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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公子你别吃了, 等会儿给四殿下发现他又得说我了”
兰鸢山回到清玉苑内,尚且还未跨进门槛,就听见程云的大呼小叫
“别吃了别吃了”
兰鸢山闻言脚步一顿, 没有说话, 身边的宋白就已经先他一步, 走进方岫玉的院子, 提高声音, 喊了一声
“四殿下到。”
言罢,在方岫玉和程云震惊又慌乱的神情中, 宋白又识趣地躬身退下去了。
兰鸢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乒乒乓乓收拾碗碟的声音, 缓缓收了从出宫后就一直凝重沉冷的表情, 原地深呼吸几次,确认自己脸上的神情不会吓到方岫玉之后,才缓步走进方岫玉的卧房。
方岫玉才刚把吃酸辣粉和荷花酥的碗碟藏进柜子里, 转过身就看见眉眼清俊兰鸢山一身浅色蓝衣, 逆着光,身姿飒飒, 犹如谪仙下凡地款款摆步, 然后
手里提着叫花鸡走了进来。
方岫玉
他口中还塞着半块龙井荷花酥,怕被兰鸢山发现,又掩饰性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半侧过身, 不让兰鸢山看他鼓鼓的脸颊。
兰鸢山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把手中提着的叫花鸡交给程云,随即又伸出手, 掌心托着方岫玉的脸转过来,让方岫玉的脸对着他,打量了一会儿。
方岫玉方才应该是听到他回来所以太紧张了,慌乱中咬了一大块荷花酥才把碗碟藏起来,现在才发现吃太大快了,嘴巴嚼的难受,腮帮子被荷花酥顶起来,鼓鼓的,像是个仓鼠。
兰鸢山凝视着方岫玉黑润的眼珠,看着方岫玉明知做错了事情,但因为怕他责罚又努力装作无辜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来。
最后,兰鸢山什么话也没说,低低叹了一口气,拿过方岫玉掌心中的帕子,一边托着他的侧脸,一边给方岫玉擦脸侧的荷花酥渣
“下次别吃那么急。”
他顿了顿,又道“万一噎住了就得不偿失了。”
见兰鸢山没有责怪自己,方岫玉这才微微放下心。
他抬起眼皮,像是个拆家的猫崽似的,谨慎地看了兰鸢山一眼,片刻后靠了过来,抱住了兰鸢山,像是在隐晦的撒娇。
他怀孕后,身上的信香就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兰鸢山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又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下,换来战栗的轻颤
“要乖乖的。”
方岫玉很用力地点头。
“公子,叫花鸡,快点趁热吃。”
这边程云已经把叫花鸡敲开装盘了,趁着还热乎,赶忙端了进来。
方岫玉却不敢再吃,看了一眼兰鸢山,似乎是在判断兰鸢山神情是否允许。
兰鸢山摸了摸他的头
“想吃就吃吧。”
见兰鸢山同意了,方岫玉这才高兴了。
肚子里的小狗宝宝吃酸辣粉吃饱了,小狗哥哥如愿尝了荷花酥,也吃撑了,懒懒的不想动,唯有方岫玉自己吃的开心。
兰鸢山在方岫玉眼巴巴的神情里,用剪刀和筷子将叫花鸡拆解开,随即将两只鸡腿都夹到方岫玉的碗里
“吃吧。”
看着鲜嫩冒汁水的叫花鸡,方岫玉愉悦地晃了晃脚尖。
他自顾自吃着,却没有察觉到兰鸢山低头看向他时,逐渐幽深的双眸。
等方岫玉吃完之后,兰鸢山又叫来秦幕给方岫玉检查身体。
方岫玉吃的有点撑,大脑运转不过来,懵懵的捧着肚子坐在塌上,看着兰鸢山。
秦幕一般五天才来一次,他三天前才见过秦幕,怎的兰鸢山此刻又叫秦幕来
方岫玉敏感地从兰鸢山的这个举动里察觉到了些许不寻常,但兰鸢山此刻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催促宋白去请。
方岫玉一直就习惯听从兰鸢山的话,见此也没提出异议,还以为兰鸢山是关心自己,又莫名想开了,自顾自喜滋滋的。
秦幕显然也没想到兰鸢山这么快就又唤她来了,还以为方岫玉是出了什么事情,紧赶慢赶地提着药箱过来,方岫玉却好好地坐在塌上,反倒是兰鸢山的脸色不太好看,活像是兰鸢山才是病的那个。
“殿下,玉夫人。”秦幕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兰鸢山和方岫玉请了安。
“秦太医不必多礼,起来吧。”兰鸢山将太医扶起,随即对秦幕道
“烦你过来一趟,帮我看看玉儿的身体,如今调养的如何了。”
秦幕点点头,打开药箱,提裙坐到塌上,拿着诊脉巾,示意方岫玉伸手。
方岫玉看了兰鸢山一眼,在兰鸢山颔首的动作中,乖乖听话地伸出手给秦幕诊脉。
秦幕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方岫玉虽然有些气虚乏力,但是脉象正常,完全不像是情况紧急到需要立刻找她来医治的程度。
秦幕心中疑惑更甚,想来想去,只能将其归结为兰鸢山是担心方岫玉,所以慎之又慎,不到五日便又请她来。
思及此,秦幕收回思绪,正想将诊脉巾放回原处,忽然间,刚刚还一直安安静静屏息凝神的小狗哥哥忽然伸出手,一拳打在了娘亲的肚皮上。
方岫玉已经习惯于这样剧烈且突然的胎动了,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只是垂头摸了摸肚皮安抚小狗哥哥,反倒是秦幕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骤然间大惊失色,脸色刷拉一下变的苍白。
