺亚而且我还和他一样,面对着同一个人说出了同样的话,还有我是一个对于恐惧迟钝的人这是怎样的一个概率啊。
刚开始我一直叹息着自己的不走运但是现在的我或许真的是赚到了。
永远的监狱。螺旋的监狱。和那些人有关,经历了和马伊扎的最后“偶遇”的我,难道也要被囚禁在这样的一个监狱里面吗?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日本的成田机场。
2002年夏池袋如同蒸笼般的三张榻榻米大的房间在某个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个监狱了。
我挥汗如雨,检查着送给家人和朋友的礼物还有自己的那部相机。
结果在一次也没用过的胶卷盒里面——“这就当作是你听完我故事的谢礼。”在这张写着歪歪扭扭平假名的字条下面,有三张一百美元的纸币。
我交给菲洛的钱,原封不动地放在盒子里。
虽然他说过要来日本玩的,可是他那护照上的年龄不知道该怎样来向入境处的人解释呢?我非常期待看到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想着如此无聊的事情,我到今天仍在等待若那封来自大洋彼岸的航空邮件。
[注18]铁面无私(thcuntouchables):一部知名的美国黑帮题材电影,拍摄于1987年,以三十年代美国禁酒法时代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