方岫玉摸了摸肚子,示意小狗哥哥安静些,但小狗哥哥显然不想再被遗忘,也不想再和父亲娘亲玩捉迷藏,不仅不刻意降低存在感,反而在方岫玉的肚子里拳打脚踢起来,还不小心踹到了旁边的吃饱了准备睡觉的小狗宝宝。
小狗宝宝“”
他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
而秦幕显然没想到方岫玉的肚子里忽然又多出了一个胎儿,吓得坐都坐不稳了。
她不知道小狗哥哥是用了什么方法在一开始就躲过检查的,明明她一开始和好几个太医联合在一起,都没有发现小狗哥哥的脉象。
小狗哥哥是打定主意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在方岫玉的肚子里打完一套军体操,完完全全吸引了秦幕的注意之后,才安静下来。
而一旁的小狗宝宝,已经被舒展手脚的小狗哥哥挤到一边去了,委委屈屈地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秦太医,你怎么了”
兰鸢山本来想在出征之前再确认一下方岫玉的身体是否安好,好放心出征,但秦幕那见了鬼的神情让他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发生什么了玉儿他身体如何”
“这”秦幕心道大事不妙,吓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松开手后深呼吸了好久,才道
“殿下,可否出去说”
兰鸢山“”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紧张的方岫玉,随即点了点头
“秦太医随我去大厅喝茶吧。”
到了大厅之后,碧潭飘雪甚至还没捧上来,兰鸢山就急道
“秦太医,玉儿他身体可有恙”
“倒是无恙。”秦幕说。
兰鸢山有些不解“那你方才”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秦幕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殿下,微臣刚刚给玉夫人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
秦幕顿了顿,几秒钟之后,才看着兰鸢山凝重的脸色道
“玉夫人腹中怀有双生子。”
“双生子”兰鸢山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登时头皮一麻“怎会如此”
“是臣的失误。”秦幕也想不明白怎么小狗哥哥能如此聪明的在方岫玉的肚子里躲过这么多太医的检查,一直到快要临盆的时候才暴露自己
“殿下,双生子在皇家一直是不祥之兆,若是陛下知道了,一定会下令溺死一个的。”
言罢,秦幕忽而像是想到什么,瞪圆眼睛。
她越想越震惊,不太敢相信,但又不得不喃喃出声道
“不会吧”
若是在孕六七月份之前的时候,秦幕发现方岫玉肚子里有两个孩子,一定会劝方岫玉用药流掉其中一个孩子,但这现在都八月多了,孩子月份渐大,要是不用猛药,这胎根本打不下来,但是要是用了猛药,说不定小狗哥哥和小狗宝宝都会一起被打掉,得不偿失。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发现了方岫玉怀的是双生子,也不能打胎,只能生下来。
但是小狗哥哥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能在方岫玉的肚子里隐藏这么久的气息甚至不仅是瞒过了她秦幕一个人,还瞒过了其他给方岫玉检查把脉的太医
秦幕真真有点傻眼了。
她不敢相信,兰鸢山也有点蒙。
两个崽子
好炸裂。
这消息犹如当头一棒,将兰鸢山砸的大脑嗡嗡,许久,他才恍然间想起来现在要怎么办
“若是双生子,必定会被溺死一个吗”
“是的。”秦幕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迷信,压低声音道
“五十五年前陛下的哥哥便是因为在出生时体弱,被被先帝亲手溺死了。”
皇家不允许双生子其实很好理解,毕竟皇子皇孙日后都有可能承继大统,若是双生胎中的一个登上帝位,但还有一个和当今的皇帝长的一模一样,肯定会引起大乱。
所以为了能保住皇位稳定,最好的方式就是双生胎在母体腹中的时候就流掉一个,实在流不掉,才会在出生的时候,溺死体质较弱的一个。
小狗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晓得自己身体素质不如小狗宝宝,所以前八个月前一直在方岫玉的肚子里安静地苟着,到八个月后,就算要打也实在打不掉了才暴露自己的气息。
兰鸢山扶额“这”
他一直以为方岫玉的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也知道皇家不允许双生子的出现,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死,要是秦幕早早地告诉他方岫玉肚子里有俩,他说不定还能尽全力保住其中一个胎儿。
但现在秦幕告诉他孩子打不掉,只能生,那一旦出生,孩子睁眼的那一刻,生出来的就不是没有意识的软肉,而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兰鸢山不可能像对待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崽被人溺死。
思及此,兰鸢山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几乎要超载了。
他捂着额头,只觉头痛
“秦太医,烦你在父皇面前保守玉儿腹中怀有双生胎的秘密。”
“是。”秦幕自然是站在兰鸢山这头的,要是不想个办法解决,万一兰鸢山用“玩忽职守、不堪医德”的罪名把她告到皇帝那里去,那她之后便再也无缘晋升太医院副院首了。
但她同时也很关心兰鸢山究竟想怎么做“那孩子总是要出生的,瞒也瞒不住殿下您想好要如何做了吗”
“”兰鸢山揉了揉太阳穴
“两个孩子我都要。”
他睁开眼,一个大胆的想法由此成型
“秦太医,我需要你的双弟帮我一个忙。”
秦幕忙道“殿下请说。”
“在孩子出生的时候,请让他给其中一个孩子服下假死的药。”
兰鸢山说“彼时我一定不在京城,但是我会想办法找人接应你,你的双弟将假死的孩子抱出来之后,父皇一定会将双生子视为不详,命其将假死的孩子丢到乱葬岗,此时你便让你双弟和我的人接应,让他们带着孩子先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秦幕沉思“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嗯。”兰鸢山头痛的要命,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
“这件事你先别告诉玉儿,我怕他知道我要将孩子送走之后心绪不稳,导致难产。”
“微臣知道。”
秦幕忙站起身,拱手告辞“那臣便去配置假死药了。”
“好。”兰鸢山也随之站起身,定定地看着秦幕,忽而撩起衣角,像是要跪下。
秦幕哪里敢受他一跪,当场吓的魂飞魄散,伸出手将膝盖还未弯下的兰鸢山扶起,高声道
“殿下且慢。”
她诚惶诚恐道“殿下不必如此双生子之事,本就是臣的过失。”
兰鸢山摇了摇头,“秦太医。”
他说“三日后,我便要整军出征,彼时我内宅无人,玉夫人和两个孩子的安危,便全系您一身了。”
兰鸢山被扶着跪不了,只能拱手道
“秦太医,请你一定要护住玉儿和我的两个孩子。”
“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秦幕道
“只要臣在一日,玉夫人和腹中孩儿便安全一日,臣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他们安全无虞。”
兰鸢山听闻这话,这才稍稍放下心。
他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强行塞给秦幕之后,才让秦幕告辞离开。
而方岫玉并不知道自己腹中怀的是两个孩子,兰鸢山不仅没有告诉他双生胎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出征,直到三日后的清晨,方岫玉睡醒之后,身边早就没有了兰鸢山的气息,他才从旁人处听说兰鸢山已于今早,在城门整军出征了。
方岫玉登时一愣,尚且还没清醒,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便要程云准备车马,赶去城门。
程云拗不过他,只能扶着快要临盆的方岫玉上马,一边朝城门赶去,一边祈祷兰鸢山还没走。
等到方岫玉赶到城门的时候,兰鸢山已经准备走了。
他骑在枣红马上,身上披着玄色的披风,表情很冷冽,看着皇帝,只是冷淡且敷衍地拱手行了一礼,像是在谢行,随即便调转马头,似乎是想要离开。
但他还尚未策马,一声小小的“四殿下”的呼唤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兰鸢山下意识转过头,发现一辆车马停在不远处,紧接着,上面便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方岫玉
兰鸢山瞬间瞳孔地震。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策马飞奔赶到方岫玉面前,从马上利落翻下,随即拉住了方岫玉的手,胆战心惊地扶着他下马
“你怎么来了”
他不告诉方岫玉就是知道方岫玉肯定会送他出征,但没想到方岫玉还是来了,想骂又忍住了
“你有着身子,来这里做什么”
方岫玉摇了摇头,伸出双臂抱着兰鸢山,仰头看他时眼睛里含着泪水,像是一股脑想要掉下来,又怕兰鸢山担心,所以忍住了。
他不会说话,只是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兰鸢山,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沾湿了漂亮精致的脸庞,看着兰鸢山的心酸软成一片,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好了别哭了,”兰鸢山想发脾气又不忍心对方岫玉发,只能软下语气,伸出手去擦方岫玉脸上的泪痕
“我穿着铠甲,身上冷,怕冰着你和孩子,你先松手放开我好不好”
方岫玉不依,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兰鸢山,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兰鸢山,看的兰鸢山几乎想现在就带着他远走高飞,管他什么打仗,什么皇位,通通抛在脑后。
但即使是这样想,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将兰鸢山的身形钉在了原地。
“好了,不哭。”兰鸢山语气放的更低,低下头在方岫玉的眉心亲了一下,随即温声哄道
“你照顾好你自己,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方岫玉用浸了水的黑润眸子看着兰鸢山,随即缓缓比划道
你不用担心我。
方岫玉快要生了,大着肚子追夫追到这里,头发和衣服都是乱糟糟的没有打理,眼泪还哗啦啦的往下淌,甚至沾湿了眼睫毛,看上去又可怜又心酸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和小狗宝宝。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务必要保全你自己。
方岫玉顿了顿,又道我和宝宝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好,我会的。”兰鸢山用指腹擦去方岫玉的眼泪,又凑过去亲了亲方岫玉的眼皮
“若我这次能平安回来,日后便一直陪在你和宝宝身边,再也不走了。”
方岫玉用力点头,崩溃的情绪却无端蔓延,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淌,沾湿了兰鸢山的胸膛。
眼见方岫玉的眼泪一直止不住,兰鸢山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
“这里冷,你有身子,上车去吧。”
兰鸢山扶着依依不舍的方岫玉上了马车,仰头看着方岫玉哭的通红的眼角,拉着方岫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母妃也会替我照顾你,无人敢欺负了你去。”
方岫玉又想哭了,但为了怕兰鸢山担心,他只能用力握住兰鸢山的手,点了点头。
不管方岫玉如何舍不得,兰鸢山最后还是走了。
方岫玉盯着兰鸢山离去的背影,痴痴地流泪,最后还是慧贵妃反复劝他,才勉强把方岫玉哄回府。
行军打仗,少则几月,多则几年,方岫玉不知道兰鸢山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失魂落魄几天后,才勉强在秦幕的开导下,重新打起精神来。
方岫玉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待在四皇子府,平安降下他们的小狗宝宝,然后和孩子一起,等他心爱的夫君得胜回来。
他的夫君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似乎是感受到娘亲情绪的低落,小狗哥哥和小狗宝宝难得安静了一个月。
等到快要生的那几天,在秦幕的建议下,为了能更好的产下孩子,方岫玉决定去花园散步,保持一定的运动量。
他被程云搀扶着,绕过假山,忽然听见两个扫地的小侍在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殿下在前线好像出事了”
“什么”
另一个小侍停下扫地的动作,吃惊地瞪大眼
“你听谁说的”
“我的妹妹在太子府当太子的梳头丫鬟,前几日我出去采买东西遇到她,她和我说前线急报,说四皇子殿下他他被西域的弓弩兵射死在庞越岭了”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猛地敲在了方岫玉本就一直绷紧的神经上。
他站在假山后听完全程,脸色一刹那间变的难看无比,没有一点血色。
程云被方岫玉的表情,吓坏了,忙将方岫玉扶到一边坐下,随即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啪啪地给了嚼舌根的小侍两个嘴巴子,怒目道
“殿下自十一岁上战场那天起便没有打过一起败仗,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惊了侧妃娘娘的胎,我定让管家将你们通通发卖了”
那两小侍闻言,吓的跪下,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侧妃娘娘饶命,侧妃娘娘饶命奴再也不胡说了,再也不胡说了”
听见两个小侍求饶,程云这才满意。
他转过身,想要扶起方岫玉离开,却发现刚才还好好坐着的方岫玉此刻已然晕倒在地上。
地上聚了一滩刺目鲜红的血,甚至还有越扩越大的趋势,从方岫玉的脚边,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程云被眼前大片的红吓的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他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哆嗦,在意识到方岫玉出事的那一刻,勉强拉起一丝理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方岫玉身边,试探性地探了一把方岫玉的鼻息,随即扶起方岫玉,对着身边两个同样傻眼的小侍大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侧妃娘娘他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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